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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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为为夫正名-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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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机一动,衣袖一挥,侃侃而谈起来:“昔日汉高祖刘邦曾有爱子,名曰如意,小家伙既然亦叫如意,不如封为赵郡王吧!”
太后一想确实应景,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后亦在一旁说些讨人喜的话。
只是……身为当事人,苏小公子极其、非常、特别不给面子,露出几颗小牙使劲地咬扯着扬尘的衣襟,尤显不及挥着小手呜呜地啜泣起来。
扬尘顿时哭笑不已,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头:“你小子倒是登鼻子上脸是不是?”
一直到成风殿里,苏小公子还在低声啜泣着。
扬尘也不管后面是不是还跟着一个人,抱着小家伙,蹬了鞋子就上了矮塌。
于是,苏大才子刚进殿便看见这种情形:矮塌上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小如意啜泣一声,扬尘也学着他的样子啜泣一声。如此来回了几次,小家伙终于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一眼瞥到了一旁面带微笑呆呆站着的苏望风,扬尘哼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方才我在父皇面前保了你一命,唔,就用如意来换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谁知苏大才子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进得殿内来,星眸微弯笑了出来:“殿下如此喜欢如意,微臣自是十分欣慰,只是——”
右手一伸,不知怎的就变出来了一叠厚厚的考卷,倾身放在一旁的桌案之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殿下自己慢慢批阅吧!”
扬尘有些狐疑地看向正自怡然自得的男子:“本宫记得约有百十个人进了复赛,怎只有这么些?”
苏望风含笑的双眸有那么一瞬的尴尬,再开口却带着低低沉沉的笑意:“扬尘如何不知?我待你向来比我自己要好上百倍,倾之,慕之,为之疯癫,为之闲,亦可为之忙!”
“哦?原来退之竟是如此痴情么?”
扬尘凤眸婉转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俊逸如风的男子看,忽然仰身躺了下去,逗弄着骑在腰间的小如意,半晌才闲闲开口:“既然退之愿‘为之忙’,便念与本宫听吧!”
午后时光静好,偌大的成风殿里阵阵读书声传来,不时地夹杂着女子清雅低沉的评论声。
指间欢颜瞬间荒芜了岁月,苏望风抬眼看向躺在矮塌上沉沉入睡的女子,星子般的双眸倾泻了一世柔情,转眸,女子怀里小家伙亦酣畅入睡,不时地发出吸口水的声音。
遥远而深沉的记忆被唤醒,遗世绝立的望山上断裂的梦此时以另一种形式在这成风殿里延续。
扬尘,幸好你还在!
你可知如意本名苏沐阳,亦作苏慕扬,苏望风的苏,莫扬尘的扬。
终有一日,我要让如意堂堂正正地唤你一声娘亲。
俯身亲了亲紧密拥着的母子,苏望风唇角轻抿,无声地笑了开来,片刻起身到桌案旁全神贯注地批阅起了剩下的考卷。
突然神色一变,垂目,雪白的纸张上赫然写着“顾洵”二字,行书流畅,不拘一格,别有一番空灵俊秀。
苏大才子呆呆愣愣了半天,终是长叹一声将之放在了一等卷内。
昔日,扬尘和顾洵二人相携游于东凉之事,他是有所耳闻的,那也是他第一次听闻顾洵这个名字。
记得初闻此事时他与扬尘刚成婚不久,某日突然来了一封信函,女子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地拿给他看,待看清信上所书内容时,苏望风瞬间黑了脸色。
扬尘似是没有想到那封信竟然是顾洵的求爱信,最初的尴尬过后,坦坦荡荡地向他解释两人的关系。
苏望风一听,脸色又黑了黑,向前一步逼近女子:“志同道合?好一个知己!”
不待扬尘解释,便一把抱起她向着卧室而去。年少心性,血气方刚,仅仅是从所爱之人口中听到对其他男子的欣赏,他都难以忍受。
那一夜是两人做过最激烈的一次,床上、墙边、桌案上,站着、躺着、坐着,各种姿态层出不穷。
直到最后女子苦苦求饶,他才停下下。身的冲击,俯视着身下的女子,眉目冷冷,怒气尤现:“莫扬尘,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休想再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依着扬尘的脾气必不会轻易妥协,谁知那日浑身疲惫的她竟怔愣了一下,继而伸出双手拉下男子的脖子,额头相抵,低低而言:“望风,相伴十数年,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又怎么会对别的男子生出一点爱慕之心呢?”
