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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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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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战士们明知这一开始,仍希望这不是真的,但炮火在持续。熊志兵感觉自己握枪的手在往外渗汗,心脏怦怦狂跳犹如战鼓擂动,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步谈机内有了声音,通信员问了两句,将听筒递给董忠勋。他刚毅的脸上顿时更显肃然,接连说了几声是,然后放下听筒,拼尽全力的对整车人喊道:“同志们,战斗已经打响,王连长命令我们做好一切准备,听从指挥,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触雷
“全员下车,跟上!”

随着王一虎一声喊,七连官兵纷纷跳下卡车。

天刚亮,山林间的薄雾犹未完全消散。来不及整队,七连战士们就已跟随营团部的大队人马朝边境方向浩浩荡荡开进。此段公路较宽,道路中间轰隆急行的是运送物资的卡车,作战部队手臂扎白毛巾,排成长龙分立两侧,前不见首后不见尾。公路下的平缓地带是坦克在加速前进,履带喀喇作响,青烟袅袅,有些头戴伪装环的兄弟部队步兵正手忙脚乱的用武装带将自己绑在坦克上,防止摔伤。坦克行进极快,不一会就冲到了队伍前面,消失不见。

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汹涌的人流,就像敞开的河流,万马奔腾。

陈光辉看着如此壮观的景象,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豪气,恐惧一扫而空。但他班里新兵吴兴敏却有些诚惶诚恐,一边走,一边回头瞄,见他脸色从容,仿佛从他这借了胆,脚下加快了速度,走得一会,又回头看。陈光辉身后跟着沈浩,也有些心不在焉,有两次踩到他脚后跟,跌跌撞撞,一张脸白如金纸。

“集中精神!”陈光辉压低嗓门说。

“是……”吴兴敏嗫嚅:“过边境了吗?”

“嗯,过了界碑,你看前面。”

吴兴敏还没回头,已经闻到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与血腥气。

不断袭扰我边防、威胁我边境居民的越军堡垒被我军的重炮与先头部队撕开了一道口子。公路边,两台越南军车已经被十五分钟密集炮火炸成了一堆废铁,加上我军坦克碾压,成了瘪平的一堆,烧焦的轮胎滚开十多米外,黑烟滚滚。越往前走,被炮火炸毁的越军大炮、机枪、物资到处都是,阻拦公路的工事已不见当初的摸样,厚实的钢筋水泥飞到了到了半山腰。而山顶的碉堡成了废墟,就像被犁过,露出了新土。再往前,从河内开来的满载军火的列车瘫倒在铁轨上,只剩几段残破不堪的锈铁皮。水田中,被炸死的水牛与越军尸体混在一处,血肉模糊。

战士们都是头一次看见战场上死人,都不敢去看,陈光辉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突然,一声巨响来自前方不远处,一股黑色水柱冲腾而起。

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陈光辉想都没想就随地卧倒,憋着一口气,架起手中机枪抬头观察,身后的沈浩赶忙爬上,装弹。两人头碰头紧挨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然而,随后一分钟没见动静,他再打量自己周围,黑压压的卧倒一大片人,个个神情紧张。

“卫生员上来,有人触雷!”

战士们起先都担心越军地雷,一直沿着被坦克碾压过的公路走。某些战士见我军旗开得胜,行进又如此迅速,思想便有些松懈,想当然的认为越军哪有这么多地雷可埋,有些人甚至走到了田坎中,不料酿成了悲剧。也不知这名受伤战友是哪个兄弟连队的。

部队没做停留,继续前进。路过地雷炸响处,陈光辉看了一眼,有人正将受伤战友往担架上台,那名战友还在哭喊着他的腿哪去了。

各级指挥员大声喊话,要战士们注意,不要脱离队伍。王一虎也不例外,他的命令跟他的脾气一样:“谁他娘不听命令,老子毙了他!”
英雄之花
早春二月,我国北方还是天寒地冻,万木休眠。而这里,早已春暖花开,植被生长繁茂。令人*的是一种非常高大的乔木,无树叶,树干上有瘤刺,树枝呈水平方向展开,如摊开了无数的触手,光秃秃的枝干上开满了或橘红或橘黄的花朵,煞是娇艳。

张波回头查看队伍,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路边的大树,顿时被绚烂的花色吸引。不由寻思,这大概就是米兰所说的英雄之花木棉花吧,难以想象,这般极具阳刚之美的大树居然能开出如此婉约的花朵。

“指导员。”王一虎见身侧的张波停步,便喊了一声。

“没事,走。”张波歉然笑道:“好漂亮的花。”

“花?”王一虎没料到此刻人人心弦紧绷,张波竟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高超,不由自叹弗如。

刘荣和徐大生两人在同一个班,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会到了战场,也是一前一后。徐大生是火箭筒射手,背弹具里塞着三枚火箭弹,一把铁锹孔雀开屏似的斜插在右肩处,他的武器火箭筒是双手横端着的,好像拿的是把重机枪。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往下淌,也不知是手太累还是神经太紧张所致。刘荣当知青时胆就大,经常捕蛇打牙祭,只得不时扒拉一下徐大生,让他别掉队,反复几次后,便做起了思想开导:“你看看,我们这哪像打仗,这么多人排成一长溜,根本就是在行军。”

“什么?”徐大生如梦初醒。

“我说,你能不能放松点?”

