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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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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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冷水呢?你烧得这么厉害,怎么生这么多汗,快把衣服换下来!”
在苏合的帮助下,我稀里糊涂换好衣服,全身上下跟中了软骨散似的,提不起半分力气,绵绵软软的胳膊搭在苏合肩上,她扶我靠坐在床头,端了一盆水给我擦洗满是汗水的脸。
“昨晚就不该让你用冷水,你是不是来月事了?”苏合拧干毛巾,给我擦了把脸。
我面带愧色,默默点了点头,苏合没好气道:“你真是糊涂,平常就算了,你这身子自己没有数么?那年小产大伤元气,日后来这个决计不能沾冷水,你怎么就不牢记呢!”
“我…我一时…给忘了…”我精神恹恹的,有气无力回答。
苏合被我呛得哭笑不得,埋怨几句后就去厨房煮姜汤了。我靠坐在床头,等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强忍疼痛的反应一下子冒出来,眉头皱起双手紧紧捂在小腹上,却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一阵阵袭来的痛意。
自作孽不可活,我咬牙在心里啜道。
不多时苏合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进屋,我忙伸手去接,碗的外壁被姜汤烫得暖热,捂在手里竟然格外舒服。苏合触到我的手,发出一声惊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捧着碗缩回手,一口口朝姜汤吹气,故作轻松说:“是吗?喝点热的就好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跟我还外道什么,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苏合态度难得一见的坚决。
我依言伸手让她诊脉,她这不看还好一看那秀气的柳眉越蹙越紧,弄得我都有些担心起来。
“你这脉象有点乱,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单看你的症状,怕是那年的…埋下病根,这回来月事受凉被引发了…早上你烧得厉害,虽然烧现在退了,但这么拖着不好,难面不会加重。还是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哪儿有那么严重,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不必大惊小怪的咯……”我连忙摆手拒绝,本就是女子惯有的事情,痛经么,忍忍就过去了。
“那可不行,这次你听我的,你是外行不知道其中轻重,我总归懂些基本医理,请郎中!”苏合的态度不容我拒绝,我看她那如临大敌的神情,也不再执拗,点点头答应下来。
苏合的动作出奇得快,中午就找到一处医馆,带我过去了。听说医馆名声不错,大夫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等我进到里头却只发现一个大夫,是个年迈的老郎中,慈眉善目的,看起来也有两下子。
“姑娘早年落过胎,想必当时一定没有好生休养,这才落下病根。”老郎中把完脉,打开药箱对我说道。
我支支吾吾答是,问:“我从昨个夜里就疼到现在,您可有什么法子,止止痛也好?”
“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先喝下去,能暂时缓解,但要想拔除病根可不是容易事。”
“病根只要不伤及性命,就让它去吧。”我笑笑。
老郎中有一瞬的怔愣,摇摇头说:“好糊涂的人,女儿家怎么对自己的身子如此不上心?老朽说句逾矩的话,姑娘现在还年轻,应当好好调养身子,不然拖到后头,连生养都不得,在夫家也交代不过去……”
我扯起嘴角,自嘲地笑笑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过还是谢谢您,药包能给我多开几贴吗,我想日后兴许用得上。”
老郎中看我毫不在乎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写下药方交给我说:“我这儿不卖药,附近有一个药铺,你自己抓吧。”
我接过来折好,谢过他,转身要走。
“等等”突然老郎中出声叫住我。
“还有事吗?”
“姑娘手上戴的可是佛珠?”他的眼睛盯在我腕上的手串上。我点点头,重新回到位子上,好奇问他:“您对这个感兴趣?我哪儿还有几串好珠子,您若是喜欢回头差人送来,权当感谢今日诊治之劳。”
“姑娘能否借老朽一看?”
我疑惑,但还是褪下手串,只见他接过去并不急着看,而是凑到鼻尖下。
“这珠子…怎么了?”我见他神色凝重,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老朽没猜错的话,这佛珠里,有麝香。”
我一阵惊愕,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怎么会有麝香?明明就是普通的沉香木啊……”
“看姑娘的身份,怕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想必后宅也是不大安宁吧。这佛珠的确是沉香木不错,里面也掺合了多种名贵香料,都是对孕妇无害的,唯独有一味麝香。混在众多的香味里,如若不是行家里手根本觉察不到,麝香开经络、透肌骨,在孕妇怀胎初期,可以扰乱孕妇脉象,舒活经脉,导致孕妇小产。”
“您可弄清楚了?怎么会混进麝香呢?”我定了定神,追问道。
老郎中捋了捋须白的胡子,一脸笃定地点点头,看我仍旧不相信,还补充道:“老朽虽不是济世名医,但行医几十载祖上时代为医,这点把戏老朽还是能识辨出来的。恕老朽直言,送你这串珠子的人想必是你信赖已久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冲着混杂麝香的高明手段,姑娘若想日后安生,此人不得不防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粗来了,卡文卡的泪目~
下午撸了几段新文,《道长如此多娇》,等坑出来,你值得拥有哦!

