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惊华:戾王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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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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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讲讲十一的故事。”自然般的,她就这样信了。
这所竹寮是祁冥夜首次来到镜花府路过时遇见的,很喜欢就立即向主人买下来了。此时与十一并肩坐在竹桥上看着旭日缓缓东升,心绪难得的平静和满足。
“初见十一,他和一群孩子玩得很开心,我的接近时你受到惊吓却并不害怕。”她想不起,他亦不敢告诉她真正的情形,“你告诉我自己是从河里漂过来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无处可去,于是我给了你名字‘十一’,并带你回了王宫。”
眸角的余光扫到她俊逸冷酷的侧脸,此时沉浸在回忆中的唇页扬着浅笑,至少能确定他们的相遇很愉快。“十一对你好么?为什么她会离开你?”
这个问题是祁冥夜最不想听到的,他不想欺骗十一,正如十一不会相信他会改变一样坚定。“很好,可我让你伤心了,你很难过就离开了。”他轻描淡写结束这个问题,事实则比谎话严重百倍。她的反抗,她的出逃,以为他的鞭笞和禁固,都是他不愿面对的回忆。
温暖的光辉照在她的睫羽,轻盈的阳光粒子随着她阖眼的瞬间舞动。“我到底有多难过呢?”微儿抬眼,看着不远处几片枯黄的竹叶,似自言自问,又似问着祁冥夜。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他会将来之不易的平静相处毁掉。“眼见三君问鼎灵境之期将至,也许是圣女天性的缘故,你恢复了记忆明了自己圣女的身份和责职。你要离开我却不准,还把你关了起来。”
这到有可能,她最不乐意看到爷爷和尹哥为难了。就算灵境有月儿顶着,她并不是真正圣女起不到什么作用。“可你并没把我关住。”
“嗯,你暗中联络了叶护法,他到东昭把你救走了。”祁冥夜说得亦真亦假。
这也有可能,只要是她的意愿尹哥从来都不会反对。由小她任性,爷爷还常恼尹哥太宠她。
若祁冥夜说的都是真的,那尹哥救走她以后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有关祁冥夜的一切?月儿想得到圣灵石的意图固然不纯,可若没有尹哥的帮助或者祁冥夜对她未用真心,根本不可能让月儿达到目的。
“我不知因何忘了你,就算与尹哥和爷爷有关,他们的初衷也不会害我。”这是事实,爷爷和尹哥从来都是最疼她的,“如果这一生我都无法想起你,你能接受自己忘记我么?”
“我不顾一切追来这里,你觉得可能么?”
若她有这份执念或都也做不到,微儿不言,柔柔的目光凝视在自己的嫁衣上。
“我想看到你穿着这身美丽的嫁衣嫁给我。”
娘曾问她可有心上人,她也没想过能有机会嫁衣着身。思及自己的身份和责任,祁冥夜的愿望——太不现实。
柔柔的阳光逐渐强烈起来,竹枝的剪影在晨风中轻轻摇摆。微儿深呼吸,清冷的空气使得她脑子愈发清醒。站起身,望向太阳的方向,“忘了问你将那余家公子等人如何了?”
祁冥夜想到那高头大马上的着新郎服之人,冷笑,“我震伤了他的心脉,估计得有个一年半载躺在床上了。”
如此一来大哥岂不是更危险?她再一失踪,余家之人定会寻他麻烦。“我该回去了。”
他还没问她怎么要嫁给别人,“这几日我会住在这里,你还会来吗?”
他问得很不自信,竟让她涌出不忍之意,“你能答应我两件事么?”
“什么?”祁冥夜看到希望。
微儿叹息道:“不调查我在镜花府的原因,不准跟踪我。”
她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她愈不让他知道他就愈是好奇。可现在能这样和十一静静呆在一起实属不易,他不想那么快就毁掉这种祥和的氛围,“好,我答应你。”
仿佛知道他会答应似的。微儿徒然觉得自己好卑鄙,利用他人真切的心意来达到自己能成功隐瞒实情的目的。一抹鲜红纵身落地,还不曾走远,就听身后响起他的呼喊声,“十一。”
微儿驻步,却未曾回身,只是听着眷恋的声音,“我在这儿等你。”

第120章 一场冲突(一)
你不该在这儿等我,你应该回东昭去,否则让人发现行踪,东昭与赫连势必会起争端。这里心里的话,可微儿却没让祁冥夜听见。
望着那抹远走的红影,祁冥夜忍不住兀自嘲开。当初十一在春华殿他开始冷漠她的初期,十一也是用同样的声音问他,‘王何时再来,妾身在这儿等你’。那时她也是这种悲伤的心境么?期盼着他的到来,却又清楚他来的机会不大的那种不安和忐忑,真是要将人折磨至死。
现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何十一千方百计想要逃,更恨他入骨,他带给她的伤痛真足以令他下十八屋地狱。
本来身着喜服的女子走在大街上就很扎眼,而这身喜服还穿在水家三小姐身上,自然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微儿这一路走来,几乎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只专注的看着她行走的步伐。
因不知余家在什么地方,微儿只能先回水家堡。
飞身上房,又落到雅幽阁的院子里,正见不怎么精神的离鸢顶着黯淡的眼神坐在门前叹气。
离鸢一见微儿,惊得倏地睁大双眼,“微儿,你回来啦!”
