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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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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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有些怀疑陆家的少爷了,这么惊天动地的绝杀令倒显得他们有些欲盖弥彰。”萧镜摸着下巴说。
“在没找到真凶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秋秀说这话时言语之间满是怀疑和戒备,这让萧镜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也被当成了嫌疑人。
秋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们明天就去太虚教,时间不多,抓紧一天是一天。”

夜探陆家

三更刚过,萧镜睁开眼睛。她不是贪睡的人,而且不得不醒来是因为床边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从刚才他推门进来萧镜就醒了,因为自身的戒备让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观其变,被子里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
“唉,起来了。”谁知来人狠狠地踢了床一脚,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摇晃两下。
萧镜万分虚弱地坐起来,原来是秋秀。她刚才可是紧张得厉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用袖子擦擦额头她说:“知道了。”
“怎么了,是不是被子太厚了,你怎么一头的汗。”秋秀说。
“是有点,有一点厚。”萧镜说,心想这人倒是心细如发,这么小的举动都被他留意到了。
“明天就叫小二给你换一床薄一点的被子吧,这季节受热也容易生病。”
萧镜敷衍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你睡觉衣服都不脱?”看到萧镜直接从床上下来,她不仅没脱衣服而且连鞋袜都没脱,穿戴整齐的睡在床上,就差没有抱着兵器睡觉。她心想要是脱了这会儿不是就亏了吗。
在外走镖的人大多比较警惕,除了在家萧镜睡觉的时候比较放松,在外都是带着兵器从来不脱外衣。尤其是被人追杀之后她睡觉的时候更加的警醒,可惜自己的刀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
“我还不是为了等你,怕你来叫我的时候耽误了时间。”
“嗯,好,走吧。”秋秀点点头打开门。
“等等,”萧镜歪着脑袋一想,眼珠子一转然后嘻嘻笑着说:“你该不会是专门跑进来看本姑娘睡觉吧,很可惜我睡觉从来不脱衣服,公子失望了哈。”
这是秋秀自掘坟墓了,只是随口一问便给自己冠上了一个色狼的名号。他对萧镜穿不穿衣服没兴趣,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基本上忘了里面躺着的是个姑娘。昏暗的屋内窗棂透过微弱的月光照在萧镜白净的脸上,那样狡黠的笑容看上去像只小狐狸。
这个姑娘到不似一般女子娇羞矜持。
秋秀也不愿多理会只是到门外等她。从客栈到陆家庄算不上太远,穿过两条街便到了。此时正是所有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到处安静得可怕,稍微走快一点都会觉得自己的脚步声太大。暗夜无风,凝固的空气让一切都静止下来。月光照在青石板上依稀可见上面的纹路,道路两旁的商铺宅院都大门紧闭,冷清的月光下两个人匆匆而行,步伐轻盈穿过长街小巷。
在陆家庄外某个偏僻处萧镜和秋秀停了下来。
“从这里进去,我来过陆家庄一次大概还能知道书房还有卧房的大概位置。”
“可是这能行吗?”萧镜迟疑了。
秋秀坚决地说:“有什么不行,你要是不敢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好了。”
“我不是不敢,”萧镜扭扭捏捏:“可是这样进去不太好吧,好歹你也是爱面子的人。”
“难不成你想走大门,你想闯正门就去吧,我不拦你,去吧,去吧。”秋秀实在不愿意和她多做解释,只得用不耐烦来肯定自己的想法,不就是翻墙有什么好与不好。
“就算不走大门也不用走这个门啊。”萧镜苦着脸指了指墙根,那里隐藏着一个狗洞。
秋秀再次亮出他漂亮地眼白,撇着嘴不咸不淡地说:“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门,我跳墙就够了。”说完足尖点地轻轻跃上墙头,灵巧地跳了进去。
看错了地方又被别人鄙视了,怎么老在这个人面前丢脸。萧镜很无语的跟着跳了进去,但愿落地的时候姿势不要太糟。
如她所愿,她落地姿势优雅,基本上没太大的声响。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秋秀一把摁住脑袋按了下来。
“别出声。”秋秀低声说道。
萧镜小心地抬起头看着一小队陆家的护院从不远处走过。刚才自己落地光顾着是否站稳也没来得及隐蔽,幸亏秋秀及时将她拖到一旁。陆家的这些家丁护院大多会一点功夫,被发现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这里好像离厨房很近。”萧镜小声地说:“我好像闻到了当归炖鸡的味道。”
秋秀懒得理会萧镜的无聊发现,起身离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萧镜虽然很想先去厨房那边但是看见秋秀离开她也只好吞了吞口水跟上去。陆庄主生前的书房在北面,是一处单独的小院子,此刻里面正燃着烛火,里面坐着一个人,从影子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两人悄悄地靠近窗户蹲在窗下等候时机。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离开,萧镜有些不耐烦便点开窗纸偷窥屋内,屋内只有一个中年女子坐在书案前暗自垂泪。
“有个女人在里面哭,不知道她还要哭多久。”萧镜转过头小声地对秋秀说。
秋秀似乎早有预料:“里面的那个是陆夫人,她与陆庄主感情向来很好,在这里睹物思人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也思得太久了一点吧,万一她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咋办。”
秋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萧镜:“吹进去。”
“这是什么?”
