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极品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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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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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过何妈妈字迹歪扭,错漏百出的信后,不禁喜得将手轻拍,精神立振。
她在半月前曾得其父雷怒海授意,要她留心童牛儿行踪,最好能从他身上寻出林猛下落,好借林猛搬倒如今处处与东厂作对,时时和雷怒海为难的兵部尚书黄坚。
银若雪自从知道自己怀下童牛儿的孩儿后,心里已不做二想,只一味思量着嫁与童牛儿后如何与他和谐生活。
但童牛儿出身太过卑贱,如今虽官封三品,可毕竟功不曾立,业不曾建,难叫人赞他。若令人服,唯有立下奇功这一径。
如能自他身上抓住林猛这名在逃钦犯,借机搬倒黄坚,不但可叫爹爹欢喜,童牛儿也有了在人前吹嘘的本钱。
她一心想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却忘了她的相公是怎样本色,岂肯被她如此安排?
第六十四章 怎堪被情困
银若雪自与林猛相斗以来次次皆败。尤以天字牢营那一役最惨,叫十数名锦衣卫殒命,银若雪也受下折臂之伤。令雷怒海好不震怒,以为减损了东厂的威名。
虽不曾责骂女儿,但从对方威等人的处罚之重亦叫银若雪心下惴惴。是以她一直有气暗憋,想着早晚要将林猛擒下,把爹爹的颜面挣回来,也叫众人知她这个五龙将军不是白吃素食的。
同时她于这数次惨败之后看清林猛非是易与之辈,需小心对付才是。
她却不知一直与她明来暗往相斗的并不只是林猛,而是童牛儿。
童牛儿与她相伴时久,对其所思所想自然了如指掌。胜她本在意料之中,没有意外。
银若雪想着此次机遇难得,需好好把握,力求大胜。是以左手支腮,右手捉笔,转着眼珠思谋了好一会,这才分别给大哥杜天横、二哥申宁、三哥董霸写下书信,唤身边机警之人送出。
然后叫仆妇为她披挂整齐,下了绣楼,提金枪飞身上马。
待赶到京城西门时,见东厂五营除去方威的白虎营外,都已聚集整齐,提缰待命。
城门守卫见得雷公公的亲笔手谕,不敢怠慢,忙打开城门。
四营锦衣卫旋风般冲出城去,在一挂双马驾辕的马车引领下径向林猛所居的小王庄奔去。
此时童牛儿正在春香院自己房中将那卷《通明拳经》摊在榻上费力翻看,不曾留意到何妈妈今夜没有穿花拂柳般行走在姑娘和客人之间;也不曾发现有一辆马车在楼前悄停,俟何妈妈钻入其中便飞也似地赶去了。
何妈妈人老心奸,在朱大哥送她回转京城的路上将何处折转,何处直行,何处过桥,何处涉溪皆记得清清楚楚。
她久居此间,对地理状况本就熟悉。此时虽是逆行,却也计算得不差分毫。坐在车中指挥车夫左兜右转,两个多时辰后已入小王庄中。而她叫停之地距林猛所居宅院不过四、五丈远。
银若雪见马车停在一扇破烂柴扉之前,已觉不对,向何妈妈道:“是这一家?”何妈妈摇头道:“不是,但就在这左近。”
银若雪挥金枪命众锦衣卫肃静埋伏,自己与杜天横、申宁、董霸商量。
其实这小王庄中约有百十几户人家,多是赤贫。阔大院落只有三座,余下皆藏不住人。杜天横分派众人将这三座宅院围下,然后叫点起火把灯笼,挨户搜查。
一时间人喊马嘶,鸡飞狗吠,喧闹顿起,将睡在屋中的林猛惊醒。
待向窗外望时,见院子的大门已被冲开,数百名身穿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捉刀抓剑,提弩张弓,已在院中蓄势以待;银若雪与杜天横、申宁、董霸三人并肩而立。
林猛见得四条金龙银丝大带,已知所来者谁,暗道不妙。
林猛先就想到:锦衣卫怎会寻到这里?莫不是童牛儿因要娶下银若雪,贪得荣华富贵,将我出卖了吗?用眼睛在人群中搜寻一圈,却不见他身影。
转念又觉不应该。童牛儿人虽无赖,但一直见似是个极义气的男儿,岂会做出卖友求荣之事?
