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呢？像现在你们已经沉沉睡去了，这样的一天，我们不也走过去了吗？
想想看，你们现在是不是更能包容他人了，更能独立思考、行事了，更坚强而不依赖于父母？那么你们更应该感谢这些教官，他们在面对只有16岁的学生时，同样在承受心理上的考验，予你们磨难，但同时给予你们大败磨难的勇气。
高一三班全体同学，你们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喜怒哀乐，但我现在真为你们感到高兴，因我感受到了你们的坚强，你们的团结。当文跃海主动和教官恳谈时，你们有一位最优秀的长；当裴丹、王楠楠继续训练时，你们有最坚强的同学；当教官对你们严厉时，你们有一位最尽的教官；当你们肩并肩站在一起时，你们都拥有一个最优秀的班级，但我是最幸运的主任，我有37位最优秀的学生！
真希望你们大声地告诉我你们是最出色的，你们是否有信心坚持一起走下去？这封信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感动，我从这封信中，读到了王老师的工作技巧，和她教育的成熟。
我对王老师说：〃你做得很好！比我做得好！你真是在用心爱着学生，用心教育着学生！〃我请文跃海把队伍集合好，我要讲话。很快，一支精神抖擞的队伍便屹立在我面前了。
我对大家说：〃对不起，李老师来晚了！但我今天看到同学们的精神面貌，特别是听了你们天的表现后，我可以这样说：同学们是优秀的！咱们三班是优秀的！当然，优秀的还不仅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王老师！〃同学们一听〃王老师〃三个字，便热烈地鼓起了掌。我继续说：〃来到部队，就要像个当兵的样子！什么困难，什么委屈都不在话下，因为我们和他们一样！我已经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同学们的确受了一些委屈，但我要说，这委本身，对你们便是一种磨炼！你们是幸运的，遇到了这么好的女教官！我相信，在未来几天，你们一会在教官的训练下更加优秀！〃
我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哨声响起了，各训练单位要集中开始会操了。我只好匆匆结束了自的谈话。
几分钟之后，各班学生已经坐在了训练场旁边的台阶上，每一个班都准备着上场一展风采。也站在后面，心里还在想着这两天发生的风波。风波虽然结束了，但这风波而引发的思考不应该结束，教育这里用这风波所要展开的教育，更没有结束。如何看待学校和军营不同的管方式？如何理解别人？如何面对个别粗暴的军人？如何像王晓丹信中所写的〃包容他，尊重他人〃？如果看待这次军训中所受的磨难？……这一切，等学生回学校后，我和王老师还要好和学生聊聊。这次〃风波〃，也是一个教育资源。
我正想着，突然该我班学生上场了。我看同学们个个表情严峻，俨然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真想和他们一一握手，但不可能，我只是小声对同学们说：〃一会儿呼口号时大声些！〃几位到的同学们对我说：〃知道了！李老师，你放心！〃
〃一二一，一二一！〃女教官带着学生上场了，随着她口令，我班37个孩子――不，37位武的战士发出了震天的声音：〃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20049月26日追记中秋，在军营
――我的班主任随笔之十九
这几天特别忙。于公来说，昨天市教育局来电话，要我参加教育局组织的教学巡视，到各学去听课；于私来说，晴雁刚刚动了手术，这几天上学放学都需要我开车接送。但是，我答应学生，一定要去和他们一起过中秋节，于是，今天早晨我驱车直奔大邑。
车刚开出不久，文跃海便来电话了：〃李老师，你什么时候来？〃
〃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点过到达。〃我说。他又问：〃我们今晚上表演什么节目？〃
我说：〃等我来了我们再商量吧！〃
谁想到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快到十一点都还没有到，文跃海的电话又来了：〃李老师，怎么没有到？〃
我只好解释堵车了，并安慰他我很快就会到的。
快到十二点，我终于来到军营。一下车便看到所有学生都在训练。我看着一列列方队从我身过，发现今天不是按班训练，而是混合编队。我极力想从队列中看到我的学生，结果男生倒看见了不少，女生却几乎没有。我很着急。过了一会儿，从远处来了一对女兵方阵，步伐整齐，格外精神抖擞。我眼前一亮，队伍中，我班女生特别多，何思静就站在排头，英姿飒爽。训练结束了，同学们自然又围上前来，黄泳、李文思、赵瑞雪等同学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更多的同学向我说这说那：〃李老师，晴雁姐姐怎么没有来呢？〃〃李老师，你是自己开车来的？〃李老师，精英方队32个人，我班就占了15个！〃……
