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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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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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要别人帮着涂,好像不太好啊。刚想动手,却被滕鞥琪一把拉住,道:“你自己怎么涂啊?你要再动,我就亲手帮你擦『药』了?”

朦儿一听,乖乖坐好不敢再动。

擦好『药』,又喂滕鞥琪喝了『药』,已经是日近黄昏。

香莲抱着猫猫走进房内,将他安置好,对朦儿和滕鞥琪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回来了。”

“爹不是说要出去十天半个月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滕鞥琪有些惊讶。

“老爷听说大夫人摔伤了,就急着回来了。”

 滕尚儒回府

滕尚儒急匆匆回了府,还来不及歇脚便匆匆进了倚水轩。

“老爷,你怎么回来了?”傅倚水让秋雁扶着坐起身,看着满脸焦急的丈夫,再看看已经开始暗沉的天,有些惊讶。

“夫人,听说你摔下山了,吓死我了,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滕尚儒在床头坐下,扶着傅倚水上下看着道,“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没事。”傅倚水有些不自然地侧侧身子道,“老爷怎么能为了我这么个『妇』道人家丢下生意跑回来呢?”

滕尚儒不以为意地笑笑道:“生意已经谈下来了,河北离这里也不远,骑马一天就到了,本来我是不想这么赶,所有说要十天半个月。后来两天前听一个京城来的人说滕家大夫人摔伤了,才急忙赶回来的。”

听得丈夫的话,傅倚水心头一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一脸责怪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老爷赶得这么急,可要当心身子。”

“知道了,夫人。”滕尚儒有些无奈地看着傅倚水,点了点头,古人说夫妻要相敬如宾,此人肯定是没有成过家!

“对了,老爷,这次谈了个什么单子下来?”两人陷入沉默良久,傅倚水忽然问道。

“是个绣品的单子。”滕尚儒笑笑,“河北的一个县城,那里有个姓李的人家,说给母亲做八十大寿,要一幅松柏仙鹤图,他的铺子里也要经营一些绣品,要是绣得好,以后可以长期合作。我见离京里近,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以后就交给落烟负责了……”

“老爷,你不用和我说得这么仔细。”傅倚水打断滕尚儒的话,笑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哦……”滕尚儒神『色』有些悻悻然,不再说话。

傅倚水却不查,又道:“老爷,过两天不忙的时候,我想让海棠去滕家各处的商铺商行看看,虽说『妇』道人家不用懂得做生意,不过『操』持家务,总也该知道家中是作何营生的,对银钱也好有个大致的了解。”

“你打算,让海棠当家?”滕尚儒吃惊地看着傅倚水,怎么想来都不妥。

傅倚水叹口气,语气有些悠悠地道:“暂时先让她看看,总要早些做准备,我还能再撑几年?鞥琪的身子……又这样,琬蝶和阿紫我是都指望不上了。海棠也不是当家的最好人选,可是她还年轻,趁我还有力气,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吧。”

“夫人,你不是……不喜欢海棠吗?”滕尚儒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商场沉浮这么多年,他的妻子心里想什么,他却老也猜不出来。

“她好像……和我听说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傅倚水轻轻地回答,眼神闪过短暂的『迷』茫。

“那夫人你决定吧,我和落烟交代一声,要是他伤好了,就让他带海棠去各个铺头看看。”滕尚儒点点头,没有异议。

“好,那就这么定了。”傅倚水看看外面的天『色』,“老爷,天『色』不早了,你赶了一夜的路累了吧?不如去看看琬蝶,她那儿幽静,阿紫那里,你就明儿再去,她这人爱惹事,我怕你耳根又不清净了!”

滕尚儒看着傅倚水良久,随后霍地站了起来,道:“那我走了。”

“哎。”傅倚水叫住他,手停在半空。

“怎么,还有事吗?”滕尚儒转身。

“明天去看看琪儿吧,我这伤不方便动,你有空多去看看他吧。”

“好,我会的。”滕尚儒点点头,转身头也回地出了倚水轩,往后绕过回廊,在幽琬阁前停了一阵,叹口气,转了方向,朝燕子坞走去。

屋外,雨停了,月亮刚刚探出头,轮廓还有些模糊,周围的群星若隐若暗地闪着光,人站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晦暗不明。

燕子坞内灯火通明,滕尚儒的身影刚进院子,颜紫便迎了上来:“老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生意谈得顺利,就提早回来了。”滕尚儒笑得让人看不出情绪,拉过颜紫,进了屋内。

颜紫轻扭腰肢,在一旁娇笑道:“老爷回得突然,我还以为您是为了大夫人的事回来的呢。”

滕尚儒笑而不答,只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颜紫道:“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什么?”颜紫有些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看,原来里面是一根项链。