可若不是他,自己从来都深居简出,丝毫痕迹也不曾给东厂的锦衣卫留下,他们怎么可能查到这里?如此想来必就是他。
他若肯将我出卖,在春香院的妹妹和玉香岂不也要临危受辱?
林猛愈想愈怕,额颊慢慢渗出冷汗来。
他本是不惧生死的性格,却受不得亲人遭难,立时将双眼瞪到眦裂,内里漫灌鲜血。把手中双剑一震,挥舞着便向外冲。
此时院中只剩下随他左右的二十几名死士在,朱大哥和石佛侠姜楚因护送霍氏姐弟去剑阁藏身,带了百十余人傍晚上路,侥幸逃过一劫。
院里众人见锦衣卫四下包围过来,已无路可退,激起同仇之忾,各摆兵器高喊着扑上,和众锦衣卫打在一起。
他们本都是马上的战将,若论舞大刀、开硬弓可以一顶十,但若比小巧能为与锦衣卫相差却远。是以虽死力相拼,奈何寡难敌众。不过一炷香左右便或被诛杀,或被擒下,只有林猛与青龙营营使申宁打得激烈。
申宁原是五台山玉泉寺出家的方外僧人。
玉泉寺寺虽不大,却藏有龙虎。当家主持僧人法号戒痴,是一名隐居世外的顶尖武学高手,尤擅使三尖两刃刀。
申宁自十岁入寺,追随其左右十五、六年,将他能为学到大半,却已够用。
待下了五台山,巧遇雷怒海,得入东厂之后,全凭自己实力一步一步走上青龙营营主之位。是以林猛与他刚一接手便暗吃一惊,以为胜之艰难。
但申宁百般皆好,唯一样欠缺,就是心地太过实在,心思不够圆滑。于武学则过于拘泥招数,不知融会贯通。
林猛何等机灵,斗过几招后已瞧出他软弱所在,有意相欺,双剑尽使虚势骗他。但申宁功底扎实,应变也快,二人各仗所长才打到此时,仍难分胜负。
银若雪在侧早瞧着林猛有气,只是碍于二哥颜面不愿出手擒他。
但见二人久斗不下,心中焦躁,看林猛正退下一步躲闪申宁斜划而至的三尖两刃刀,便倏然向前一窜,挥金枪猛扫。
林猛正全心对付申宁,未料她有如此阴狠的一招,哪躲得开?正中双腿腿弯,向前一扑,跌倒在地,双剑扔出丈远。
欲待抬头时,觉后背已有一尖锐之物顶在脊梁上。听一个雌儿娇脆声音高喝道:“绑。”
童牛儿这一夜睡得好不郁闷,接连噩梦一次次将他搅扰得失声而呼,把隔壁的林凤凰和白玉香都惊醒。
林凤凰拉白玉香欲过来看。白玉香却笑着推辞道:“你一个人去就好,何必扯上我?我可是有主之花,更深夜暗时偷入男子睡房,若叫你哥哥知晓岂能饶我?你去却无妨,任谁也不会伤心难过,你俩个还乐得逍遥,岂不是快事?”
林凤凰知她看自己因与童牛儿纠结不清而太过痛苦,是以在为自己寻找机会,心中不禁感激。
但却瞪她一眼,口中硬气道:“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吗?”