随即轻轻地推开身上的男子,在苏望风惊异地目光下缓缓地坐起了身子,眉梢一挑,一双凤眸似笑非笑道:“如今,本宫浑身上下都印满了你的痕迹,可是挨过别的男人一分一毫!苏望风,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
久远的记忆顷刻间排山倒海而来,苏望风苦涩一笑,望山上的一年是他此生最美好的时光,而他仗得不过是她的满腔爱意,抑或是自己的年少轻狂。
如今,危机四伏,他想要为那女子担起江山之责,尽管他清楚地知道那女子一直不希望他卷入到权利的争锋之中。
不期然地,暗卫的话又再一次回响在耳边:公主已经知道遇刺当日,有人欲劫成风殿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六月的天,阳光炙烤着大地,烦闷愁苦一如浮躁的心境,波澜微起。到了夜间清风拂过才算是好了些。
偌大的内殿,一室幽暗,女子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紧紧蜷身,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细细碎碎的嘤咛声破唇而出,梦中……一片旖旎。
坐在光洁桌案上的女子面色绯红,片刻便气息不稳,乌黑的眸子中一片雾气,甚是惹人怜爱。
……
扬尘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周围漆黑如墨,寂静如斯,梦中抵死缠绵的情愫开始丝丝缕缕地在心间浸染开来。
茫然地呆愣了半天,扬尘缓缓地坐起了身子,双手环膝,额头深深地埋在了腿间。脸上…一片绯红。
自从落崖失忆醒来,她便时常春。梦,梦中一男一女,女子时而娇憨可爱,时而霸道温婉,总是身着白色宽袍,言笑晏晏间凤眸微微弯起,是她…无疑。
男子却总是面目模糊,一袭青袍覆身,望其形也,温润君子。对女子也极好,只是于床。笫之间每次都抵死缠绵,直到女子神色恹恹,无一丝气力才罢手。
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扬尘红唇微撇,凝眉沉思起来,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她真的想男人了。
黑暗中人的思维异常清明,所有白天被日光,被世俗所浮躁的心,此时慢慢地沉淀下来,隐隐约约之中,所有看似不可能的事件也以某种联系重现在脑海中。
最初的情。欲过后,扬尘再无丁点睡意,凤眸半张半合茫然思索起来。
剧毒初初解开,她便召来了留守在成风殿里的暗卫。果不出所料,她遇刺之时,成风殿一切正常,只是…有一拨御林军借着巡查的借口接近过大殿,却不知什么原因,只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扬尘凤眼微微眯起,御林军……,看来皇宫之中不乏他们的势力,只是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力支配御林军!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起身,慢慢地摸索着点着了内殿里的油灯,几豆烛光,偌大的空间瞬间明亮起来。
继而是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半晌,扬尘颓然坐在了地上,梳妆台上所有盛装首饰的地方她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只玉牌。
当时,她纵身扑向苏望风,右肩中箭,而后两人纵身跃出马车,夕阳西下,她曾无意间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衣,面覆黑纱,手持弓箭,傲然而立的男子。
一片橘红的渲染下,只见男子胸前散发着淡淡的幽兰之光。
据她所知,这世间便有一物遇光而发乎幽蓝——温蓝玉,而唯一的一枚跟了她十几年,那种光她再熟悉不过了。
隐隐约约中,扬尘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地陷进到一个无形的陷阱里,跳落悬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安然无虞地躺在床榻之上,而身边只有一位避世的江湖郎中,据说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那日在马车上,苏望风却亲口承认当年坠崖,是他救了她,后在望山中休养。
到底发生了什么?扬尘长长地出了口气,眼帘轻垂,茫然地看向四周,突然觉得偌大的内殿死寂一般,多年来沉睡在心底的孤独寂寞顿时铺天盖地而来。
……
再次醒来,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人影重重,以至于过了片刻,扬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没有丝毫气力。
看见床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旁伺候的宫女兴奋地叫了出来,于是内殿里又呼啦啦地进来了几个人。
皇后坐在床边眼角微红,拉着扬尘的手一边低声啜泣,一边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过了半晌,眼见着又要泛滥成灾,顺丰帝长叹一声一把把她拉到了一旁。
“退之,且为扬尘把把脉吧,看是否完全退烧了?”
苏望风奉命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女子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片刻才松开重新摸在女子腕间。
“退之,尘儿怎么样?可有大碍?”苏大才子将将收回把脉的手,皇后就在一旁急急地问道。
伸手细细地为扬尘盖上薄被,苏望风才转过身子,向来熠熠生辉的眸子此时黯淡了下来:“殿下高热刚退,身子极度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听说没有什么大碍,顺丰帝顿时放下了心,拍了拍胸脯,长长地出了口气:“烧退了就好,朕还担心这么烧下去会出事!”
抬头瞧见了苏大才子面色苍白,带着浓浓的倦意,顺丰帝心中一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辛苦退之了,天不亮便过来为扬尘看病,如今既然没有大碍了,你且回去休息休息吧!”
