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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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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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绿水之畔,了此一生,何如?”
耳边男子朦朦胧胧的声音十分不真切地传了过来,似是轻笑一声:“扬尘想如此,为夫便陪着你如此,可好?”
“殿下这是还未睡醒么?”
沉稳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在耳边回响,扬尘猛地睁开了眼睛,丹凤眼中有着片刻的迷茫,随即逐渐清明起来,红唇一撇:“真无趣!本宫还以为退之会说,倾其一生,愿博红颜一笑呢。”
苏望风凝眸深深地望着身边的女子,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垂首,低低笑了起来:“这一大早,扬尘便来勾。引我么?”
女子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微一挑眉,十分自然地靠在了男子的怀里,旁边的小麻子却站不住了,眼一瞥,挥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溜烟地跑出了竹林。
公主呐,几日不见,您咋就和少傅大人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呀??这可是堂而皇之的白日宣淫啊啊啊啊啊——
“退之说是那便是吧!”扬尘低笑一声,看着眼前俊逸如风的男子闲闲开口。
话音刚落,踮起脚尖在男子眉心处印下一吻,随即眉眼一弯,嘻嘻笑了起来:“现在,退之可满意了么?”
满是揶揄之味的话语入耳,苏望风低低叹了一声,松手,放开了女子:“扬尘这么大了怎还像如意一般淘气。”
“唔,本宫如你所愿倒还错了?”
扬尘挑了挑眉梢,十分悠闲地在一旁的凉席坐了下来,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眼一亮,抬头直直地望向苏大才子:“其实,我更想知道——,前日——退之是怎么纾解的?”
提起那日在成风殿里的事,苏望风耳根泛红,扭头轻轻地咳了几声:“自是回去冲冷水澡。”
女子一听,顿时毫无形象地大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退之到底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嗯?竟饥渴至此!”
谁知苏望风却抬起头,十分凝重地看着她,一双星眸中明灭不定,半晌低低开口:“今生,我只有过如意娘亲一个女人,大约六个月身孕之后,我便没有再碰过她了。”
嗓音低沉落寞,扬尘顿时怔愣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正面地谈论起如意娘亲,谈得竟然是闺房之乐……
此生只她一个女人… 扬尘心中微微憋闷,嘴角上挑,挤出了一抹笑:“看来,退之真是爱极了如意的娘亲。”
两人相对而立,寂寂无言,微风拂过,只听得竹叶沙沙作响。
眼见着竹林中再无声音传出,林外一行青年俊秀这才相携走了进来,小麻子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跟在最后面。
唉,说出来都是泪啊啊啊啊,方才他刚刚出了竹林就见一群男子低声说笑着走到了跟前,偏偏那个时候公主还不老实,抬起脚尖亲了苏少傅一口。
方才初初一瞥,就见一女子大胆地吻着一男子,想来那便是传说中的扬尘殿下,众人心里一阵好奇,是以刚进竹林便放开眼神仔细瞧着侧身坐在凉席上的女子。
“启禀公主,吾等受旨前来赴宴”老大哥江栩微微躬身,朗声而言。
其他公子一听,这才讪讪地收回打量的眼神,学着江栩的样子行起礼来。
扬尘站起身子,一双凤眸隐隐含笑,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数日未见,江兄竟不识得本宫了么?”
人群中一阵吸气声,闻其声,望其形,不是露过两次面之后再无音讯的忘尘是谁?一阵惊愕过后,众人才稍稍安下心。
“原来殿下女扮男装,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看到一身黄衣作女子装扮的扬尘,吴魏吴
公子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前两次整她时的情形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女子唇角微弯,带了一抹笑意,毫不在意地扬了扬手:“无碍,本宫并未放在心上。”
昔日好友,如今相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番情形,众人心中由不得感慨一番,过了半天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人。
转身一看,一身青衣,面带微笑,一双惊世之眸微微含笑,虽只有过一面之缘,却没有人不记得他——苏家公子,苏望风!
大家正看得愣神,却听得有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苏公子,恕我等眼拙!”
苏望风神色未变,将手中的茶具轻轻地放在竹案上:“顾公子这不是已经认了出来么?”
顾洵还欲多言,却见扬尘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径直向着苏大才子而去,垂手握着男子的手,凤眸一转,波光潋滟:“今日我们便来个品茶宴,望风,还要有劳你为我们沏一杯清茶了。”
望风,众人心中一滞,齐刷刷地抬眼看向握着手的两人,坊间传闻苏家公子与公主之间不清不白,方才在竹林外又瞥见两人亲密接触,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顾洵脸色微变,片刻轻笑出声:“既是品茶宴,不若由我来为大家献上一曲——”
众青年才俊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一致叫好。
扬尘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半天开口:“既然顾公子有此心,那便弹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吧!”