这项链平日里大家看到的项链有些不同,是用磨成大拇指指甲大小的贝壳打上清沥和珍珠间隔窜在一起,贝壳上有自然形成的螺旋纹,且打磨得弧度相当好,间隔的珍珠也是颗颗圆润,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唉呦,好东西啊。”颜紫喜笑颜开,不过却还有些疑『惑』,“老爷,这链子怎么和以前见的不一样啊?倒是别致,也好看,就是以前都来没见过这样做的首饰。”

“呵呵,最近京城啊正流行这首饰呢。”滕尚儒解释,“前段时间京城新开的杨记海饰卖的就是这个,当时见他这名字我还犯嘀咕呢,感情卖的是和海边有关的首饰,这名字取得好,东西也好,现在京城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喜欢得紧呢。”

“是吗?”颜紫试探地问道,“这很贵吧?老爷一次买三根,想必花了不少银子。”

“哎,怎么是三根呢?”滕尚儒一瞪眼,纠正道,“就你一个人有,你要喜欢,那点银子不算什么。”

颜紫听得此言,笑得花枝『乱』颤,挽住滕尚儒的手臂道:“老爷,你这可是有些偏心了。”

滕尚儒大笑道:“我的心,都偏到你这里不好吗?”

话音刚落,却见有家丁来报:“老爷,萧管家求见。”

“奥?”滕尚儒收了笑脸,换上一幅长者的慈眉,就如同从来都未曾笑过一样,“我正要找他,他倒自己来了,不愧是深知我心之人那。”

“老爷,找萧总管什么事啊?”颜紫有些好奇。

“奥,你大姐说让落烟有时间带海棠去滕家各处铺子转转,滕家的媳『妇』,可以不会做生意,可怎么也得明白咱们家是作何营生的吧?”滕尚儒随口将傅倚水的话说了出来。

“老爷,也带上我吧?”颜紫来了精神。

“你?”滕尚儒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去做什么?”

颜紫笑道:“老爷,我在滕家也十二年了,这上上下下虽说是大姐在料理,但是多少我也知道一些。如今大姐腿脚不便,不能亲自去,可是让萧管家一个大男人带着海棠出门似乎也不是太好,还是让我这个三娘一同前去的好。”

“这……“滕尚儒的眼中闪过意思犹豫。

“老爷,就当是我报答您给我买的链子。”颜紫不依地晃着滕尚儒的衣袖道,“在这院子里太久,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你说这是京城最近最流行的首饰,可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再说我娘家表弟不是管着咱们家古玩铺子吗?我都好久没看到他了,有些想他呢……”

“好好好……你去,你去……”滕尚儒被缠得没了法子,只得无奈地点了头。

 绣庄内初显身手

京城的街市比之扬州更要热闹三分,毕竟是京城,建筑也要宏伟大气些,让人有一种心胸开扩和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就是皇城跟前,天子脚下。

在这里走着,人都感觉渺小几分,又感觉高大了几分。

渺小的,是因为那些高高的红墙和金黄的琉璃瓦,高大的,是因为成了京城中一员的自豪感。

朦儿和滕家三夫人颜紫各乘一顶二人的抬的小轿出了府,要去地方很多,所以轻车简行。人不多,朦儿带了小怜,颜紫带了她的贴身丫鬟香雪,再加上萧落烟,也就五个人而已。

滕家的铺子极多,除了不做饮食类和『妓』院赌场的生意外,其他的行当,几乎都有涉足,而且都做得极大。全国各地的分号不计其数,光京城上下内外就开了十几家铺子。古玩、首饰、绣品、布匹等等,总之是一个平常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东西统统都可以在滕家的某处铺子里买到。

至于为什么不做饮食类,照滕尚儒的话说,是因为其他的生意几乎都被滕家占全了,这饮食类花的精力大,又要讲究个新鲜、口味等很多因素,比较麻烦,所以就当是给他人一条活路,滕家再家大业大,也不能把所有的生意都一个人做全了。

而『妓』院和赌场,是因为滕家不屑做。

一路上,萧落烟将滕家的情况对朦儿讲了七七八八,当然朦儿并不十分理解,似懂非懂。不过这京城的闹市却是真的十分热闹,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必须在轿子里撩起帘子朝外观看,但是这些还是让久不出门的她着实兴奋了一把。

宓朝的京城很大,共分四个地区,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城。东边是皇城,中间便是大宓皇宫。那里的街道上多是一些皇亲国戚的府邸,还有一些有特殊贡献的官员,也被皇上赐住在东城。滕府,就座落在东城,奢华程度仅次于皇宫和晋王爷的府邸,比相国府都还要大上几分。

