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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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成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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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囧,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要到靠皮相吃饭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


、59

王家的豆腐摊子生意不错,一开始,大家都是看美人来的,到后来,发现豆腐也的确做得清甜水嫩,回头客也多了起来。还甚至有人传言,王家的豆腐具有美容的作用,不然怎么那对卖豆腐的小妻夫长得这么俊俏水灵呢!
芝夜一旦用起心来,却发觉这小小的豆腐一事,也有许多门道。用什么豆子,什么石磨,什么水,都对口感有着影响,而时间温度等也是如此。并且,不同的顾客也有不同的喜好,有人喜欢吃嫩一点的,有人却喜欢吃干豆腐,所以,要迎合顾客口味,常有人光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天从早忙到晚,却觉得生活愈发充实起来。远离了宫中、朝堂的种种奸计、压迫,芝夜觉得心境愈发开阔起来。原来过去纠结种种,比起生活的艰辛来,实在不算什么。她处于那种高位,享受锦衣玉食,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幸运太多。一生荣华,富贵无忧,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一生渴求。
这天芝夜忙完了,正打算擦洗一下身子就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她适应得太快,这清苦的生活,过起来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味。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袄,光着脚丫,略一动作,那洁白细腻的小腰就漏了出来。
她的头发又长有多,只简单地盘在了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在了胸前。清丽的脸脂粉不施,却愈发显得清水出芙蓉。屋里光线昏暗,那玲珑白嫩的身体就愈发明显。芝夜收拾完,正想上床睡觉,却见曲宴宁这厮正好暇以待地躺在床上等着她,显然是看她有一段时间了。
芝夜抽抽嘴角,视线扫过某人下半身隆起的部分,装作没看见,扯过被子就睡了。
曲宴宁等了半天,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压了过来。芝夜调笑道:“你也不嫌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地……”热情啊?
曲宴宁狠狠咬了一下芝夜的肩膀,没好气道:“狼多肉少,你也不心疼我。”
“嗯……”
“叫我的名字……”
“阿宁……”
曲宴宁原本一直很温柔地动作,这时也不由得激动了一下,芝夜又埋怨他:“晚上天气凉,你也不怕着凉了……”当然,反抗被镇压了。
一夜缠绵,略。
也许是芝夜的乌鸦嘴应验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曲宴宁就有些头重脚轻,到了下午时,果然发起烧来了。
芝夜却早有预料,把门一关,又给曲宴宁裹上几件衣服,就牵着他去找大夫去了。曲宴宁生了病,却比平时乖巧许多,也不顶嘴了,就让芝夜乖乖地牵着走。芝夜却知道他是从宫里出来后就一直劳心劳力,心情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刻,现在终于到熬不住的时候了。而去年冬天他生的那场病,到底也损伤了底子,没有好透过来……
芝夜越想越远,曲宴宁头脑昏沉,脚步也有点虚浮无力,整个人热乎乎地就忍不住往芝夜身上靠。芝夜看着他这幅柔弱无害的模样,谁能想到这就是那个在宫里心思诡谲、手段频出,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完成目标的的皇夫吗?自从剖明了心迹之后,这个男人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束缚,将一颗柔软的心j□j裸地放在她面前,任由她处置。
摸摸他温热的脸,男人就乖乖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像只兔子,芝夜虽然没忍心说,但还是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直接惹得曲宴宁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咨询了几个邻居后,芝夜带着曲宴宁,找到了城西这家平安医馆。据说当家的楚大夫不仅医术精良,人品也很好,经常接济贫民百姓。江陵城虽说繁华,比起京城来,还是差了一截。芝夜走了一段时间,就看到了在空中飘荡着的平安医馆的布幡。
走进门,不大的屋子,一个柜台,一张桌子,还有就是琳琅满目的装着药的的柜子了。屋子里却一个人也没有,芝夜叫了几声,才有人远远从后院应了一声:
“来了”
芝夜转头却被柜子上那标注药名的一笔好字给吸引住了,一笔一画,娟秀内敛,倒是可以看出主人的性子。整整一面的写着“当归”“柴胡”“川贝”等的字,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芝夜还在观察那些字,却冷不防跟从后院出来的一个人撞上了。
“哎哟”对方叫了一声,芝夜连忙扶住,却发现对方是一个年轻男子,约莫十j□j岁,清秀的眉眼,正睁大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她。
见到接住他的是一个女子,男子立刻后退几步,分离开来,脸上也涌上一些窘迫。
“冒犯了,公子。”芝夜说道。
“无碍……本身也是我唐突……”男子抬起头来看了芝夜一眼,又见到了坐在桌前的曲宴宁,连忙说道:“是这位公子病了?”
