《调侃撒旦的契约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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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撒旦的契约恶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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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啊?!”章毅朗无辜看着安瑞茜,手继续拧动第二扇大门,迳自走入房子,熟练地打开屋内电灯的开关。
“我的意思是说,这钥匙是怎么得来的?”安瑞茜无法再冷静下去,恼怒地追了进屋。
“呵,不好意思,来不及通知你。”章毅朗懒洋洋地地从西装内侧掏出一本房权产书,并且打开了权属名字页面。
安瑞茜目瞪口呆,看着里边登记的信息,抢过来仔细再看了一遍,叫声道:“怎么可能?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产权人是章毅朗,共有人是安瑞茜,转卖人名字是袁恺杰,购房日期是今天,也就是说今天才过的户?可是,他从哪儿弄来她的证件去办理这件事啊?
章毅朗双手插在裤袋嬉笑,欣赏着她现在吃惊的样子,虽然是预料中的反应,但是看见她一副见鬼的样子依然觉得很好笑。
“袁恺杰变卖房产,难道我姐不知道的吗?”安瑞茜激动地提问,是的,在她生气的时候,哪管尊不尊重,仍然会直喊袁恺杰的名讳以示对此人的愤怒。
“知道!”章毅朗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回答。
“知道?那姐她还……吼,明白了,我……我被卖了。”嗬!姐姐很关心她要她在家里休息,然后向她拿了护照说要帮她到物管公司做入住登记,其实还拿去做别的事情,她完全信任姐姐,没想到姐姐敢给她来了一招,安瑞茜气得想哭。
“老婆,喜欢我这份见面礼吗?”章毅朗心花怒放时不忘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喜欢?喜欢个屁啊?我没出一分一毫的钱,这不算是我的财产。”她抓狂地把房产证书甩到章毅朗的身上,悲催地落地,“还有,我不是你老婆,我们离婚了。”
“你不记得当年没把生小孩的尾数清算给我就走人了吗?”章毅弯腰把房产证书捡起,轻轻拍了拍刚沾上的尘垢,语气中抱怨。



86。怨怼(二)
契约婚姻、交易生子,那一段用钱来衡量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羞辱,她也不想用金钱来蚀染她对他的感情,可是她鬼迷心窍地不肯放过与他发展的任何可能性,然而最后她得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一段连自己也不敢回首的记忆。
因此,她选择了离弃至亲,包括舅家,杜绝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她来往,甚至不去看任何有关于他的报道和消息。她选择了逃避,逃到一个鸟不生蛋而且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够了,别再提起那些破事儿,现在我有爱我的丈夫,我和你的事已经去了,都过去了,听到没有?”安瑞茜捂住自己的耳朵,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确实,我是你的丈夫,过去不开心的事应该让它过去了,以后我们才可以重新开始。”章毅朗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的丈夫叫MARK_LYNN,你只是我的前夫,是前夫,听清楚没有?章总,”安瑞茜激动地扬声咆哮,她震怒得满脸通红,慌怕再被气一气有可能会脑溢血。
“我说过,如果你敢回来你就死定了,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章毅朗咬牙切齿地说,他紧捉住她的双颊,强迫她与他面对面,这里不是只有她才会发怒,他也会。
安瑞茜错愕地看着他深存怨恨的眼眸,那双要把她吃进肚子里,那一副要把她捏个粉身碎骨的样子。为什么她看见了怨恨?他们只有交易,不存在感情,他应该不痛不痒才对。此刻,他做这些事是为了报复吗?所以故意重提旧事来羞辱她的不堪。
“是的,我不该回来。夜深了,我该走了,行李改天再来取。”房子是他的,她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安瑞茜强忍着委屈的泪水,使尽奶力硬要将这个男人推开。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挣脱出他的魔掌,旋身之际才不到三秒钟就被他拦腰抱起,被甩跌在沙发上,震耳欲聋的宣告命令在她耳边响起:“不许走。你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
“你就这么恨我?”安瑞茜狼狈地从沙发上站起。
“没有!”章毅朗冷言。
“那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安瑞茜乞求着。
“绝不!”章毅朗坚决的回答粉碎了她再度回国的美好生活。
“既然你不恨我,怎么却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怎样嘛?”她那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流下。
“不准哭!”章毅朗无意中加重了力度,俊脸皱成一块。该死的,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么恶劣的地步,他给她买房子不是要把她弄哭,而是为了送她一个惊喜哄她开心,然后她就感动地抱着他说谢谢。但是,她怎么越哭越利害似的?他心疼地捧着她的脸蛋,努力用姆指替她抹泪,着急之下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威胁说,“你再哭我就要揍人了。”
连哭权利都不给还要揍她?他是不是男人啊?安瑞茜低声啜泣,她好想停止,可是止不住。章毅朗愤怒地抬起手掌,安瑞茜紧闭双眼愄缩着肩膀,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啊!”