直穿东城,对面便是西城。

西城通常住的是一些达官显贵,高楼大院,也很是气派。不过,他们的房子是不允许与东城一样用红墙和金黄『色』琉璃瓦的,造得再大,也只能用白墙青砖。因此气势上看上去比东城便差了一截。

而南北两城是寻常百姓的住宅和街市,所有的商铺都分布在这两个城区内,因此这两个城区,在白天是相当热闹的。

朦儿和颜紫的轿子从东城的滕府出来,便直接到了南城,第一站,便是滕家的绣庄。

这是萧落烟特意安排的。这一路行来,他都在给朦儿介绍滕家的生意情况,可是他也看得出来,这位新来的大少『奶』『奶』,对外面的行人绝对比对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滕家商铺情况要感兴趣得多。

因此,他特地挑了她可能最会感兴趣的地方,先培养一下她的兴趣。不管怎么样,这位大少『奶』『奶』是皇上御封的女红圣手,带她来绣庄,总是没错的。

果然,朦儿一进绣庄便瞪大了眼睛,满脸新奇地看着满屋子的绣娘们飞针走线。

“大家先停一下手中的活。”萧落烟大声喊。

布帛和针线撕拉的声音嘎然而止,那些绣娘们纷纷抬头看着萧落烟,旋即又站起身,行了一礼道:“萧管家!”那些绣娘中,早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仰慕的眼光直往他身上转悠打量。

萧落烟有些无奈地轻咳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为了大少『奶』『奶』也暂时忍一忍吧。

“咳咳,嗯,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滕府的大少『奶』『奶』!”萧落烟拉过朦儿。

“见过大少『奶』『奶』!”那些绣娘们倒也知礼,齐刷刷地向朦儿行了个万福之礼。

朦儿笑笑,学着自家小姐白海棠的样子摆摆手道:“大家不用多礼了。”在滕府这么多天,多少学会一点主子的架势,此刻正好拿来用一下。

“不是说大少『奶』『奶』是个大美人吗?”

“是啊,长得也不怎么样的……”

行完礼,低下的绣娘们窃窃私语。有些妒忌能站在萧落烟身边的朦儿。

“大少『奶』『奶』是皇上御封的女红圣手,她的绣工可是一绝啊,你们哪位要是有幸能得大少『奶』『奶』指教一二,那一身都受用了!”萧落烟练过功夫,耳力自然比别人强些,绣娘们的话早传入了他的耳中,不由有些恼火。再看朦儿,她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已经开始看起那些绣品来。

“大少『奶』『奶』,你看这是我绣的人像,可是她头上这朵花,我怎么都绣不好,不知道大少『奶』『奶』有什么办法?”有个绣娘忽然发问,状似请教,语态却及傲,像是在考朦儿。既然大少『奶』『奶』没有传说中那么美貌,那么她女红圣手的美名也不见得能真实多少!

朦儿倒是不介意,只笑道:“你这人绣得但是挺漂亮,这头上的花你用‘绷花’来加几针就好了。”说完,拿过针和丝线坐下就开始绣了起来。

布上的仕女已经绣得很生动形象,朦儿在旁边补上寥寥数针,那花立刻生动起来,却又没抢了人物的风头,主次分明,连人都鲜活了几分。

“呀,绣得真好啊。”越来越多的绣娘围了过来,赞叹声络绎不绝。

“好了!”朦儿放下针,站起身左看右看,还是有些不满意。想了想,拿起绣架旁的剪刀将自己的一缕长发剪了下来,引得那些绣娘一阵惊呼。

朦儿恍若未闻,直将那屡头发递给刚刚挑衅的绣娘道:“将绣图上的头发换成真发,你可以用顾绣针法绣上去,会更好一些。

那绣娘长得十分灵秀,对萧落烟也是十分仰慕,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绣得又好,『性』子很是自傲。可如今一见朦儿不但绣得好,还不惜自己剪发让她绣,心中竟生出几丝惭愧之意来,当下跪下地双手接过朦儿的头发,道:“大少『奶』『奶』,我服了!”

“哎,你这是干什么?”朦儿着实吓了一跳。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吗,怎么人就跪下了呢?

“红莺,你起来吧,大少『奶』『奶』没怪你。”萧落烟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他当了许久的看客,看着朦儿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地处理着绣娘突如其来的刻意为难,心中有股怪异的感觉开始滋生出来。这会儿又见到她对绣娘的行礼有些手足无措,便赶紧上来解围。

那叫红莺的绣娘这才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而其他那些绣娘们也不敢再对朦儿报轻视之心,各自回了自己的位子,等着她的观看。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颜紫终于受不住了,赶紧上来叫道:“海棠,萧管家,我们还要去好几个铺子呢,这绣庄里别留得太久,否则天黑都看不完所有的铺子。”

朦儿看看颜紫,想起那日在燕子坞门口听到她毒打香雪的场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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