白玉香看她走到门口,嘴角噙笑在后道:“莫把贞洁也送与人家,小心把买卖做得亏了。”
林凤凰将手扶在门框上,轻叹一声,道:“我倒想,只怕人家不要。”
待秉烛来在童牛儿床前,见他额颊之上满是汗水。双眼虽闭,牙齿却咬得咯嘣嘣响,似在梦中与人拼命,甚觉疼惜。将烛台放在小几上,绞来帛巾为他轻轻擦拭。
林凤凰本是多情之女,对童牛儿爱而不可得。这般情景最折磨人不过,如热铁入怀,叫烙印深刻,不能自已。
童牛儿一惊而醒,恍惚见面前有一个倩影在昏黄烛光中朦胧,忍不住抓了她手惊道:“天仙救我。”
这一声喊却叫林凤凰的心猛地收紧,似被狠狠地攥了一把,泛起隐隐的疼。但口中仍安慰道:“不怕呵,我在这里。”
童牛儿端详她片刻,才看清是林凤凰。轻啊一声,长吐一口气,道:“你怎地在这里?”
林凤凰毕竟是黄花处子,听他如此问,颊上生热,道:“这一夜你叫得好凶,我怕你有事,过来瞧。你——你好些吗?”
童牛儿觉得胸间闷恶难当,似有一口冤气憋在那里吐不出来,只想大哭一场才觉痛快。
他从小独自挣扎长大,受尽人世间的困顿折磨、危险恫吓,早养成暗夜咬牙、心里发狠的癖性。
虽将事事都计较得精细,但也正因多行阴狠之事,是以食也难得香甜,睡也不够安眠,常受噩梦侵扰。
以前赛天仙在时他喜怒不隐,必抱了她大哭一场才觉得痛快。
赛天仙似他一样,也是从寒冰锐雪中滚爬过来的,和他有着一样不堪的委屈,也最懂得其中滋味。自然对他极尽温柔,给予安慰。
如今伊人已经不在,童牛儿只能将冤气憋屈在胸里。
他在林凤凰面前觉得手脚被束,怎样也自在不起来。沉声半晌,摆手道:“我没事,你回去睡吧。”林凤凰听他如此冷淡相拒,一时怔住,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此时最是关键。林凤凰若肯摒弃少女羞涩,逞了脸皮不要,沉下心来温言软语安慰童牛儿一番,童牛儿正是心思软弱之时,必就能接受她,二人自然到得一起。
可奈何林凤凰毕竟出身诗书半壁的礼教之家,自小受下的从德教化极深。平素说些咸言淡语都觉心惊,此时真叫她不顾一切地作飞蛾扑火之搏,她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青涩之羞而主动去投怀送抱。这正是她和童牛儿在骨子里的不同之处。
林凤凰将嘴儿抿了片刻,起身道:“童大哥,你好好睡吧,有事便唤我。”缓步向外走去。
待出得房来,将身在门侧倚了,暗暗恼恨自己没用。咬牙狠了片刻,却终没有胆量再回去。
只得伸手在瞧着她笑的小丫头头上轻抚一把,推门进自己房里去了。
第六十五章 无赖有仁义
白玉香一直张耳听隔壁动静,以为二人若是亲热,声音必不会小。
可半晌不闻。正觉得奇怪,见林凤凰手举烛台推门缓步走入,半批罩衣整齐,笑道:‘怎地?人家真的不要你?”
林凤凰将烛台放在桌上,在榻侧坐下,呆了一会,将手慢慢捂在脸上,双肩耸动,悄声而泣。
白玉香虽不曾亲见,却也能想象得出是怎样情形。知她心中苦楚,低叹一声,上前劝慰道:“你我终是要脸皮的人,做不到别人那一步。童大哥必也明白,你何苦为难自己?”
可林凤凰却无法释怀,回身偎上白玉香的肩头,将脸埋在她颈下哭个不停。
白玉香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女儿家怎地难做?如何才是个好?”
童牛儿自林凤凰走后,大瞪着双眼直到天亮。看着一缕金黄阳光射在脸上,耀得他眼底生花。
刚刚闭起,听小丫头探头入门道:“童大人,有老爷来寻你。”
童牛儿道:“哪个胆大的?敢在我面前称老爷?不想活了吗?”