、山雨欲来风满楼

怎么可能……佛珠手串里会混入麝香呢……我迟疑地把目光凝注在手腕上,沉香木磨成的珠子在常年贴合皮肤的情况下已经打上了淡淡的光泽,我是喜欢旧物的人,尤其是佛珠这样的物件,但凡戴到手上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换新的。这串佛珠已经戴了五六年,已经习惯到睡觉都不离身的地步,而送它之人,就是苏合。
“式玉,式玉…你怎么了?”苏合满脸不解,叫了我好几声。
我方收回神思,漫不经心答道:“没什么,天快黑了,我们走快点吧。”
苏合见我不想多说,以为我是累了,便加快脚程往回赶,一路上二人难得保持沉默。我无心想别的事情,看着苏合走在前头的背影,我又是犹疑又是迷惑又是害怕,我的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把事情挑明直接问她,而另一个说:不可以不可以,如果不是她做的不就伤了彼此的信任,如果是她做的那就是打草惊蛇。
我踌躇犹豫,反复挣扎思量,一直到昭西陵门口都没决定好怎么做。
“苏合,你……我有个问……”最终我还是选择说出来,憋在心里疑团会越来越大。
“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大夫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身子不大好?”苏合走近,上上下下打量起我,目光略带担忧。
我想要问的话一下子又卡在嗓子眼里,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没,没什么。说到那个郎中,医术倒挺高明的,若是这药喝得管用,回头得好好谢谢他。”
“这个呀,我早就在镇子里打听过了,别看他医馆开的不大,但医术在这方圆几十里地都是响当当的,行医数十载德高望重。要是真的把你那病根子除去,回谢自然得厚重一点。不过……送什么好呢?”
我见她冥思苦想,便灵机一转接口道:“回礼不在厚重而在诚意,下午他给我诊脉的时候看中了我手上的珠串,原本小物件送给他无妨,但这珠串我常年不离身,况且又是你送我的,总不能再拿去送人。所以,我想问问,咱们带来的东西里还有没有类似的珠串了?”
“珠串……好像只有这一个,不然我回去再找找,实在没有去附近庙里求一串便是。那样也有诚意。”苏合想了想说,注意力好似没放在我手腕间的珠串上。
她的反应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如果不是是她在佛珠里动手脚,那么刚刚的反应的确是情理之中;但是若真的是她做的,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能被人察觉时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状态,此人城府不可估测,而幕后主使更难揣度。
从情理上说,我更倾向于前者,这么多年和她休戚相伴,感情深厚自不必说。虽然一开始我对于她毫无条件的伴随感到诧异,生发怀疑,但多年下来,我不相信这份深情厚谊可以作假。与其贸然打探伤了彼此情谊,不如暗中调查,等找到确切线索再讨论不迟。
自那天从医馆回来,我便把所有的疑窦都压在心底,该过的日子一样照过,我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是谁要暗中害我,总有一日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这年秋分刚过,连翘带着几个小太监往昭西陵来了,主要是送宫中物资到昭西陵,顺便捎点东西给我。其实从去年起,康熙就着连翘每隔一段时日从京城带点新鲜东西过来,毕竟昭西陵地方偏远,最近的镇子也都不大,许多京城里的好东西在镇子里都是买不到的。康熙许是以这种方式关心我这个数年未认的女儿,以此补偿心中对我的亏欠。其实我作为“赫舍里式玉”没有太多的感觉,更不用提什么委屈,相反的,能逃过皇女的身份,远比和亲来得好。只是,至始至终,苏麻也好康熙也罢,他们都仅仅默认了我的身世,却对详细情况闭口不谈,更没有说为什么要隐瞒我的身份,难道这又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么?
“连翘,你这回来住几天啊?”苏合一边帮忙卸下东西,一边招呼连翘等人。
“皇上这回恩准我一个月之内回京即可,好不容易能和你们聚聚,我就呆上一个月咯。”连翘喝了口茶,欢快说道。
苏合稍显惊讶,问她:“往常不都是小住几日么?这回能呆这么久?”