啪!啪!几下拍打声响起。咦?怎么只响不痛?安瑞茜的注意停止了哭泣,缓缓张开一只眼睛,意外地发现他要打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本人在双手自掴。
她难以置信眼前情景,才几下的掌掴,他的脸已经泛红,十几下之后,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自虐,连忙拉下他的双手吆喝:“你有病啊?”
“对,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六年来我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精神病。如果今天我放你走,我章毅朗三个字就倒转写。”章毅朗顺势一步一步逼近她,她却是一步一步退避,一不小心被沙发绊倒。
“啊!”她笨拙地再跌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影已覆盖了她能看见的光线,沉重的身体压得她难以挣扎,嚷嚷抗议消失在霸道的热吻中,炙热的温度吞噬了她的红唇令她无法抗议,苦苦的挣扎换来他强势的钳制。
“老婆,我想你,好想你。我不恨你也不肯放过你是因为我需要你,你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听到吗?答应我跟他离婚,回到我身边就不要离开我,好吗?”深切的思念流露出他失而复得的庆幸,温柔的催眠掩盖不住失去她的担惊受怕,饥渴的亵渎宣示他的主权,她在他心里的独一无二。
如果是六年前,当她听了这翻话,她内心必定是雀跃不已,结果也一定截然不同,更会是义无反顾地点头答应。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她有的是说不出来的伤痛,因为她的人生有一个必须要履行的承诺。
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每当他的大手经过的位置都伴随着对他的渴望,思念汹涌而上,沉沦摧毁了她的理智。就一晚,让她沉沦在撒旦的怀抱中吧!



87。怨怼(三)
惺忪的美眸渐渐掀开,她还没认真眼前的男人便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早安之吻,男人满足地嬉笑:“老婆,早安。”
她想习惯性地伸懒腰,全身骨头好像被拆散重装似的,不禁沉呼:“嗯~噢~天啊!”
她完全清醒了,望清楚眼前的男人洋洋得意的样子,脸儿瞬即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点吃。”章毅朗吻一吻她的额际,迳自走出房间。
“欸,不用了啊,我想再休息一会儿,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很快就要出去了。”安瑞茜使劲呼喊。她都快要累死了,而他竟然是精神抖擞地给她做早点?不公平啊!话说回来,他什么时候学会做早点的啊?管他的,继续睡!
大概三十分钟后,章毅朗捧着两份营养早餐回到房间,看见心爱的女人又倒睡回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自大的微笑,看来她真的累坏了。这不能怪他,除了她,他根本没办法对其她女人产生欲望。
“宝贝,起床哦,吃点东西再睡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呜~别吵!”安瑞茜不耐烦地闹着起床气,眼睛一直闭着。
“不吃东西是不行哦!”章毅朗好笑地继续哄声。
“要你管啊?”安瑞茜任性地反驳。
“好吧,你不吃东西,那我只好吃……你。”
“好啦,我吃!”霎时,安瑞茜弹坐起床,恶狠狠瞪着章毅朗那一脸的奸笑。
“乖!张开嘴巴!”章毅朗把麦片粥捧在手上,用小汤勺盛起一口送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安瑞茜欲要伸手接过麦片粥。
“原来你有力气哦,不如……”
“NO!”她强烈抗议,打断他要说的话,只好乖乖地张开嘴巴任他把麦片粥送进嘴里。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麦片粥、太阳蛋、吐司面包。恶心死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又无赖?
安瑞茜看着他胸前的一颗眼熟的坠子,它被一条暗哑色的红绳系着,她记得她以前也有一颗,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已经还给他了。
对,这是一颗纽扣,是普尔特校服上的纽扣。昨晚,从她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她就想问他从哪儿来的扣子,可是她又不敢发问,毕竟他们就只有这一夜的沉沦,多问也会成为多余。
她伸手去碰触,翻看着纽扣,她敢笃定这不是她之前戴在身上的那一颗,因为纽根染上的红色十分浅淡。
“熟悉吗?”章毅朗以为她会一直装作没发现,更不会追问他的事由。
“为什么……”安瑞茜哽咽着说。
“日本有一个传说,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要了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用红绳系住,挂在脖子上,就会永远不变心地爱着给出纽扣的那个人。因为,第二颗纽扣占据胸口的位置,是最靠近心脏,它就是‘心’,是希望它能够让爱在心中不变的永恒,所以第二颗纽扣一般会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第二颗纽扣是送给情侣的最好礼物。”章毅朗怜惜地凝望着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你一定很气我没有想起你?更恨我二度拿你做挡箭牌。”
“我……”她以六年时间苦苦筑建的堡垒仅仅在他几句说话之下被摧毁,脆弱的泪水再次泛滥。
章毅朗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轻吻着她的脸庞:“这一颗纽扣是从你的衬衣上摘下来的,这条红绳子是你戴过的,我想要你的心。对不起,我知道一切太晚了,也明白我已经失去拥有它的资格,瑞茜,求你,再爱我一次,可以吗?”
