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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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脱"肛"的野马-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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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建深借着替他系安全带的机会凑近道:
  “刚才和苏麦黎在一块儿?”
  江彬闻到一股淡淡的闷骚的古龙水味儿,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
  “你最好,说服他明天一起去。”
  江彬皱眉睁开眼:
  “老板,强扭的瓜不甜。”江彬还不知道刘建深有这种硬要撮合别人的怪癖。
  刘建深笑了,笑得江彬小心肝儿乱颤。
  “瓜甜不甜,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鼻尖戳着鼻尖:
  “谁破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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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文艺青年 。。。 
 
 
  江彬菊花一紧,差点没把持住。幸而刘建深退开了,一本正经地开出了车库。
  “破。瓜”之说太过猛烈,江彬一路上都沉浸在被“破。瓜”的震撼之中,直到刘建深替他解了安全带拉着进了小洋房才反应过来。
  江小彬表示抗议,他表示他不去,他也不会说服苏麦黎去。
  刘建深表示驳回,他表示必须去,并且必须说服苏麦黎去。
  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最终刘建深将江彬扔进浴室让他先洗澡出来再战。
  江彬想想万一冻感冒了会减弱战斗力,反正刘建深家的浴室设施也好,洗一洗也不错。等江彬热气腾腾地擦干了身子,发现刘建深给他准备的全新的内裤、棉毛衫裤和睡衣睡裤完全都是他的尺寸。
  江彬穿上后站在镜子前开始发呆,刘建深听水声停了,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江彬出来,于是过来敲门:
  “怎么还不出来?”
  江彬隔着浴室门道:
  “老板,你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去南京?”
  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撮合萧参和苏麦黎还说得过去,但为什么非要他也跟着去?
  彼端沉默片刻道:
  “我不想见那些亲戚。”
  江彬想到之前刘建深的那位大姨妈,猜刘建深多数与家里有什么矛盾,才会一批又一批亲戚过来游说。
  “那为什么非要我陪着去?”
  刘建深握上浴室门把手试了试,锁上了,唯有道:
  “你不愿意?”
  江彬盯着镜子上逐渐散去的水汽:
  “总得给个理由。”
  刘建深叹了口气,江彬的心也跟着揪紧,然而刘建深却只低声道:
  “先把门打开。”
  江彬盯着那方才被试探过的门把深吸一口气道:
  “为什么那天你看着张医生男扮女装地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刘建深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了吧?”江彬从门下方通风口的缝隙中看着那双和自己脚上成双的棉拖:
  “你知道我说的舒医生是谁。”
  刘建深依旧没有吭声。
  “我走了,就只剩毅荣一人,是不是张医生答应过你什……”
  “咔嚓”一声,门开了,刘建深拔下钥匙,居高临下地看着话说了一半的江彬。
  江彬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后未褪去的潮红,方才理直气壮的逻辑在与刘建深对视那一刻蜷缩成一团躲进角落里。
  其实江彬完全没有证据证明这次温泉之旅是个串通好的阴谋,甚至他之前也从未这么想过……
  这么说,不过是今天与苏麦黎的推心置腹所引发的与从前单恋时如出一辙的强烈的不安作祟,他受够了这种看似情调实则折磨的暧昧,但显然,刘建深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好时机,并且也没有理由忍受这种无端的猜忌。
  江彬低下头避开刘建深的视线,手插在睡衣口袋里,却摸到两把钥匙。它们被一个恶趣味的米老鼠形钥匙扣拴在了一处,江彬仅凭这触觉就能回忆起顶端那颗银钻以及底部的小灯。
  这是刘建深之前给他和蒋毅荣的备用钥匙,那天他闹情绪离开,便把这钥匙留在了茶几上……如今捏在手里,就仿佛被蛰了似的,指尖颤了颤又不敢抽出来,更不敢看刘建深。
  两人就这么默然对峙着,方才热水澡带来的暖意逐渐消退,不知哪条缝里钻出来的风像薄如蝉翼的刀刃,横切过luo露在外的皮肤,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凉意。
  刘建深终于还是转过身走了,那脚步声分明是朝着客厅去的,可江彬却觉着他似乎踏入了另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度,再没有交流的可能。
  江彬杵在那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门铃响起。
  刘建深似乎并不意外这时候会有人来,走过去拿起对讲话筒,听了一秒便按下了开楼下防盗门的按钮。
  隔着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嚷嚷“媳妇我来咯!”
  刘建深开了门,江彬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隔阂,疾步过来就见了拖着个行李箱呼哧呼哧喘气的蒋毅荣。
  蒋毅荣也不客气,喊了声“老板”就脱了鞋往厅里走。将行李箱往沙发边一靠,这才觉着脚冷,回到门边鞋柜找拖鞋穿。
  扯下围巾转过身来发现江彬呆呆地盯着他,蒋毅荣终于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老板你该不会还没和媳妇说我要来吧?”