芝夜点点头,男子就立即坐了下来,把上了曲宴宁的脉,半晌,才说:“暂时没有什么大碍……这位公子……寒邪入体,内里体虚,再加上阳火虚旺,忧思过度……我给他开几服药,服下便好。但身体里已经存了病根,损伤了根基,切记以后不可再妄自损伤身体,须放宽心态,多加休养……”
那男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正要提笔写方子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冒冒失失地补充道:“嗯,在下正是平安医馆的大夫,楚安平,忘记跟您介绍了……这位小姐,这位公子……”
芝夜轻咳了一声,微笑了一下,看那小大夫又红了脸,便说道:“鄙姓夏,这是贱内。”见楚安平愣了一下,才又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补充了句:“没事,楚大夫,您接着开方就是。”
楚安平看着芝夜,脸红了红,连忙又说:“不好意思,夏夫人,夏夫君……我给您开着方子,您回去煎服,三次便好了……但是,这位夫君若是身上仍有不爽,不妨由在下为他施针一次,去除体内淤积之阴毒,也好……”
对于这个要求,芝夜自然是满口答应,楚安平又详细问了豆腐摊的地址,说好下次便亲自上门施针。双方正说着,忽然从后院传来了一个声音:
“平儿,有病人了吗?”
楚安平连忙回了一声:“是的,义母,我一会就好。”
那声音是个中年女人,芝夜心中一动,望去,却只看见一个穿着锦袍的身影和头发上挂着的价值不菲的玉饰,脸却看不清楚。想不到这平安医馆虽小,却也有大人物光临。
楚安平开好了药,又嘱咐芝夜如何煎服,还有平日里养护身体的一些要点。虽然这个楚大夫略显啰嗦了些,人也很呆萌,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心肠也很好。
抓好了药,芝夜便同曲宴宁回去了,可刚走没多久,原本畅通无阻的街道人却突然多了起来。男女老幼水泄不通,芝夜皱着眉头看那骚乱的人群,一阵又一阵的呼声传来,连忙抓住了个过路人问怎么回事,然后才知道,是江陵王夫经过了。
说来也可怜,这一代的江陵王妃性情温和,聪明有礼,年纪轻轻却得了急病死去了。留着个寡夫,上官氏,带着个幼女过活。小女孩才不过六七岁,还未到承爵的年纪,偌大的江陵王府,只好靠寡夫上官氏撑着。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现在芝夜关注的重点,随着前面的人陆续跪下,她可没忘记,平民百姓遇到王族的出巡,可是要行跪礼表示敬意的。但她堂堂虞夏的女皇,怎么可能去跪另一个人!
亏得芝夜眼疾手快,拉着曲宴宁就躲进了旁边的一条暗巷,贴着墙站着,才没有变成人群里那唯二站着的突兀的人。直到等到那秋香色的华贵车架缓缓经过,依稀可以见到里面一个男子的身影,街道慢慢恢复了正常,芝夜她们才又走了出来。
一般没什么事的话,江陵王夫是不会这般正式地出行的,何况江陵王府只剩他一个男人,也该更低调才对。芝夜又抓着几个路人问了问,对方都一脸鄙视地看着她:“虞夏的镇南王妃要出访江陵,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镇南王妃!
