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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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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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她才懒得理会。
顾籽萄这几天几乎是每天都在围着黄白橘乱转,下课也不急着同她一起走,拿着一卷书,像模像样的在书堂里坐着,等着黄白橘过来同她讲学。似乎一向不爱读书的顾籽萄这些天,转了心性似的。
再看自己的那个姐姐,楼云霓只有在她最钟爱的武艺课上才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也别说,武艺课上,就属她和陆慎玩的最好。不过,云裳也发现,皇家的几个男子也很是很神勇,比如凤紫泯,上一次就拉开了一把大弓,准准的将一支翎毛箭唰的一声插进了红色的靶心。
云裳顿时便对这个看起来阴鸷的似乎只会小心眼儿的二皇子开始顶礼膜拜,原来,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居然也会得几手刀工石,马步箭的好能耐。
她热闹看完,身边的顾籽萄已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凑上去,“黄先生!你有没有小一点的弓箭,我们也想试试看。”
楼云霓看了踌躇满志的她一眼,冷哼一声,轻松自如的拿起手里的大弓,绷得圆满,嗖的一声,箭矢飞奔而出,也钉进了红色的靶心。笑得更加轻蔑,“这弓林在手里还嫌轻便难用,黄先生,你要是有更好的弓,可不要吝啬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罢。”
这一句话分明是对着顾籽萄说的,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无形的下马威。
“是啊,我等柔弱女子,自然是比不得三郡主这么神勇。”顾籽萄肝火旺盛的很,这一次却出奇的没有在意。反而对着楼云霓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嗯,云裳断定她当时脸上的笑容就是和蔼可亲。只是什么情况?她几时变作了淑女翩翩的模样?云裳眨巴眨巴眼睛,根本不明白顾籽萄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这里有几把小弓,几位可以试试。”黄白橘自然不会不理睬顾籽萄的请求,命人捧上来几把小弓箭,放到众人面前。
凤紫湘带着一点犹豫,丫头春儿已经递上来一幅轻便的鹿皮手套,她拧着眉,戴好,才轻轻的试了试那把弓箭的强度。
“德行,就她尊贵!”这冷哼不用看,都知道是出自楼云霓的口。
“哎呀,小公主这手套可真讲究,是去年陛下猎得的那头小鹿的皮做成的吧?”
“陛下可真是对小公主宠爱尤嘉啊。”
各种恭维的话,溢于言表。顾籽萄挑眉看了看面色平淡的楼云裳,“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先去吧。”对于这种动武的事情,云裳从来不怎么感兴趣。
顾籽萄羞涩的接过黄白橘亲手为她挑选的小弓箭,走到校场中间,熟练的拉开弓身,嗖一声响,翎毛带着一道白光,亦是正中圆心。她一击得手,众人一起喝彩,而顾籽萄的眼睛却只是看了一眼带着惊讶的黄白橘而已。
“云裳,你也来试试。”楼云钰踮起一把小弓箭来递给她,云裳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哥,还不等她说话,就听见楼云霓在一旁说道,“四哥,你这是诚心要云裳出丑吗?扬州的女子我听说从来都不谙弓马之类,只会对着男人抛媚眼。”
楼云钰皱眉横了她一眼,对她这么大胆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的行为十分不解。也同时有些后悔,他的确是光顾着大家高兴,却忘记了,云裳的确是个柔弱的身子骨,这种事情,恐怕是不能做的。当着这么多的世家贵族公子小姐的面儿,她这面子……
他犹豫的时候,那把弓,已经被云裳握在了手里。
谁都知道,这个楼小郡主从小长在扬州,和京城里头长大的小姐们比起来的确是少了些本事。
她轻轻将弓箭放在手里摸了摸,看了一眼略带担心的楼云钰。缓缓一笑,“我试试罢。”说完,也走到校场中间,站到了楼云霓刚才射过的靶位前五十步的位置,平息了下心里的气息,似回头看了一眼瞧着好戏的楼云霓,几乎是不看靶子的侧身站立,娴熟得拉弓搭箭,却不是一支箭,而是整整三支箭!并排的三支白羽箭直刷刷的从弓弦上飞奔而出,嗖嗖嗖,三声几乎合成为一声,同时落在了靶身之上,两支箭钉在靶身上的时候发出的震动竟然崩掉了楼云霓的箭!
楼云霓的脸色瞬间一变!
而那第三支箭却巧妙的钉在了刚刚楼云霓的箭的箭孔里!