  刘建深没说话,只把铁门和木门带上。
  蒋毅荣终于察觉到一点气氛的诡异,打量打量穿着新睡衣的江彬挑了句最容易化解误会又无关痛痒的话:
  “老板说你们明后天去南京,下周就小年夜了,不如早点搬过来省点房租,这里暖气足又安静,我方便写文……也很安全……”
  “安全”二字从江彬耳朵里飘进去,在脑中投射出一个蹲在冰箱里的人影……江彬皱了眉,想想也是,这里是相对独立的小洋房,进出住宅区都得刷卡,保安严格把关,物业随叫随到,确实比他们租的新村里被树荫遮得严实的靠角落的五层老公房要安全得多。
  江彬知道自己错怪了刘建深,但当着蒋毅荣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抿着唇“嗯”了声,随即便觉着鼻子里痒痒的,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蒋毅荣“哎呦”一声,观察着刘建深的脸色道:
  “媳妇你怎么头发都不吹干,别冻感冒了!”
  江彬没注意这动静,刚想说他没事,一条干毛巾已经盖到了头上,还带着那种小时候常闻的淡淡的肥皂香。
  江彬把阻碍视线的毛巾扯下来,就见了刘建深已拿了吹风机到浴室插上电源,把四个采暖灯全打开了,朝他看了一眼。
  蒋毅荣在后头推了推,江彬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蒋毅荣见江彬不答,以为他在纠结与刘建深的事,于是摆出一副爱情顾问的腔调语重心长地开解道:
  “媳妇,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但或许这次去了,就有了答案不是?”
  江彬收回目光,当真是有些被说动了。他隐隐有种预感,刘建深不肯说的非要明天走的理由,或许便是两人之间拨云见日的关键所在。
  不一会儿,刘建深洗好出来,也不和两人说话,自顾自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蒋毅荣便也拉着江彬整理他的行李,刘建深看江彬配合,脸色这才好看些。
  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刘建深把曾经“闹鬼”的客房的床给铺了,又取了床晒过的被子给蒋毅荣。
  蒋毅荣谢过他,毫无心事地祝福江彬明后天玩得愉快便把门一关,写文去了。
  江彬刷完牙,站在刘建深房门口挣扎。
  他想说能不能再拿床被子让他去沙发上睡,但又知道这样势必会触怒刘建深闹得两人难堪。但今天都把话说开了一半了,让他厚着脸皮和刘建深同床共枕他是做不到的。
  正犹豫,铺好电热毯的刘建深已经抬起头来:
  “过来!”
  江彬踯躅片刻,低着头缓缓挪过去。
  “这是一档,这是二档,这是关。”刘建深指着床头柜这边露出的电热毯开关道:
  “过夜开个一档就好了,别太热,上火。”说罢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江彬一听不对:
  “老板你去哪儿?”
  “书房。”刘建深抱着被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站门口好半天,不就这意思吗?”
  江彬一怔,只这一愣神的功夫,刘建深已迈出去了。
  江彬失了劝阻的最佳时机,坐到床上盯着电热毯亮着的电源灯发呆。
  片刻后,他摸出手机,给苏麦黎发了条消息:
  “明天一起去吧?有些话还没说完,也好做个伴。”
  苏麦黎的回复是简介明了的一个“好”字,江彬这才满怀心事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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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吃鸭脖子记得洗手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和姘头在南京夫子庙会上买的凶器糖葫芦

这是我们拍的秦淮夜景


+++

 
  一大早,闹钟响起,江彬昨晚没睡好,凌晨才眯了会儿,此刻醒来只觉着脑袋发胀眼睛酸疼,扭头看了眼,发现响个不停的是一只昨晚并未见到的兔子图案的粉色闹钟。
  江彬用死鱼眼瞪那闹钟片刻,按掉,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套上睡衣裤,穿好了把口袋里挂在米老鼠钥匙圈上的钥匙掏出来塞进自己的钥匙包里。
  打开房门,刘建深正端着两碗南瓜粥从厨房出来,江彬看刘建深眼下两弯黑眼圈一副没睡踏实的模样,心中十分内疚,捏着裤缝想说些什么,刘建深却先道:
  “还有半小时,整点出发。”
  江彬看了眼钟,只得乖乖喝粥。
  粥加了冰糖,甜而不腻,江彬喝了觉着暖和许多,速度换了羽绒服,最后整理了一遍手提旅行包,给还睡着的蒋毅荣留了张要按时吃饭别睡太晚的老妈子风格的纸条,便跟着刘建深走了。