芝夜惊了惊,又问那镇南王妃何时过来,现在何处,却又没有人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该是苦逼的凌曜同学上场了


、60

长剑用布抱着,就这么简单地绑在背后。凌曜头戴灰色的斗笠,眼看着夕光渐渐下坠没入地平线,地图上下一个城池还未到达。今晚又要在野外度过了。
待最后一抹在河面上跳跃的阳光渐渐变暗,夜晚也渐渐来临。白日里波光粼粼仿佛真的一条从九天而降的彩虹的河流,也渐渐归于平静,只是黑色的河水不分日夜,仍在奔流。
凌曜的火堆已经生了起来,在这荒郊野外,火不仅可以带来温暖,也可以驱走野兽,是必不可少的一样的东西。凌曜背靠着大树,长剑解了下来,就放在他手边。他从背包里拿出地图,借着火光看了起来。
落虹河发源于西北的雪山之中,流经京城,一路往南。遇到虞夏与青枫交界的平天山后,才被迫拐了个弯,折向东南,最终入海。芝夜那夜在地道中被冲走,虽然水来源于落虹河,但是分支却多,不知道芝夜落入了那一条中。先前派军队寻找时,落虹河两岸的主要村镇都找遍过,没有被水冲下来的人。他现在只担心是芝夜被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消息传递不便,不然也不会到这个时候,也没有讯息。
他始终还是无法相信,芝夜会就此消失。
虞夏的千里江山如画,还在等待,芝夜福大命大,总能逢凶化吉,每天晚上,他总是如此安慰自己,否则无法入眠。
他现在,只能寻找地图上那些没有被找过的细小支流之处,顺便,一路张贴寻人启事,希望有人能够找到芝夜。
又是一个难熬的长夜。
从徐州、沧州,一路到遂宁、逐水,接下来到利州、安梓……
凌曜闭上眼,众多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从过去到现在,一幕幕,身边越是安静,那回忆越是清晰。清晰到他以为那些不过都是昨天发生的。一次次的寻找和询问,却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觉得这寻找的过程仿佛无穷无尽;而一旦离开权力中心京城,他竟是再也不愿回去,即使一直找不到,也要一直找下去。
突然,黑暗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些不寻常的人声。凌曜猛然睁开眼,辨别出好像是几个人在追逐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迅速踢起泥土,把火堆盖灭,纵身一跳到了树上。手里握着剑,静静等待事态的发展。
果不出所料,不一会儿,那些人就跑近了。只听见——
“小妞儿!看你往哪跑——
“还跑!看老娘待会不打断你的腿!”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忽然又有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说:“呸,你这这些……这些坏人!我才不会让你们得逞呢!”
凌曜皱了皱眉,不为别的,竟是那几个人竟然跑到了他藏身的树底下。
借着那几个女人手里的火把的火光,凌曜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女人追击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少女,少女不过十j□j岁,脸成了个花猫,衣服也碎成条条了,被人围在中间,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我说了,我没有钱!”
“没钱!那就把命留下!”那手拿大刀的女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小妮子害我们折损了两个人手,又砍伤了金花的腿,看我们不让你好看!”
“你、你们骗人!”那少女虽然身处困境,一双眼睛仍然晶亮,“你跟苏摩尔大叔说给钱就让我们走,结果,结果你们把他给杀了!”
“呸,强盗说的话你也信,你这小妮子是从哪儿山旮旯来的!?”女人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们、你们……”
“废话不多说,杀了这小妮子,为姐妹们报仇!”一个女人说道。
眼看着一场凶杀案就要发生,忽然一个女人踩到了凌曜刚才匆匆盖起来的火堆,脚被烫到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抱着脚喊:
“老大、老大,有火堆,这有人!!”
可惜她没有机会说下一句话了,凌曜迫不得已现身,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谁——是谁!?”
凌曜俊美的脸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那几个女人呆愣道:“是个、是个男人!”
麻烦已经上身,看来是想摆脱也摆脱不掉了。凌曜转身一剑挑掉了想要攻击他的女人手里的刀,又一个横劈,女人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线,很快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脖子倒下了。
刀剑碰撞的金石之声在黑暗中响起,凌曜转手变招,和一个女人的长刀缠斗起来,很快找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一剑没入了胸口。很快,地上只剩下了一个害怕得不断后退的女人: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啊……”
凌曜没有给她存活的机会,强盗之流,本就是见一个杀一个,何况这群人手段残忍,合伙追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也不是什么好货。他此次出行隐秘,当然见过他的人越少越好。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那少女还跪在地上,却抬着头望着凌曜,“你是谁?你是天神派来救我的吗?”
凌曜没有理会她,他找到了自己的斗笠,重新戴上,那少女又不死心地跟了上来。凌曜忽然觉得眼前一阵亮光闪过,他眉头一皱,长剑挑掉了少女包裹着的头巾,一片金子般的长发露了出来。
凌曜:“……”
“你是异族人?”
少女迷糊地点点头,凌曜却不再感兴趣,转身离开,急得少女连忙跟了上去:
“你真厉害……我叫龙泽,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你救了我……我是跟我们族的商队出来的,结果遇到强盗,大家都跑散了……你长得真好看,我真的不能问你的名字吗?”
“闭嘴——”
身后多了个叽叽喳喳的跟屁虫真麻烦,凌曜长剑一指,顺利把少女隔离在了理她一剑远的地方。
“我本无意救你,不要再跟着我,自行离去即可。”
这样一说身后果然安静了许多,休息被打扰,凌曜也来不及再布置一个火堆了,只好随便找了棵树,在树上休息。而身后的那个脚步声尽管偷偷摸摸了许多,还是跟着他没有停止,凌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夜无梦。
天一亮,凌曜牵了马,重新回到了官道上。
那个少女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到凌曜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凌曜指了指道路,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可到达遂宁城。你到那找你的同伴便是。”
少女不光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分外显眼,一双眼睛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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