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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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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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莲心小筑里招待一位朋友,你愿不愿意。”说到底,莲心小筑是楼云裳的地盘。
云裳心思百转千回的嗖嗖转了七八圈,淡淡一笑,将打算转身这个动作停了下来,保持着背对他站着的姿势,说道,“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见客?若是不便,我就走了。”她说完,就要抬脚走出去,被他拉住胳膊,“诶?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你就恼了?”
“我恼什么。”她轻笑一声,被他从后面拉住胳膊也不挣扎,似乎已经习惯他这样亲密的接触。“你这里不方便的话,我就改天再来。至于你说的找个朋友来住的事情,只要他对我和这里的人没有恶意的话,我没有意见,想住多久都可以。”
从始至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回过头。
莲准愣了一下,随即将拉胳膊这个动作变作了整个从后面拥住她的姿势,“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呢?”
“那你慢慢喜欢去好了。”她轻轻一笑,对莲准这种肉麻吧啦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一张脸已经变得城墙转弯一般厚颜。
“这人……是我江湖上的一个朋友,受了伤,没有地方可以疗伤,我暂且将他带过来,避一避风头。”他将下颌放到她的头顶上说道。
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他说来,是那么让人舒服和惬意,她放松了下神经,“不过,用麻袋将人装进来还冒充是一袋果子,这种伎俩可不怎么高明。”她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莲准摸了摸鼻子,“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的莲心小筑里,一点都不太平呢。”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她的痛处,云裳沉默半晌,问道,“上一次咱们去西郊的无尽山的时候,好像也没查看出谁是莲心小筑里的奸细呢。”
“奸细?”莲准眉头一皱,“这个定位倒是很准确。”上一次将她的行踪完全暴露害她被人半路截杀,这么大的过错,难道是一时的无心之失么?云裳可不会善良到这样认为。说到这里的时候,云裳忽而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眼下,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
莲准心里一动,反问,“你说。”
“近些日子我总觉得过的颇为不顺心,处处受人牵制,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云裳说着说着,脸色便阴沉了下去。莲准斜斜的靠在床柱上,挑眉看她,“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寻找一个绝妙的好办法,只要能让我不再这么的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就可以了。比如说,在暗处做一些我并不方便做的事情。”云裳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说的事情已经是一件怎样不得了的计划。
莲准似乎很是动心,微微笑了下,“你想做什么事?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你亲自去做的呢?”
“比如这个。”她的指间忽然多出来一张纸卷,“因为别人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我,所以,我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若我总是不反击的话,他们会认为我是怕了。”她的唇畔上,勾出一抹妖异的浅笑,恍若来自黑暗世界的精灵。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断新丰酒

昨日清晨,云裳的窗台前,不知何时落下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脚上绑着一只金属圆筒,圆筒里有的,就是这么一张信纸。
她在外头没有什么朋友,要说能够给她飞鸽传书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云裳很是疑惑,当她打开了纸卷的时候,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一动。
这字迹,她是在是太熟悉了,第一个教给她写字的人,就是书这样一手的小字,不是簪花小楷,也不是如同云裳现在自己所拥有的那一手流畅的行云流水般的行书,只是很普通的方块字,很中规中矩的那一种。
这个字迹的主人,她唤她一声丁姨。
隔了这些时日,重新看到这个人的笔迹,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悸动和感动。
她和她,远隔千山万水的万里之遥,却还能这样心心念念的挂念着她,单是这份情,就已经让云裳千年不化的心感到一丝的震动。
再加上这纸条上写的内容,就不得不让云裳更加的感动。
