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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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公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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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子摇了摇头,说道:“昭德啊,你还是太天真了,候选库里面的人太多太多了,你怎么能肯定自己会被那些女孩子们选上呢?”
那个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很疑惑的表情,回答道:“报告长官,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只要我进了候选人库,就有结婚的希望!”
那个长官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把N141069256809261放到第三大区第10小区去吧,编号87。”
“是!”那个男子抱着我走了。
我心里震惊莫名:原来这个世界的男女比例这么失调啊!怪不得这里的政府要把所有的女孩子都集中到一起,要控制好稀缺资源嘛!想不到我再世为人,还成了珍稀品种。

那个抱着我的年轻男子在一个标着阿拉伯数字3的地方停下了,距离那个门两米左右,然后面朝那个门大声报告到:“总区部队柳昭德少尉带N141069256809261到第三区报道,依照总指挥王将军的指示,N141069256809261分入第三区第十小区,编号87。”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接过我,然后把我抱进了一个更加密封的空间。
进入了那个所谓的第三区以后,我所见的全部都是女人,而且多是中年或者老年的妇女,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没有再见过一个男人,与外面全是男人的世界截然相反。她们接到我以后先是把我从营养箱里面抱出来,然后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对我进行彻底的清洗。
虽然我身体是一个婴儿,可是心里年龄可不小了,而且我非常不习惯这么被人完全控制的感觉,于是我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可惜我年小力弱,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的,她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几下就把我给洗干净了。
然后她们把我放在一个平台上,瞬间有一种蓝色的光照耀了我的全身,然后那个平台还转了一个圈才停下来,一个大妈就把我从那个台子上抱了下来,换上一套纯白的婴儿服。
难道她们刚才是在给我杀菌吗?我怎么有一种进入监狱的感觉?首先,进入的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不能和外界自由地接触。其次,进入了以后要换下自己以前的衣服,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交给她们保管,自己只能光溜溜地进去。再次,进入以后要洗澡,杀菌,怕我把病菌之类的东西带进去。
这不是监狱是什么?虽然它的名字不叫做监狱,好像叫做什么“伊甸园”基地,可是它给我的感觉就和监狱一模一样!
我一定要逃离这里!可是以我现在的情况要想自由行走都要等好几年了,更何况是逃跑了?而且这个地方女孩子这么稀少,就是逃出了这里也不见得能得到自由,还有可能会遇到不可预料的麻烦。
唉,我还是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异常表现

第三章异常表现
我洗干净换好衣服以后就被她们带到了一个全是婴儿的房间里面,通过前面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我知道这个屋子里的应该全部都是女婴。我被放在了其中标着阿拉伯数字“87”的玻璃箱里面,脖子上还被戴上了一个金属项圈,我看不见它长什么样子,但估计上面也写着“87”或者是其他一些能表明我身份的东西。
其实,戴着这个金属项圈应该只是为了方便工作人员识别我,这个基地肯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辨识我们这群婴儿。因为刘正康上尉带我进这个基地的时候是先被别人测过虹膜的,或者是瞳孔,再或者是别的更先进的什么识别方法,反正是被那种用在眼睛上区别每一个人仪器测过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她们测量数据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以后如果要逃的话不仅要毁掉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还得销毁掉我的数据,不容易啊!
躺在被她们称为“营养箱”的玻璃箱里面,我使劲地活动自己的手脚,想尽早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渐渐的,我的手脚都有力了,我很努力很努力地——翻了一个身,这是历史性的进步啊!我终于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动作了!
一个员工忽然见到了趴在营养箱里正在挣扎的我,非常惊奇,叫道:“天啊!87号怎么是趴在营养箱里?这样很容易窒息的!是谁干的?究竟是谁?”
另外几个照看我们的大妈也跑了出来,立马把我翻过来,然后急急忙忙地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领导。
一个威严的女性出来以后黑着脸说到:“我们一定要彻查这件事!在我们第10小区居然有人犯了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如果说出来的话我只会处分你,你还能留在这里工作,等我查出来你是谁的话,你就别想再留在基地里了!”
