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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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江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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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要狗皮膏药货10万张。如果每张赚1元钱,那就是能赚10万元。只是如此长的战线,如果每人都要拿好处费的话,那可就赚不到什么钱。好在这些朋友都很够朋友,均表示不要好处费。喜得从没赚过大钱的元辰笑得合不拢嘴,眼角边的皱纹也打成了菊花。
今天元辰在晚饭前曾打电话跟家里请假,说是生意成了,晚上办一桌3888元的酒席向这些朋友表示谢意。
苏玲玲提醒他“钱不赚到手不能算成”。
可元辰认为她多虑了,“大家都是朋友,不会上当受骗的。”就挂了电话。
新老朋友笑眯眯地坐在一起,眼前摆满生、熟、冷、热、荤、素、煎、烤、爆、炒、炸、涮、烩、炖、煨、闷各式菜肴,高级饮料、茅台酒也全都上了台。
元辰为开气氛先说起了酒令:“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来,我与新老朋友们干一杯!”于是,大家一起干杯。
元辰接着又说:“相聚都是知己友,一起再喝舒心酒。”在连干了三杯后,台上气氛渐趋热闹。
一位朋友端着酒站起来与他碰杯说:“今朝文人成富翁,财大气粗喝一盅。”
元辰刚喝完,另一位朋友又站起来与他碰杯:“日出江花红似火,祝君生意更红火。”
接着一位女士又站起来凑趣:“千山万水总是情,再喝半杯行不行?”
元辰喝完半杯后,看到又一个人站起来,连忙摇手说:“各位自己喝吧,我已醉了。”
哪知这家伙借题说道:“大家都醒你独醉,不妨再来喝一杯。”
元辰推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喝,喝完自我解嘲说:“要让客人喝好,自家先要喝倒。”终于一阵对他的围攻过去,这些朋友自己相互敬酒了。元辰暗叹这些家伙厉害,自己真不是他们的对手。朋友们相互闹结束后,元辰怕冷场,又不敢再倡议喝酒,只招呼大家吃菜。接着就七绕八拐地宣传狗皮膏药的功用,反正他背得熟,又习惯于给人讲课,所以他讲得一点也不累。听听看:
“女子一生的*过程,即经、孕、胎、产、乳,无不以精血为本,气为用,脏腑经络为要。女子体为阴,以血为本,肾主藏精、精血互生,肝肾同源。脾主统血,为气血生化之源。气血充盈调和,即可荣脏腑,充经络、促天癸、化月经、养胞胎、生*、资津液。
正文 第十九章
19。
经络在女子*活动中更具特殊意义,奇经八脉中的冲、任、带、督四脉尤其重要,冲为血海,任主胞胎,任冲二脉起于胞宫,系于肾藏,二脉同源同资。
月经正是依赖源于肾的天癸的泌至和任冲二脉能通盛,相互作用通过胞宫来完成的。痛经一症多由于上述机制失调而致。女子常因情志不畅导致气机失调,气滞则血瘀,如气血双虚又可致气血的统摄无力,致任冲不固,胞宫受阻,进而累及任、冲、督、带四脉,必然造成肾虚血瘀的痛经。
中医治疗痛经常从补肾化瘀、通经活血、疏肝理气、行气止痛、调和气血等方面施治,化裁用药。这种狗皮膏药含有100多种天然组方。其中具有活血作用就有20多种。对于各种原因所致的痛经具有很强的适用性,能做到一贴就灵。”
席间有人问:“什么叫天癸?”元辰旁顾左右面有难色,说是回家查了医书再告诉他。好在大家都是费了点口水谈生意,混点吃吃而已,也不怎么为难他。
元辰在酒店吃喝取乐,却不料家中正在迎接一场风暴。
苏玲玲洗好碗出来后,看米艳抱着枕头面对着电视满脸心思化不开的沉重。不敢多言,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冲澡。只一会儿便听见客厅嘈杂声起,立即胡乱擦了身子穿上孕妇服出门。
她抬眼看到有三女一男怒气冲冲地站在客厅里。米艳端坐着,一脸木然。苏玲玲心里有了数,便坐到米艳身边。
苏玲玲的出现让客厅里的战火稍为停息了下。也许是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立即更凶地开火。一发发炮弹射向米艳。
“你女儿勾引男人还懂不懂要脸?”
“她打胎打成了*,你知不知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死样子就往男人身上贴。”
苏玲玲惊惧于这些在社会上历炼成精的女人毫无顾忌地满嘴喷粪。想自己多年以后是否也会如此。
三个女人中有一个看上去有点儿气质。但眼神中所含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神情让苏玲玲打怵。苏玲玲猜这位可能就是那个主任的老婆了。
恶骂还在继续进行,苏玲玲看米艳在这谩骂中抱着枕头*了麻木状态,想自己如果再不出面那就是罪过了。
她大声说:“你们是来吵架的,还是解决问题的。”
骂得正凶的两个女人住了嘴。主任老婆眼一瞥问:  “你是谁?”