“我……我……我没有恨你,真的,没有恨你。但是很抱歉,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我没有力气和勇气再爱一个人,所以选择了我的现夫。虽然我们的生活很平淡,日子却过得很幸福。应该是我请求你,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过去的事就忘了吧。昨晚就当作是一场梦,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安瑞茜低下头,推开他,逃脱下床,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冲入浴室。门紧紧被地关上,她跌坐在地面上。听了他那一翻话,她确实有被感动了,然而她被害怕而乱了分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第三颗心脏去承受伤痛,内心凌乱的挣扎最终使她仍是选择放弃。
重逢至今那交谈的过程中,她没有说不爱他,他每每挽回,每每换来拒绝,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拒绝的时候是那么痛苦?除非她有难言之隐,不管她有任何苦衷,他绝不罢休。


88。儿子的幼年
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章毅朗已经离开了这栋房子,桌面上留下了一张纸条:老婆,你就安心住下来吧,不打扰你休息,我会再来的。
看着纸条,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好像还没听懂她的意思,不管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都必须马上搬离这里。因工作的关系可能要留国半年以上,住酒店不实际,当务之急是再找别的住处,万不得已之时还得买一间小套房比较好。
后来,她有找过姐姐谈话,两姐妹平心静气地聊起她一直忌讳的话题,姐姐把他当年是如何替父母讨公道,如何并购康氏实业据为己有,如何把父亲的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等等,还有他六年来的生活和儿子章项允情况,全都说得一清二楚,她也明白姐姐在替他说好话。
“对了,姐,有没有帮我了解普尔特幼儿园是否有学位?”安瑞茜故意转移话题,她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有足够强大去面有关于他的事,然而听了他过去的种种以后,伤痛是减少了,内疚和惭愧反而增多了。
“全部帮你弄好了,星期一可以上学。”安端茜浅尝了一口手中的花茶,“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你……真的再婚了吗?”
“呵呵,姐,难道有假的?看,女儿都这么大了。”安瑞茜以笑掩饰内心的心虚。
“唉!那就真的没戏了。”安端茜惋惜地摇了摇,“那项允怎么办啊?”
安瑞茜悠闲地喝了一口花茶,看向窗外那四个小孩子,其中有三个玩得正乐,只有章项允坐在一角不愿意加入游戏,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打从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就想过,他不可能再进入我的生命,他是我和章毅朗交易的‘商品’,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的一切……”
啪!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掌掴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响亮。红红的五指掌印就印在安瑞茜的脸上,安端茜难以相信妹妹竟然会说出如此混帐的话。安端茜斥骂安瑞茜:“项允不是商品,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你很陌生,为什么我的妹妹能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他是身上一块肉,流有你的血。”
“难道不是吗?他给我钱,我给他小孩,这是事实。”安瑞茜严肃地瞪回安瑞茜。
“项允是你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既然你没想过要跟他生活的话就不应该答应这场交易,孩子是无辜的。”安端茜愤怒地反驳,“你知道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吗?他是怎么过的吗?”
在章项允刚上幼儿园的时候,看着其他小朋友有妈妈照顾、关心、唠叨和接送上学,他总是闹着要妈妈,如果没有妈妈就不肯上学,那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安端茜只好拿出相册给他看看,让知道他的母亲长成什么样子。在他第一眼看见安瑞茜的照片时,情不自禁地发出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好漂亮’的赞美,还要安端茜把安瑞茜的照片镶在他的卡通手表那盖子上,常常向同学们炫耀他有一个好漂亮的妈妈。
章项允偶尔会问:妈妈在哪儿工作?他们都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要很晚很晚才能回家。特别是每到除夕夜,明明两只小眼睛困得要合上了,他都闹别扭要等妈妈回家才肯睡觉,而每次章毅朗都得花好久时间才能把他哄入睡。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渴望见到妈妈本人的心情越来越浓烈,甚至产生了自卑的疑问,为什么妈妈总是一早去工作,很晚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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