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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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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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滑到床边,举刀正要砍向床上,忽地发现床上并无一人,于是警惕地四下打量,未发现人,便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女护卫,不过也是给摄政王暖床的丫头。”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化过。
何清君在梁上气得险些一口气没顺上来,这是杀手吗?!怎么心里如此龌龊?虽然明知此人不过是激将之法,她仍是气得不轻,吁了一口气,拔剑刺出,一招“玄机九式”如电闪般击向那人喉间。
她这一剑奇快奇准,那人心里本就存着对女子的轻视,有些大意,被她出奇不意的一攻,就算反应极快,大刀迅即格档,仍被她的短剑刺伤左肩。
黑衣人弹后数尺,扫了一眼肩上的伤口,惊讶地看向她,虽然他大意了些,但竟被她一招就刺伤,实在匪夷所思,可见此女武功着实了不得。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挥刀劈出。
何清君施展玄机剑法,招式看似轻灵,实则攻击力极强,一招又有无数变化,如龙吟虎啸般,密密困住那名黑衣人的厚重大刀。
只拆了二十余招,黑衣人右腹便再度受伤,狼狈逃走。
何清君站在门边,看着那名黑衣人的身形隐入黑暗。头一歪,轻笑,原来摄政王的意思是,太后定会派人来查看她的实力,怪不得他说不会帮忙。
刚要关门,忽然眼前晃过两条黑影,两人持剑直逼她脑门。



第二十三章 各路杀手(二)

何清君双手在门上一按,借力后滑,倏地弹出数尺,向后向侧仰身,躲过险险两剑,皱眉,怎么又来两个?这两人上来就是致命的招式,分明是想取她的命啊,心中泪奔,皇家的银子果然不好赚啊!
短剑在掌心滴溜溜一转,剑尖反转向外,一招玄机十八式,围魏救赵,左手成刀砍向左侧黑衣人,右手短剑如蛇击般快速攻向右侧黑衣人,趁两人失神格档之际,招式变幻,使出玄机十式,幻影迭出,刷刷攻向两人胸前门户。
两位高手合力大战何清君,从房内打到房外,院内花树被毁了不少,断枝乱叶被疾风裹着在院内乱飞。
此时的令狐薄正好整以暇地端着茶杯站在窗前观战。
黄公公在旁边陪侍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摄政王,何姑娘不会有事么?那两个杀手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令狐薄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太后派的杀手自然厉害,何清君若不能取胜,便可回她的乐山了,本王身边不留赘累之人。”
黄公公偷偷看他一眼,低下头,心里暗叹,他明白摄政王的意思,若是不能胜任此职,她早晚会枉送性命,还不如趁早遣回,所以摄政王才会放任杀手与何清君厮杀,既交待宫中侍卫不许出现,亦不不出手相助。
看向院中,一名杀手已经腰间受伤倒地,另一名杀手虽然仍在负隅顽抗,却早已左支右绌,难以支撑。
黄公公看向令狐薄,只见他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再回头看院里时,却惊见那名杀手右臂受伤,弃了长剑,左手提起跪坐在地上的杀手,飞纵而去。
何清君哼之以鼻,回头朝令狐薄的位置看了一眼,心中有气,看什么看,当她耍猴呢?!不是皇宫是最安全的吗?怎么杀手不断?!于是恶劣地想着,这幸亏是摄政王有隐疾,不然,哼哼,正当他老人家在跟女子翻去覆雨之时,被杀手一顿袭击,但教他终身无法人道……
想到此处,不禁轻笑出声,摸下脸,原来成过亲的女子脸皮果然厚了不少啊。
黄公公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姑娘其实是下堂后受刺激变成傻子了吧?
令狐薄却瞧见她目光先是落在他脸上,继而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下身一眼,然后才猥琐的笑出声来,他敢用脑袋担保,此女绝对在心里骂他,而且是关于他人道方面的。不由得一阵恶寒,只觉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嘎嘎”叫着飞向不太明亮的月宫……
他现在极想知道她师父玄机老人是怎么教徒弟的:手持玉笛,却只会吹一首曲子,女子该会的,她样样不通,武功极高,却没什么“美德”,被迫下堂,不见忧伤……甚至身为女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身为男人的他的人道方面……
正在三人各怀心思之际,竟天降黑衣人两枚,同样上来就痛下杀手。
何清君怒了,大声道:“什么玩意儿,姑奶奶与你们无怨无仇,竟然来了一拨又一拨,有完没完?!要用车轮战是吧?放马来吧,姑奶奶绝计不让你们走出这养义宫的大院!”
说着,短剑如矫龙疾出,招式狠准,一招挥出,用上七分功力,登时一人扑地昏死过去。
令狐薄也吃惊,他本来只道太后夜里会派人来试探何清君的实力,却未想到先来的那人似乎不是太后的人,他微一思索,便宽了心,想是三哥担心他,也派人来插了一扛子。
若第二拨杀手是太后的人,那这拨杀手是谁派的?四哥?摇了摇头,虽然极有可能是四哥,但是,他直觉应该不是四哥。五哥又素来沉溺风月诗词,不关心朝政争斗,更不可能是五哥,那……会是谁?
将朝中诸人在脑里过了一遍,未找到任何可疑之人。眼见何清君大怒,眨眼间,解决了一人,另一人不出三十招必败无疑,于是轻喝:“何姑娘,不要下杀手,捉活的。”
语毕,他飞身从窗户纵出,与何清君前后夹击,一招拿下那名杀手。
那名杀手眼露惧意,突然牙齿一咬,一口鲜血喷出,竟是嚼破藏于嘴里的毒药自尽而亡。令狐薄倏地转向地上那人,欲阻住他咬毒自尽,却终是晚了,那人早在刚才那名杀手被擒之时,已经咬破毒药,给阎王敬茶去了。
何清君将短剑还于鞘中,抬头:“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我可不相信这些杀手只是来试探,他们分明是来杀人的!”
令狐薄点头:“嗯,本王知道。”命侍卫将院中两名死人拖走。
“请问摄政王千岁大老爷,难道今夜打算让属下累死在这车轮战下?”
“不会,你启动玲珑阵就回房睡吧,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
何清君愣了片刻,“哦”地答应,搔了搔后脑门,启动了院里的玲珑阵。
正要回房,却听令狐薄随意说了句:“何清君,以后没事别老叫本王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觉得累么?”
何清君笑意盎然,恭敬道:“不累不累,属下觉得不这么叫,无法表达出对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滔滔敬仰之意。”
令狐薄嘴角抽了下:“……”她不觉得累,但他每每听到这称呼,都会毫毛竖起,一阵恶寒。
这一夜总算安静下来,何清君打了半天架,也困极睡熟。



