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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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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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丰帝眸光复杂,低低出声:“尘儿尚且年幼,不知何为人心险恶。心怀天下固然好,亦不可忘记刚极易折的道理。”
随即长臂一伸取出令牌,放到扬尘手中,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是皇家暗军的虎符,今日父皇将之交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切记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扬尘张开手掌掂了掂,轻笑道:“连母后也不能知道么?”
顺丰帝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尘儿什么时候学会打趣起了了父皇母后?”
片刻神情肃穆,长叹一声向着先前的桌椅处走去:“扬尘可知,你母后出自江湖之中,向来江湖朝堂相对而立,再有未入宫之前她结了不少仇家。而皇室暗军向来隐秘,若为人所知,必然会多一份危险——”
扬尘惊愕地抬起头来,凤眸里满满的不可思议:“母后竟出自江湖?不是先帝时陆老将军唯一的遗孤么?”
最初的惊讶过后,稍稍深思,她便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愣了愣神:“父皇这么护着母后——”再张口却不知说什么,生她养她的父母向来都是众人眼中恩爱非常的夫妻典范,天之骄子,人中之凤,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没想到,她的母后竟然出自江湖之中!
“尘儿记得,这天下向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最是无情帝王心全都是扯淡,若你有能力必然会护得所爱之人一生无虞,前提是你要有能力。”
顺丰帝抬眼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女儿,突然有些心疼,二十年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而今却要她一肩挑起西凉重责,偏偏还是个女儿家。
不期然地,再次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扬尘所受的苦,顺丰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最近朝中不太平,尘儿你要多加小心。”
御书房中顺丰帝和扬尘殿下父女二人在进行着极其深刻地谈话,而另一边成风殿里亦是一番如火如荼的场面。
待得扬尘晃晃悠悠地返回到成风殿时一眼便看见了在院中忙忙碌碌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只不过一个是真忙乎,另一个……是瞎忙乎。
靠在树上看了好半天,女子这才轻笑一声走了过去,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呦,这不是唐陆羽所述之煎茶法么?退之果真有雅兴呀!”
唐代陆羽《茶经》所述煎茶法:炙茶、碾茶、罗茶、煎茶,后世推崇之,却因着历史变迁,朝代更迭,逐渐被宋朝的点茶、明朝的泡茶所取代。
故历史上有唐煮、宋点、明泡之说。
只见苏大才子一身白衣跪坐在红泥小炉旁正专心致志地加着盐巴和茶粉,身旁不远处的竹席上,苏小公子趴在上面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爪子。
听到女子的声音,苏望风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又继续忙活去了,小家伙却是热情得很,小眼睛机灵地转了转,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向她爬了过去。
眼见着就要爬出竹席了,扬尘急走几步一把抱起了小如意,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有些愤愤然:“哼!你们把我成风殿当成什么了,想来就能来的么?”
苏小公子年纪小听不懂人话,眨巴眨巴眼睛,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而不远处臭小子老爹仿佛没
有听见一般,身形挺得笔直,双手不停地往锅子里加着些什么。
扬尘瞬间泄了气,撇了撇嘴在竹席上坐了下来,逗弄起了顽皮的苏家小公子。
过了半晌,苏望风才站起身子,回头看到倒在竹席上的两人,抿嘴笑了笑走了过来。
长臂一伸从女子怀里捞起了扑腾得正欢的小家伙:“如意太调皮,殿下身子刚好不宜太过劳累。”
扬尘微一挑眉,浑不在意地从竹席上坐起了身子,苏小公子却不依了,扯着他爹爹的衣裳往下拽,奈何人小气力小,扯了半天也没有扯下来一点,当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苏大才子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温声软语地哄着,却越哄,哭得越厉害,顿时满头大汗起来,无奈地看向悠闲地坐在凉席上看笑话的女子。
扬尘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半天笑话,这才闲闲开口:“自古便有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退之这就自食恶果了么?”
说罢,站起身子,素手一伸便将啜泣个不停的小家伙接了过来,抬眸,揶揄一笑:“退之这爹爹当得着实——憋屈得很!看看,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小如意便被本宫给收买过来了,啧啧——”
被抱在怀里的小家伙适时地打了个哈欠,脑袋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呼呼睡了起来,看得两人眼神发直。
半天,扬尘悠悠出声:“如意怎这么快就睡着了?”
苏望风眸色微微一变,走上前去将小家伙抱了过去,再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孩子正
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觉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阵阵茶香飘然而来,两人这才想起来一旁的红泥小炉子上还在煮着茶。
将如意放在凉席上,苏大才子施施然而去舀了一碗端了过来放在院中的矮几之上:“殿下大病初愈,趁热喝些茶药汤吧!”