“迷香。”
“蛮好闻的,这是什么味道的。”
“这……”秋秀一时语塞,愣住了。
这东西能随便闻吗,还放到鼻子下面使劲闻。看着萧镜的脑袋无力地垂下,秋秀无奈的苦笑起来,这种迷香效果好得很只怕是一时半会她醒不来了。
……
萧镜恢复意识是因为脸上被泼了一杯凉水,头还有点晕乎乎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地板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一点也记不起来,脸上还有一点火辣辣的感觉。抬头看看,秋秀正蹲在身旁看着她,可惜屋内昏暗看不清楚他是个什么表情。
“你终于醒了。”秋秀说。
“嗯,我们开始吧。”萧镜使劲地揉揉太阳穴。
“不用了,我们可以走了,”秋秀说:“你几乎睡了一个时辰。”
“什么?”萧镜郁闷了,现在她可以猜到秋秀是怎么把自己拖进屋子里的,等他勘察完现场又是怎么扇她耳光泼她凉水。她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委屈地看着秋秀,满眼的哀怨。
秋秀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确实没带解药,你再不醒来……”
“我知道。”萧镜低下头万分惭愧。迷香也能随便放到鼻子下面吗,答案再蠢的人也知道,秋秀能忍住心中的鄙视没有对她报以冷嘲热讽已是很给她面子了。
“走吧,不能再等了,再等陆夫人就醒了。”秋秀回头看看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陆夫人。
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外走,萧镜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秋秀的收获。
“有没有什么发现?”
“回去再说。”
“我到底睡了多久?”
“回去再说。”
秋秀对于萧镜的急切更加感到不耐烦,现在没有什么比回去更重要的,眼看天色快亮起来,萧镜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秋秀一个着急抓住她的腰带拎起来就往外跑。
“所有的事情回去再说。”伴随着秋秀平静的声音是他急躁的动作。在墙头一停手上一松萧镜直接掉了下去,待秋秀回过神来有些后悔伸手一抓又抓住萧镜的后领,自己也险些直接落下去。秋秀的本意是好的,他也不想让人家直接摔下去,不管是摔得受了伤还是发出声音引来了旁人都对自己不利。
“喂,勒死……”萧镜的脖子被自己的衣服勒得喘不过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秋秀赶紧松手小心地将她放了下去。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落地后这是萧镜的第一句话,她没心情计较自己的得失她更关心今晚的收获。
秋秀摊开掌心,手中有一颗很小的珠子,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它的颜色。萧镜还想问什么可是秋秀手一收还是只说那句:“我们回去再细说。”
回到客栈,秋秀把那颗珠子放在烛光下观察。那是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只比红豆大一点,但是透过烛光能看见它里面细细的纹路。这是一颗质地算不上太好的南景石,珠子内部浑浊纹路模糊,是一种很常见的小石头因为颜色鲜艳所以有人拿这个来做装饰品。
“你看,”秋秀看萧镜满眼期待的样子便给她讲解起来:“这是我在书房地板的缝隙里发现的。书房他们经过打扫基本上没留下什么东西,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墙角的石板缝隙里发现了这颗小珠子。”
“你真行,都在别人家里掘地三尺了。地板缝隙里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被你找出东西来了。”这话一半是敬佩一半是讽刺,谁叫这个人当时把她晾在一边。
“这颗珠子是南景石产于魁山一带,用来这个来做装饰品的人不多,我不得不想到太虚教,因为太虚教就在魁山上,他们用这个来做装饰的可能性最大。”
“万一……”
“排除乱七八糟的万一,太虚教和这件事的嫌疑最大,不论如何他们一定脱不了关系。”
“这么说来我们必须去太虚教探查一下?”看来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这么快就发现了线索是一件好事情,跟着线索找下去才能进一步的接近真相。
秋秀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还发现一点有些奇怪的,我在屋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这样说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陆家在可以掩盖什么把痕迹都清除了,二是杀死陆庄主的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一刀致命没费多余的打斗。”
“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有些怀疑陆家的少爷了,这么惊天动地的绝杀令倒显得他们有些欲盖弥彰。”萧镜摸着下巴说。
“在没找到真凶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秋秀说这话时言语之间满是怀疑和戒备,这让萧镜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也被当成了嫌疑人。
秋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们明天就去太虚教,时间不多,抓紧一天是一天。”