这显然是经过一场周密计算的射击。
周围的众人已经惊呆,俨然是忘记了要鼓掌喝彩这一档子事儿。
许久,楼云钰才率先拍起了手,众人才想起来,紧接着跟上。有些世家子弟看着云裳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热烈炽热。云裳淡淡一笑,将弓箭放了回去,走回自己的位置,顾籽萄悄悄的为她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登场的凤紫湘只是匆匆的瞄了个准,也是一箭正中红心,只是无论她再怎么神准,都不会再得到比刚才云裳更大的喝彩了。她走下场的时候,随手摘下手上的鹿皮手套,这一副刚刚还被人夸赞的手套顷刻间就被她丢弃在泥尘之中。
春儿看了她一眼,没敢说话。上前打算接过她手里的弓,却不料凤紫湘的手半路就送了,弓箭一下就掉在了她的脚面上,痛的春儿眼中顿时包了一包眼泪,却忍着不敢说话。
众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都沉浸在刚才楼云裳的那一场类似于表演的射箭上。陆谨碰了碰陆慎的胳膊,“刚才她这一下子,你行不行?”
“大概,不行。”陆慎实话实说。
“连你都不行?”陆谨有些诧异,陆慎从小和弓马打交道,连他都说不行,看起来这个楼云裳真是深藏不露的。
“她必然是苦练过很多年才能做到,我没练过这一手三箭连发。”陆慎拧着眉说道。
“原来如此。”
习武课结束之后,云裳和往常一样第一个离开校场,不过,她今天却不是奔着自己的马车去的,而是对着等候在场外的旻言低声嘱咐了两句,才上了车。
等到所有的主子都上了车轿,旻言瞧着周围没有旁人,悄悄的跑到凤紫湘的马车之后,将一个小瓶子偷偷塞给了春儿,春儿一惊,四下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人,低声问道,“这是……”
“嘘。”旻言比了个手势,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脚,“我家小郡主给你的,对跌打外伤很有效。”
春儿脸上神色一变,抿了抿唇,将瓶子接过来,放进怀里。
“东西给她了?”云裳坐在马车里,对着跟在自己外头的旻言说道,旻言低声说道,“已经给了,小郡主放心吧。”云裳露出一个微笑,瞧了瞧眼前错过的闹市的风景,“这么好的花花世界,没有命的话,就什么都享受不了了。”
这一句话,被风一起吹散在空气之中。
这个冬天,并非是这一年的终结,对于云裳来说,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又下雪了!小郡主!这可真是瑞雪兆丰年啊!”旻言欢喜的在外头叫唤起来,云裳挑开车帘往外看着,但见从天上不知名的地方飘飘洒洒的洒落一片又一片鹅毛般的雪花,轻轻柔柔的坠落,融化。
“上车来吧,旻言,瑞雪不仅是兆丰年,还能让你患上风寒呢。”她抿嘴儿笑道。旻言答应了一声,从地上跑了两步就窜了上来,搓了搓手,坐在她的面前,“还是小郡主待下人宽厚,这么大的雪,真是要冻坏人了。”
她笑而不语。
冬天已经到了,文先生那里的事情,也该有些眉目了罢?





 第一百二十章 发间染檀香

雪落地而无形,化万物而无声。
冬日的序曲随着这几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而变得加快了速度,一个月过去,这天气已经冷的不像话了。大雪过后的地面冰花重重,还有一些地方,积雪化成了水,变得泥泞难行,云裳这些天都没有坐马车去上学,而是改用了步行。香香身子才好起来,云裳严令制止她雪天出门,旻言这些天一直担负起书童的角色,替她背着上学用的文房四宝和每天黄白橘留下的作业。
似乎顾籽萄最近也不怎么顾得上跑到她这里来玩儿,白天都泡在太学院里和黄白橘讨论各种问题。
平日里也就是楼云钰带着雅墨过来和她说说话,陆谨和陆慎两兄弟这些天被凤紫泯带着去忙着筹备新年的喜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这一年的年底。
飞雪迎春,还真是有那么点味道。
莲准每天下午日落时分,都会抱着棋盒来找云裳下棋,而他也渐渐感受到近来云裳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似乎每天都在为什么事情分心一般。
“下棋的时候,多少还是专心一点吧,我的小美人儿。”他邪魅凛然的脸贴了过来,云裳呵了一声,推开他,莲准很是受伤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好么?”
云裳看他一脸戚容,不由哑然失笑,推了一把棋盒,将一把棋子放了进去,“你还好意思来说我,我倒还没说你屋子里那位,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可也不羞么?”
莲准嘿嘿笑道,“你这么说,难道是吃醋了?”
云裳一愣,怔怔然道,“谁吃你的醋了?左右你们也做不来什么的。”
“哈!这么说起来,你果然还是醋了。”
“……”
“哈哈!”莲准一脸的得意洋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云裳,“他大概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你说的对的很,我正好觉得和他住在一个屋子里有些空间不够,不如,我今晚就搬来你这里,这样你就明白我对你的坚贞之心了吧?”
