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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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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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进了屏风后脸上的笑意随即淡去,盯着手中的衣服若有所思,半晌,听到外面孔不二在催,才动手换上,竟然完全合身。
这男人真是细心,若这便是体贴,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若只是一时兴起,何至于这么合身?
齐筝说她穿素白最是清雅脱俗,而他却偏挑了粉的,粉的,她穿这个颜色已是很久前的事了吧。
慢慢地走出来,低着头。
他近身,伸手过来:“这里还有颗扣子没扣,”说着替她扣上,又顺便抚了下她的脸,像个登徒子,然后赞到,“真他妈漂亮。”依然无赖样。
她心里苦笑,却不知为何,对这样的粗言竟渐渐习惯,不再那么刺耳了。
“多谢相公。”她柔柔的说。
他笑开,伸手拥紧她,用力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咬着她的耳垂道:“娘子,我明天带你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差口气就能上古言频道的月榜首页了,到时注意到这文的人应该会多一点吧,不过看来这首页竞争也相当激烈啊,加油,加油,大家也不要霸王啊。


、浴事

转眼就过了那个名叫“柳叶巷”的巷子,陈薇自马车里看了一眼,放下帘子。
一路出了城往北,那只是一座小山,却极是灵秀,马车不好上山,孔不二便拉着陈薇沿着山路漫漫走。
山中树高,一路遮天蔽日,夏日时应是避暑的好所在,冬日里却着实有些冷,孔不二替陈薇盖好上次从狼身上剥下来的皮制成的披风,那东西虽不及狐皮看上去那般华贵美丽,却很是暖和,竟是一点也不比狐皮之类的差。
一路往上攀,快到山顶时,人已经全身暖和起来,却已经有些累了。
孔不二看看陈薇微微泛红的脸,心想,熊家那一大桶水要每天扛下山再用车运回去,这段山路就够呛的。
也不多说,拉着陈薇往山顶的一处去。
山顶的一处,住了两三户人家,周围的树被砍去,太阳照过来,暖洋洋的。
“这家,”孔不二指着一户农家,“待会儿就在这里洗澡。”说着拉陈薇进去。
陈薇还以为昨天孔不二说的洗澡只是玩笑话,今天带她来这里也只是游玩,却不想真是为了洗澡,走进去,一对老夫妇,一口大锅已经架起,看来是准备烧水的,老夫妇俩看到孔不二就客气的行了个礼,老婆婆去替他们倒水,老爷爷就候在一边。
“你等一下,我大哥去取水了,稍后就到。”孔不二在陈薇耳边道。
陈薇脸一红,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洗澡,妾身,妾身不习惯。”
孔不二“嘻嘻”的笑,道:“这里有口好泉,美人用来沐浴最好,放心有我在,娘子放心洗便是。”
陈薇没再多说,只是觉得古怪,任孔不二拉着坐在檐下,边晒着太阳,边等水来。
还好今天没有风,冬日晒太阳倒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太干燥了一点。
孔不二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也不管后面泥墙脏乱,惬意的倚在上面,一直握着陈薇的手没有松开,眯着眼看着天,开始哼小曲。
当然都是喝花酒时听来的不正经小曲,他却唱得津津有味,手先是握着陈薇的,渐渐的就十指交握在一起。
陈薇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侧头看他,他已闭上眼,很自在的模样。
与齐筝在一起就是吟诗作对,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不过如此,所以刚嫁孔不二时,她是很瞧不起他的,没有齐筝的貌,也没有齐筝的才,说话也是粗俗不堪,然而此时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其实是闪着光的,而且越来越亮,就连现在他哼的曲,由他唱来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入耳。
孔不二,越了解你就似乎越神秘,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看着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灰,刚触到,他就睁开眼,看到她便笑了,拿过她的手放在嘴边用力的亲。
心里莫名的跳了一下,她慌忙的让僵着的脸温柔的笑起来,然后远远地,听到有声音往这边来。
她回头看,六个人扛着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还跟着孔有力。
“老三,水来了。”孔有力冲着孔不二笑道。
孔不二往里面挥挥手:“送进去将水烧开,我娘子已经等久了。”
木桶被送进去,过了一会儿空桶又拿出来,孔有力自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纸来,沾了点口水贴在桶外,陈薇看得清楚:取水者,驻军府孔不二。
她一愣,转头看孔不二,孔不二只是笑,对那六个换成便装的黑衫军道:“将桶送回去吧。”
“这水是。。。。。。?”陈薇忍不住问他。
他凑过来轻声道:“抢来的。”
陈薇傻住,抢来的为何还要写上是他抢的?
说话间,某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就过了,也许只是风,谁也没在意,而孔有力却看过去,向那边走了几步,又回头来对孔不二道:“这里好像有野兔,我去打几只。”说完就走了。
于是孔不二与陈薇又坐下来等水烧开,老婆婆不时的拿些东西过来问陈薇要不要放在洗澡水里,说都是平时采来晒干的。
“这些是什么?”孔不二指着其中一个问。
“那是山里的野花,我春天时采的。”
“有什么用?”