第二十四章 复见昔日情敌!(一)

此后数日,相安无事,听黄公公私下的意思,经过那晚杀手的刺杀试探,令狐薄对她大为放心,已正式将她视为近身护卫。
她每日依旧寅时四刻起床,卯时练功。
令狐薄则卯时早朝,退朝后在院里练半个多时辰的功,然后在院里小坐一会,每当他小坐之时,便是何清君赚钱之际——他总是半眯着凤眸,吩咐何清君吹上一曲《乐淘淘》。
兴致浓时,还会让她多吹两遍。然后才带小皇帝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对何清君而言,每天只需吹吹小曲就能额外赚得二十文,虽然不喜音律,虽然自己听同一首曲都听得耳朵起茧,头皮发麻,但只要摄政王乐意听肯赏钱,她仍吹得相当带劲。
这日,何清君在御书房外当门神,黄公公在内端茶送水充当使唤丫环。
“太后娘娘驾到——”
多日不见,依旧美艳动人的太后娘娘突然率领一队宫女太监驾到,何清君依礼跪拜。
令狐薄与小皇帝令狐义听到太监的高呼,迎出了御书房。
“儿臣叩见母后。”
“臣弟见过太后。”
南淑兰雍容华贵地笑着:“摄政王,你们忙你们的,哀家昨儿个出宫逛了逛,巧遇白都尉夫人,见她刺绣女红精湛无比,绣出的图样深得哀家之心,故而命她今日进宫为哀家送几个图样。适才突然一时兴起,想让白夫人为义儿做两件便服,便带她过来了。”
令狐义皱起眉头,稚气的声音带着些许沉稳:“母后,孩儿的衣袍素来由司衣库负责,没必要由宫外的人来做,母后若是喜欢白夫人的绣功,便教她为你多做些衣袍就是。”
何清君抬眸看向南淑兰身后端庄有礼的女子,一袭紫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锦裙,腰间系一条同色玉带,头梳祥云髻,鬓边简单两样玉质钗子,如玉的肌肤,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柳叶细眉,俏挺的鼻子,薄薄樱唇,盈盈秋水——她,白氏纪芙,还是同一年前一般惹人怜爱,想来白逸扬和白老夫人是极爱护她的。
令狐薄看了一眼纪芙,微微一惊,纪侍郎之女竟是如此绝色,难怪何清君竟能被挖了墙角。
侧目睨一眼何清君,却见她唇边仍挂着浅浅笑意,似乎浑没看出太后是故意带纪芙来给她难堪的。
唇角慵懒一勾,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他更无须替她在意。
纪芙莲足轻移,从太后身后走出,盈盈叩拜:“臣妾叩见皇上,叩见摄政王。”
声音柔弱甜腻,让人立时倍增好感。
令狐薄转目看向何清君,如此劲敌,她不败下阵来才怪。
“起来吧。”
“谢摄政王。”
令狐薄看一眼南淑兰,将目光调回到小皇帝身上,“皇上,你先进屋。”
令狐义向母后拱手告辞,返回御书房用功去了。
纪芙莲足再移,轻轻走到何清君面前,矮身福了福:“妹妹见过姐姐。”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僵了下,瞬即恢复,笑道:“白夫人客气了,姐姐二字不敢当,我何家当年遭遇不幸,兄弟姐妹跟着父母姨娘一同去阎王殿团聚去了,唯余我孑然一身在世,还真是没有什么妹妹。”
顿了一顿,继续笑道:“何况何清君一介草民,哪敢受当朝四品命官的夫人之礼,折煞我了。”
纪芙也不恼,依旧盈盈笑着:“姐姐曾是我家夫君原配夫人,芙儿尊称一声姐姐也不为过。”
何清君面上笑容扩大,心里却在暗骂,好你个纪芙,你爱挖墙角抢人,我拦不住你,但既然你抢了人还故意让姑奶奶难堪,可就太小瞧本姑奶奶了。
看一眼太后,她绝对相信太后这两日是故意跟纪芙勾搭上来羞辱她的,哼哼,没口德还有救,缺德就没救了!太后,我鄙视你的丑陋!
“白夫人既然知道都是曾经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原配夫人四字了,否则,我会误会白夫人是想恭请我回去白府与你作姐妹哦。”
纪芙美面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说是这么想的,她不甘心,也不愿意,说不是,又未免显得小气了。