苏玲玲睁大眼睛说:“你别管!”
主任老婆充满鄙视地一笑,话说得阴阳怪气:“听说元家妻妾同堂啊。怪不得元芳千方百计要嫁给我那有孩子老婆的男人呢。告诉我你是妻还是妾?”
苏玲玲强忍被辱的难堪说:“看你也还像个人,别像农村泼妇那样让人看不起。”
主任老婆收敛了一些,说:“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来让元芳离开我男人,不要搞得人家妻离子散。”
苏玲玲说:“你应该首先控制住你男人不要找元芳。”
主任老婆说:“我男人说,元芳缠着她。”
苏玲玲说:“你们夫妻多年,你男人是什么品德你最清楚。我们听元芳回来讲,是你男人仗着手中的权力缠着她。”
主任老婆大概也了解自己的男人是何许人也,没多狡辩。说:“我们现在要尽量避免他们在一起。希望元芳离开单位。”
苏玲玲针锋相对:“你男人为何不离开单位?”
主任老婆说:“他有家有业离不得啊!”
苏玲玲说:“女孩子工作不容易找。”
交谈似乎*了僵局。
主任老婆冷笑一声说:“你家如要真坚持下去,我就去告元芳这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掌握了她租房、堕胎等大量的证据。”
苏玲玲也一声冷笑:“我们家巴不得你去法院提供这些证据。元芳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被你男人利用职权欺凌至此,一定要补偿这笔青春损失费。”
主任老婆可能害怕这种后果,换了口气说:“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商谈出一个合理方案。”
苏玲玲也心平下来说:“是要有一个方案。这种事绝对不是哪一方的责任。我建议我们都先在家里和当事人一起,站在双方的角度考虑一下方案,再面谈。”
那几个陪来的男女拍着桌子耍赖说:“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不走。”
苏玲玲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别忘了,今天上午你们到单位使用暴力污辱谩骂元芳的事,我们正在要求警方处理。现在你们又擅自闯进我家里闹事,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主任老婆见状拉了那几个人说:“走吧,咱们先回去商量了再说。”又转身对苏玲玲说,“希望你们家也商量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方案。”
正文 第二十章
20。
最后一个人刚离脚,苏玲玲听到了防盗门被恶狠狠关上的声音。她瘫软在沙发上,她本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刚才完全是逼出来的色厉内荏。石英钟奏响了十点钟的音乐,元辰还没有回来。她比任何时候都恨他,总是在关键时刻不见他人影,把一肩重任留给她们这些女人。
苏玲玲看米艳依旧抱紧枕头木然地坐着,她整个的人仿佛就靠这个枕头支撑着。对她长时间的这种姿态,苏玲玲感到害怕,苏玲玲希望她说话,哪怕哭几声也好。她知道事情并非结束,狠得阎王似的米艳几时受过充当小鬼被训斥指责的屈辱?
时间在她们的沉闷中行走着……
十点半的钟声响过后,元芳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只见她满脸苍白地站着,头发落水鸡似地东一簇西一簇的搭在头上,刘海也湿漉漉地挂在面前,脸上的妆全都消失,*出了肿胀的眼睛和青紫的脸。窄一看,她的整个头颅都变了形。可想而知,这几个钟头她也受尽了煎熬。
苏玲玲看见元芳不知说什么好,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出来是什么意思。她看米艳还是木然。仅仅几个钟点,这个一惯好强的女人,竟然有被人抽去灵魂的感觉。在沙发上的仿佛只是一堆包住枕头的肉。
元芳古怪地笑着慢慢走过来。苏玲玲连忙在沙发上坐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在这种背景下她怎么笑得起来。
元芳径直来到她面前说:“你不用再*心了,我会离开他的。”
一阵寒意袭*心头,她找不出这句话的错处,,但直觉告诉她元芳的情绪不妙。就在她思索时,元芳已在米艳面前磕头哭着叫着:“妈妈!妈妈!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醒醒……醒醒。”
米艳终于在元芳的哭叫声中转过头来,聚拢眼光,低弱地说:“我活到今天,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完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中无声挂出,怀里的枕头从她无力的手里掉到了地上。
苏玲玲走过去,她弯不下腰来,只能扯着她的衣领埋怨说:“你不要再闹了,让你妈静会儿。”
元芳泪眼婆娑地看着米艳那惨然绝望的样子,慢慢地停住哭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苏玲玲,蹒跚地走入自己的房间,轻轻掩上门。苏玲玲拧了一条热毛巾递到米艳手上,米艳不接,任由毛巾掉到地上,苏玲玲捡起枕头放到米艳怀里,又捡起毛巾晾上洗手间的架子,回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米艳流眼泪。
元辰开门时已是十二点钟了。醉眼朦胧地问:“你们还没睡啊?”
