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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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 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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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并割让十州之地作为酬谢。到时候李沉舟大可以效仿西夏,自立建国。当然,这承诺究竟是否能够切实履行,履行之后又能够维持多久,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说实在话,这种约定其实不是太靠谱。但李沉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不过原本左武王是想要李沉舟和柳随风两大高手能够亲自来临安协助自己,但李沉舟推辞了。讨价还价之下,答应派出四大天王,五大人魔,再加上虎长安和熊衮两护法前来助阵。左武王虽然觉得有些不满,但也勉强接受了。

没想到事到临头,说好的四大天王一个也没来。虽然另外又增加了五大人魔,熊虎双护法也如约前来,可是如此偷工减料,毕竟教人不快。绝灭王虽然口头上说什么“有十大人魔助阵,大事必成”的漂亮话,其实内心终究非常不满。不过人家都已经来了,总不好再把人家赶回去?所以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无论如何,如今举事在即,有十大人魔和熊虎两护法这支权力帮的生力军帮忙,对于左武王的计划,总归有利。

当下众人各自就坐。虎长安忍不住问道:“楚叔叔,刚才我们进城的时候,看见奸相秦桧和金国使者完颜亮的人头,被挂在门楼上示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灭王不无得意地冷笑一声,道:“是我们干的。”顿了顿,随之便把自己昨天晚上和陈胜一起闯入秦桧相府,斩杀了诸多高手,然后取下秦桧和完颜亮两颗人头的事简略说了。然后淡淡道:“把那两颗人头挂在城门楼上示众,我是故意打草惊邪。谁是邪?嘿嘿,谁心里有鬼,谁就是邪!只要他被惊动了,心里自然就乱,一乱,咱们的机会就来了。所以我让人暗中在城门楼处看守。谁想把那两颗人头放下来,就出手杀了他!如此这般杀得两三个人之后,自然就没人再敢乱动了。”

虎长安倒也无可无不可,道:“全凭楚叔叔做主。师父他老人家吩咐了,这次咱们来到临安一切全听楚叔叔和王爷的吩咐,咱们只需要到时出力撕杀便是。”

————

“岂有此理!反贼!反贼!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简直一点儿都没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内,可恶,可恶,可恶!”

每骂一句可恶,“乒乓~”的破碎声就多响起一次。显然,说话者这是愤怒到了极致,于是随手拿起东西乱砸泄愤。这般情景,原本也十分常见,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当做出这等举动者竟是大宋朝当今天子的时候,则哪怕原本再普通再寻常的事,也都变得不再普通不再寻常了。

赵构,宋徽宗赵佶第九子,故此当年未曾登基时,又被称呼为九大王。靖康年间,汴梁城破,徽钦二宗被送掳而送往北方,赵构于是在建康登基称帝,历史上为南宋第一任皇帝,故此后世称呼为宋高宗。

赵构行年不过三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时候。按道理来说,本当极有朝气生机才对。但事实上,任何曾经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都觉得赵构完全不像三十三岁的人。他要么就像七十三,甚至八十三岁的老人那样胆怯多疑,又像只有三岁的小孩那样冲动易怒。情绪极其不稳定。而且这位一国之君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阴柔之气。这样便令他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总是显得很软,硬气不起来。

不过也要看到,所谓硬气不起来,只是在面对金国女真鞑子时候的自然反应而已。一旦面对自己的臣子,赵构也是可以很硬气的。所以他可以完全不顾朝廷中诸多大臣的苦口婆心,一意孤行地要把岳飞撤回来,更不顾天下百姓之意向,一意孤行地定要和金国议和。

第三百零一章:不忍言,相倾轧(上)

而此时此刻,赵构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气愤愤地随意抓起御书房里面的摆设。什么瓷瓶啊砚台啊笔洗啊……等等东西,统统用力摔落地面,狠狠砸了个粉碎。接连砸了整整七八样东西,眼看着能砸的几乎都砸了,赵构这才无可奈何地收了手,呼呼喘息。

喘息半晌,好不容易调匀呼吸,赵构一屁股在书桌之后坐下,颓然道:“万俟卨,你说,这事究竟是谁办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不会……不会是想要暗杀朕吧?”