“刚……刚才,地……地雷响了。”

刘荣无奈,只得作罢。

路渐走渐窄,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两侧高不足百米、宽不过十几二十米的灰白山体如一把把利剑直指南天,山体起伏延绵,在前方形成一个垭口。山上茂盛的树木还在烈火中燃烧,带起的烟尘随着风在半空中飘荡。临近山垭,刘荣发现前面的队伍有些变形,人群纷纷朝公路两边让。不一会,一台我军的军用卡车迎面疾驰开来,卡车副驾驶座位置,一名上衣有两个口袋的指挥员半截身体悬在车窗外,挥舞右手,声嘶力竭的呼喊战士们让开。刘荣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腥味。不容置疑,这是运送我军伤烈员的卡车。

倏的,他变了脸色,半张的嘴巴一直没合拢。

“全体注意,加速前进!”各级指挥员在传达命令。

上级指挥员知道,过早让还没正式与敌照面的战士看见我方伤烈员,会对战士们的信心造成致命打击,只得采取这种方式回避。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盲目射击
路开始难走,有积水的公路被炮弹翻滚坦克碾压后,成了烂泥潭。

刘荣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战友突然跳了一下,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跳动,他也机械的跟着跳。一低头,才发现是我军一辆坦克整个陷在越军挖的陷阱中,只能看见一个顶盖,不一会,又见两台履带断裂的坦克侧翻在公路沟坎下。也许是先头部队遭遇伏击,坦克被毁,阻塞了公路,后进部队散失了机动性就成了活靶子,一时情急,直接用坦克将受损坦克顶下了公路。炮塔上血迹斑斑,还残留着撕裂的武装带,落在眼里是那么惊心动魄。无法想象,此处的激战何等激烈。

刘荣瞪大眼睛,不间断查看周围环境。

路边,越军尸体越来越多随处可见,不论战士们敢看不敢看,总会不经意的钻入战士们眼底。刘荣状着胆子瞟了几眼,发现越军长相和中国人没啥区别,只是皮肤要黑,他们的军服也是草绿色,但没肩章领章,分不清谁是指挥员谁是普通战士,有些越南人就穿着普通土布衣服,如果不是肩上有背包,简直和老百姓一模一样。

山垭口两侧山岗的植被被炮火完全破坏,已无法看见人的影子,只能从断裂树干上挂着碎布条判断。这时,前方有人朝山上开火。一石激起千层浪,后续部队也依法炮制。

刘荣诧异,难道山顶的敌人还没清理干净?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也对着山顶盲目扣动扳机,子弹全射在暗灰的岩壁上。打完,他又被自己的枪法吓了一大跳,这才发觉拿枪的手颤抖不已,怎么也控制不住,不由骇然环顾,唯恐战友或是指挥员看到,可此时人人都在关注两侧状况,又有谁会注意他呢?

好在山顶并无回应,部队安稳的度过了这段地势险峻的路段。可战士们悬着的心无法放下,往回运送伤烈员的卡车逐渐增多,离枪炮声也越来越近。

上级指挥员再次传达命令: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刘荣明白了,显然越军被我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组织不起有效抵抗,所以前一段路走得风平浪静,现在开始逐步实施抵抗。而我军打的是穿插,行进速度极快,要在短时间内达到战术指定位置,先头部队没时间即时清理敌人,跟进的后续部队仍须保持战斗警觉。

“大生,看着点。”刘荣嘱咐。

“知道……”徐大生直勾勾的盯着路边的灌木草丛,头也没回。

刘荣再也轻松不起来,耳朵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猛烈撞击胸腔时的怦怦声与来自喉咙深处的粗重喘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毙了他
从听到枪声开始,柳青就希望前面部队能很快消灭敌人,但他的心愿落空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尽管部队仍在前进,枪声却没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运载物资的卡车不再前进,而是停在路中等候,坦克脱离队形,开足马力往前冲,一边朝右侧山体调整炮口。自从战士们看到被击毁的59式坦克上悬挂的武装带后,后续搭载在坦克上的步兵再也没将身体绑在炮塔上。这血的代价太沉重,先头部队很多战士还来不及松开武装带就牺牲在敌人枪口下,而没有步兵有效掩护的坦克又成了敌人火箭筒的活靶子。

公路前方约莫一公里处,枪声大作,坦克开火的轰鸣与60炮发射时尖锐的呼啸交织,只见山坳中浓烟滚滚,飞沙走石。密林深处,越军高射机枪发出的哒哒声如簧在耳,直入战士们焦灼不安的心。高射机枪平射的威力极大,尽管前面部队所有重武器对着山顶狂轰乱炸,仍没压制住敌人的火力。

这时,通信员背后的步谈机一阵鼓噪,可任凭他喊破喉咙,也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只得只得拼了命的往部指挥员所在位置跑。回来后,跟王一虎传达上级指令,命令全连跑步前进,而走在队伍前面的二连同样加快了速度。

“司号员上前面来,跟营部指挥员一起!”