他们说的〃精英方队〃，指的就是我刚才看到何思静站排头的那个方队，明天将在军营汇报演中重点亮相。
他们又问我：〃李老师，你今天还走不走呢？〃
我说：〃不走了，今晚留下来和大家一起过中秋！〃同学们欢呼起来。
王晓丹老师从大邑县城回来了，她给学生买回了月饼，我对她说：〃月饼我买单，算是我请学们吃月饼！〃
午后两点，我和学生开始准备晚上的节目。我们决定全班上场，来个军歌大合唱。唱什么歌？家开始讨论：《打靶归来》？《游击队歌》？《团结就是力量》？《咱当兵的人》？经过番比较，大家一致同意唱《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因为这首歌既抒情又有气势。
这是一首老歌，按说排练起来并不难。但对我们来说，难度可大啦――第一，对学生来说，一首新歌，虽然他们也听过，却从没有唱过；第二，现在我们谁的手里都没有歌谱，我连词都记不全了，怎么教学生呢？第三，时间紧，我看了看时间，离学生下午训练只有半个小了！
但还得练！因为晚上要上场呀！于是，我一边回忆歌词一边教学生们唱：〃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唱道中间那一段，我们怎么也回忆不起有一句歌词了：〃我们扒飞车那个搞机枪，东那个东那个炸桥梁……〃间〃炸桥梁〃前面那一句我想不起来了，只好暂时让学生唱〃东那个东〃，来我决定反复两次〃炸桥梁〃，于是我和学生便唱：〃我们扒飞车那个搞机枪，炸桥梁那个炸桥梁……〃后来，王晓丹老师来电话了――她又进县城买东西去了，我便叫他买一个歌碟，上面一定要有《弹我心爱的土琵琶》。
虽然时间匆忙，但我还是尽可能对歌曲进行了〃艺术处理〃，开头〃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段，由何思静女声独唱，其余的同学用鼻音哼唱，烘托气氛；何思静唱完后，全体女生再复唱一遍。中间〃怕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一段由全班同学一起唱，气势磅，威武雄壮；最后一段〃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先由张长春男声独唱，最后由全班学一起，一直到〃哎……嘿……〃
我给学生们指挥着，他们演唱得非常投入。当他们舒缓地唱〃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时，到同学们身穿迷彩服，神情有些疲倦但仍然坚定地唱着，那一刻我真觉得我眼前的这一群学生，就是当年的铁道游击队员，但战斗的间隙吟唱着动人的歌谣！我当时便把我这个幻觉告诉学生了，他们都笑了。
匆匆唱了两遍，显然还不熟练，但训练的好声响起了，我们只好结束了排练，同学们很着急我：〃我们没有时间在排练了，晚上怎么办呀？〃我说：〃到时候听我指挥就行了！〃
排练刚结束，王晓丹老师回来了，嘿，她果真买回来一盘VCD《军营民谣》，里面果真有《弹我心爱的土琵琶》！可是，我没有VCD机呀！可裴丹同学说她有――她居然带了一个微型CD机到军营！很快，裴丹便把VCD机给我了。
在房间里，我开始放《弹其我心爱的土琵琶》，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那一句忘了的歌词，来是〃闯火车那个炸桥梁〃！记住了：〃闯火车〃！
下午，所有班主任也开始排练我们的节目：朗诵苏轼的《水调歌头 中秋》和小合唱《同一歌》。
晚上，在部队的篮球场上，中秋晚会开始了。轮到我班上场时，同学们还在问我，那句歌词什么，我对所有学生说：〃记住，闯火车，闯火车！〃然后我再次强调：〃大家到时候注意我指挥！〃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何思静婉约的歌声响起了，同学们都用轻哼着旋律为她伴唱。〃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如猛虎下山，排山倒海，我的学生们俨然是锐不可挡的抗日战士！尽管歌词不熟悉，但同学们演唱得非常认真投入，他们好像也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岁月……
一曲终了，掌声向了起来……
晚会结束后，各班分开搞活动。没有场地，我和学生只能在军营的大路上围城一圈，就着不处一个小卖部的灯光开始我们的联欢。
王老师先给大家发月饼，我对大家说：〃今年这个中秋很特别，同学们离开了家，我也离开家，王老师也离开了家，还有你们的苟教官也离开了家。可是，我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大家！相信，我们这个家会永远温馨！〃因为光线太暗，眼前黑糊糊的一片，我看不清学生，因此又说：〃虽然今晚没有月亮，但我们的心中有一轮明月！〃
第一个给大家表演节目的是苟教官，她给大家演唱了一首歌。然后是同学们一一站起来唱歌。些学生可真大方，一说唱歌站起来就唱！呵呵，比我当年做学生时大方多了！
突然，黑暗中的同学们一起有节奏地喊了起来：〃班花，来一个！班花，来一个！〃他们所说〃班花〃就是指王晓丹老师。