后世西湖边上,岳王庙前,反绑双手,跪在岳元帅神像之前低头忏悔的四尊白铁雕像之中,就有万俟卨。此人于绍兴年间,在湖北任提点刑狱之职,收受贿赂,制造冤案以从中牟利。岳飞当时担任荆湖宣抚使,知道了万俟卨的种种不发所为,于是曾当众呵斥之。万俟卨从此对岳飞怀恨于心,念念不忘伺机报复。

秦桧归宋之后,对万俟卨十分欣赏,提拔他从地方转入临安为官,担任监察御史。从此两人就狼狈为奸。秦桧铲除异己,污捏罪名陷害忠良,万俟卨皆冲锋陷阵在前。无论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都是第一个跳出来替秦桧咬人的。故而逐渐地也得到了赵构信任。

现在秦桧突然被杀,赵构愤怒之余,也已经慌了手脚,几乎什么人都不敢相信。若说有人是例外的话,那也只有万俟卨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万俟卨作为秦桧的铁杆心腹,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叛贼党羽。

万俟卨跪在地下连连磕头,说话声音之中,赫然已经带了哭腔:“是岳飞,一定是他!这大逆不道的反贼,回到临安之后,表面上似乎闭门不出,实质暗地里勾结那等草莽中的亡命之徒,阴蓄死士,私建势力,定是图谋不轨。秦相爷向来和朝廷中百官交好,除了岳飞,还有谁会来加害相爷了?他定是知道了……官家,昨天是秦相爷,今天说不定就是臣,明天……明天只恐将要有不忍言之事啊。”

与金人议和之事,万俟卨也参与其中。其实秦桧虽然针对岳飞,但私底下却和岳飞没仇。对于完颜亮说的一定要先杀了岳飞才能议和成功,秦桧也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岳元帅影响力太大,杀了他,定然后患无穷,不好收拾。但万俟卨则因为以前的私仇,对岳元帅恨之入骨,一定要致他于死地不可。所以极力说服秦桧,答应了金国“杀飞而后和”的条件。反正即使之后有什么麻烦也罢,都是秦桧这高个儿的顶着。

可是万俟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来得及发动,秦桧和完颜亮两人居然就被先发制人,悍然闯入家中砍了脑袋。高个儿的没了,这天大的祸事岂非就要由自己来顶着?万俟卨当场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进来皇宫求见赵构。这日本非朝会,所以赵构还不知道自己的丞相和金国皇孙都已经呜呼哀哉的事。听了万俟卨禀报,登时大惊失色。又怕又气之下,忍不住就把满肚子情绪都发泄到了御书房里的摆设之上。

只不过听万俟卨一口咬定,杀秦桧和完颜亮的是岳飞,赵构不禁便又有些犹豫。他背负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道:“岳飞……不太可能吧?唉~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知道么?若他当真图谋不轨,当初就不会领命丢开兵权,孤身回来临安了。现在……”

万俟卨哭诉道:“官家,不可以被岳飞这大奸似忠之辈的皮相所骗了啊。岳飞这厮一向跋扈。在汴梁的时候,他就可以指使下属出手杀钦差,现在回到临安,还不能杀秦相爷么?即使他本来没那个意思,可既然秦相爷都被他杀了,和金国之间谈的条件,还能瞒得住?真到了生死关头,这厮定要狗急跳墙的。到时候……到时候……官家,事急矣!”

赵构胸中生出一股微微的愧疚之意,叹道:“岳飞假如真要……唉~也怪不得他。这件事上,朕确实有些对他不起啊。毕竟,他也替朕收复了汴梁不是?那是大宋列祖列宗陵墓之所在啊。”

“官家如何说这等话?”万俟卨连忙道:“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能够替官家办事,那是咱们做臣子的本份。做得不好,就罚。做得好了,官家高兴便赏句好,不高兴便什么都不说,咱们做臣子的,如何可以心存怨言?大宋实力不如金国,官家要议和,也是为天下万民着想嘛。岳飞这等武夫,一心只想打仗立功博取虚名,完全不顾大局,其心已经可诛。现在他又为了议和的事杀了秦相爷,害了金国皇孙,这是要把官家放在火上烤啊。官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赵构听得越来越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道:“那怎么办?让朕下圣旨去捉拿岳飞吗?他若真想谋反,朕的圣旨还有什么用?他若本来不想谋反的,朕这道圣旨一下,他不反也得反了。”

万俟卨吹牛拍屁造谣污蔑那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说到具体怎么办,他就傻眼了。秦桧也是看出了他无事务之才,所以才让他当监察御史的。这个官用不着办什么具体事务,只要嘴皮子来得便行了。

赵构虽然信任万俟卨,可也知道这个人没什么真本事。当真大祸临头的话,绝对靠不住的。他紧皱眉头,在御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终于下定决心,高声向外叫道:“来人啊。”

皇帝身边,自然随时都有人伺候的。赵构声犹未落,一名小太监立刻答应道:“官家,微臣在此。”