原来,丁姨在回到扬州之后,楼铎便派人寻到了她,邀请她重新回到老宅里,继续做佣人,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佣人这么简单,丁姨是老人了,在老宅里很受人尊重,和艾管事一起负责打理老宅的一切杂物,俨然是半个管家的样子。
而也就是因为她手中的权利变大,所以一些本来属于秘辛范围的事情,才能够被她得知。比如,当她得知在京城的云裳的府上,有这么一个人,他本来是二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之后,就再也忍不住写了这样一封信给她。信写好了,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信差,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如此的重要,所以丁姨不敢轻而易举的将它交托出去。左思右想之后,她忽然想到,幸好,楼云钰喜欢养信鸽,她思索再三,决定用信鸽这种方式来为云裳传递消息。
这世界就是这么荒唐,没有人可以值得信任,关键时刻,倒是一只小小的鸽子比人都来得要可靠的多。
这一封承载着秘密和丁姨关心的信,终于在几日之后的一个清晨,辗转到了云裳的手中。
云裳紧紧握住手中的小小信纸,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必须要变得强大,必须要变得有能力照顾自己,和身边的人。
她从来都不认为,香香那一天的事故只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而已。
珍珠是顾籽萄的侍女,顾籽萄和自己的关系最好,珍珠的嫌疑可以暂时减少不少,而那个春儿还是秋儿的家伙就说不定了,她,自己对这个丫鬟并不了解,和她的主人也没什么交心的过往,但是云裳能够敏锐的捕捉到,凤紫湘是在有意识的接近自己和顾籽萄,也或许是因为凤紫湘在皇宫之中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平时缺少朋友和关爱,而他们这个小集体,能够让她感受到这样的一份关爱罢。
她从不愿将人想的那么坏,只是,有些事情鲜血淋漓的摆在了眼前,她不往坏处想,也不行。匆匆和莲准告辞之后,云裳信步往外走,说是信步,却也不完全是,她在来看莲准之前,心里就已经盘算好了一个办法。
或许这个办法有一些孤注一掷,但实际上,她也算是赌上一赌,如果自己这一次押对了宝,这买卖可以说得上是稳赚不赔。
在一处木门前,停住了脚步。
“方墨园。”她细细念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好,念起来连唇齿之间都留着淡淡的墨块的芳香似的。
这里是文先生的住所。
“当当,当当。”她抬手,轻叩门扉。
“哪位?”屋内有人应了一声,拉开房门,随即一愣,“小郡主?请进。”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云裳会忽然来访。
云裳随着他走进房,撩起裙子坐在椅子上,文若图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云裳看起来格外的沉稳得体。“小郡主今日来,想来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吧。”
“是啊。大概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收拾了一下思绪,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须发有些花白的男人,云裳露出一丝歉意,“实在不好意思呢,要打扰您了,文先生。”
文若图愣了一下,“小郡主有什么吩咐但讲无妨。”
“文先生。”她沉吟了下,似乎是在考虑自己的措辞是否得当,在称呼了他一声之后,便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文若图为她泡好一杯茶,放在手边,也不催促,只静静的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身边似乎除了你之外,真的没有第二个人是值得相信的。”她想了半天,却说出来这么一句。
文若图一拧眉,道,“小郡主这么说,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呵呵,随你怎么理解吧。”云裳轻轻一笑,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神情也放的轻松了下来,“我原也只是想着找你帮忙,但是想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这其实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哦?小郡主,你为何偏偏要找我做这么一场交易呢?”
“文先生你的文韬我是清楚的,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胸有锦绣的能人,你的才能完全能够掌握一个国家的荣辱兴衰,说白了,我觉得,文先生,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西席先生,说起来你教人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可你却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你的才能,足够丞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云裳似乎找到了开口的契机,“虽然你一直没有说破,我也能够想明白,文先生你的身份并不简单,对于你为什么要暂住在我的莲心小筑里,这原因我不得而知,可你对我至少没有恶意,而你又是一个聪明人。我同你交易,并不需要多费唇舌。”
文若图消瘦的脸上带出一丝诧异,显然,要开诚布公的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无论对谁,都是需要下一番决心的。
云裳抿了下唇,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一件我不能抛头露面做的事情。文先生,你愿意帮我么?”
