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惊华:戾王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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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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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放心,女儿会平安回来的。”
微儿语声一落,余非则朝闵氏作了一揖,“小婿拜别岳母大人,等到三朝回门,一定带娘子回来好好向岳母大人您请安。”
杨氏得意的冲闵氏一笑,跟着一行人离开。
离鸢搀着闵氏,“圣姑放心,依微儿现在的能耐那余非根本奈何不了她。”
“我知道微儿的本事不会受到伤害,我只是心疼她。心疼她为了我,在这里接触俗事受尽委屈,我本来就欠她的,这下子更还不清了。”闵氏轻捶着胸口,愧疚的看着微儿离去的方向。
“微儿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主张,她既然决定要做,就不会在意受什么委屈。”此时此刻,她更担心落在余非手里的水亦春,难怪今日一整日不见人,原来是被余非设计掳走了。
“唉……。”闵氏一声长叹,便不再说话了。

第117章 遭人劫亲
一只冬鸟停在屋顶,许是受到叹息声惊扰,吓得腾空而起,扑翅朝天边飞去。
迈出水家堡的门槛时,天已经快黑了。水家堡门檐两旁的灯笼已让家仆掌上,火红的颜色将微儿的一身喜服更添尽妖媚和冶乱,美得使人目不暇接。
余非亲自为她掀开轿帘,微儿躬身上轿,才一坐下花轿就忙不迟疑的腾空快移。喜帕下的微儿自讽,想不到头一次坐花轿,连吹吹打打的喜乐都没有,还真是寒碜呢。
“快让开,让开……。”
余家的护院赶着大街归家和散步的行人,硬是轰出一条道来,让骑在马背上的余非快速前进。而他身后抬喜轿的四个大汉一看就知是精挑细选的,个个身强力壮健步如飞。
一队人马路过一条小巷后不久,水亦春徒然从小巷里窜出来。他一身酒气,步履歪斜,摇摇晃晃的朝水家堡方向跑去……。
一个脚下不稳,水亦春倒在了地上。
有好心人扶起他,水亦春掏出一张银票给他,说:“快送我回水家堡,这些银票全给你。”
那人见有钱收,立即将他抗到一边的独轮车上往水家堡赶。
不久之后,水亦春使出全力敲响大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将水亦春扶进去。可水亦春并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推开扶他的下人朝雅幽阁歪歪斜斜的跑去。
晚饭闵氏没有胃口,离鸢更是没有胃口,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桌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等着微儿的消息。
可她们没等到微儿回来,等来的却是一身酒意的水亦春。
乍一见水亦春扑进屋,离鸢惊得愣了一下,随即快步扶住他,“水大哥,你怎么样?还好吗?”
水亦春摇摇手,问闵氏,“大伯娘,月儿呢?月儿去哪儿了?”
闵氏起身焦急的问他,“怎么?你不是跟她一起回来的吗?”
“月儿出去了么?”
水亦春声落,离鸢就着急的问他,“水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下午出街办大娘交待的事,谁知在路过美香坊时突然被几个人推了进去,我极力反抗也遭到控制,莫名的被灌下几杯酒,立即不醒人事。等我醒来时天已快黑了,只有一个风尘女子守着我。我着急着离开,可浑身使不出多大力气。只好给那风尘女子一百两银子向她打听是谁算计我,谁知她告诉我说余非想借我要胁月儿今夜与他成婚,我又与了那女子三百两银子她才助我逃出美香坊。我匆匆回来阻止,看来还是晚了。”
“那群人真是太无耻了。”离鸢怒道:“几杯水酒哪儿将你灌醉,他们肯定在酒里动了手脚。”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要赶紧想个法子救月儿才是。”
离鸢不语,暗道届时若不见水亦春,微儿自会离开。可若是余非非拿水亦春威胁微儿成亲,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出去一趟,水大哥就麻烦圣姑您照顾了。”
离鸢说完就迈过门槛,水亦春出门追时却早已不见了离鸢的身影。他轻轻回过身,昏着脑袋问闵氏,“大伯娘,为何离鸢叫你‘圣姑’?”
闵氏上前扶着水亦春,“你醉了,听错了?”
……
冬末的夜,冷得人身上的温度四散。
微儿穿着喜服时屋子里很暖和,此时置身花轿里,她再不惧冷,手脚也开始麻木没有知觉。
马蹄声‘踢踏踢踏——’响在耳里,想着大哥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微儿便忍不住自责。一想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大哥为了她而身陷险境,若他真出事,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小,应该是偏离的街道。吹进花轿的风更冷了,微儿估计正走在水廊上。镜花府一座立水而建的小城,处处水廊不断,更有甚者人们隔水而居。
想扯下喜帕看看到底到了哪儿,花轿却倏地停了下来。
微儿想这是余府到了么?
