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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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咬侯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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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做什么!”
是霍月离!
段思卿诡异一笑,猛地将她推开,一个纵身消失在满街五颜六色的灯火中。
等霍月离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早已看不见那奸夫的影子,一怒之下扯着苏瑾乐的袖子便往回走,口不择言的骂着:“真是给你大脸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快告诉我那渣男是谁,老子他妈的打断他双眼——”
霍月离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他在拼死捍卫。苏瑾乐任他发怒一般的撕扯着,过了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脚踹他个四仰八叉。
那厮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苏瑾乐这才狐疑的蹲下去,孰料素手才碰到他头发,便觉得一阵眼前一阵天翻地覆,他竟然将她压在了地上。脸上洋溢着得逞后的笑容,大笑道:“哈哈哈,你上当了,看我不把你小脸儿掐毁容了。。。”
说完便撸起袖子,用力在苏瑾乐涨红的脸上一个劲儿捏啊捏。。。
苏瑾乐欲哭无泪:这臭变态怎么什么时候都只想着玩儿!
霍月离玩性太大,几乎是嗜玩如命,你可以让他一天不吃饭,但绝不能一天不玩耍。但苏瑾乐完全没有想到他这时候。。。会跟她闹。。他不是可讨厌她了么。。。于是,一失足成千古被捏人物。。。那张美丽的脸就快被他拧的变形了。。。
这么掐真的可以吗。。。
终于。。。
那人玩的累了,翻坐在一旁揉着酸痛的手,苏瑾乐已经面色青紫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男的。。。是段思卿吧?”霍月离晃着脑袋,“早就听说你们有一腿了。”
“。。。”
“可惜啊,”那边苏瑾乐忍着痛才将将坐直了身体,便被霍月离一下子搂进了怀里,用力扯了扯她的长发,唇角微弯,苏瑾乐一个激灵,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惜啊,你嫁给了我,即使我不喜欢你,可我又不会休了你呀。本来还想着凑合你们在一起,现在想想倒真是爱莫能助了。。。”
“。。。”苏瑾乐嘴角抽了抽:呵呵,你这么伟大你家里人知道吗。
“听说段思卿真的真的很有钱,”霍月离不易察觉的一笑,低头看了眼双目通红的苏瑾乐,热切道:“你说你们有一腿,我用你的名声相要挟,他会给我多少好处?啧,正好家里的马厩又该扩充了,年底那几匹母马都要下,总不好再进宫跟陛下去打牌了吧。。。总赢也没意思。。。”
叙述完毕,煞有介事的瞟了眼目瞪口呆的苏瑾乐。
苏瑾乐的反射弧有点长,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后,目光微动,一脸绝望:“你。。。威胁他不如去诓我爹。。。”
“当真?”
“。。。”
苏瑾乐咬牙用力将脑袋往上一顶,硬邦邦的磕到了霍月离那尖细的下巴,血一下子崩了出来,她捂着伤口尖叫:“你这么贱不如去死吧!”
霍月离一边狂笑一边跑出去很远,声音遥遥传来:“来来来,来咬爷啊。。。”
翌日,霍少将军带了份礼物去金陵首富段府作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被连人带东西全数扔了出来,据说,那被一同扔出来的东西远比他送去的还要值钱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day 9

当朝楼太师总结霍将军上不上朝就如下一点区别:
若该人上朝,那么文武百官乐子多一些,与政事无益;当然最好他不上朝,陛下还可适当的收收心,省得二人在朝堂之上眉来眼去。诚然楼太师看不上他这号人,也不是看不上吧,其实那是相当的嫌弃。
霍月离在玩的方面堪称资深,这日又请了病假没上朝,缘故是因为要在庆阳殿给陛下照顾一些边疆进贡来的稀奇玩意儿。
小皇帝一下朝连龙袍也来不及换便撒丫子跑了过来,那几只长得像鸡、尾巴奇长的蓝色大鸟在树枝上老老实实趴着,它们的下方,站着仰头张望的霍月离,手里握着一把瓜子儿。
“孔雀东南飞。。。”霍月离喃喃自语,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稀罕孔雀,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兴奋。。。
皇帝摸了摸下巴,顺着他的话接茬道:“春鸡家里蹲。。。”
“陛下,这孔雀乃祥物。。。但是为何长相如此。。。”
凶残。。。
小皇帝一副‘我很懂你’的意思,失望道:“大概是大山深处又没什么人看,随便长长就行啦!”
“陛下所言极是。”霍月离嗑了个瓜子丢上去,那鸟伸着脖子接住,却不吃,立即吐了出来。小皇帝马上凑了过去,在他耳边低低嘀咕了一阵,霍月离神色一变,严肃道:“陛下你忘了?上次我们偷偷出宫被太师发现,他罚我一个月不准上朝!”