俯首墨绿的茶汤中飘着点点樱桃红,香味散开却带了一股子的中药味儿。
扬尘端起碗来尝了一口,味道极好,既没有茶的苦涩,又没有中药令人作呕的药味。微微甘咸,喝起来清清爽爽,十分可口。
品尝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子抬起头来,眸光深染:“退之,温蓝玉——你可曾借给过别人?”
苏望风不明就里,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如意的东西我都好好地为他收着,怎么,可是看到别人佩戴温蓝玉了?”
“或许是本宫看错了——”扬尘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忽而低低地笑出了声:“方才父皇说,最是无情帝王心简直是扯淡,退之怎么以为?”
苏大才子低头看了睡得正香的如意一眼,轻笑一声:“陛下所言极是!若是真心实意地爱一个人,又怎会因为身份,权势以及所处的地位而改变?”
静谧的午后,静谧的成风殿,扬尘随意地坐在矮几前翻看着选贤大赛的试卷,苏望风则在一旁一边看着女子凝眉深思,一边慢慢吞吞地品着茶汤。
凉席上,小如意呼呼地睡着,不时嘤咛几声;院中,红泥小火炉咕咕地冒着热气。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不知翻到了什么,扬尘轻轻地笑了出来,抬头直直地望向了苏大才子:“知我心者,退之也。”
苏望风撇了撇嘴:“殿下不说我结党营私就可。”
话音刚落,就见女子已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额头相抵,低笑出声:“退之把顾洵也拉了进去,就不吃醋么?”说完,嘴唇张开,轻轻地咬了下男子的薄唇。
苏望风低头看着女子,忽而闭上了眼睛:“若我吃醋,你便能不再亲近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扬尘愣了一下,随即眉梢一挑,轻笑出声:“有何不可?”
话音未落便长臂收回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眉眼弯弯,一抹浓浓的笑意从迷蒙的凤眸中溢流而出:“喏,本宫都答应你以后不再与他亲近了,你倒是吃个醋让本宫瞧瞧呀!”
闻言,苏望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身形纹丝不动,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女子看,周遭茶香伴着幽兰之气,缓慢融合,袭来,醉在心间。
看了半晌,就在扬尘以为他不会再有其他动作的时候,却见苏大才子猛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径直地向着外殿而去,片刻再返回时,手中多了笔墨纸砚。
将东西放在矮几上,男子星眸一展,隐隐含笑:“既然扬尘想看我为你吃醋的样子,那么——研墨吧!”
茶香氤氲的院子里顿时又添墨香,只见苏望风衣袖撩起,手执狼毫,神情肃穆在一片洁白的宣纸上挥洒起来。
笔下阳春三月,青草了原,目之所及,桃花朵朵开,一女子身着白袍散行其间,忽而回眸一笑,淡淡柔情倾泻而出。
不知何时,苏大才子已停下了笔来,目光呆滞一瞬不转地望着画中的女子,半晌,长叹一声,笔随手动,带着历史韵味的字迹便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子悦成风,扬尘千里
但为君故,徘徊至今
简简单单的一幅画,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带着简简单单的爱意。
笔端凝滞,良久回神,男子抬眸,望向对面的女子,轻轻一笑:“扬尘可还满意?”
只见女子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再抬头,一双凤眼熠熠生辉,闲闲地看向男子:“退之可听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继而有些烦恼地皱起了眉头,起身,愤愤而言:“苏望风,你总是把我逼到死角,非得让我亲口承认欢喜你才罢休么?”
被点名的苏大才子眼眸含笑,直直地凝望着蹙眉撇嘴的女子,半晌,轻叹一声,站起身子将之拥在怀里:“今日,陛下对你说了些什么?”
扬尘一愣,将头埋在男子颈间,哼唧了一声:“父皇说,母后出自江湖之中——”
话音未落,只见苏望风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垂首,低低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扬尘可是有感而发?”
女子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退之,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苏望风抿唇轻笑,伸手捏了捏女子的鼻子:“你又有些什么鬼灵精怪的主意?”
扬尘很不满意地撇撇嘴,身形一挣便离开了男子的怀抱,随即凤眸一弯笑了起来:“也没什么,你我相伴二十年,也难怪我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苏望风笑容一僵,有些尴尬地从她身上移开了眼神,声音温润,低低出声:“为何突然这样说?”