“立刻去把米公公、元总管、还有神通侯三人召来。”赵构沉声道:“要快。越快越好。还有,让他们过来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让太多人看见了。不得多嘴多舌,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连称不敢,赶紧一溜烟去了。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赵构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他虽然骨头软,终究不同于那等生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太平皇帝。从靖康元年开始一直到现在,赵构也经历过十几年战乱了。所以他知道一旦有大事发生,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手头所掌握的武力最实在。

对付金国女真大军,可以依靠岳飞、韩世宗等大将。但现在要对付的是江湖上那些好汉,临安城内虽然有十几万禁军,却也派不上多少用场。秦桧家里是个什么情形,赵构也不是不知道。既然有人可以闯进秦桧的家里杀人,那么从理论上而言,要闯进皇宫杀赵构,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故此赵构能够依靠的,便只有米公公、元十三限、以及方应看而已。

米公公是内侍,就居住于皇宫之中。本来就随叫随到的。元十三限作为内务府总管,日常也要在皇宫内值班,故此来得也极快。但方应看身为外臣,想要把人叫过来,便没那么方便了。故而很是等了一段时间,三人方才聚齐。见他们都到了,赵构也没那个心思转弯抹角,直接就把事情说了。然后问道:“三位卿家,你们有何对策,尽管说来。”

元十三限沉声道:“是陈胜,一定是陈胜!岳飞手下,能够有本事闯进秦相爷府里杀人者,除去陈胜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了。哼,他当真好大胆子!不用多问了,他现在肯定就在岳飞家里。官家只要一道圣旨,臣下立刻去把他抓起来,交给官家狠狠治他的罪。”

米公公咳嗽两声,弯腰驼背地道:“这事全凭推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轻举妄动啊,元总管。”

元十三限冷笑道:“现在这个情况,还慢吞吞地找什么证据?快刀斩乱麻才是正道。”

方应看朗声道:“杀害秦相爷和金国使者的凶手,要抓拿不难。不过单凭岳飞一个人,他干了这件事,又能有什么好处呢?不,没有。即使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岳飞手上若无兵马,是万万办不到的。所以官家,微臣认为,这是很可能不单纯,幕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以及更多乱党参与其中啊。”

赵构叹口气,道:“神通侯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直说不妨吧。”

方应看长长吐出一口气,凝声道:“官家还记得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三凶徒灭门血案吧?据微臣所知,十三凶徒已经落网了。其中十人被先后击杀,剩余的三人则先后被捕,据说,他们之所以到处杀人,就是岳飞暗中主使的。”

赵构悚然一惊,道:“有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方卿家,你听谁说的?”

方应看躬身行礼道:“回禀官家,是刑部的报告。这种江湖事情,属微臣该管,所以刑部在捉到凶犯之后,便报告到微臣这里来了。前两天审讯未有结果,故此微臣不敢惊动官家。直至今日凌晨,刑部方才从凶徒嘴里取得了口供。微臣知道以后,明白兹事体大,原本还想仔细查证之后再禀报官家的,但现在……唉~恐怕真有不忍言之事要发生了。”

第三百零二章:请关七,邀为友(上)

对于赵构所说的一切,太后只听得咋舌不已。失声惊道:“怎么会这样?岳飞为国立有大功啊。而且他不是向来最忠心于官家你的吗,怎么竟会忽然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赵构恨恨道:“这些武夫,一个个立了几件功劳,就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了。当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实在做得太过心慈手软。按朕看来,就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自然什么都不用再担心。这等骄兵悍将,一个个都心存不轨,人人也是逆贼。昨日未反,今日也要反。今日不反,明日必反的。岳飞如今这样,又有什么奇怪呢。”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些军国大事,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也闹不明白。不过官家登基也有十多年了,皇位早已经稳固。天下民心所向,仍是向着官家的。岳飞即使当真要造反,想必也是不能成功的,官家无需担心。”

赵构烦躁地捏着自己的拳头,道:“单单只是岳飞的话,朕自然不担心。但现在、他却勾结上了那些江湖武夫,事情自然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了。那些江湖中高来高去的家伙,自持有些本领,便全不把朝廷和朕放在眼里,实在可恨之极。虽然现在有米公公,元限,以及方应看他们在,但朕……朕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啊。”

太后苦笑两声,道:“哀家手无搏鸡之力,官家与哀家说这些话,也没有用啊。”

赵构猛然抬起头来,正视着太后一双凤目,凝声道:“事情已经很急了。这种时候,朕若稍有行差踏错,随时便可能断送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若当真如此,朕死了也没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的。母后,事急从权,唯有稍稍委屈妳一下了。儿臣恳请母后,相请迷天七圣盟出山,以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迷天七圣盟”这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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