皇帝嘿嘿一笑,朝他眨巴眼睛:“爱卿你不上朝对大家都好。。。”
“。。。”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求求你了霍爱卿。。。”
“微臣是有原则的——”
“下个月月俸翻倍。。。”
“容臣思量。。。”
“三倍。。。”
“。。。”
“。。。不能再多了啊!!!”
。。。
最终,霍月离还是没有立场的架不住皇帝一顿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再次同意带他出去玩儿。但是怎么出去就成了大问题——上次藏在马车后面溜出去被太师发现以后,霍月离的马车每次出宫前都会被拆了重组。扮太监吧,皇帝又说没什么气质;装宫女吧。。。这宫女貌似还没皇帝自由呢,哪能随意走动?
皇帝神秘兮兮贴到霍月离耳朵边,高兴的对他连称呼都变了:“霍哥哥你娶了妻啊,不如朕扮成你夫人吧!”
“陛下,臣可没带。。。”
“你死活说你带了不就行了?”
“。。。可她是个。。。悍妇——”
“没事没事,朕不嫌弃。。。”
——玩心大起,真是什么也顾不得啊。
**
霍月离时常一连几日泡在宫里不出来,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况且对于苏瑾乐来说,他不在其实更好一些。她便抓紧时间研制解药,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一旦这解药出来了,她跟段思卿就彻底了结。他的神秘,实在是令她感到无言的恐惧。
之前她也思量过,这是蛊非毒,几味不常见的药材霍家的药房里都没有,想了想,还是自己偷偷从后门跑了出来。毕竟结了婚之后的女人被看管的比较严,霍安那死管家又是授了霍月离的意,随时随地挑她的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她更情愿在外面多呆一会。
买完了药已近天黑,秦淮河岸的夜才将将开始。燕舞笙歌,人影流动。江边,花船上灯火正浓。朗朗月色下,白衣女子正坐在水光潋滟的桥边,身边人流如织,她却对着一池江水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桥那头站了一位清秀纤弱的少年。面容干净,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身形消瘦的不成模样,宽大的青色长袍穿在他身上,仿佛就是套在一副骨架上。腰间一条银色玉带,似碧溪洒雪。河面上风正大,他的衣袍随风狂摆,几乎就要被风吹走。皮肤苍白而透明,,一头轻柔的长发宛如泼墨,长长的发梢垂落,也被风微微带起。那双碧色的眸间含水,形状完美的下巴和唇形,整个人仿若青竹中走出来的妖精般惑人。
他的身边,跟着一位黑衣女子,一身清冷,美丽而无情。
两个人隔着长长的汉白玉石桥,遥望着对面发呆的女孩子。
风中只闻得轻轻一声浅叹,青衣男子捂着唇低咳,弱柳扶风的姿态,眼神却闪闪发亮:“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呀。”
黑衣女子闻言,眼神微动,目光定在那头苏瑾乐的方向,冷冷道:“是啊,越是可爱越是死得快。”
“凤凰啊,你就是见不得比你讨喜的女孩子。”
“因为主人眼里只需要看得到凤儿便好。”凤凰面无表情,按着剑的手不经意一动。
青衣男子轻喟,狭长的桃花眼泛着清凉凉的水气,柔美的不像话:“做得干净些。”
凤凰略欠身,足尖一点人已消失。见对面银色剑光一闪,青衣男子忍不住闭上了眼。
然而,对面的苏瑾乐却毫发无损。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被谁扎了小人,一直有人想取她性命。就在那蒙面人一剑劈来的时候,身后竟然有人出手接招,她这才慌忙之中拿起药,颤着双腿跑到桥上,身后,一片刀光剑影。
面前,桥上,月下,一人倚桥而望,长发未束,衣袍松散,嘴角挂着谦和柔软的笑。
苏瑾乐一怔,总觉得这面色清逸的少年有些眼熟,可仔细一看,却分明是张陌生的面容。少年淡淡瞧了眼她身后打成一团的人群,将手拢在宽大的袖中,对她笑道:“你真是美的让我动心,如果你不是苏瑾乐,我真是舍不得对你动手呢。这样的小可爱,该留在身边当玩意儿的。”
凤凰不知何时已脱身出来,回到了青衣男子身边,听他这番话,难免又是眉头一皱。
这男人,任何时候表面上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甚是关切,背地里的手段却是阴狠毒辣,惨绝人寰。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苏瑾乐下意识向后退却,孰料颈间一凉,那黑衣美人形如鬼魅,竟然飘到了她身后,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苏瑾乐拿着药的手不禁一松,吓的花容失色,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仍是咬唇问道:“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为何要几次三番害我?”