愿意还是不愿意,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的眼睛灼灼如桃,看着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一点殷切的期盼。
“不知,小郡主要文某为您做什么事情?”他的脑子飞快的旋转思索,他实在不知道楼云裳作为一个郡主能够求自己做什么事情。
“我想过了。我需要组建一支暗力,这支暗力必须要绝对的忠诚,而且,只能忠诚于我一人。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可是,总归是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一个一个的受伤要好的多。而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非是一件难事。”云裳已经花了几天的时间去调查过了,这个文先生,他的底细并不寻常,在京城之中他没有熟人,也没有亲戚朋友,没有门生子弟,这样身世看起来甚是清白的人,对自己来说,实在是难得的人选。
文若图习惯性的摸了下自己的胡须,“小郡主,此事……”
“此事还请先生不要推脱。”她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坚定如炬,“先生不必担心,云裳要您帮忙做的,绝对不是什么不仁不义的事情,暗杀行刺的罪事是不会有的,我只是想求一个安静,安宁的生活罢了。”她说着,眼中微红。
文若图的内心激烈的发生了一番挣扎和纠结,他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的身世,既然对方说的如此诚恳,他也不好再推辞,反而说道,“小郡主,难道九不怕文某也不是一个好人?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托给我,就不怕文某有一日将小郡主……”
“文先生是念过圣贤书的人,知晓大义,而且,你我之间并非是主仆的关系,所以文先生不必对我有什么绝对的忠诚,云裳不管文先生的过去,只看你我二人的将来。”云裳叹了口气,微微翻转了下自己的手腕,带出一股淡淡的柔美之感,“云裳要的,只是一个合作的伙伴,如果有一天,先生发现有人比云裳强大的话,可以直接投奔明主而去。”
“你不怕我倒戈一击?”文若图试探性的一问。
“怕?”云裳摇了摇头,双手交叠起来放到下颌之下,“有才能的人就好比快刀,锋利无比,可抵挡千军万马的暗算和中伤,而我,却喜欢用快刀,尽管有随时被它割伤手指的危险。”她笑得轻而又轻,仿佛一股清风穿过竹林重重。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这个淡淡的看透一切般的出世的微笑,文若图被岁月打磨的千疮百孔的心忽然发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对着她侬丽且明亮的双眸,他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云裳柔柔一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只是三年,我只需要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你还是孑然一身的轻狂书生,而我那时无论是在人间继续受苦,还是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都再和你没有瓜葛。”
这是一个怎样的契约啊?文若图的眉心蹙起,看着她立在自己面前的细嫩的手掌,思索片刻,也伸出自己的手,迎了上去,“啪啪啪。”三击掌,这个荒谬的契约,已经达成。
仿佛是完成一件重大的心愿般的吐了口气,云裳淡淡的露出一个笑脸,将袖袋里的纸卷取出来,递给他,“在组建好这个暗力之前,这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或许有几个人,是潜伏在莲心小筑里的奸细。我想要把他们揪出来。”
文若图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对上她淡定的面容,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情交给文某来办。”
云裳轻快一笑,拍了拍手,走出房门,“今日的确是该好好的浮一大白,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心断新丰酒,消愁又几千,这么好的日子,的确最适合借酒消愁。文先生,你不陪我喝上一杯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校场的较量

冬天在不知不觉之间,悄然降临到人间。
一场轻飘飘的小雪告诉人们,冬日已然到来。
莲心小筑里,还是如斯的平静。
裹着厚厚的衣服,云裳抱着薰手的紫铜暖炉坐在屋子里,细细的拿着笔,描着一幅寡淡的青山图。
这一段日子里,太学院的课程照常得百无聊赖,太子一如既往的对自己表现出来莫大的兴趣,在课间的休息时间里,总是过来和自己说说话,虽然只有那么一两句,却也恰到好处的让凤紫泯刚好看到,如是三番之后,云裳险些要认为,太子就是故意这样让凤紫泯误会的。
其实,被他误会不误会也没什么关系。
自己和凤紫泯……说白了,也只是一种契约的关系罢了。
当初为了救楼云霓出狱,她答允他作为一颗棋子,在暗中帮衬他。
帮衬他作什么呢?
这一点,凤紫泯倒是没有说明,不过,就算他不说,云裳也知道,这些皇子的心中,不过是为了那个皇位龙椅而已。
可是,每每当凤紫泯那一双阴鸷的凤眼看过来的时候,云裳的心头就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今日她特意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只等黄白橘说了一声下课之后,就立马窜上了自家的马车,催促着车夫快点离开。
这个太学院的门口简直就是和现代的炫富有一拼,停着的都是豪华的车马,云裳家的马车在这么一群兰博基尼,保时捷级别的豪车之间,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寒酸。
可她本人却浑不在意,用她的话来说,只要车轱辘是圆的能转,车顶子是平的,不漏雨,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他的,她才懒得理会。
顾籽萄这几天几乎是每天都在围着黄白橘乱转,下课也不急着同她一起走,拿着一卷书,像模像样的在书堂里坐着,等着黄白橘过来同她讲学。似乎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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