  刘建深开车,先去接了萧参和苏麦黎,随后便向南京出发。
  江彬故意坐在后头,好和苏麦黎讲讲话,但不知苏麦黎是因为副驾驶座上的萧参还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对江彬的问话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江彬说了几句自觉无趣,也便闭目养神。
  刘建深倒是没显出睡眠不足的症状,和萧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工作上以及社交圈里的事。
  江彬眯着眯着便睡着了,被叫醒时已经到了半路的休息站。
  前面两个让江彬和苏麦黎先下去放风。两人上完卫生间又逛了逛一旁的超市,买了几瓶饮料和一袋鲜橙回来。
  刘建深和萧参放完风回来,套着一次性保鲜膜手套的江彬和苏麦黎已各剥了一个鲜橙。
  刘建深开车门的手顿了顿,转而拉开后座车门,脑袋一伸,一口叼过江彬手中的鲜橙,这才心满意足地钻进了副驾驶座。
  江彬维持着手举鲜橙准备下口的姿势呆呆对着坐在前头的刘建深的后脑勺,和刘建深交换开车的坐在驾驶座上的萧参十分同情地看江彬一眼,转动车钥匙。苏麦黎也觉着江彬可怜,把自己手中拨好的鲜橙递给江彬,安抚了他受伤的心。
  车里弥漫着一股甜橙的香,一直伴随着江彬后半段路的梦境。
  江彬再次睡醒时,已经过了收费站正式入了南京。
  南京的繁华地段和上海的其实差不了多,只上海的高楼大厦和插蜡烛似的,南京则似乎要看着和缓得多。
  江彬一直在看窗外,便发现南京主干道的红灯等待时间特别长,行人有将近一分多钟的时间可以过马路,而不像上海最多也就二十几秒,过马路像竞走比赛。
  “这就是生活节奏的体现。”刘建深见江彬一直盯着路口红绿灯的倒计时看,不免插上一句:
  “什么都要求效率,这就是快餐文化之所以流行的原因。”
  “你这是倚老卖老?”一旁的萧参边留意后视镜边调侃道。
  “欢迎同流合污。”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刘建深看了眼车内显示的时间,天已渐渐暗了,赶着人满为患的饭点前先把肚子填饱是正经。
  江彬回头,看了眼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刘建深,拉开些距离道:
  “老板拍照吗?”
  刘建深点了点头,随后背着的手里忽然变出一对耳朵尖上装了小灯的兔耳朵头箍按在江彬脑门上,抢过相机“咔嚓”一张,回放给江彬看:
  江彬看着相机里秦淮夜景衬托下自己一脸呆愣地顶着对兔耳朵的照片简直想挖个地洞……把刘建深给埋了。
  苏麦黎盯着江彬脑袋上毛茸茸的雪白兔耳朵头箍看了片刻,别过头去咳嗽。江彬羞愤地要抢相机,刘建深不给。
  萧参扛着串两米长的糖葫芦过来,十分体贴地就递给了江彬。
  “喂……”刘建深还未谴责不厚道的战友就被江彬拿糖葫芦捅了咯吱窝。
  正所谓兔子急了也捅人,江彬“以下犯上”了十几分钟捅得神清气爽后摘了兔耳朵挂在刘建深脖子上,趾高气昂地扛着“凶器”走了。
  始终在看戏的萧参走上前好心地将兔耳朵戴在刘建深脑门上,抢过他手里相机“咔嚓”一张,揣进自己兜里平静地离去。
  刘建深沉默片刻,摘下头箍追了上去,于是新一轮“来呀来呀来抓我呀哈哈哈”的游戏循环往复。
  四人尽兴而归时,那串了三十个糖葫芦的杆子已经被捅弯了,顶端还带着几缕可疑的毛发。
  江彬把底部冰糖开始融化的糖葫芦一拗二,和苏麦了一人一半在车里啃,啃完汤山颐尚温泉度假村的五星级酒店也到了。
  刘建深一共只预定了两间房,如今来泡温泉的游客不少,要加房间也没可能了,江彬今天“捅”得舒爽了,现在想起刘建深年会上的“跳大神”才有些后怕,坚决表示要和苏麦黎一间房。
  刘建深和萧参没意见,掏了身份证等钥匙。
  上了楼,刷卡开门,房间还不错,各个设施一应俱全,干净整洁,有IPTV有网线。
  江彬和苏麦黎先后先完澡,开足了暖气套了羊毛衫坐在床上刚准备聊聊文艺青年之间的小清新话题,就听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
  “我。”
  江彬沉默片刻道:
  “Password?”
  “周黑鸭。”
  江彬不负吃货之名,迅速摘链子开锁放大尾巴狼进来,大尾巴狼后头还跟着揣着糖炒栗子提着可乐和式睡衣的萧参。
  苏麦黎见了萧参这般随意又透着性。感的的打扮便有些招架不住似地别过脸去。
  江彬注意到苏麦黎不自然的神色才觉自己鲁莽,都未问过他意见便“引狼入室”。
  然而放都放进来了,总不能又立刻反悔了赶人出去。正犹豫,便听提着一袋“周黑鸭”的刘大狼道:
  “闲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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