第二十五章 复见昔日情敌!(二)

南淑兰看出纪芙的窘迫,笑着助阵:“原来何姑娘与白夫人竟然认识啊,哀家没怎么听明白,听白夫人之意,难道何姑娘竟是白都尉的原配夫人?这可奇了,朝廷给白家奉禄很少么?还需让个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讨生活?”
何清君懒得跟她绕圈子,朝太后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地道:“太后娘娘,白都尉的奉禄如何,您得问白都尉本人,或者问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也行,因为小女子已经与白都尉和离一年有余,据说此事在京城曾沸沸扬扬传了一阵子,很是出名,太后娘娘竟然不知道?!”
南淑兰愕然愣住,为什么她的反应不是她想像中的样子?
南宛极重礼节,若女子被休,不止女子会羞愧而死,便是娘家都会因此蒙羞受挫。而夫妻和离的不是没有,但自开国以来数百年也不过寥寥几例,皆是中下阶层的女子,和离后的女子无一人得善终。
故而她以为这位下堂妇该羞于身份、无颜见人才是,被人提及该无地自容,该狼狈而遁才对。为什么她没有这种反应,反而大方承认,云轻风淡到令她觉得羞愧?这女人脸皮还真厚!
何清君皮皮地笑道:“我说得没错吧,白夫人?”
纪芙:“……”不知该如何作答。
何清君看向令狐薄,只见他眼底似乎带着浓浓笑意,不由得心中有气,好歹她和他是同一阵营的吧,就算不能同仇敌忾,也不该如此悠闲看笑话吧?总有一天,会天降一尊地上没有天上有的绝色美女代表王母娘娘替天行道,收了这个断袖!
只听太后叹道:“如此,何姑娘还真是苦命之人啊……一个女流之辈练什么武功,武功再高又如何,不得丈夫的心,年纪轻轻便下了堂,女子就该躲在家中享清闲生孩子才是,何姑娘嫁人数年未生下一男半女,不会是练武练的吧?”
何清君无语望天,这个太后拐弯抹角骂完她下堂,又骂她不育,真是没口德到缺德带冒烟!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不过我这旧人不下堂,就得委屈白夫人这新人了,至于我未生下一男半女,我想,白夫人比我清楚为什么,是不是,白夫人?”
闻此言,令狐薄眸光闪了闪,这话似乎另有深意。
纪芙勉强一笑,答了一句:“姐姐说笑了,这事……妹妹如何知道?”
何清君俏皮一笑,头微微歪,“不知道吗?”
纪芙目光似乎有些躲闪,强笑:“妹妹确实不知。”
何清君唇角笑意消失,手指抚上玉笛,“确实不知么?那不如咱们约个时间,私下里谈谈?或者找白都尉聊上一聊,亦是可以的。我是无所谓呢,不知道白夫人会不会无所谓呢。”
纪芙脸色大变,悄悄退了两步,隐入太后身后。
何清君见她眼露怯意,自动退下,“嗤”地一笑道:“看来白夫人不待见我呢,那算了,我这旧人还是不要出现在你这新人面前吧,同理,希望白夫人这新人也忘记我这旧人罢,这样对谁都好,你说是不是?”
纪芙脸色有些难看,贝齿咬着红唇,隐忍不语。
何清君向太后施一礼,道:“太后,小女子在摄政王手下当差,赚得是卖命的钱,太后贵为国母,若真的连小女子这等卑微之人的幸福都关心,不如恳请太后一道懿旨,赏小女子一个达官贵人之子为夫婿,小女子保证让您如愿验证小女子能否生下一男半女的,太后以为如何?”
令狐薄闻言错愕,这女人真是……
南淑兰芙蓉面微青,耻笑道:“达官贵人的妻妾,哪个不是出身清白,家世了得?”言外之意,你一个下堂妇,还敢肖想达官贵人之子?
何清君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太后挂心了,还是让小女子自己烦恼吧。小女子是护卫,太后以后就当小女子是男人,便不会再生怜惜之心了。”恭敬有礼的态度,笑靥如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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