于是,等三十人到齐了之后,苏大才子这才跪坐在竹案前静静地泡起了茶。
第一道茶:色绿、香郁、味甘、形美——之西湖龙井
琴声悠扬流畅,雁鸣时隐时现
第二道茶:一嫩、三鲜——之洞庭碧螺春
阳春白雪,一曲西风几断肠
……
第九道茶:茶王——之安溪铁观音
山之巍巍,水之洋洋,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
第十道茶:祁门香——之祁门红茶
回风却月,临水登山,一曲春江花月夜
待得十大名茶尽泡,竹林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
文人雅士多爱茶,而数西凉最盛,只见有着“茶公子”之称的张陵一派沉醉朦胧之姿,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忽而击节长叹:“好茶,好曲!以十大古曲配十大名茶,在下心服口服!”
扬尘亦是双目晶亮地看向面前的两人,凤眸中带着点点笑意:“本宫今日也长了见识,退之于茶之一道娴熟优雅,得之茶魂。至于顾公子么——”
眸光深深地瞥了苏大才子一眼,继而转向一旁坐着的顾洵,轻笑一声:“本宫闻之似有忧郁斗强之心,此乃琴之大忌。不知本宫说得可对?”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饱学之士,深谙察言观色之道,这一褒一贬中足可以见端倪。只是,自古琴音寻知己,一时也搞不清楚端坐首位、凤眸深深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茶宴仍在继续,每人竹案前都放了两杯或三杯清茶,翠绿的竹杯中或清汤绿叶,或黄汤黄叶,或红汤红叶,茶叶悬浮,形态不一,微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眼见着太阳升到了头顶,蒸暑之气渐渐升腾氤氲包裹着风沙竹林,扬尘眉头微微皱起,举起竹杯啜了两口,随即站起了身子:“本宫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会,诸位公子还请尽兴。”
说罢低低地对着小麻子吩咐了些什么,掀起衣摆便出了竹林。
成风殿的荷花池内,碧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相映成趣,一黄衣女子垂足坐在岸边,双脚浸在清澈的湖水里,荡起了层层涟漪。
苏望风甫一入殿便听得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当下叹了口气向着亭子的方向而去。
听得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女子头也不回地闲闲开口:“可是茶宴已经结束?”
苏望风神色一怔,随即俯身将女子从岸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亭子里的长凳上,再开口微微带了责备之音:“湖水冰凉怎泡了那么长时间?”
扬尘眉梢一挑,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悠悠开口:“退之今日可还满意?”
“其实殿下最想知道的当属那些人的反应吧?嗯?还有竹林里的那个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话音刚落便贴唇上去吻上了女子的红唇。
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扬尘凤眸一瞥,狠狠地瞪着苏大才子:“本宫是利用了你一回,现在我们两清了吧!”
苏望风一手支额,闲闲地坐在长凳上,半晌,低低地笑了出来:“今日你故意疏远他们,不就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反应么?怎么这会儿跟我两清了?”
“那依着望风哥哥的观察,可有何人可堪大用?”
苏大才子眼眸含笑,满意地挑了挑眉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既然你唤我一声望风哥哥,那我就来给你说一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最近有些卡文,亲们露个头,给俺些鼓励,求收藏,求评论啊啊啊啊!!!

、第 41 章


更天昏暗的灯光下,扬尘仰起头来细细地环视着偌大宽阔的正德殿,四年,足足四年了,她游学在野,远离着这座高高的庙堂,而今归来,再次踏足,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是不可能的。
凤眸深深,古井无波的眸子更显深沉,那些古老的、一去不复返的年少岁月一点一点地回复心间。
这正德殿,四年前她扮作男装,身为太子之时便常常来,彼时年少,心高气傲,早朝的时候少不得与参议的大臣们争议一番,为此顺丰帝头痛不已。
那时,户部尚书苏并素任太子太傅,一同教导着身为太子的她,还有…身为太子伴读的苏望风。
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叛逆得目空一切,对经史、八股文尤为不屑。一日午后,月事初来,腹部隐隐坠痛,奈何太傅大人仍在摇头晃脑地教导晦涩难懂的礼仪之法。
于是她忍无可忍,愤然起身,在苏家父子惊讶的目光中拂袖而去,径直走向了荒宫之中。
不知年月如何,荒宫中芳草萋萋,凄清落魄,呈一片破败之姿,悠长朗朗的午后,她一跃而上,坐在树杈上呆呆地凝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却是蚀骨的寂寞。
灵魂无所相依,跌跌前行,茫茫无边的汪洋之中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了,从小身负名利,悬浮在权利的争锋之中,她茫然了,心是从未有过的空寂,不知自己要何去何从。
彼时少年一身白衣,施施然而来,迎着明亮的阳光展眉一笑:“扬尘怎跑到这里哭鼻子来了。”
飞身跃上树枝,一把将她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废木上,抬袖为她擦了擦眼泪,凝眉:“可是月事来了,小腹胀痛?”