说完以后,她用“死亡射线”扫射那些穿着工作服的大妈。那些工作人员纷纷低下了头。
大概几分钟过去了,那个领导冷笑了几声,说到:“好,很好!没有人愿意承认!你们都带着侥幸的心理是吗?别妄想了!难道你们以为这个基地里还有什么秘密可以藏得住吗?你们可要想好了,一旦查出来可要开除的!”
可是依然还是没有人主动承认。她们也没有办法承认啊!因为这件事明明是我自己做的。
于是那个领导说到:“你们全部在这里等着,我去向刘少校汇报!”
不久以后,那个刚才的“领导”跟在另外一个中年女人的屁股后面出来了,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刘少校”了吧,她扫视了底下的所有员工一眼,然后说到:“最后一次机会,有没有人承认?”
结果当然还是一片寂静,于是那个刘少校就走到一个仪器前,打开了它,顿时前面的空地上出现了投影。这种投影不像我前世看的背投电视或者是电影一样是平面的,而是立体的,里面有人物的立体虚影,就好像我在接我的车里看到的那样。
画面渐渐的聚焦在我那里,出现了我不断地动、不断地动,最后终于自己成功翻身的片断,然后那个刘少校惊讶极了,说道:“居然是87号自己翻的身!”
然后她转头问旁边的人道:“87号现在多大了?”
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飞快地查了数据,然后说道:“31天。”
刘少校吃了一惊,说到:“马上调取历年的数据,给我报一个小孩子翻身的平均年龄和以前最早翻身的孩子的数据。”
那个工作人员开始查询数据了,而我的心中一凛: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显眼了?这样不好,很不好!作为一个杀手,首先要学会的技能就是让自己可以融入茫茫的人海,把自己弄得一点儿特色也没有,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或者是被人记住的,高调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看来以后要注意了,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闹得很大。
数据很快就出来了,那个员工汇报到:“平均数据为89天,以前的最高纪录为76天。”
刘少校不可置信地说道:“87号居然只有31天就可以翻身了!马上给我查87号的原始数据!还有她父母的所有资料!”
“87号的原始编号为N141069256809261,母亲为W324968254310011,现年25岁,生长于伊甸园基地第8大区第2小区,7年前也就是2561年离开,所有数据均无异常。父亲为N14106925281206002547,现年40岁,为N14区1069小区驻军后勤部工作人员,所有数据均无异常。”工作人员汇报到。
“把详细数据调出来给我看看!”刘少校皱眉说道,然后研究起了一整个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上面写的极为精细,我的妈妈什么时候翻身、笑、转头、坐起来、爬行、开口说话、走路、跑,还有妈妈在基地里各次测试的成绩。那个所谓的“爸爸”的数据也很全,但是小时候的数据没有妈妈这么全,小的时候只有一个出生年月日,然后就是什么时候上小学、什么时候上中学等等,有点儿类似我们前世填写的简略的“简历”,没有妈妈的数据这么详尽。但是他工作以后的数据就详细了起来,好像能详细查到他每一天的工作情况!相反的是妈妈结婚以后数据就少了起来。
我惊讶极了,原来这里实行的是全民监控,所有的数据国家都有记录,不论你干什么国家都会知道的,真是太可怕了!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这样庞大的国家机器可不可能有漏洞给我钻?
一定会有的,我坚信,所有的制度都有漏洞!只要我努力,就一定可以游离于这个制度之外,过上自由的生活,不用一生都活在这样的控制之中!
可是现下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危机,我做得太出格了,好像远远脱离了一个小孩子的“正常线”,我该怎么办?
那个刘少校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父母的数据,然后说道:“北14区1069小区今年出生了几个女婴?”
回答到:“3个,分别是N141069256803211,N141069256807131,N141069256809261。除了N141069256809261异常之外,其余两个均无异常现象发生。”
刘少校又说道:“扩大取样范围,横向取样扩大到整个北14区,纵向取样扩大到10年。”
“北14区十年来女婴出生共2581人,历年数据分别为228、227、235、243、256、267、268、279、282、296,除N141069256809261外,均无发现明显异常,详细数据在这里,请长官过目。”工作人员很有效率地查出了刘少校所需要的数据。
完了,我一不小心就闯了大祸了,我怎么知道翻个身也能弄得这么惊天动地呢?我已经不做婴儿很久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婴儿才算是“正常”的婴儿啊?真是头痛!以后一定不能这样!要好好的观察别的婴儿,她们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她们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刘少校看了那些数据很久,然后说道:“太惊人了,87号简直是一个奇迹!我要把这件事向长官汇报!”
