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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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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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杀啊!想当初,我父王能把你办了,今天,老子也能把你办了,要不咱们就试一试!”
“楚玉郎!你这是在找死!”
“呸!老子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这王八蛋说的算!”楚玉郎吼骂的激动,趁着夏侯青没拉住,跳起来就要去拽楚如冰的胡子,本想着是想要这老东西疼的子里哇啦的乱叫,可是没成想,他把胡子——拽掉了!
楚玉郎和夏侯青都傻眼了!
同时看向手边的白色胡须,楚玉郎张开了粉红色的小嘴唇,动了动灵光闪现的眼睛,然后,抬起头看向因为失去胡子而面露惊慌的楚如冰,楚玉郎问的小心翼翼:
“皇叔,您没长胡子啊!”
楚如冰一把夺了楚玉郎手边的胡须,着急慌忙的往自己的下巴上粘,可是努力了老半天,胡子还是没沾上了,老家伙却是急了一身的汗,又羞又气!
楚玉郎就看着楚如冰瞎折腾,再眨眨眼,有点明白了:“皇叔,这男人,只有没了兄弟才不会长胡子,您……这是……”
“本王不是!”楚如冰害怕从楚玉郎口中听见那几个字,羞愤的大吼出声,猩红的眼珠子里带着难以遮掩的羞愧,皱纹横生的大手因为生气而不断颤抖,高大的身躯也微微晃动,看起来是被楚玉郎气得不轻,“楚玉郎,你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楚玉郎完全没有听楚如冰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然后看向身边的夏侯青,语重心长的问:“兄弟,崇亲王世子今年多大了?”
“似乎是二十有八!”
“哦……”楚玉郎恍然觉悟,然后似懂非懂、装懂不懂的看向楚如冰,继而,指着楚如冰的裤裆,幽幽的说出自己隐约察觉到的天大秘密:“皇叔,您别告诉侄儿,您这兄弟,报废了!”
楚如冰的脸一瞬间的羞红让楚玉郎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错!
楚如冰比荣亲王早成婚,崇王妃也是个肚皮很争气的女人,很快就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只是在那时,崇亲王一心想要推倒先帝,自己称王,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被先帝保驾护国的荣亲王,楚玉郎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只是听后来人说,崇亲王兵败,被发配边疆苦难之地反省;而跟随崇亲王一同前去的人还有崇王妃和刚出生不久的小世子。
直至道保定帝登基,帝心慈仁厚,为了彰显大义,就下旨到苦寒之地,才将他这位年轻时叛乱的皇叔接回来颐养天年,而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变迁,大家早就忘却了崇亲王当年的不轨举动,京城百姓也只是赞扬这崇亲王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一辈子只娶了崇王妃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堪称钟情男子之表率,让京城不少女人都羡慕崇王妃嫁得好。
只是现在楚玉郎在无意之间才恍然得知,原来楚如冰不是多情,而是想要风流,而风流不起来。
看着楚玉郎咕噜噜乱转的眼睛,楚如冰羞愤交加:“楚玉郎,本王这一生,都被你父王害惨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早死,为什么这么早就去见了先帝,本王的恨!本王的怒还没有发泄,他怎么可以早死?所以,本王找到了你,子偿父债,天经地义!”
楚玉郎本来就气到不行,现在知道了楚如冰这有苦难言的苦衷后,一笑之间,居然全部都释然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提着枪不能人道,看着媳妇躺在身下,自己的gun却来不了劲儿。
楚如冰屈辱的活了二十几年,一朝亲王,被人废了命根子,这种侮辱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想到这里,楚玉郎心里快活了!
他父王,咋就这么人才呢!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如此另类,怪不得他一生下来就这么坏,感情这都是遗传了父王的坏筋。
楚玉郎看着气的要把他捏死的楚如冰,走上前,毫不畏惧,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流感情:“皇叔,您就算是杀了我,您的兄弟也抬不起头了;再换而言之,您就算是当了新帝,您的后宫是搁女人呢?还是放男人?侄子不才,生下来就是个金饽饽,吃得好、穿得好、玩的也好,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给我一个女人,我就能给您创造出来一民族,您信吗?像侄子这么有能耐的人都不敢想着当皇帝,您这是向谁借的胆子,没gun也想称新君呐?”
淡定的夏侯青听见这话,喷了!