太虚命案

在陆家庄的调查太过顺利以至于他们只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不得不匆匆启程前往太虚教。
太虚教修建在魁山的山顶之上,那里风景出了名的别致。车行到山脚下便无法再上去,二人只得步行往上。这一路山青水秀景色秀丽非常,山涧潺潺流水枫叶铺地,越往上走小道上铺叠的红叶就越多,风一吹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迎风飘扬,整个山头看上去皆是一片夺目的鲜红,灿烂无比。
可惜如此美景这两个人基本上就没正眼看过,都只顾着往上爬。山路崎岖累得萧镜气喘如牛。
到了山顶的时候萧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门派叫太虚教了,这么高的山等人爬上去了都虚了,没有人能到了山顶还神清气爽。
“干嘛把房子修在这么高的地方,下个山逛个街都要走大半天。”萧镜抱怨道。
秋秀轻声叮嘱道:“如果我们见了太虚教的掌门,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尤其不要提莫殊君的事情。”
“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看看萧镜累得发白的脸色,秋秀心生一计:“不如就说我们来求药的,你装哑巴啊。我就说说我是来给你找药的。”
“这行得通吗?”
“可以的,在太虚教有一味他们特制的秘药,到时候就说我们就差那一味药。”
两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求见才能冠冕堂皇的去敲开太虚教的大门,这时候那扇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刚跑几步看见眼前的人,脸上突然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高声叫嚷着又跑了回去。
“秋公子来了,秋公子来了。”
不多时大门完全打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把秋秀团团围住。那阵势很容易让人想到街头打群架的小流氓,萧镜悄悄地往秋秀的身后站了站。
谁知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弟子猛扑上来,一把抓住秋秀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说:“秋公子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我们正要下山去找大夫,没想到这时候你来了。都知道秋公子的医术天下无双,看来这一次我们的掌门人有救了。”
秋秀皱了皱眉,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掌门刚才被人行刺,身受重伤现在情形很危险。唯一会治伤的七师兄又在外办事还没回来,大师兄就让我们下山找大夫,恰好碰到公子你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也太合适了吧,秋秀心中起了疑惑。本来打算来太虚教打探一下,没想到刚到人家门口就遇上了掌门遇刺,这样一来他不由得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招致别人怀疑。与此同时他也暗自怀疑太虚教的孙掌门,他一手策划刺杀行动使苦肉计来回避别人的盘问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秀说:“我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顺势回头对着萧镜眨眨眼,他的意思萧镜马上就明白了,不要说话。
在掌门的卧房门口围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秋秀不慌不忙地带着萧镜走进去,转身关上门只留下了太虚教的其中一个弟子。
“在下太虚教大弟子林建兴,请秋公子救救我师傅吧。”
“孙掌门的伤口在哪?”不想说太多的废话,眼见有人危在旦夕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查案的。
解开孙掌门的衣服,一道深深地伤口出现在眼前,至左肩划下。秋秀用手轻轻将伤口掰开一点,大量的鲜血向外涌出,掌门的衣服早就被染红了,失血过多导致他昏迷不醒,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微弱。
“是利器所伤,大概是剑划伤的。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应该本想从左胸自下往上的刺进去,但是被孙掌门闪开,所以只是划过从而躲过致命的一剑。但是伤口比较深,几乎伤到肋骨,这样一来虽无性命之忧,可是失血过多后果也很严重。”
秋秀讲得有板有眼,萧镜听得很认真。这个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很好,只是简单的查看就能做出这么多的分析,常人不可比啊!
但是一旁的林建兴却忍不住开口:“秋公子,你治伤吧。”
秋秀的举动无疑是加重孙掌门的伤势,为了看清伤口而将其掰开一点导致伤口再次大出血。在旁人看来他这是在验尸不是在救人。被林建兴这么一说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略有些尴尬,拿过桌上的纱布他开始清理孙掌门的伤口。这时候这个房间显得忙碌起来,林建兴进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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