微儿点点头,就往里屋走去。闵氏就在床头靠了一夜,见到女儿平安归来,她终于松了口气,伸出手拉着女儿,“微儿,我的孩子,你去哪儿了,娘真担心。”
微儿坐到床沿上,“母亲,女儿很好,只是遇到一位故人,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辰。”
离鸢站了过来,不高兴的看着微儿,“你才离开不久,你大哥就回来了。他说被人控制在美香坊,使了好些银子才脱身回来报信,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我很担心你,就出门去找你,可在半路上遇到迎亲的队伍,花轿里却不见你的人。人失踪了,可吓死我了。”
冲着离鸢安慰的笑笑,“我无妨,大哥还好罢。”
“还好,应该是被灌了些迷魂散之类的东西,睡一觉就好了。”离鸢回答完毕,对微儿一夜的行踪起了兴趣,“你到底遇到什么故人啊?我看到余家公子被震伤了心脉,估计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自从祁冥夜告诉她她才是十一后,她回应了祁冥夜的反应。她合衣而卧,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明知谁都无睡意,却都未开口说放在。晨曦时分,他去到屋外,她睁眼起身出门坐到他身边。
“这些都不重要,离鸢你回房好好睡一觉,我梳洗一下去看看大哥。”
她是昨夜没睡好,可她更对微儿遇到的人感兴趣。乍被她移了话题,依她对微儿的脾气,估计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耸耸肩,打着哈欠出了门。
离鸢走了,可闵氏却没放过她,“微儿,老实告诉娘,你遇到了谁?”
微儿不知如何作答,只道:“一个让人怀疑却又控制不住想要去相信的人。”
闵氏闻声后不再相问了,紧了紧女儿的手,露出了温和如阳光的笑意。
换掉喜服后陪母亲一起用过早饭,不多时大哥水亦春急急忙忙的找来。他听说微儿回来,着急着过来看看情况,又见微儿安然无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晌午时候,余家的人上门找事,将余非的伤势归结到微儿头上。余母在花厅与杨氏闹得不可开交,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这个时候水振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黑着脸,吓得余母撂下几句让水家堡负责的硬话后离开了。
“老爷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这水家堡的天可都要蹋了。”余母一离开,杨氏就开始向水振云哭诉这些天水家堡发生的事。经过她的一番添油加醋,一切责任自然都归结到现如今的水湘月身上。更将她把儿子水亦荣如何伤的事情描述得惊天动地,直惹得水振云听闻后脸色愈来愈难看。
“荣儿现在怎么样?”
“荣儿现在今天晨时、午时以及子时都会痛不欲生。”杨氏哭地抹泪,“老爷啊,你是不曾见到咱们儿子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
水振云猛的起身走出厅外,杨氏料想他肯定去找雅幽阁的麻烦,忙抹了泪追随而去。
离鸢还在休息,水亦春则刚离开,此时的雅幽阁可只有微儿和母亲闵氏。
突然听到屋外很重的脚步声,闵氏和微儿都深感意外。闵氏放下手中的茶盏,与微儿一起看着水振云怒容满脸的冲进来。
在水家堡那么多年,闵氏还不曾见过水振云生这么大的气。又见他一双老眼直勾勾的敌视着微儿,这气估计与微儿有关。
“二弟,听说你出门了,何时回来的?”闵氏不改平常见他的言谈。
水振云却无视闵氏的话,冷声命令微儿,“我要你立刻解开你二哥身上的穴位。”出了花厅后他去见了水亦春,也试着替他解穴,可不论如何折腾都是枉然。
不要以为散发出强烈的威势就能将她吓到,微儿站到母亲身旁,面不改色的问他,“二叔答应侄女的要求了么?”