女子却没有看他,眉目空空呆呆地望着空远幽寂的长空,一片蔚蓝之中朵朵白云飘过,半晌才讷讷低言,近乎自语:“等一切结束吧”
苏大才子亦抬头望向远处,晴空万里,碧海无波,一如在望山上的那些日子,只是当时在担忧着今日的到来,而今日却在担忧着遥遥无期的未来。
一年,仅仅一年的时间,他倾覆了一世柔情,也尝到了这世间最为美好的情感,有那么一瞬间,遥远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苏望风怔了怔神,时空交叠,分不清是身处现在还是过往。
那也是这样的六月天,午后,阳光直直地洒落在天地之间,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彼时,女子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一袭宽大的衣袍尽遮无遗。
因着天气炎热,两人便窝在书房里,竹屋一间,清风拂过,带来了丝丝沁凉。
抬眼见女子趴在桌案上睡得正香,男子轻轻地走了过去,眼眸含笑,俯身,一把将女子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临窗的竹塌上。
四个月的身孕,女子显然丰满了很多,男子垂眸看了半晌,伸出一手轻轻地覆在了女子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两人的骨肉……
不知何时,女子已经醒来,凤眸睁开,晶晶亮亮地看向男子,忽而起身搂住了男子的脖子,向下一拉,深深地吻了起来。
自从女子怀有身孕以来,两人亲热的次数便很少了,近一个月来更是寥寥无几。是以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足以让两人气息不稳。
半晌,分开,男子眸色深深,起身欲走,却被女子从身后环抱住了,红唇微起,娇喘微微:“望风,我们很久没有——”
男子转过身将女子抱在了怀里,低叹一声:“扬尘,我怕伤到腹中孩儿。”
闻言,女子低笑一声,伏在男子耳边:“不是说过了前三个月便可以行。房了么?待会你轻些便好。”
温香软玉在怀,身体早已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身下…坚硬如铁,男子闷哼一声,一把将女子放在了榻上,手指翻动,片刻两人便赤诚相见了。
猛地闷哼了一声,苏望风瞬间回了神,神色尴尬地退回到竹席上坐好。南柯一梦,仅仅是情形相似,他竟有了反应,微微懊恼间耳根发红。
听到身后的闷哼声,扬尘疑惑地转过头来,却见苏大才子正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坐在席位上,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魅惑之气。
相伴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望风,就连马车上最为亲密的那一次也没有,一时疑惑不已,转身,走了过来。
苏望风神色一变,猛然出声,嗓音喑哑低沉:“扬尘不要过来!”
“哼,你说不让我过来,我便不过来么?”扬尘凤眸一瞥,直直地向着他走了过去。
下一瞬却死死地定在了原地,男子胯。间一柱擎天高高耸起。
除却梦中旖旎的春。梦和夸大其词的春。宫。图上,她何时亲眼见过真真切切的…那东西,顿时面颊绯红起来:“苏望风,你——”
苏大才子猛然起身将惊呼的女子拥入怀中,浑身滚烫,嗓音嘶哑:“扬尘别动,借我抱抱”说完滚热的带着药香味的唇舌便吻上了女子同样滚烫的耳根。
肌肤相亲,扬尘猛地一颤,不知想到了什么,张口低言:“退之,我月事在身。”
闻言,苏望风伏在女子颈间低低地笑了出来,半天抬起头,星眸微转,隐隐中带着惊世光华:“你的意思是,若没来月事,我便可以要了你的身子么?”
扬尘一听两颊绯红,剧烈地挣扎起来:“苏望风你无耻,你下。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时隔数日,经过苏大才子和公主殿下的双重选拔,选贤大赛文试比赛从近千人中选出了三十名优胜者,分赐甲、乙、丙三级。
皇榜一出,真可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御花园中
清晨,微曦点点,花草氤氲之气伴着清风徐徐而来,陌陌宫道上,扬尘带着小麻子悠悠而行。
仅仅数月时间,单调的绿意盎然已被万紫千红一片海所取代,抬头望天,一片碧蓝,像极了年少时澄明无垢的天空。
扬尘低头叹了一口气,微微颦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听到沙沙的竹叶声,脚下一滞,抬眼望了过去。
只见一大片翠绿的竹海中男子瘦削高大的身影穿行其间,一身青袍覆身,宽大的衣摆随风荡起,咋一看俊逸无边。
扬尘心中微微一动,凤眸深深地看了半晌,脚下无知无觉地走了过去。
“望风——”
女子清雅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大才子身形一顿,片刻转过身来,星子般的眸子微微弯起,含了一抹笑意:“殿下今日怎这么早便过来了?”
竹林,青袍,男子……脑海中一些散碎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越来越快地旋转开来,扬尘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闭目:“吾生之愿,青山之巅,绿水之畔,了此一生,何如?”
耳边男子朦朦胧胧的声音十分不真切地传了过来,似是轻笑一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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