“放在洗澡水里,洗出来身上就会有香气,而且皮肤也会更水灵,好东西呢。”老婆婆道。
人家是老婆婆也没什么害羞的,倒是陈薇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孔不二挥着手道:“全放,全放进去,越香越好,越白越好。”
陈薇脸一下子红了。
水烧好了,老婆婆也准备好了一切,陈薇进屋去,孔不二拉住她凑到她耳边道:“要不一起洗吧。”
陈薇瞪了他一眼,低着头进去了。
洗澡的屋是睡房,显然老夫妇两人生活并不好,屋里除了简陋的床和桌子便没有什么东西,洗澡水里果然泡了花瓣,整个屋里弥散着香气。
陈薇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动手脱衣服。
只剩下肚兜时,桶里的水似乎晃了晃,然后有一只手自背后将陈薇搂住,陈薇了惊,慌忙回头,却是齐筝。
“你?”陈薇瞪着他。
齐筝又暮的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道:“很惬意啊,居然跑来这里洗澡,”话中透着浓浓的涩意,“所以柳叶巷之约,你也可以只当不知,是不是?”
陈薇没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
屋里暖香满鼻,她却觉得寒意逼人。
“他就在外面。”她抓着衣服道。
“我知道。”
“那你还来?”
“那又如何?”他笑,走上去,伸手抚她的脸,慢慢的移到她的颈上,肩上,一把扯掉她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后凑上去亲吻她的颈,又用力的咬了一口。
陈薇向后一缩,劲上却已留下吻痕。
“还记得那次天香池我们共浴吗?我记得你穿的是水色的肚兜,上面透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芯就在这里。”他伸手抓住她一边的高耸,停在那一点,隔着肚兜用力的揉。
陈薇吃痛,侧身避开,手臂一下意识的护住胸口。
齐筝眼一黯,手还停在半空:“现在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说完便轻轻的咳嗽。
陈薇一惊,伸手上去捂他的嘴,孔不二就在外面,保不准这几声咳嗽他能听到,掌心却有温热的液体淌下,她即刻意识到那是什么,慌张的摊开手看。
一手的血。
几滴泪猛的掉下来,她瞪着掌心的血怔住。
齐筝却不以为然,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慢慢的又去擦她掌心的血,擦到一半,忽然的一扯,将陈薇拥在怀中,道:“卿卿,随我走好不好?”
陈薇身体微微的发抖,却不说话。
然后与此同时,外面忽然传来孔不二的声音:“娘子,你要不要擦背,我来替你擦。”
屋里两人同时一怔,陈薇慌忙推开齐筝,口中回道:“不用了,不用擦背。”
“当然要擦。”孔不二直接推门进去了。
女人说不好就是好,他清楚,清楚。
屋里,陈薇坐在浴桶里,香气满屋,露出的香肩让孔不二眼神凝了凝,果然会变白啊,真想咬一口。
他手里拿着擦背用的帕子,走前去,无赖道:“先擦前面好不好?”
说着就要伸手过去。
桶里水翻腾了一下,陈薇动了动,抓住孔不二的手道:“相公不要闹了,天气冷,妾身还要早一点洗完。”
“那我们一起洗,一起洗就不冷,而且还省水。”说着就开始脱鞋。
桶里的水又翻腾了一下,而孔不二的眼忽然一闪,本来要脱衣服的手猛的伸进浴桶里那处翻腾的地方,用力一扯,将齐筝自桶里扯出的同时另一只手中忽然多了一柄匕首抵在齐筝的脖子上。
“幸亏我没进来,不然三个人是不是太挤了?”他扯住齐筝,“我大哥说兔子跑进这屋里了,果然在这里啊,还是只大兔子。”
齐筝全身湿透,咬着牙。
“这回你落到我手里了,齐大公子,”孔不二将匕首凑近一些,“我不会像你那般马虎让我死里逃生,我会一刀割断你的喉管,看着你血流光为止。”
说完他果然握紧了匕首眼看就要割上去。
只是还未割下,一根尖锐的银钗也抵在他的喉间,陈薇自浴桶里站起来,抖着声音道:“放他走。”
那是陈薇用来盘发的银钗,极长,极尖锐,这根银钗也曾杀死过那个想非礼她的暴民,孔不二盯着陈薇,眼神中的光亮顿时黯去,他似乎并不意外,却又很意外,看着她没有动。
“放他走。”陈薇又说了一遍,声音比放才响了几分,银钗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在发抖,抵进孔不二的肉里。
孔不二眼睛眨了眨,眼前的景象是多么的让人热血沸腾,陈薇未着寸缕,雪一样白的肌肤,头发散开,有些乱,却让人更疯狂,可为什么她要用银钗抵在他的脖子上?如果没有那根银钗就好了,也没有那句“放他走”,那么一切就完美了,他很想说:妈的,有种就刺上来,用力刺,刺死我最好。却发现齐筝在笑,得意的笑,这句话就生生的咽下了。