苏玲玲怨恨地白他一眼,恨他不问家里的一切,不肯开口。元辰看米艳的神情,知道出了事。又不敢问,手足无措地站着。
苏玲玲实在受不了这份僵局,便向元芳房里瞥了一下眼睛,然后轻声说:“你扶米艳进房休息吧。”
元辰上前扶住米艳肩膀,米艳没有拒绝,随着他走了。
苏玲玲如释重负地进自己房间,关门前,望了一眼元芳无声息的房间,门缝里一片漆黑。
今夜大家都将是痛苦的一夜。
凌晨一点,元辰进卧室,苏玲玲腰疼得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她算是彻底累坏了,拖着五、六个月的身子应酬一切,承受一切,情绪上又饱受折磨。
“米艳怎么会知道的?”
苏玲玲脸朝里床没好气地说:“人家闹上门,还能不知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21。
元辰愣在那里。苏玲玲又继续埋怨:“人家来了三女一男四个人,狠得都能吃人。我们家呢,元芳躲起来,米艳气呆在那里,你又在外边混。只落得我挺着肚皮充将军,在那儿被羞辱了也要硬着头皮应战。”
元辰见她说得形象,便笑说:“一个一碰就倒的将军。”
苏玲玲实在没心思开玩笑,问:“米艳睡了吗?”
元辰摇摇头,说:“躺下了。”
苏玲玲忧心忡忡地说:“元芳的事*本来就惊吓了她,又受了那么多侮辱。以她那好强的个性会不会有事?”
元辰一边脱衣一边说:“不会吧,米艳大风大浪里走了这么多年,不会想不开的。”又问,“元芳怎么样?”
“她算是惨透了。上午被那些人到单位打得一塌糊涂,晚上又被那些人到家里刮脸刮皮骂。那些女人真是泼妇,什么脏话都说。”
“那些人怎么肯回去的?”元辰皱了眉头问。
“我提出双方想出处理此事的合理方案再说。她们恐吓说元芳不离开单位要上法庭告她第三者破坏家庭。我警告说如果她们再闹,我们也到法院告她男人利用职权玩弄女员工,要他赔偿青,春损失费和公众场合暴力受辱费”
元辰说:“我们还真可以这么告。”
“此事只能到时再说。只是可怜元芳,付出了真情,而那男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米艳刚才说了一句过度伤心的话,可能也让她难以承受。”
“元芳一直是米艳带大的,有点偏执。”元辰说完话,又穿衣服出卧室去敲元芳的门。
“元芳——元芳——”
“爸——”元辰听到元芳的声音很低微,心发酸:
“你开门,我想进去跟你谈谈。”
“爸,我很累,明天再谈,好吗?”
元辰想了一会儿,语气温和地说:“行。你睡吧,别多想,爸会给你作主的。”
元辰回来后。夫妻俩又讨论了一下此事,才慢慢睡去。
睁眼时,时钟已敲响了八点。苏玲玲匆匆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开门后,一股血腥味飘拂而来,她心里一惊,急忙向元芳房间走去。那血腥味越来越浓,等到元芳门前时,看到接近门缝的地面上有一大滩血凝固着。
她几乎哭泣着大叫:“元芳——”元辰听苏玲玲声音异常,穿着睡衣睡裤跳了出来。推门,门未锁但推不开,似乎被什么挡着。侧脸看,元芳不在床上,床上是一大滩血,从床脚至门口的地面上也都淌满了血。那条生命的镣铐——那个男人买给她的钻石项链甩在地上。苏玲玲当即就晕瘫了下来。元辰从门缝挤过身子,看到元芳在门后躺倒着。
他抱起元芳,只听得一声:“元芳——”便发出惨烈地干嚎。
米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踩着苏玲玲的手背向门里走去,疼痛把苏玲玲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米艳看到元芳纸般苍白的脸时,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辰向苏玲玲喊道:“快打120急救电话!快打!”苏玲玲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了,元辰抱着元芳坐了进去,苏玲玲刚在车门前抬脚,米艳把她推倒爬了进去。救护车很快开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22。
无限悲伤的苏玲玲留在家里,她分明知道元芳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她几乎虚脱地躺在床上。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无力知道。好像听说,元芳是割腕自杀,米艳不让人将元芳抬人殡仪馆,磕头求医生不停地给抢救。最后被医院里的保安给架进车里送了回来。尸体又带回了家。
家里挤满了陆续来吊唁的亲戚。米艳的妹妹米粉也来了。苏玲玲神思恍惚,眼中尽是红红的血,耳朵里不断传来哀嚎声。她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流泪复流泪,无声地抽噎着。她没有办法想象今后家中的人将以怎样的心情相互面对?那么聪明的元芳怎么会走上这条路?惹下的事情再坏也不会坏过死亡。她怎么就不会为她的爸爸想一想?为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米艳想一想。
是那男人的家属在单位大闹让她无脸做人?是米艳那痛心彻肺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伤心至极?是自己那一句埋怨的话语让她感到孤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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