她不知道是花轿外有人站在余非坐骑之前,护院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余非亦在马上身子僵硬无法言语。抬轿的四个大汉,见马前一蒙面男子轻易就让护院和主子没了知觉,更是惊得大气不敢出。
那蒙面男子手一抬,示意四人将花轿放下,于是他们就将花轿放下。男子手有一指示意他们跳到水里去,那怕水再冷为保性命四人纵身跳进水里。
四声清晰的入水声让花轿里的微儿疑惑重重,轿帘让人掀开,且迅速封住她的穴位。
微儿暗道大意了,出声道:“你是谁?”
男子不言,径直将她抱出花轿。
还记得她初入东昭王宫,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感觉很久违,手臂不禁添了力道,让怀里冷冷的身子更贴近自己。
微儿开始还很警惕,然渐渐地冷静下来后,开始放任自己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沦。
眼前黑暗了许多,只能感受到被抱住的身子时而腾空,时而行走。
渐渐地,是风拂竹叶摩梭之声,响在耳边清冷得可以。
不多时,她被人放下。可鞋下的触感并非冷地,而似木板。紧接着周围一片光亮,透过嫣红的喜帕,她能模糊的看到有抹健影吹熄燃烛的火折子,随即一步一步靠近她。
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不动不移,好像要与被点穴的她比定力。
等了好久,他才缓缓抬手捏着喜帕一角,一点一点掀开……。
男子眼中的女子合着眼,轻微的呼吸声吐气如兰。素颜如画,不必增添任何颜色便是倾国倾城。眉如银勾悬挂,不用细看也知那薄薄的眼帘后有着怎样一双清澈水目。静谧的容貌气质纤华,那一袭绣工不俗的喜服着身,喜庆的的颜色映更为她添了几抹娇韵。
深深印入眸仁中的女子是如此的美丽,乍然间他回首前缘,竟恍如隔世。
若是当初不曾靠近就好了,拥有这样的女子,是他的自私亵渎了她。可叫他放手,又怎能做到?

第118章 真的十一
并未将喜帕完全掀开,就让这娇红的颜色覆盖她的黑发。情不自禁描绘她的眉眼,轻柔得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是不是一种轻薄?不可否认,他轻挑的举止不是轻薄是什么?
微儿终是睁开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诡谲莫测的正容,狭眸如丝,溢着缕缕温柔,棱线分明的轮廓彰显着他的嚣张和自负。薄唇漾着的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却难掩他眉眼间疲惫和劳累。披在肩上的氅衣绣着玄色黄丝边,尊贵中又透着肃穆不可侵犯的王权。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是镜花府,却是赫连王朝靠近边境的最小城镇。
怎么不知此乃何处,且知晓灵境有约,王不得擅自进入他朝境中,一旦发现便有图谋不轨之嫌疑。“你替本王担心。”
好像是有那么瞬间,可微儿不会承认,更为自己突然见到这张脸而产生的滚然欲泣之意感到不安,“你多虑了。”
“我是来见你的。”
这话又让微儿无言以对,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了。“身为东昭王,你应该自觉。”
祁冥夜本就站在微儿面前,却兀自俯身寸许,让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微儿意欲避开,无奈徒劳枉然,“祁冥夜,你不能这样做。”
唇与唇之间隔着发丝细小的距离,祁冥夜很享受看到微儿如静湖面的眸色如风吹过,掀起涟漪。她真不记得他的,但潜意识中却还保留着这种情况下的所有反应。祁冥夜心下安慰的叹息,拉开与微儿的距离,并合指解开她的穴。
而微儿却在霎时间向他腰间袭去,那里有她想要夺回却一直未能得手的圣灵石。
祁冥夜在微儿得逞的瞬间握住她的手腕且往怀里一带,一手紧着她的腰枝,邪佞的轮廓苦笑,“好歹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这暖昧不清的姿势恼得微儿皱眉,与余非相较,东昭王祁冥夜才是难对付的。静了静,却因禁锢太紧依旧不能作为,“你知道我不用你救亦能脱身。”
微儿生硬的语调让祁冥夜有些受伤,冰冷的眸光更让他很难做到不生气。他想好好护着她,可她的不领情让他燥怒了。狭眸危险的一寒,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页。
微儿一怔后,开始奋力反抗。就若彼此的呼吸里嗅到丝丝血腥气息,祁冥夜依旧没有放开她,甚至放肆的袭卷着所有的呼吸。
微儿让祁冥夜强势的执念和霸道气场所慑,逐渐放弃了挣扎,体味着祁冥夜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个男人果真是惹不得的,为何她离得那么远,他仍能找到她的踪影而来。
他怀里的温度很温暖,良久后瘫靠在他怀里,微儿直觉浑身都不冷了。不错了,这就是她前两日感觉到的异样气息,她以为自己慵人自扰,原来她在渴望,渴望她冷得麻木的手脚暖和起来。
身子被人横抱起来,微儿一惊后,发觉事情要脱离她的掌控,虽然她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要去救人,你快放我下来。”
走向床榻的祁冥夜倏地伫步,低头问她,“就凭你救人?你要救什么人?”
