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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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妖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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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唇角的那抹笑攸地加深:“是啊!我是妳的病人,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她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该死的,她竟然被他的三言两语就打败。

他察觉到小腹部位似乎有些黏腻的液体淌了出来,忍不住苦笑:“妳是打算在这里继续和我争执,还是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想,我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冲到他身边扶住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道:“活该,谁叫你一定要同我争执的!”

他冷声道:“如果妳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可以考虑动手抱妳到床上去!”

“你……”她气急,恨不得干脆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算了,但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职业道德,又没有办法真正做这样的事,只好懊恼地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动手帮他处理伤口。

不知道她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才会遇到这样不可一世的麻烦男人。

她终于没能拗过他,躺到了这间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因为她不睡床,他果真就要扛她进屋。

她被他吓到,一方面担心他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其次也是不想那么没有尊严地被他用扛的丢到床上去,只得懊恼地躺到了床上。

心里不停地在碎碎念,为什么她要这么倒霉地遇到这个霸道男?

他站在床边,脱掉身上的外衫。

她吓得坐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举动:“你你你……你不是说要去睡外边吗?”

“我改变主意了!”他的身子像座山一样的躺到她身边,顺带着把她搂进了怀里。

“秋宛尘——”她尖叫着他的名字,拼命地从他的怀中挣脱,然后抱着被子,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坐在那里,用力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给妳的第四种选择!”他躺在那里,看着她一脸戒备的神情,淡淡地说。“为了我们都不生病,我和妳一起睡!”

正文 第九章 神医得病

“你混蛋!”她口不择言地骂着,玉雕般的小脚凶狠地踹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从木板床上给踹了下去。“你快出去,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他狼狈地跌在地上,伤口被震动,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呀——”她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俏脸瞬间闪过一抹愧疚,不过旋即,她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本来就是这个男人不讲理,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能同睡一张床?

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写满了各种情绪的小脸,无奈地笑了笑:“好了,我不逗妳了,我出去睡。”

她的眼睛顿时瞪大,这个男人……刚刚竟然是在逗她吗?

他拎起自己的大氅,穿上鞋子,转身走了出去,躺到那堆稻草上。

因为墙壁的另一边便是壁炉,所以这里一点都不凉。

他忍不住好笑地想着,这个女人的性子……倒真的和雪衣不一样。

雪衣可从来都不会做出这么泼辣的事。

屋子里响起小小的喷嚏声,一个又一个,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紧接着,又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似乎找到了草纸,来擤鼻涕。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不得不担心她,那么娇弱的身子,受了寒,搞不好真的会生病。

不出他所料,她果然病了,半夜的时候,她浓浊的呼吸声吵醒他,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好,于是进了卧房,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低声咒骂着,先往壁炉里丢了几块木柴,然后点燃蜡烛,穿上大氅,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出房间,在外边的堂屋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堆老姜。

他忍着腹部刀伤带来的疼痛感,捡起一块姜,用水洗干净,把姜切成了极细的姜丝,丢进瓦罐里,又舀了些水进瓦罐里,然后开始烧火。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充斥着浓浓的生姜味道。

他倒了一碗姜水出来,端着这碗姜水回到卧房,坐到床边,用力地推她,想要把她推醒。

但她却睡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推,她都没有办法给他半点回应。

他只好懊恼地发出一声低咒:“该死!”

随后,他仰头,把辛辣得让他想吐的姜水含进嘴里,然后俯身,将姜水送进她的口中。

许是察觉到姜水的辛辣,她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嘤咛,试图把脸扭到一边,但他却捏住她的下巴,坚定地把口中辛辣的液体哺入她的口中。

他不懂医,他懂的只有几个比较常见的小偏方。

用生姜治感冒,还是雪衣告诉他的。

曲陌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是穿着衣裳洗了个澡一般,浑身上下湿淋淋的。

身体感觉很疲惫,又觉得很轻松。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屋子里点着蜡烛,壁炉里有着火光,窗外一片漆黑,唯一不变的就是呼啸的风声依旧那么恐怖。

“秋宛尘……”她怯怯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存在会不会是她的一场梦。

她才确定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她不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厚重的门帘被挑开,他从外边走进来:“妳醒了?”