她摇了摇头,随即拢起双腿埋首其间,半晌,闷闷道:“望风哥哥——,我迷茫了,不知今后该怎样何去何从?”
望风哥哥,年幼时她总是跟在他身后一个接一个的叫,是从何时开始,她直呼他为退之的。
少年一听,怔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扬尘你还小,今后的人生路还很长,不过是一时的迷惘而已。”
鹧鸪悠远的鸣叫中,少年开口不温不火地讲述着自己的成长之路,将自己对于诸事的看法诉诸于口。
也就是那时她才发现他懂得很多,大至天下九州,天文历象,小至沟洫道路,草木虫鸟,无一不足,侃侃而谈,仿佛一块上古的古玉,历尽了历史沧桑。
他教她为人处事之道,教她学会从书籍中寻找自己的灵魂。她笑问他的灵魂便是从书中所来么?少年怔愣了下,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他面目肃然地看着她,“扬尘,你心怀天下,必吃得比旁人更多的苦,也必忍受旁人忍受不了的寂寞,将来西凉就靠你了。”
此后,她沉下浮躁的心,潜心学问,诗书礼仪春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知人事,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到书中寻找自己的灵魂。
而后几年当她腹有诗书之时,却突然发现与他…渐行渐远
正德殿内上早朝的大臣越来越多,一阵喧哗之声,扬尘猛然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二十一年的人生中似乎处处充满了苏望风的身影……
众位大人像往常般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刚刚抬头却发现龙椅旁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发髻高高束起,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只是——眸色深深,像极了公主殿下。
愣神间,顺丰帝已在小金子的搀扶下施施然地走到了龙椅旁,看到来人没有丝毫的惊讶,扬了扬手:“扬尘来了啊!”
大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诧异地盯着顺丰帝看,陛下,您又瞎折腾啥??
只见顺丰帝咳了两嗓子:“众爱卿啊,扬尘回宫已有些时日了,从今日开始便恢复她身为太子的职责”
老丞相还是不能接受如此女子当国的决定,纠了纠发白的胡子:“陛下,除却开国公主,这世间便没有女子当朝的例子了,老臣以为此举不妥。”
老丞相两朝元老,门下学生无数,只这正德殿中就站了足足有大半,是以一呼起,百呼应,众大人纷纷进谏。
“依老丞相所言该当如何是好?”顺丰帝一手支额,十分苦恼。
“微臣以为陛下正值壮年,应当选秀,充后宫,以衍皇嗣!”
“最好一举生个小太子出来——”
老丞相未言,倒是礼部尚书赵大人和刘大学士十分积极地发了言。
顺丰帝一眼瞪了过去,哼了一声:“此事再议,诸爱卿有事进谏,无事退朝!”
在一旁沉默无言多会的扬尘这才有点动静,只见她躬身道:“父皇,儿臣有事奏来!”
顺丰帝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启禀父皇,选贤大赛文试一场经初试、复试共选拔出了三十人,儿臣提议将他们并入六部之中加以历练!”
大人们一听,顿时反驳了起来:“陛下,此次选贤大赛,公主殿下所出的题目十分怪异,微臣以为并未有甄选之效,故而所选之人自是——”
西凉众多青年才俊,择优而选,为国所用,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儿,只是…这些人都算得上公主的门生,万一将来,那可就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了,
顺丰帝一眼扫了过去:“爱卿可曾答出题目?”
一句话就让先前气势很盛的那位大人瞬间熄了火。
其他人心有戚戚然,幸好没有开口反驳呀,果真是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退朝之后,老丞相理所当然地被顺丰帝请到了御书房中,将当初在太后宫里的那一番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半晌老丞相长叹一声,异常沉默地走了出去。
偏偏半道上又碰见了公主殿下。
“丞相大人为何如此行色匆匆?”扬尘凤眸微弯,十分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老丞相抬眼一看,哼了一声:“今后还望公主戒骄戒躁,三省吾身,谨遵女子德行,以扬我西凉礼义之风。”
“丞相所言极是,本宫定会时刻反省。”
扬尘侧身而过,微微张口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老丞相蓦然睁大了眼睛,再回神就见女子已经向着远处而去了。
方才尾光一瞥,却见一抹俊逸的身影匆匆而过,熟悉到仅仅是一眼便能认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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