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妹谁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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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小妹谁敢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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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乔秩一直骑着马围着怜月的马车打转,时不时的与怜月搭讪,怜月难得见到旧识,聊得也算舒畅。
原来乔秩这个王爷,闲来无事,便带着随从出来打猎,远远的便认出了岳令钧,停下寒暄了几句,才从岳令钧口中得知马车中坐的是怜月,这才有了刚才那幕。
到了河洛府,有乔秩这个活招牌在,进城门时自然没人敢拦着,倒也省去了盘查。
进来城门,乔秩开口邀他们到王府小住,但被岳令钧推辞了,在河洛城,岳府是有自己的宅子的,虽然比不得王府,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住着也方便一些,再说,就算岳家在河洛城没有产业,那还有个亲姑母在,怎么着也不能住到乔秩的王府去。
乔秩轻轻一笑,仔细的询问了宅子的位置,便也没有多留,戏谑着向马车里的怜月打了招呼,才离开。
河洛府是整个霓裳帝国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也是怜月离家后到的第一个大地方。
岳府的马车走在路上,热闹的熙攘声隔着马车响在怜月耳边,怜月好奇的打开窗子,打量起外面的街道。不禁也感叹起河洛的繁华。
这种繁华远胜凌阳府,但是马车此刻行走的街道,都宽了几分。更别提路两边的各色铺子、酒楼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形形色色的姿态,玲琅满目的物品,以及各色各样的叫卖声、揽客生更是不绝入耳。
这一路的热闹看得怜月眼花缭乱,更是直接和同样目瞪口呆的紫竹商量好要好好出来领略一番。
不过这样的繁华,当马车拐进一个小巷时,便被朱墙隔绝在外。
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怜月下了马车,打量了下四周,清一色的朱墙赤门,鎏金的岳府门匾下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列杂役和婢女。
前面打头的两位,约莫有三十四左右,着衣考究干净却又很合身份,尤其是那妇人,看着怜月的眼神很是激动。
怜月只是觉得隐隐有些面善,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还好紧跟着下马车的蓝水是是识得的,此刻见到这妇人略微诧异了一下,在怜月耳边小声提醒道:“这是你以前的奶娘,曲氏。”
怜月一听,也是满眼不置信,不是说当年的人虽说是打发,其实都……但怜月对蓝水的话向来坚信不疑,何况虽然曲氏被打发时,他才不过五岁,但曲氏毕竟是怜月的奶娘,多少还是有些印象,渐渐也从那妇人的眉眼中找到了过去的影子。
总的来说,怜月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但当年被那事着实吓住了,随后连发了好今天高烧,退烧后曲氏已经被打发了,怜月可没少想她。
怜月糯糯的唤了声:“曲姑姑……”
只这一声,曲氏的泪花便落了下来,赶忙应道:“是奴婢,劳您还记得。
一旁的岳令钧眼中很是复杂和伤感,为何同是乳娘,却如此不同。
怜月的眼角刚好将之收于眼底,知道又勾起了大哥痛苦的记忆,赶忙转移话题。
“坐马车真累,大哥,我们赶紧进去吧。”
岳令钧也很清楚怜月的意图,收起眼中的负面情绪,点了点头。
这时那一直站着的中年男子才开口恭敬的行李说道:“管事岳正见过小姐、少主。”
岳令钧上前将他扶起,道:“月管事不必多礼,来前父亲特意交代过,待你要像待岳冲管家一般,父亲还说,辛苦你了。”
岳正很是触动,俯身又向凌阳城的方向深深的行了个礼,“岳正谢家主抬爱。”
然后才对着岳令钧和怜月道:“少主、小姐居住的房间已经打扫过,还请小姐和少爷先回房休息。待会中饭会送到房间。”
岳令钧和怜月客气的道了谢,这才由着他们在前面带路。
怜月这边自然由曲氏负责,虽然曲氏的心情很激动,但毕竟懂分寸,一路上为怜月介绍着这幢宅子的布局,怜月也顺着欣赏了一番这宅子的景色。
不得不说,这宅子虽说不如凌阳城的岳府大和庄重,但装扮的很是清新宜人,小桥、流水、曲廊怜月一路看下来,也开口称赞了几句。
曲氏带着怜月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清涟园,这院子内栽有一池莲花,此时莲花还未盛开,但整个池塘荷叶交错,微风吹过,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荷尖,也算应了小院的名字。
虽说今天只坐了半天的马车,但几天积累下的疲惫在怜月看到屋内那舒服的软榻时便汹涌而至,当下便斜倚在上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跟在曲氏身后的侍女用眼角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主家小姐以及紫竹和蓝水,又悄悄与自身做了比较,当真不是可比的。
当然她们的小心思,也没有人会搭理和注意。
心满意足的怜月看着站在一旁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曲氏,这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曲姑姑,怎会在这?”