她惊喜于他的存在不是梦,想坐起来,他却大声制止了她:“别动!妳刚出了一身汗,现在若是出来,会着凉的。”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只好继续闷在被窝里,忍受着身上的黏腻。

他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掌,在她的吸气声中,覆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很漂亮,有一点粗糙,掌心硬硬的,上边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应该是长期练剑磨出来的。

他刮了胡子,一扫之前的颓废,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也俊俏了许多。

她忍不住便想,下巴上没有胡茬的他,原来是长这个模样。

“我睡了多久?”她问,同时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才是郎中,结果竟然病倒了,反而要他来照顾。

“一天一夜。”他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幸好,烧退了!”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吗?”不然,她的感冒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

“生姜!”他一双黑眸不着痕迹地落到她有些干裂的唇瓣上,她的唇,吻起来的滋味很好,他很想再找机会尝尝,却心知现在不是好时机。

她有些讪讪的:“其实药房里有治感冒的药丸。”

“那些药丸全都起着很奇怪的名字,我不知道都是干嘛用的。”他打开她的衣箱,从里边找出一套换洗的衣裳,丢给她:“把衣裳换了。”

说完,他转身又走了出去。

她乖乖地缩在被窝里,把他丢给她的干衣裳换上,然后穿鞋下了床,走出卧房,就看见秋宛尘正站在灶台跟前炒菜,空气中弥漫着菜香味。

她忍不住微微地轻挑了一下眉梢,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煮菜。

看见她出来,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别出来!外边冷!”

她有些尴尬,他们两个,明明她才是大夫,如今她却成了被病人照顾的大夫。

她听话地退回去,抱着大氅在壁炉旁边的长条凳子上坐下,想要烤烤火。

不一会儿,他端了饭菜进来,饭是大米饭,菜是清炒土豆丝,还有一碗加了很多生姜的白菜汤。

然后,他坐到她身边,一声不吭地闷头吃饭。

她有些别扭地拿起筷子。

很沉默的一顿饭,吃得她很无趣。

终于,他们两个吃完饭了,她想帮忙收碗,他却坚决制止了她。

她忍不住担心地问:“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

“还好!”他淡淡地扯出一抹笑意。“暂时还不会再次裂开!”

他把碗盘拿出去洗刷,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手上端了水盆,让她盥洗。

她十分懊恼,其实她很想洗澡……

他不禁对她有些好奇:“妳一个女孩家,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此时的他,已经对这里恐怖的天气有所领教了。

“我的确住在这里,但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帮我娘来这里采药而已,每年到了冬天的时候,我会回到镇子上去住。救你的那一天,我本来想要离开这里的,结果你却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我的轻功虽然还好,却不够力气带你一起跳上悬崖,只好留下来照顾你了。”她闷闷地说出这些事,心中不免想起娘亲。

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依然那么痛苦?

娘亲和师姊肯定十分担心她。

“这么说,是我连累妳了?”他突然间,觉得这次受伤受伤实在很值得,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很像雪衣的女人。

她懊恼地白了他一眼,有些孩子气:“你知道就行!”

他莞尔,端了水盆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那个,他曾经在昏迷的时候,不停地叨念的名字。

雪衣……

便是这个名字,她在他的口中,不晓得听了多少次。

此时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就好像出现了一只小手,将她的心脏握住。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奇怪,在她的心中,竟然会出现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

她本能地讨厌那个能让他一直挂念的女子。

她非常非常讨厌!