连翘撇撇嘴,佯作生气状道:“苏合你是嫌弃我了……玉姐姐,你看她,才来就要催着我回去咧……”
连翘到底还是改不了小孩子脾气,跑到我身边拽着我的衣袖撒娇,我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脑袋戏谑道:“你这黑白颠倒扮猪吃老虎的功夫啊可别使在我身上,苏合甭理她,我才不信你肯乖乖回去呢。”
苏合捂嘴笑出声来,连翘撅了下嘴,怏怏说:“连姐姐都不帮我了,唉,我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这儿靠近深山老林的,我大晚上就走要是给山怪抓走了,你们可别来找我噢!”
她故作悲伤捂心口状,耷拉着脑袋就要出去,把我俩逗得忍俊不禁,苏合说笑归说笑,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就过去把连翘拽了回来,两人又是一番嬉戏打闹,我站在一旁悠闲地观望,好像时光又重回到宫中那段尚且太平的时候。
晚上连翘没在客房睡,巴巴跑到我和苏合屋里要三个人挤在一起睡,看她兴致勃勃的小脸我和苏合都不好拒绝,便把两张床并在一起,三个人头并头趴在床前对月聊天。
“对了,你不是说要呆一个月么,该不会天天都要和我们挤吧?”苏合又来故意挤兑她。
连翘这回倒没玩闹,一五一十把缘由交代了,“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前几日就带着阿哥们去塞外秋闱啦,一来一回最起码都要一个多月。俗话说得好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皇上不在宫里,乾清宫的大伙都能松泛松泛,我多呆一阵子当然顺理成章了呗。”
“什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皇上是真龙天子,你这嘴呀老管不住,要是在宫里别人听到少不得揭你的短!”我作出一脸不可救药的表情,捏捏连翘的小鼻子。
连翘丝毫不在意,皱皱鼻子咧嘴笑。
苏合问:“随行的皇子都有哪些?”
“有大阿哥、太子爷、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呃……还有十五阿哥和十八阿哥。”苏合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来。
我和苏合听的仔细,待到她说到十八阿哥的时候,我的心头重重一跳。
“十八阿哥?他不是还小么,怎么会去秋闱?”我皱眉问道。
“哦,是皇上做主带去的,你们可不知道,自打十八阿哥出生以来啊,皇上那可疼的劲儿……也难怪皇上偏宠十八爷,我在乾清宫见过几回,小小的人儿嘴巴特别甜,惯会说话,准是密贵人在背后教的。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密贵人啊,是皇上南巡带回来的江南女子,长得水灵灵的,确实比满族姑奶奶漂亮……一进宫就盛宠不衰,虽然碍于出身分位不高,但瞧着这母子俩在后宫的势头,以后难说……”
听着连翘一脸八卦的神情在叽叽咕咕,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回头一想自己出宫都有五六年了,日子稀里糊涂在过,也不知今夕是何年。
“想不到这密贵人还真有两下子,连后宫遍览群芳的皇上都……你说皇上对十八阿哥疼宠,那是怎么个疼法?”苏合一脸兴趣盎然,凑过去问。
“疼法啊…我想想,嗯,就像…就像对太子爷小时候那样,你可不知道,皇上曾说,这十八阿哥长得和太子爷小时候几乎无二,让他一下子就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感觉,亲手把太子拉扯大。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尤其慈爱,可惜太子爷没有看到。”
“皇上疼十八爷难道还能越过太子去?”苏合一听到胤礽的丁点儿,立马追问。
连翘赶忙捂住嘴,一脸歉意道:“苏合你别介意啊…我就随口瞎说的,你主子是太子爷,那当然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皇上亲手把太子爷拉扯大,这份父子之情,十八爷总是不好比的……”
我越听越不对味,截住连翘话头,问她:“连翘,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连翘呆了一下,而后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太子爷和皇上有些不快,只有一点点,真的!”
我这才大感不妙,一算今年恰好是康熙四十七年,秋闱,秋闱!
老天,一废太子不就是在秋闱时发生的吗?连翘刚刚说胤礽和康熙闹了点不快,这更加坐实了我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哪怕一点点的矛盾都有可能成为父子俩决裂的导火索,据说一废就是因为十八阿哥生病引发的。康熙如此看重十八,想必和胤礽关系甚大,十八阿哥……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写到一废太子了,作者一口老血吐出来,
下午考完毛概回来,坐车累成狗,看在俺这么勤快的份上,都粗来一起耍啦~

、阴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康熙朝九子夺嫡的第一个大转折点就在今年秋闱,事不宜迟,第二日大早,趁连翘还在熟睡之际,我拉着苏合到偏厢商讨此事。
“你是说,太子这一回恐怕会有危险?”苏合紧蹙眉头,颇有疑色。
我只回答:“别问我为什么这样说,以后会解释给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传话给太子,告诉他要小心防范大阿哥的动向,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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