一提此事水振云更是怒不可遏,他之所以会离开水家堡,乃是因为三朝各地生意均受到一股莫名势力的影响。不止账目上亏损出现赤字,连货物都受到各方势力的施压,现在水家堡的生意几乎是一团乱。自他接手生意以来,还从未出现如此大的麻烦。
“我道你时常出门只为贪玩,没想到你还能制造麻烦让我感到棘手,你到底与什么人勾结?若不打消念头,休怪我这个二叔不念亲情对你不客气。”
“这么多年来,二叔对我们母子何曾客气过?”微儿为自己半盏茶的杯子满盏,这才抬眼看着水振云威胁她的丑陋嘴脸,“我要拿回水家三分之二的产业,若是二叔不答应,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让水家堡的产业全到我手里。届时不是侄女心狠,而是给了二叔机会,是二叔不懂珍惜。”
水振云闻声,气得脸胀成暗红色,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你当我吃素的么?真会被你一个丫头片子威胁到。”

第121章 一场冲突(二)
微儿喝了口茶,“二叔何苦虚张声势,若然水家堡的生意未受意外,二叔何必在侄女面前生气。”
“水湘月。”此时朝微儿怒喝的是婶娘杨氏,“要怪只怪你没生作男胎,女儿家适龄就是别人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撑控水家堡的产业?我看你真是想银子想疯了,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丫头片子,别指望飞上枝头变凤凰。”
若是杨氏如此说月儿也说闵氏不会吭气,但微儿连她父亲的样子都记不住,她这样说的确太过份了。不喜争辩的闵氏头一次这在种场合下开口,“弟妹,你不能这样说她,孩子和她父亲都会难过的。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杨氏言词不善,“也不知哪儿来的女人,当了那么久的水家大夫人上天已经很照顾你了,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也许不止母亲,只要是灵境圣女隐退嫁人,除了夫君外都不知晓她们的身份。若是她往后隐退嫁人,是不是也得遭遇这种非议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微儿生气了,她受不住这样的忍气吞声,更不能答应母亲遭人如此糟蹋。可她不会与杨氏一般见识,因为她不过是个只能图口舌之快的妇人,“二叔,侄女给你机会了,既然二叔不肯答应,那么就不怪侄女手下无情了。”
此时,有个护院手握一只鸽子走进来交到水振云手中。很明显,那就是微儿用来联系尹哥的信鸽。
“夫人有句话说得对,女儿家适龄就是外人,你母亲来路不明更不该住在水家堡。”水振云徒然振振有词的言道:“余家公子伤重卧榻与你脱不了干系,虽未拜堂但这门亲事我是答应了的。你们先收拾收拾就住过去,相信余家不会嫌弃你携母同行,何况你去到余家也算水家堡向余家有个交待,你爹若是还在世,也会觉得你该负起这个责任。”
说完,水振云残忍的捏死了那只信鸽。
闵氏一听险些瘫倒,微儿手快一把扶住她。不甘示弱的看着水振云,“不过是只鸽子而已,二叔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了么?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让二哥这辈子就这样痛苦下去好了。”
水振云不屑一笑,“我会找尽天下名医,或许明候稍晚,但一定能救得了荣儿。”
微儿亦傲然的笑了,“只怕二叔要白费力气了,就若散尽家财也不可能救得了水亦荣。”
“你凭什么如此自信?”水振云不得不承认他让微儿的自信给惊到。
“凭什么?”微儿扶着闵氏坐下,“二叔不妨试试就知道了。”
水振云深深一个呼吸,此等威胁让他感觉憋怒,随即朗声一吼,“来人啊!”
门口立即进来四个护院,“堡主有何吩咐?”
“请三小姐到少堡主房里去,她何时治好少堡主何时让她们母亲相见。”
“是。”
水振云想用强将她与母亲分开,眼见着四个护院大步靠近,母亲紧抓着她的手。微儿眉色一拧,瞬间凝息于掌,似甩动舞袖般划开一道空气。只见一道强劲的力道过后,四个有些身手的护院均倒地不起。杨氏背撞到门上面露吃痛,连水振云都站不住后退两步。
他瞪大着双目似看陌生人一般盯着微儿,从未见过她动手,就连殷龙也未必有这层本事。这个水湘月,竟在他眼皮底下变得如此厉害。他道殷龙何故死心塌地的一直顺着她的坏脾性,原来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
“我说你怎敢如此嚣张,原来是真有本事。”水振云不得不警惕起来,他接触江湖亦不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内力。力道袭向他时,他只感觉到一股空气似在刹那间成了道绳,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且这道力消失后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他从未受到过袭击似的。
“二叔说笑了,二叔今日的造访让我母亲受到些惊吓,现在她要休息,请二叔和婶娘自便。”微儿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水振云吃不透微儿的内力是哪门哪派,一时毫无头绪,暗想寻到些蛛丝马迹再制她。
他拂袖而去,杨氏亦如逃状离开,四个护院捂着胸口跟了出去。
闵氏脸上滑落一行清泪,忧伤的言道:“我让你来给你爹上柱香竟是错的么?不仅害你一而再的擅用灵力退却麻烦,还让你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委屈。微儿,娘和爹对不起你。”
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微儿轻轻地安慰道:“爹不在,女儿自是要照顾好娘,委屈什么的不过是一时,将来再不会有人欺负娘来路不明,女儿会让娘好好的陪着爹。”
欣慰的合首。闵氏到不是真期望女儿能为她得来些什么,而是欣慰女儿懂事的心意,让她再为月儿惋惜的同时感受到温暖的血缘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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