曲氏本就一直在等着她开口,打发了身后的侍女,怜月也打发了不知情的紫竹。曲氏这才向怜月说起其中的缘由。
“那年小姐不知为何发了高烧,第一天,家主就大发雷霆要重罚所有侍候的人,本来奴婢以为也就是被打板子罚月钱,毕竟是奴婢们失责,罚也是应该的。”曲氏这时说起依旧心惊胆战,歉意的看着怜月。
怜月心里明白,当年的事父亲不过是借题发挥,是下了狠心要将他们几人身边的耳目肃清,便点头示意曲氏继续说下去。
“不想,大总管将奴婢等聚齐后,这才发现,这次被罚的不止兰香园,还有流萤园一干人,两院人相互对视后,便猜到这次恐怕不单单是惩罚那么简单。
接下来,大总管恩威并施,并当面让人拖了几个人出来,均是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甚至有几人”曲氏许是觉得不该说,直接将这一段跳过。
“都是少爷身边的人,大总管告诉大家,这几人受人蒙蔽谋害少主,让奴婢们相互举报,随后又有一多半人被拖了出去,最后留在里面的人不过六人之数。
大管家向我们严明,若奴婢几个想要离开岳府,便将卖身契还给奴婢们,若不想,岳府另有安排。总之是不能再回去侍奉了,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准跟人提起,奴婢左右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便选择了后者,然后便被送到了这里。”
怜月听到这里虽然心中纠结但还是不忍问道:“那兰香园最后留下几人?
“两人,只有奴婢和白芷。”曲氏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兰香园服侍的人当时是有十人的,可最后却只有两个人是忠心的,其余要不是被人安插进来要不是被人收买。
怜月自听到那个数后,心中也是一凉,若是当时没有打发,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怜月打了个冷颤,后怕的看向蓝水,对上蓝水的目光也觉察到了她眼中同样的后怕和杀气。
还好,现在无事。
下来的怜月也不想听下去,便开口道:“曲姑姑,你去看看中饭布置好了吗?我有些饿了。”
曲氏正要将她和岳正的事讲出来,见怜月吩咐,便住了口,应下,按怜月的吩咐去做。



第五十章  表哥秦澈
饭后,岳令钧又差青峰过来告诉怜月,下午去探视姑母,让她收拾妥当后差人知会一声。
怜月询问了蓝水的意见,见她不想去,便也没有勉强,本来怜月的打算就是自己先去探探风,因此便只带了紫竹。
门口与大哥会和后,这次打死也不愿坐马车,索性岳家的这个宅子本来就只与秦家隔着两条巷子,岳令钧便随着她一路走了过去。
几人到了秦家门房,想是姑母特意交代过,直接就有小厮带着他们向府里走去。
怜月的姑父是河洛府的府台,院子布置的自然是别具匠心,可是怜月现在哪有功夫欣赏这些,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如何见机行事。
想着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到了一个大厅,最后还是紫竹在她身后捅了一下,这才回过神。
便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向自己行着注目礼,旁边站的侍女脸上都强忍着侍女,堂山坐着的已年过半百却风韵依存的美妇满是慈爱的看着自己,但怜月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同时也有些想念自己的二哥,若他在就好了。
但是现在事实是梦初晨不在此地,所以怜月也只能心里想想。
这个姑母,怜月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印象中她还是很疼惜自己的,就如现在,满眼满脸的都是疼爱,没有一丝责备。
“怎么,月儿不认得我这个姑母了吗?”美妇开口嗔道。
话里的亲切感怜月又怎么会听不出,怜月也顺势撒娇:“哪有,月儿那敢!”
美妇冲她招招手,“来,乖孩子,到姑母这里。”
怜月乖巧的走上前,双手被美妇紧紧的握在手里,怜月感觉自己最起码被上下打量了三四遍,自己这个姑母才开口:“恩!我就说长大一定是个美人,果不其然!”
“母亲说的极是,可不漂亮的不可方物。”语气里满是讨好。
本来慈眉善目的美妇眼角一下就冷了下来,斜瞪了眼站在身侧开口说话的女子,呵斥道:“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这么多年还是一点规矩也没学会。”
怜月看着旁边噤若寒蝉,面色绯红的女子,长得倒也清秀,二十来岁的样子,穿戴也不像是侍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自己都有些不忍。她是谁?为何让姑母这般厌恶,当着我们的面就呵斥起来。
“娘亲,何必如此大题小做,静茹也不过是夸表妹几句。”
说话这人,怜月是认识的,可不就是自己那个把蓝姐姐伤的千疮万孔的表哥秦澈嘛。如今他这般护着的也只有当年那个横空出现硬生生将表哥从蓝姐姐身边抢走了的女人。
怜月看着她的目光一下就有些发冷,别看怜月平时乖巧机灵,但对伤害自己身边的人是绝对不会轻饶的。不管当年是何缘由,既然今天叫她碰见了,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怜月将眼中的冷光一收,假装好奇的问想姑母:“姑母,这又是谁?我认识吗?”