她忍不住便找出一支紫色的竹笛,坐回到壁炉边,烦闷地吹起来。

正文 第十章 红尘怨

很清幽的一首曲子,听到秋宛尘的耳中,却像一记闷雷劈进他的心中。

他仿佛整个人呆住,站在卧房的门口,静静地听着她吹奏的曲子。

这首曲子,这世上不该有人会吹。

因为这首曲子是雪衣作的,雪衣给牠起名为《红尘怨》。

那是他迎娶玄冰儿之后,雪衣的伤心之作。

她一直都是怨他的,怨他的薄情。

她嫁他那么多年,没能怀上身孕,他便变了心。

这首曲子,甚至连曲谱都没有,除了雪衣,世上绝对不会有人会这首曲子才对。

不然的话,这些年,他不会没有听过这曲子。

如今,他再次听到这首曲子,心情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雪衣的转世,不然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的习惯动作,她惯用的发簪样式,她会吹的曲子……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的暗示。

判官说,一切随缘!

那么,她就是他的缘!

一行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来,自他坚毅的脸庞滑落,蜿蜒至嘴角,他轻轻一舔,好苦,好咸。

这样的泪水,前世的雪衣不知道偷偷流过多少。

直到卧房里的笛声消失,他才抹干脸上的泪,掀开厚重的棉帘走进去。

“怎么想起来吹这么哀伤的曲子?”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开口问。

莫名的哀愁出现在她的脸孔上,她微微地垂下头,眼神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那支紫色竹笛,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烦恼什么?只是说:“我想我娘了。”

她很是不可思议地,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就这样吧!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两个人萍水相逢,只待可以离开这里,便各分东西。

这样也挺好。

师姊为了娘亲和她,便是有了心上人,也从来都没有同她讲过,更没有生出过离开她们的心思。

所以,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幸福,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安慰她:“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轻轻地叹息:“没那么容易的,这里的暴风雪,会持续三到四个月。”

或许,她做错了。

他身上的伤本就不重,不过是中毒罢了,她真该只把药留下来,然后丢他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这样,她也不至于会对他动心,乱了原本平静的一颗心。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这么简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表情,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

她终于知道,娘为什么会为了爹,心甘情愿地受那样的苦。

只因为喜欢。

可是她这样有着负累的女人,又怎样轻易动心?怎能轻易地就喜欢上一个人?

除了他叫秋宛尘,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家中是否有妻妾?

看他的年纪,怎么也有三十岁了吧!这样的男子,想必家中已是妻妾成群,根本就不需要她来锦上添花。

“哦?”听她说他们短期内无法离开这里,他的脸上有着诧异,实则心中却在开心,他还在伤脑筋,等他们离开这里以后,他要找怎样的借口才能接近她。

这样一来,他连借口都不用找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他让她慢慢地爱上自己。

他几乎已经确定,她就是雪衣的转世!

不然的话,这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会吹这样一首曲子。

他坐到她身边,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念头,柔声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平安地离开这里的。”

她莞尔,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是谁教妳吹的笛子?”

“我师姊!”想起师姊,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妳刚刚吹的曲子好陌生,我从未在教坊中听过,也是她教妳的?”他开始不着痕迹地打听她的事。

她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竹笛,微垂下头,有种莫名的哀愁:“这倒不是,是我随便吹着玩的。”

“是妳自己作的曲子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我天生就会这首曲子,不知不觉就能吹出来。”

他勉强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激动:“那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还是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给牠起名字。”

“不如……”他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侧脸。

眼底,柔情似水。

“不如我给牠起个名字,好吗?”

她有些诧异地扭脸望着他,不期然,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心弦猛地像被什么拨动一般,攸地一跳。

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他微笑:“好吗?”

她猛地扭回头,不去看他,呼吸在瞬间有些紊乱:“你好像对这首曲子很感兴趣。”

这男人,为什么老是用着的眼神看她?

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她都会觉得紧张。

他心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名叫雪衣的女子,纵使那女子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他也不该用这样炽烈的眼神看旁的女子,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能对得起心里的那个人?

还是说,这世上的男子本来就全是这样的?

经常听人说,天下男子皆薄幸,莫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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