完了,影响扩大了。
可是让我没有料到的是我不仅受到了第3区领导张大校的重视,还被带到了伊甸园总长官王将军的面前,我再次看见了第一天到这里时所见的那个老爷爷。
老爷爷用他那依然忧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详细向刘少校询问了我的具体情况和刘少校的调查分析情况,然后说道:“看来,N141069256809261的异常和遗传因素无关,也和她所处的环境无关,因该是突发的变异,立即对她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于是我很无奈地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不同的仪器旁边,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甚至还用一种针状的仪器刺破了我的手指,去详细研究我的血样。在我做检查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就好像看大熊猫一样的看着我,弄得我很无奈。我在心里又害怕又不耐烦:天啊,赶快让这样的检查过去吧!我快被烦死了!
结论很快就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向王将军汇报到:“报告长官,N141069256809261身体数据一切正常,无任何异常现象。”
听到这个结论以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可是显然我高兴得太早了,王将军皱起了眉头,说到:“怎么回事?为什么数据会正常?N141069256809261的表现明明很不正常!刚才做了那么多测试,她并没有哭闹!而且被仪器刺破了手指居然也没有哭!”
我愕然,哭?那一点点疼痛有什么好哭的?我已经完全忘记哭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叫我怎么能哭得出来?可是作为一个小孩子,好像的确是得哭的。怎么办?我是哭还是不哭?
还没等我纠结完哭还是不哭的问题,张大校也说话了:“没错,普通的1个月左右的婴儿都不会关心外界的环境变化,要到45个月才会对外界的情况有反映,才会察觉到光亮,才会转头,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面前的某人身上,可是刚才我观察了一下N141069256809261,她对外界的情况是有反映的,注意力好像也很集中。”
王将军听了以后连连点头,说到:“没错,把N141069256809261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详细记录她的每一个数据,3个月以后再看她的发展情况,看她是否有继续重点观察的价值。”
我觉得自己悲催了,以前那么多魔鬼训练都挺过来了,现在居然倒在这样一道莫名其妙的关卡上,这可以称为“阴沟里翻船”吗?唉,托儿所里也不好混啊!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并没有把我隔离观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肯定就万劫不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婴儿多大的时候要干什么事,所以肯定会有很多的惊人之举,可是他们把我放在原来的地方,有那么多活生生的样本给我看,我难道还不会演吗?
于是,别人干什么我也干什么,别人哭我也哭,别人睡我也睡,别人吃我也吃,别人尿床我也尿床,还小心地控制自己的食量和自己尿床的次数,把自己的所有数据都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内,不让自己有一点点出格的地方。并且我不敢再次翻身了,试图让他们相信那次我的翻身之是一个意外。
直到两个月后有不少孩子开始自己翻身了,我才继续翻的身,尽量地把自己弄得“默默无闻”,没有一点儿特色。
3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刘少校、张大校和王将军又详细地检查了我一次,这次我学乖了,该哭就哭,该闹就闹。
他们经过一番讨论以后做出了一致的决定:解除对我的重点观察。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自己,我的心中还是时刻提高着警惕,时时刻刻都观察着周围的人在干什么,不敢表现出一点儿不同的地方来。
在我的身体年龄有5个月的时候,大家会笑了,在工作人员逗弄她们的时候其他人都会像白痴一样地笑个不停,我也尽量笑得像白痴,6个月的时候,大家开始能自己坐起来了,于是我也跟着坐起来;在9个月的时候,大家开始爬行了,我也跟着爬,1岁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走路,开始说话了,于是我也……
总之,这次的翻身事件把我弄怕了,我决定在我以后的人生中都要时时保持警惕,不让自己成为“怪物”。我并不以为他们解除了对我的“重点检控”我就可以放松了,没有了“重点检控”,不是还有“常规检控”吗?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不一样,对我的检控肯定又会升级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世界的“常规检控”就已经很严密了,我在这种状况下想逃离都很难,更别提是在“重点监控”下了!
所以,我的目标是:低调再低调,坚决杜绝再一次“翻身门”的发生!





放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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