岸边人声鼎沸,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清净的对峙。
“呵呵,”青衣男子浅笑出声,款款走上前去,伸手抚上她的脸,眼中似有山水万重:“这可是我第一次要你的命,杀人的话,我从不用亲自动手。”
“可是主人,好像已经晚了。”凤凰架在苏瑾乐脖子上的刀木木的松开,她警惕的转过身去,桥下的地方,站着一行黑衣人。
“来的倒是快。”青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趁苏瑾乐怔楞之间将她抄起,几个点落消失在香气靡靡的秦淮河岸。
凤凰一身如墨的长发被风挽起,风态万千,她右手握刀,轻轻在手臂上擦拭,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狠绝的笑容。
**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在苏瑾乐的想象之中。她以为,这辈子除了段思卿能不断的给她制造麻烦,再也没人会为难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昨天这个男人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后,就一直在不停的咳嗽,咳血,循环往复。苏瑾乐虽然学过医术,但毕竟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况且这男人在一刻前还是想杀她的。做个虚拟语句,如果这时候他是清醒的,难保不会对她下杀手,是以她觉得自己找不到理由帮他。
苏瑾乐观察了他半晌,那人的青色衣襟已经被血染透,面色苍白吓人,不知还有呼吸没。苏瑾乐咬着唇,双腿软绵绵的往外走,可是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她小手才碰到门闩,那人便像鬼一样出现在身侧,一手按住她的,一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还没死,你是逃不掉的。”
“这位公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才见了一面而已,你为何要苦苦相逼?”苏瑾乐苦笑。
“怪只怪你是苏瑾乐。。。”青衣男子有气无力的阖眼靠在门边,唇角溢出一缕鲜艳的红色,看起来又像晕了过去。但是苏瑾乐心里清楚,但凡她动一步,他都会像野兽一样即刻觉醒。
“那你杀了我吧——”苏瑾乐郁闷之极,这男人抓了她也说要杀她,却留在这里跟她逗闷子,也不来个痛快的!
她虽然惜命,可她也是有骨气的!
那人久久不出声。
苏瑾乐狐疑的靠近一点点,搭上他的脉,手腕却在下一瞬被那人反握住,力气之大,她挣脱不开。
“等我的手下回来取你性命。我说过,杀人之事,我从不亲自动手。”
“。。。”你是哪个院子里跑出来的蛇精病啊!求带回去啊啊啊来个人把他送回去吧路费由她出!
“你中毒了。。。至少已经有四年之久。。。这几年,你一直都在以毒攻毒压制毒发,所以你的身体比常人要弱很多。”这也是,他为什么看起来过于清瘦的原因,苏瑾乐方才碰了一下他的脉便以探知病情,眼下也任他死死拽着,不急不缓道。
“。。。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在说于己无关的事情。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用脑袋担保,可以帮你解毒,到时候解不了你再杀了我可以吗?再说我一介女流,其实你杀不杀我都一样的好不?”
“——不好。”
“。。。。。。”
“倒不如你治好我,我再杀了你,然后风风光光给你下葬。”
“。。。”
“若你仍然觉得不公平,那么便以我夫人的名义下葬可好?你要明白,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机会?”
“其实。。。我不仅会救人。。。还。。。会。。。杀。。。人。。。”苏瑾乐的银针,毫不留情的抵在他苍白的腕间,手一直在抖。呃,说实话,她。。。不。。。太会威胁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
“。。。好像是。”
青衣男子不以为然,轻而易举弹掉她手中的银针,动作温柔,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阴冷和漠然。
空荡荡的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唯有那人一声又一声要命的咳嗽,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气。苏瑾乐被他晾在一旁,犹豫再三,还是沉着脸走过去,小手放在他瘦的排骨一样的背上,一下下为他顺气。
作者有话要说:

☆、day 10

苏瑾乐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一片昏沉。睁眼便看到了立在床边的段思卿。。。。。。段思卿?怎么会是他?自己不是被一病秧子变态掳了要杀要剐吗?
定睛去看那人白衣胜雪,的确是段思卿的脸,眼角还挂着妖异的色彩。昨日种种仿佛是南柯一梦,她根本就没被人追杀过。见她醒来,段思卿命人拿来了砚台,将笔往她手中一塞,没了往日的温柔,冷冷道:“解阴阳草的药方,写出来。”
“。。。”
“我知道你有办法,快写。”
“这么凶。。。”苏瑾乐觉得自己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思卿扶着她坐起来,面色陡变:“快写。”
苏瑾乐抿着唇,含着一腔委屈的泪水草草写了满满一张纸,段思卿将那药方交到一灰衫男子手中,两人在外屋说了了许久的话,他才面无表情的进来。
眯着眼向苏瑾乐看去,见她脸色不是很佳,不由声音放低道:“不要乱跑,不然我也护不住你的性命。”
六月初二。
骤雨初歇,天气阴绵万里,一连几日不见晴朗。段思卿一袭绯衣清扬,长身玉立于城墙之上,与这满城颓败格格不入。
金陵城中不见往日的繁荣景象,到处是拖着包袱在街上慌张乱跑的人,倒下的旌旗,烧焦的尸体,汇成小河的血水流进秦淮河。在他的身后,一片火光冲天。
戍守边疆的淮宁王起兵造反,已是兵临城下。举国上下一直沉浸在国泰民安的盛世中,谁也没有料到,远在西北封地的淮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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