灵境历代圣女嫁隐要么隐居要么嫁人,皆行踪不明。若是让祁冥夜得知自己与水家堡的干系,一旦有个闪失,母亲则再难清静的陪着父亲了。
“与你无干,快放开我。”
见她表情认真,祁冥夜则提醒,“你不必威胁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是的,若祁冥夜不想她离开,她根本走不出去。“总之你先放我下来。”
祁冥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微儿放下,“告诉我你要救谁?”
不能说,以祁冥夜的本事若然相告他很快就能将自己和水家堡的关系查个水落石出。微儿别过身去,不置一言。
祁冥夜转到微儿所视之方向,逼着她看着自己,“是不是那日与你一同在大街上行走的男子?他就是水亦春对么?”
微儿被迫迎视祁冥夜,从他冷傲的语气里还有孤傲的视线中,她感受到类似妒忌之类的东西。“你知道水亦春。”
“我更想知道你与他的干系。”
微儿再次别过头去,“我和他没干系。”
没干系还那般亲密,当他满脑子浆糊么?“你不说我就去查。”
“你怎可如此无赖?”面对东昭王,果然难以心平气和。
“我不能让你的眼里装着其他男人。”
祁冥夜声落,微儿赫然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十一,你管不着我。”
祁冥夜浑身四溢着戾气,这个世间惟十一有这层本事,那就是随时随地的激怒他,而他却无计可施。
微儿心悸的退步,感到气息异常的她想要避开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论能不能成功,她都要试着逃出去。想到即动身,旋步朝门口走去,然那门在她还差一步之距时骤然阖起。警惕着回眸,她以为会看到东昭王充满杀气的目光,可被他露出的受伤视线弄得不知所以。
“想要留下你,真的那么难么?”
他一步步靠近,微儿一步步后退,最后背抵着门,看着他难过的说:“这么快你就有想要穿嫁衣相随的人了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微儿在心里呐喊。祁冥夜悲伤的表情深深的扯着微儿的心弦,先前强硬的态度在这一刻迅速的软却下来。轻轻的别过头,看清原来这是一间竹屋,用竹篾做的桌子上跳动的烛火让微儿想到在灵境的那个黄昏的时光,以及那夜他转身后寂寥的背影,心似被什么扯拉般难受
她苦涩且糊涂的笑道:“好奇怪啊,祁冥夜,你怎么可以找到十一后还能有精力恍动我的心弦。看到我如今这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看着她眼中溢盈闪的泪花,祁冥夜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你——才是十一。”
怎么可能?微儿没有抗拒这个怀抱,“我若是十一,那么月儿是什么?”

第119章 眷恋之声
“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意欲对你图谋不轨的凶手。”
“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想得到圣灵石。”
这个消息让微儿诧异不已,她盯着那跳动的烛火,“你有什么证据?她不可能知道圣灵石在你身上。”
“我——就是证据。”
微儿哑然。是的,王岂是人随便能做的。王如祁冥夜,他不可能留意不到身边所发生的变化和危险。
且不说月儿真正的目的在此,然而在灵境与尹哥在一起的那出戏又是什么?“月儿知道太多十一的事。”
拉开彼此的距离,祁冥夜伸手抬起微儿的下颌,“那也不能代表她就是你。”
微儿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我根本没离开过灵境,而且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你。”
“我知道你对尹哥和大长老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十一……。”祁冥夜指着微儿的心口说,“不会对我无动于衷。”
低眸看着他腰间的芙蓉袋,圣灵石只有圣女才能摘下,这是当初她戴上圣灵石时爷爷说的,并且一于告诫她不要轻易摘下来。“你让我怎么信你?”他说月儿只是一个意欲对她图谋不轨的凶手,那么他带走月儿的唯一解释,便是将她身边的危险带离。有了圣灵石的存在,月儿便会穷追不舍,如此一来她在灵境杀害小意也就能解释得通了。没有了小意,若自己再有意外,她再持有圣灵石,接下来的十年时光,灵境就是她的天下。
“十一,我好想你。”
再次被他拥入怀,听着他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微儿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她竟抬起手,回抱住了祁冥夜。
在那之后的事仿佛理所当然,微儿不再抵触祁冥夜的靠近,祁冥夜也真将她捧在手心里般照看。
只要被那双温柔的视线包围,微儿便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如此深陷,是她没想到的。若她是十一,从前可有这般迷恋?
“给我讲讲十一的故事。”自然般的,她就这样信了。
这所竹寮是祁冥夜首次来到镜花府路过时遇见的,很喜欢就立即向主人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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