他的手猛的一紧,匕首抬起来就要刺下去,耳朵里却听到陈薇叫了一声“不要”,然后那声“不要”就在他的脑袋里炸开,他一咬牙,狠狠将手中的匕首往地一扔,向后退了好几步,看着陈薇,无力的伸出手指着他们,道了一句:“我放你们走,滚蛋,现在就滚。”然后转身就出了门去。
他说“你们”,陈薇怔住。
很久,老婆婆来说,外面的两位公子已经走了,还找了自家老头子的衣服给齐筝穿上。
那银钗还握在陈薇的手中,她看着被孔不二扔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
心里极乱,那根银钗尖上还沾着孔不二的血,她手指擦过,想起孔不二离开时的眼神,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齐筝看了陈薇半晌,陈薇救了他,他起初是得意的,但此时看到陈薇的表情,又觉得迷惑起来。
“你舍不得他?”他走近她,替她把散乱的头发理起来。
陈薇不说话,任他打理自己的头发,仍是看着手中的钗子,然后发间猛的一紧,她这才抬头看齐筝。
“随我走吧,等我事情办完,我们就离开这里过回以前的生活,我保证。”他又放缓手劲,柔声道。
陈薇终于接手自己的头发,三两下的盘起来,用手中的银钗固定。
“回不去了齐筝,”她站起身,“而且其中要付出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齐筝一怔:“什么代价?”
“你不会懂的,”她抬头看着齐筝的脸,“就当三年前是一场梦,而梦醒了,我也已嫁人,我们再无瓜葛。”
“住口,”齐筝低吼一句,“是梦吗?原来我们的一切在你眼中只是一场梦?那夫妻拜堂是什么?婚后恩爱承欢是什么?你们的情爱相知是什么?如果那是梦,你醒了,我却未醒,而且也永远不会醒来了。”
“齐筝!”陈薇想捂上耳朵,不想听他的话,她的心里极乱,乱的很,而她有太多想说又不能说的,齐筝不会明白,没有人会明白,她是爱过齐筝,但决没有齐筝那般深,他们的相处有太多的慌言交织,分开后,她一朝便醒了,齐筝却沉在当中不肯醒,如何告诉他那只是一个慌言,一个局,而她整个人就是一个慌言,一颗代表毁灾的棋子。
“我要回去,回到我现在的相公身边。”她冷着声音,硬着心肠,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去上课鸟,先这点吧


、生气

孔不二与孔有力掷骰子,初时是输的人喝酒,结果一坛酒都进了孔有力的肚子,孔不二也没喝到一滴,于是改过来,赢的人喝,不多时孔不二已经两坛下肚了。
孔有力知道自家兄弟心里不痛快,他本来话就少,更不会安慰人,只是替孔不二一次次的倒满酒,直到开第三坛时外面有人来报,手里还捧着个盒子,似乎很沉。
“将军,有人送来了这盒东西,还说以后北山的泉水将军尽管用。”通报人说着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孔不二打了个酒嗝,看了看孔有力,孔有力伸手接过,一接不由皱了下眉,他和孔不二都是京城望族那一堆公子哥中泡大的,自然一些官场风气早就见怪不怪,他一看分量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我猜是金子。”孔不二道。
“至少五百两。”(古时一斤为16两,所以多盒东西有31斤左右)说着打开,里面果然是黄灿灿的金子。
“不少啊,”孔不二看了眼那些金子,“能成为山西第一家自是有些路道的,他们听到驻军府姓孔的人抢了水,自然已经猜到是什么人,以为不小心哪里惹到了孔家兄弟,所以才出手这么大方,奶奶的,以后小爷我也弄个奸商当当,这可比当官有钱。”
孔有力只是笑,伸手合上盒子,递还给通报的人,道:“还回去,问你为什么,就说不知道。”
通报的人领命去了。
“看看他们下次送什么?”孔不二抓了骰子丢了一把,拍手道,“又是我赢。”说完拿起酒一口喝干。
一直喝了四坛,入口绵的山西汾酒,后劲却实足,孔不二终于有些醉了,指着孔有力开始骂人。
“他不就是个小白脸嘛,有什么了不起了,老子脱开裤子,屁股都比他漂亮。”说着真的开始脱裤子。
自小喝酒喝到大的,孔有力早看多了自家兄弟的醉态,以前皇帝也是醉鬼之一,老是喝醉了脱裤子说自己其实是个女的,醒后就全忘记,现在自家兄弟也来这一招,他扬了扬眉,也不阻止,反正这里只有自家哥俩,有人进来也全是男的,便好整以暇的任孔不二脱自己的,自己则把没喝完的酒喝完。
然后就在孔不二脱得屁股光溜溜时又有人进来报,陈薇回来了。
他怔了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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