 、媳妇是禽兽  105:执手偕老(上)。
楚如冰这辈子,也是活的极为骄傲;除了当初在荣亲王楚如风面前丢过脸以外,剩下的就是在被楚玉郎撞破了今生难以启齿之难事,受尽了羞辱的这件事。
就看着楚如冰面色发黑,瞪着眼怒视着喋喋不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笑意的楚玉郎,恨不得伸出手掐死这混蛋,就待楚如冰准备在这定北宫就解决了这混蛋的时候,突然,一直守护在保定帝身边的小路子公公和沈乔齐齐出现。
虽然保定帝现在行动不便,被楚如冰的人死死地盯着,可是身为后妃的德妃娘娘却是来去自如,关键原因也是因为楚如冰不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妃,能够在这宫中掀出什么浪花来。
沈乔的身份好歹是后宫娘娘,就算是他楚如冰权势滔天,楚玉郎目中无人,在看见沈乔的时候,那也慢慢的闭嘴,同时对着沈乔福礼。
沈乔眼里带着笑,瞥了一眼明显极为兴奋的楚玉郎,然后又看着夏侯青一个劲的揉着肚子,似乎是笑岔气了的模样,心了神会;对着楚如冰说道:“皇上醒了,要召见关东王和延平王!”
楚如冰面色一寒,道:“皇上龙体要紧,不宜再操劳国事,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臣可以帮忙协作,两位王爷年轻气盛,恐怕办有不妥。”
沈乔瞅着楚如冰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嘴角嗤笑,可口气一如既往的轻松热络:“王爷真是劳苦功劳、忧国忧民,只是皇上初醒,的确也不是需要办什么东西,只是想念年幼时与两位王爷在一起玩乐的场景,所以叫两位王爷一同去长生殿说说笑笑,打发打发烦闷枯燥的心思。”
楚如冰虽然不相信沈乔的这一番说辞,但是,也不得不放人,只是在楚玉郎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然后,慢慢攥起了拳头;他灭楚玉郎之心,势在必得!
长生殿中
保定帝半躺在龙塌上,看着沈乔带着楚玉郎进来,这高悬的心,才放下来!
刚才在他听说沙平将楚玉郎和夏侯青带到定北宫的时候,他就着急的生怕二人会被楚如冰害了去,现今看二人完好,想必那楚如冰的胆子也没他想的那般大。
楚玉郎瞅着保定帝在榻上躺着装死,施施然的走上前:“皇兄,您这也是纵欲过度了吗?小脸煞白煞白的!”说着,楚玉郎还不忘耍贫的瞅了一眼坐在保定帝身边的沈乔,小蛮腰、细长腿,嗯!够资格勾引他皇兄,直到弹尽粮绝、两腿酸软。
保定帝横了一眼楚玉郎,“你哥哥我是被气的,哪有你这小子这么好命,一天到晚掉在福窝里吃香喝辣!”
楚玉郎知道保定帝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言了,只是默默地坐在宽背靠椅上,端起刚才宫女送上来的上好茶水,一口一口的抿,偷偷的瞄着身边的几个人。
夏侯青通晓医理,走上前,伸手轻轻地搭了下保定帝的脉搏,微微拧了下眉心之后,淡淡说道:“皇兄切莫忧心,若是积劳成疾、思虑过度,恐怕会药石无灵。”
楚玉郎一听保定帝的情况这么重,端着茶杯子的手微微晃了一下,眼神闪烁,瞅着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松开眉心的皇兄,终于正色以待,脸色沉慕起来。
沈乔望了一眼保定帝,一双手,轻轻地拽了拽盖在保定帝身上的薄毯,道:“你这身子骨还真是争气,该病的时候不生病,关键的时候撂挑子;你们楚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一副软骨头,被事儿一吓唬,就脚软!”沈乔这厢在数叨保定帝,可是因为性情耿直,也变相的将楚玉郎个抖搂进去了,楚玉郎听着沈乔这话,心里虽然不痛快,可是这也不得承认。
楚家自建朝以来,除了开国皇帝承宗皇帝文武双全,剩下的帝君都是副温润柔弱的样子,好不容易出了个他父王是个能上得了战场宰人的主子,却不想父王杀人如麻、血戮太重,不喜欢乖乖的坐在朝堂上当帝王,就将自己的弟弟扶植起来;先帝是个温柔的人,保定帝是个见血就晕的人,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现在被人说成是软骨头,纵然是保定帝和楚玉郎心里不快,但也像是被人戳了脊梁骨,扎中了死穴,反驳不得。
夏侯青看楚玉郎和保定帝跟吃了瘪一样不敢说话,垂下眼睑遮住眼神中的笑意,坐在一边,一派优雅:“皇兄切莫着急,今日我能和玉郎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就证明了楚如冰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保定帝忧思:“砧板上的肉,早晚上的事儿;也怪朕当年心慈手软,没有听皇叔的话,将楚如冰这个逆贼从荒蛮之地接回来,现在养虎为患,后悔晚矣!”
楚玉郎放下手边的茶盏,抬眼看眉心深锁的保定帝:“皇兄,你怎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保定帝苦笑:“眼前情况不利,没想到楚如冰连朕的帝皇军都动了手脚,乔羽身陷囹圄,该朕如何是好?”
一直没吭声说话的沈乔开口了:“你们若是担心乔羽惹上的人命官司,我倒是可以帮忙!”