王老师大大方方地站到了中间：〃好吧，我给大家唱一首《甜蜜蜜》！〃
她一边唱，一边摇晃着身子，手还不停地指点着同学们，同学们和她的声音一起唱，气氛很跃。
同学们当然也要求我表演，我给大家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雪雨搏激流……〃然后，又给大家吹奏了口琴：《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和《火车向着韶山》。
短短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军营里又响起了哨声，晚点名开始了。各路方阵迅速到位，部队官开始了晚间……
我看着微弱路灯下精神抖擞的我班学生，真是为他们自豪：其实他们是很疲倦的，但此刻依如长城般巍然屹立。
教官在宣布解散时，特意说了一句：〃高一三班留下！〃
我心一惊：是不是我班的学生犯了什么错误，要留下来单独受训？一教官过来了：〃请高一三班男生去把篮球场的一些设备搬运回来，请女生去打扫一下篮球场。〃苟教官和他争执起来：〃今天上午的卫生就是高一三班做的！是不是应该轮换一下，让其他班搞？〃但同学们却纷纷说：〃没事儿，我们去吧！〃
我知道，其实同学们很可能心里并不太愿意去做，毕竟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但他们不能给咱脸呀！
于是，黑暗中他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往球场走去……
2004年9月28日晚 写于军营
家福（第一排中间的那位穿便服的人就是深受孩子们喜欢的副班主任王晓丹老师，第二排左起第五人是同样受学生爱戴的女教官，第三排左起第六人是连长）告别 ――我的班主任随笔之二十 早晨，我去看学生出操。远远地看到，在所有班级中，我们班的队列最整齐。我很自豪地笑了，走到学生面前表扬了他：〃我们班就是不一样！〃旁边四班的队列也很不错，但有个别同学再说话，于是很含蓄地对四班的学生说道：〃魏师这几天老给我说，你们三班真不错，快赶上我们四班了！我今天一看，四班果然不错！现在我们三班的目标就是：追四班！〃这么一说，四班个别说话的同学也不说话了。吃早饭时，我对铁皮鼓说了这事：〃我觉得，我们不时在两个班搞点'挑拨离间'，对两个班都有好处！呵呵！〃是，电话响了，是文跃海的：〃李老师，刚才赵营长要我今天上午代表军营同学发言，你能不能帮我写写稿？〃我说：〃我写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我的感觉和你们的感觉不一样，写出的稿怎么能够代表同学们的想法呢？这样，我叫何思静帮写。请何思静接电话！〃
在电话里我对何思静说：〃教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在半个小时之类，跃海写一篇发言稿。好吗？〃
何思静没有思想准备，但她还是同意了。吃了饭我去看同学们，突然，小卖门口的文跃海给我招手：〃李老师，快来！〃我走进小卖部，原来他和何思静正在泡制发言稿，很痛苦地样子。他们对我说：〃李老师，你还是口授我们记录！不是出口成章吗？〃〃好吧！〃我只好答应，〃你开始记吧！'短短的一周军训结束了，在离开军营的时刻，我们……'〃我正在口授，突然赵营长把文跃海了去，很快文跃海进来了，很高兴地说：〃赵营长说，稿子有现成的，不用写了！〃'我们都如释重负。王老师给我说了一件事，那天吃饭时教官觉得我班有同学说话，便喝令全班生都站起来，然后说：〃如果谁觉得自己没有说话，就坐下！〃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坐下，就那么站着，知道教官大家都坐下。我真为同学们这样的凝聚力而自豪！上午十点半，军训结业典礼开始了。首先是学生们的军训成果汇报表演，一个又一个的方队从主席台前走过，我频频挥手或鼓掌，向年轻的人致敬，为鲜活的青春喝彩！
男子军体拳和女子精英方队的表演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的十五六小男子汉们，一招一式，虎虎有生气，挥拳踢腿之间，恍若山摇地动，我蹲着给他们照像，觉得仿佛大地都在颤抖。女兵们的队列动作干净利落，整齐洗练，们着白手套的手，侧身向着主席台，〃刷〃地一个军礼，划出一道道雪白耀眼的弧线，令人惊叹；当她们正步走过主席台时，全场的掌声达到了高潮。表演完毕，官宣布〃下面接受首长检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心想，原来今天还来首长！这时，副校长杨劲用手臂碰了一下我：〃走，下去！〃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由和她去〃检阅〃，呵呵，居然我也成了〃首长〃！从主席台到学生们的列有一段距离，路上教官悄悄问我们：〃知道说什么吗？〃我们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