“莲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某人已经预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立马缴械投降,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不好。”有人笑靥如花着斩钉截铁的说道。
“……”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涎皮赖脸的,不会存了什么好心思。
入夜,有人轻声叩门,旻仲今天在廊下当值,也就亲眼目睹了莲准是如何一步三摇的潇洒风流的走进了小郡主的卧室里去。
房间里熏着白檀香,一室的安静祥和,云裳最近因为文先生一心一意在筹备着的暗力已经有了几个人手,而紧锣密鼓的加紧壮大的事情思虑,夜里总也睡不好觉,莲准特意为她准备了白檀香,用来安神休眠。
他进屋的时候,她正端坐在桌前,伏案书写着明天的作业,莲准进来几乎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接着就一脚迈了进来,走到床旁抖开被子,铺好了床铺。
回头见她只穿着一件羊毛绒的长裙,不禁皱了皱眉头,将她挂在床旁勾链上的外袍取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天寒了我的小美人儿,冻坏了人家可要心疼的。”
云裳停了笔,往后一靠,正好将头放到他的身上,“今天的作业太多了,累得我头疼。”
“头疼?”他伸出手来按上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起来,一转一转的,让云裳觉得很是受用。
“莲准,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她闭着眼睛舒服的说道。
“我自然是来和我的云裳小美人儿同寝被,共枕眠的喽。”莲准挑了挑桃花眼,说的轻松。
云裳一动,从他的手里钻出来,回头惊讶的看他,“你还当真了?”
他弯下腰来双臂撑在书桌上,胸膛和胳膊正好将云裳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笑得邪魅且慵懒,“天气寒冷,我怕你一个人睡不着。”
云裳咬了咬牙,“我一个人睡得挺好的。”
“是吗?”莲准淡淡一笑,“我睡得不好。”
靠!你睡得不好,管我什么事啊!云裳皱眉,正要说话,听见他低低的叹了一声,随手一扬,烛火就瞬间灭了。
“喂!你做什么?”她腰上一紧,是他的胳膊,“嘘,睡觉。”他说着睡觉,却带着她往旁边的角落里一站,丝毫没有半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嘘,别吵,我给你看个好戏。”他沉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云裳轻声一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大约一盏茶之后,黑暗之中,云裳竟然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动静。
门栓,被人从外头打开。黑影一动,是两个人,从外头钻进了房内!
云裳的手心里蓦地攥出一层冷汗来。
只见这两个人来到房中之后,似乎对房内的情形很是熟悉似的,直接奔向云裳的床铺,举起一只口袋就兜头往下罩了下去。
“呵。”
“谁?”贼人反而被惊吓,回身的一个瞬间,云裳看到屋内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人影,快如鬼魅,一身黑色的衣裳在微弱的月色下晃出一片淡淡的光晕,看起来像是用丝绸制成的衣裳。
以静制动。
这一击必然是百分百的全中。两道黑影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放倒在地。两声闷响之后,莲准才重新点起来灯火,灯烛摇曳之间,云裳终于看清楚,除了自己和莲准之外,房间里还有三个人,只不过两个人是躺在地上的,另外一个,则是负手站立在屋子里,一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莲准和他身边的楼云裳,莲准朝他眯了眯眼睛,道,“多谢你啦。”
那人才面无表情的飘走了。走到外头的时候,顺手将院子里的两个已经被料理过的黑衣人随脚踢倒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去。
原来还不止是屋子里的这两个人,他们有四个人。
云裳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听见动静,外头的小厮和值班的武师们也赶来房间外头,将外头的两人绑了。
旻言一边系着腰上的带子,一边往这边走,看来是刚刚睡着之后被人叫醒的。
“小郡主,您没受伤吧?”旻言一见这阵仗,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云裳平复了下心情,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旻言的问题,反问道,“今夜是谁在廊下值夜?”
旻言脸色一变,声音也开始发抖,“是旻仲。”
云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人呢?带来见我。”
武师立刻去了,旻言一张脸都变成青色,这种过错的确是该罚,他不能多说什么,更不能为旻仲开脱罪责。
有武师过来将那两个刺客五花大绑捆好,两个人都被刚才的黑衣人用手刀劈中后颈,已经昏迷不醒人事。
“旻仲,今夜你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么?”云裳端坐正位,显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旻言站在她的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莲准则侧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不正经的挂着一抹笑。
“回,回小郡主,奴才,奴才没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人等。”他说话的时候开始习惯性的低下头,云裳眼中寒芒如电,“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两旁有人站在旻仲的身后,时刻提防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是,小郡主。”他抬起头,一张憨厚的脸上带出几分惊慌。
“你要如实说,说了实话,这里面自然就没有你的事了。”云裳甚至还对着他微笑了下,旻仲赶紧点头,“是,奴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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