岳诗如脸上的厌恶之色在看向怜月时便又是一脸慈爱:“还能是谁,还不就是你那糊涂表哥领回来的。”然后看着护妻心切的儿子:“我训斥她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怜月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当年那个在街边卖身葬父,因着表哥给了一锭银子,便死皮赖脸的跟回岳家,便故作可怜,骗取表哥同情最终爬到表哥床上的那个女子。”
怜月的话虽然简短但却将当年的事情,以最不堪的样貌揭开,周围站着的秦家下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那被唤作静茹的女子被怜月说的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却被眼疾手快的秦澈一把揽在了怀里。
这一幕,看在怜月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连带着看向秦澈的目光都凌历了几分。
秦澈看着怀里人无恙,不满的看向怜月:“表妹,静茹怎么说也是你表嫂,你怎么能这样说。”
怜月眼角看了眼正吹着茶盏的姑母,见她并没有拦着自己,便嘲讽的扯扯嘴角,道:“表嫂,我何时认她这个表嫂,就凭她那破落样也配做我堂堂岳怜月的表嫂!”
“她是我妻子,我是你表哥,静茹就是你表嫂。”秦澈能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又紧了紧双臂,不满的看着怜月。
“表哥,自打你结婚那年我那儒雅温润的秦澈表哥对我来说就已经不存在了,请问,你是我哪门子冒出来的表哥。”怜月的话句句伤人。
岳诗如划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依旧纵容着怜月的胡闹。
“月儿,不准胡闹!”自怜月回神后就一直沉默的岳令钧阴沉着脸呵斥道。
但怜月知道,他那阴沉的脸可不是冲着自己,那是冲着护妻心切的秦澈和他怀中的人。
怜月略一挑眉,不满的嗔道:“大哥,我哪里说的不对嘛,我认识的秦澈表哥心里可是只有蓝姐姐一个的,”怜月的眼角看到当她提起蓝姐姐时,秦澈的身子明显一僵,环着李静茹的手臂也明显松了几分,哼,这时想起蓝姐姐了“那样的表哥,怎么会娶别的女子。”
一直娇弱不堪偎在秦澈怀中的李静茹,竟丝毫不吸取教训的插口弱弱的问道:“蓝姐姐好吗?”
好吧,怜月心中的怒火彻底被她这矫揉造作的摸样点燃了,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杀气,喝道:“蓝姐姐也是你这贱婢配叫的吗?”
“岳怜月!”
“月儿!”
同是呵斥,但秦澈的语气就略带怒气,岳令钧则仅仅是做做样子。
怜月此时已经彻底的将秦澈到了李静茹的阵营,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怎么,表哥忘了她当年为了接近你,可是卖身给了岳府的。虽然后来蓝姐姐将她的卖身契撕毁,但事实在那放着,难道你要我对一个下人唤表嫂,做梦!恕我做不到!”
怜月看着眼前因“贱婢”两字气的咬着嘴唇的李静茹和一脸铁青的秦澈,心里很是畅快。
“月儿心里的气可消了,”岳诗如这时才开口,语气却没有半点责备了的意思,反而将手中吹了好长时间的茶盏递到怜月嘴边,笑着道:“来,喝杯茶润润嗓子,何故为个不值得的人伤了身子。”
怜月也不扭捏,就这姑母手将茶盏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可不是,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喉咙确实有些发干,甜甜道:“谢谢姑母!”哪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你这孩子,和姑母这般客气干嘛!”岳诗如略微不满的责怪着,但怎么听都是宠溺多一点,“既然站都站不稳,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丢脸丢的还不够吗?”依旧是同样的语气,但却多了几分冷意,甚至目光都没从怜月身上移开。
李静茹一听,急忙挣脱开秦澈的怀抱,低头答应道:“媳妇告退。”却见自己的婆婆连搭理也没搭理自己,只好抬脚移步,但刚走了一步,便一个踉跄歪在了秦澈身上。
秦澈略微一犹豫,开口道:“还是孩儿送她回去吧。”
岳诗如依旧像没听到一样,理睬都没理睬。
秦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扶着李静茹下去了。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岳诗如便恨铁不成钢道:“真是逆子。”
怜月看着眉梢含怒的姑母,看来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姑母……”
岳诗如看着怜月和岳令钧,终究还是替自己的儿子开解道:“你们也别怪你表哥,到底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那个又是个会装可怜的。”
姑母都这样说了,怜月也只能附合着点点头,疑惑道:“难道表哥看不出来吗?”
岳诗如叹了口气,“看出来又如何,看不出来又如何,终归是不愿相信。”
怜月吃惊的扭头和岳令钧对视了一眼,不是当时表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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