随着王一虎一声高喊,七连所在的整个二营偏离公路,朝交火位置迂回。

然而,前行无路。越南山地多为喀斯特地貌,到处是耸立的山峰,暗灰的崖壁,根本攀沿不上,而长了树的地方,林木又过分繁密,灌木阻路,藤蔓纠缠。二营全体官兵沿着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小溪沟往上爬。小溪沟垂直角度大于60度,宽不过五十公分,稍微缓冲点的地段满是碎石块,而无石头的地方又湿漉漉的,无处借力。战士们只得手脚并用,两人一组,卯足了力气往前顶,只要脚下稍有放松,往往连带着拖下去好几个人。

前方战事吃紧,这里速度上不去,营教导员玉麟气得破口大骂:“都跟上,都跟上,谁他娘有意拖拉掉队,老子枪毙他!”

不论滑落的还是没滑落的,战士们顾不得石头硌得膝盖酸疼,也顾不得划破的手在流血,更顾不上是否踩中了下面人的手,一心朝一个目标努力。

此时,部队的秩序已经打乱,只能靠指挥员的声音分辨。柳青和王一虎一组,两人互相拉扯对方的衣服朝上提,已没有干部战士之分。临近山顶,前方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战士们卡在半山腰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怎么回事?”柳青下方,玉麟暴跳如雷:“把二连长耿彪给我叫下来,我要亲手毙了他!”

尽管师政治部一早就传达了不许自伤的命令,可一旦身处战场,平时最温和的人脾气也会突然火爆,为做到令行禁止,如果真是二连长耿彪怯阵,被教导员就地爆头是极有可能的。王一虎说:“前面可能有情况,我上去看看。”玉麟唬着面孔,咬牙切齿:“如果耿彪不中用,你取代他指挥,这是命令!”

王一虎和二连长耿彪素有交情,这会也无法为老朋友开脱,默不吭声抬头朝山顶张望,想从人缝中挤出一条道。柳青见状,忙道:“连长,踩我的肩膀上去!”王一虎也不客套,说了句“站稳”,依次踩着战士们的身体上爬,很快消失在柳青眼帘。柳青此前跟二连长耿彪照过几回面,印象中他也是位极有军人素养的人,按理不会抗命。但战场上的事难说,面临生死的界限,人心里的卑微有时会占上风。

一颗心七上八下,柳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乱,突然想到自己还是赤手空拳就要面对敌人,顿时冷汗淋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敌情
山顶鸦雀无声,二连战士神情戒备的蹲在隐蔽地点停滞不前。

“怎么不走了?”王一虎问。

“前面好像有情况,连长命令我们保持静默,原地待命。”有战士说。

王一虎不再多问,边查看周围环境,一边猫腰急行。山顶地势相对平坦,合抱粗的大树随处可见。王一虎没走多远,眼前逐渐开朗。

灌木中卧着两人,正是耿彪带着副连长在查看敌情。

“谁?”耿彪听闻身后有异声,忙回过头来,一见王一虎,又急忙打手势。王一虎心神一凛,轻手轻脚走了两步,索性匍匐前进,也挤到了灌木丛下。“有多少敌人?得赶快拿出办法来,玉麟教导员已经火冒三丈了。”王一虎压低嗓门问。耿彪不吭声,只示意王一虎自己观察。

前方不足一米,就是一处凹地,倾斜角度也很大,全是碎石块,跨度三百米左右,凹地另一侧树林中,隐约可见堆砌起来的麻袋包,赫然是敌人的工事。工事离交火地点尚有距离,大概只是属于防御性的,给与我军交火的敌人提供掩护之用。凹地中只有几丛茅草,如果二连强突,战士们就会暴露在毫无遮掩的碎石堆中,伤亡难以预料。好在兄弟部队正和敌人打得火热,有枪炮声做掩护,而耿彪采取的措施又及时,部队登山时发出的声响才没被对面敌人听到。否则,不会这么安静。

王一虎仔细看了看地形,眼里精芒毕露,在二连副连长耳边说:“你马上把情况汇报给营部,我和老耿合计合计,另外,请告诉玉麟教导员,战斗在十五分钟内打响。”耿彪惊讶的看到王一虎的黑脸膛闪闪发亮,似乎很兴奋,急问:“老虎,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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