楚玉郎和夏侯青同时不相信的看向她。
沈乔倒是不在意,而是和衣站起身,细细说来:“先才我去看过碧瓷的尸体,发现她在被硬物击中头部致命之前,先是被人掐住喉咙,然后失去反抗的能力和呼救的本能,接着,便让人推向一边的假山,撞击头部,一招致命!”
楚玉郎听着沈乔的话,冷汗冒出:“你这女人,好好地一个娘娘不在宫里好好的呆着,跑出去看什么尸体,而且还是惨死的死尸,你有毛病啊?!”
夏侯青倒是被沈乔的话提醒,眼眸闪烁,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掌心,细认真的想着,道:“那依照娘娘的意思,怎么样才能给阿羽清白?”
沈乔瞪了一眼小瞧她的楚玉郎,看着夏侯青,欣赏着说道:“其实不难,阿羽自幼练武,十指的骨节宽大粗糙,尤其是在掌心中,因为常常拿着一些棒子刀剑,早就将细嫩的嫩肉磨成了粗茧,一看就像是一双男人的手;而掐着碧瓷的那双手,我用拓印印下来的时候仔细看过,关节细长而修美,因为尸体的停放时间很长,所以脖子上的紫痕尤为清楚,连行凶之人的一个明显的身份特征也显现出来。”
“什么身份特征?”保定帝倒是心急了。
沈乔微微一笑,招手就让宫女递上来一张白色的宣纸,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就看一个黑色的五指印,清晰明了的出现在宣纸上,沈乔指着指印上的食指关节处,看向夏侯青,问:“王爷可曾看出什么蹊跷?”
夏侯青拧眉,抓紧了折扇:“这双手,定是个女的!”
沈乔赞赏一笑,瞅着楚玉郎还在云里雾里,便开口解释:“其实,每个人的手都可以出卖每个人的职业和生活特性;比如说乔羽,她因为是武将,所以十指关节粗大,掌心有厚茧,掌纹十分清晰明了;种田的老伯因为常年耕农,所以手背粗糙,手指中间还能隐约发现被镰刀划伤的痕迹,考取秀才的书生因为常年习文写字,中指中间有一个关节变形,凸出来;同理可得,食指关节微微变形,也是因为经常那绣花针,针面经常顶着关节,常常研磨所致!”说着,沈乔深深地看向楚玉郎,幽幽说道:“玉郎,这双手,你应该见过吧;你好好的想想,周围有谁一天到晚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常常不是拿着绣花针刺绣就是弹琴吟诗,装出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楚玉郎眼眸深沉,夺过沈乔手中的宣纸,拿予眼前,细细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沈乔讥讽着说:“看来阿羽到现在还在隐瞒着你,你媳妇,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楚玉郎疑惑,转头盯着沈乔。
沈乔一个现代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再加上,她知道楚玉郎断然不会伤害她,所以根本不怕这混小子,“楚玉郎,你这心是给狗吃了吗?乔羽现在蹲在牢里吃尽了苦头,你在外面明明知道凶手是谁,缺矢口否认、一味拒绝,看来,乔羽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是的!阿羽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楚玉郎攥紧了拳头,眼神慌张:“可是,可是鸢儿她……她……!”
在楚玉郎说出秦鸢的名字时,沈乔终于笑了,看来这混小子,还不至于混账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最起码,他还知道谁值得让他保护!
楚玉郎坐不住了,绞着手指咬着嘴唇,看向同时朝着他望过来的夏侯青和皇兄,拧了下眉心,痛下决心:“如果这贼人真是鸢儿,我是决计不会护短的!”
夏侯青挑眉,有些不相信:“你舍得?秦鸢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小的时候,睿亲王的儿子扔小石子不小心砸了那丫头的额头,红了一小片,你事后知情,居然带着府里的下人埋伏在睿亲王儿子回府的路上,硬是把人家的十跟手指掰断了你才满意;楚玉郎,一个在你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女人,你会痛下杀手?不怜香惜玉吗?”
楚玉郎知道夏侯青是在试他,戳中心事的他,挣扎的直攥拳头,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心烦,最后,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红着红彤彤的眼睛,痛苦的大吼:“那你们要我怎么办?鸢儿固然重要,可是我媳妇呢?她就不重要了吗?反正老子早就里外不是人了,没了鸢儿我许会自责难过,可是没了乔羽,我恐怕是活不下去了!”说到这里,一滴泪从楚玉郎的眼角掉出来,滚落在他玉白的脸上,眼瞳里的挣扎和痛苦,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这混小子,看来是真的为难了,真的难受了,真的痛苦了!
一个是从小青梅竹马,在他最绝望人生的时候,依然不离不弃的幼年玩伴;一个是相约白首、生死契阔的一生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伤害哪一个,他都是最痛苦的一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鸢儿要这么做?要这么做……?”
楚玉郎嘟嘟囔囔,一个人呓语着慢慢走出长生殿。
沈乔欲追出去看看,却被夏侯青叫住:“算了!别劝他了,这件事情,只要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正的明白;既然都是痛苦,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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