小丫头踏进一步,将门半掩,略低声音道:“雷府那个没卵的鸟人。”
童牛儿忍不住笑出,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你怎地敢?若被他听去,怕不扒了你的嫩皮。”
小丫头嘻嘻笑道:“有你在,他不敢。”
童牛儿蹬靴来在外屋,低身在她粉嫩如珠的小脸上轻抚一把,道:“你呵,自跟了我,胆子愈来愈大,女孩儿家怕不是好事。收敛些,待我们入主雷府之后再猖狂。”小丫头笑着应声。
童牛儿来在楼下正厅,见雷府的杨公公正撇开双腿,大刺刺地坐着。
但见得童牛儿走下楼梯,却不敢怠慢。忙一跃而起迎上前去,将腰弯下大半,脸上陪着腐烂笑容道:“童大人,我家小姐请您即时进府呢。”
他对童牛儿本就惧怕,如今童牛儿欲娶银若雪的消息朝中的人还不知,雷府中的下人却早传得鼎沸。
杨公公听闻之后如遭雷劈,张着嘴傻了半晌,才知今后的日子怕要难熬了。
但他是被人欺压惯了的小人品格,自有应对的策略。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将自己看做一条狗,摇尾下力巴结童牛儿,以求在夹缝中活得滋润些罢了。
银若雪小睡之后起来,刚刚在香汤中沐浴而出,披垂长发上还沾有一片片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茉莉花瓣。
小衣也不穿,只着一件半透纱衫,脂雕玉琢般的身体高起低伏,晃得童牛儿双眼放光,暗咽口水。
银若雪手捉金勺,正将一口参汤送入嘴里,见得童牛儿虎狼般的模样心中悄笑。女人从来最喜欢能将男人逗弄到如此才觉得意。
可参汤还未咽下,却觉胃中酸水泛起,叫她“啊”地一声,将参汤吐在雪般白的线毯上。
童牛儿忙过来扶住她道:“怎地了?”
银若雪将拳头打在他胸上,噘嘴嗔道:“还不是你做下的孽事?叫他在我腹中天天折磨我,吃不让我吃,睡不让我睡,连一刻消闲都没有。你说你怎地陪我?”
她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甜甜地,甚觉舒畅。
童牛儿自然懂得如何应对,将她抱入怀中便向床帐那边走,口里道:“我这就好好陪你,叫你去天上飞一圈回来,你不就满意了?”
银若雪笑着挣扎道:“休耍赖皮,我有事和你说呢?”
童牛儿却不依,将她扔到帐里扑过道:“被窝里说来听听。”便撕扯银若雪所穿纱衣。
银若雪也不拦他,只道:“你轻些对我,怕孩儿受不得。”童牛儿应过一声,心里却道:轻些?轻些还有甚意思?
待风歇雨霁,银若雪偎在童牛儿怀中,一口口吃着他喂过的参汤,缓声道:“林猛已经捉下,现押在天字牢营里,你不去看他吗?”
童牛儿惊得双手齐颤,将银碗里和金勺中的参汤尽数泼洒在银若雪的胸前和腹下。
银若雪早知怕会如此,是以并不着恼,道:“你怎地了?”童牛儿扯过帛巾在她身上胡乱擦抹一番,反身便要下床。
银若雪拉住他道:“你去哪里?”童牛儿头也不回,挣开她手道:“你不是叫我去看他吗?我这就去。”
银若雪终忍不住胸中气忿,猛地一脚将他自帐里踹到地下,怒道:“你怎地和他好?连我也不顾惜吗?”
童牛儿却不答言,起身便要穿衣。银若雪见他执拗如此,愈加恼恨,一窜扑出,又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飞身扑上,把童牛儿骑在身下,挥拳便揍。
童牛儿自然不肯甘受,拼力挣扎,二人扭打在一起。
银若雪武功修为虽高,但须在捉枪对阵时才能表现。此时贴身肉搏却用不上,加之力弱,不过片刻已被童牛儿压在下面。
童牛儿将拳头举了两举,但看着这张如花俏面,想着她已是自己孩儿之母,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亲?终下不去手,只在银若雪的颊上轻抚一下。
银若雪双手被他捉在一起,按在一边,挣扎半晌却动弹不得。无奈只得喘气高叫道:“你今日若想去见他需先杀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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