苏望风挺了挺身子,抬眸牵强地笑了笑并未言语。
过了大半天,眼见着扬尘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顺丰帝便带着皇后离了成风殿,据说去收拾那帮没有能力治好公主的病的太医去了。
偌大的内殿,片刻之间便只剩下了扬尘和苏大才子两个人。
苏望风脸色阴郁,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女子跟前,素手落下:“扬尘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床榻之上,扬尘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凤眸轻瞥扫了他一眼:“本宫的事儿要你管?”
“好——好——好——”闻言,苏望风这才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床上的女子看了半晌,终是压下怒气长叹一声:“昨天又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高烧不退?”
眼见着苏大才子要发怒,扬尘叹了口气,身子动了动靠坐在了床头,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温蓝玉不见了,本宫心疼不已,一时诱发了高烧,也不算什么事,退之不必担心”
闻言,苏望风身形一顿,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子一眼,半天转过头去:“钱财乃身外之物,殿下不要看得太重。”
扬尘似笑非笑地瞥了身前的男子一眼,干涸的嘴唇硬是扯出了一抹笑意:“本宫记得退之曾送了我一块玉佩,莫非当时本宫一个不慎将温蓝玉作为了回礼?”
话音刚落,只见苏大才子猛地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平复了心情才出声低言:“我的确收了殿下回赠的温蓝玉,只是——转赠给了如意。”
随即凝眸看向女子,神色不明:“我说过我不会骗你,扬尘还想知道些什么?”
扬尘顿时愣住了,本来她只是玩笑一番,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甩了甩手,讪讪而笑:“退之多想了,本宫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既然送给了小如意,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温蓝玉竟然在…他的手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自从扬尘回宫,先后遭遇了刺杀、中毒和高热不退等一系列的事件,顺丰帝左思右想,最终长叹一声,一道圣旨将刚刚能下床走动的扬尘殿下召到了御书房中。
御书房中父女二人相对而坐。
顺丰帝眉头皱起,若有所思地看着嫡亲嫡亲的女儿,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开口说话。
“尘儿在外游学四年,而今回宫可有什么想法?”
扬尘不急不躁地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几口,再抬头时,一双凤眸波光潋滟,带着点点笑意:“儿臣游学四年,看到的,学到的,经历过的事情不计其数,不知父皇所说的想法指的是什么?”
“尘儿如今翅膀硬了,可是敢在父皇面前耍心眼了”
顺丰帝一眼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再开口却带着些宠溺:“扬尘莫非当真以为父皇不知你在这御书房中安插了暗卫——”顿了一口气,继续道:“还有你亲笔所书之西凉论,嗯?”
被点名的扬尘却没有丝毫惊慌,微一挑眉,大大方方地直视了过去:“父皇光明正大,明察秋毫,生就一颗玲珑心,知道这些不足为怪——”
顺丰帝眯起眼睛正听得舒心,却听得女子话锋一转,嘴一撇愤愤起来:“哼!就知道苏退之是个小奸细!”
顺丰帝瞬间定在了原地,本来想好的夸赞之词都到嘴边了又咕噜一声随着口水咽了下去,当下尴尬地咳了几声,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尘儿跑题了。”
扬尘轻轻地看了她老爹一眼,端起杯子灌了口水,这才复言道:“既然父皇想听听我的想法,那儿臣便说了,只是到时候父皇不要动怒才好。”
随即站起身子倾身走到后墙上挂着的地图前,素手一指,清雅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西凉与东凉本是一家之国,开国元帝念于兄妹情深遂割数郡而成东凉,今已二百四十三年矣。历任二十届帝王——”
凤眸深深瞥向一旁端坐着的顺丰帝,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唇微启,带着迫人之气,“包括父皇您虽有一统大凉的决心,却固守古制,不知革新。内有朝纲不振,边关松弛,外有强国环绕,虎视眈眈。如此武力收回东凉数郡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彼时,西凉危矣!”
扬尘话音刚落,只见顺丰帝眉头皱起,脸色微变,半晌手臂下垂,长长地叹了口气:“扬尘所言不错,父皇确实不是一位称职的帝王,祖宗帝业于我而言责任远远重于理想抱负。”
四年漫长的游学岁月,足迹踏遍了西凉的每一寸土地,于她而言,百姓疾苦更甚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看着低头垂目,黯然神伤的顺丰帝,扬尘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之处,所谓法家与儒家的不同之处。她所追求的是清朝政、固边关,一统大凉,而她的父皇则更为看重中庸之道,过犹不及。
不知何时,顺丰帝已抬起了头来,亦起身走到后墙处,不知按了什么,空荡荡的墙体上突然旋开了一个小洞,洞中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顺丰帝眸光复杂,低低出声:“尘儿尚且年幼,不知何为人心险恶。心怀天下固然好,亦不可忘记刚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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