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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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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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姬为表矜持,自然要象征性的忸怩几下,伸手推他:“陛下别这样,奴家还是个处,处……”

赫连翊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少废话,快点脱,孤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

第四十五章梦寐以求

千里挑一的妙人,月貌花容自不在话下,更不可缺副玲珑心肝,既选了这条路,无论初始乃因被迫抑或自愿,日迭日年复年的受着境遇的潜移默化,存活的执念,只剩一人得道,福及族众。

孝公已是过眼浮云,好在还有个如日中天的赫连翊给她们翘望,今次的机会,不单凭实力,更要靠运气,但观高台上只她一人舞得翩若惊鸿,却不见幕后煞费多少人苦心,更有那深受只手遮天的大总管狐丘赏识的内宰大人亲身过来谆谆嘱咐:凡事见机行事,万不可触犯安侯陛下!

又与她事无巨细的交代赫连翊的心性癖好,如他那般日理万机,焉有许多耐性与个女人周旋?更不必说他已言明此番的迫切。

舞姬自认心领神会,敛了矜持,轻挪慢转着身子,让一腿仍立在地上,另一腿已屈膝攀上榻,倾身向前的赫连翊十分容易便剥下她的裙服来。

充斥着角殿的清冷扑上肌体,舞姬到底略显羞涩的阖了眼,耳畔传来赫连翊低语喟叹:“如此妙物,真乃孤之梦寐以求。”

听说能得赫连翊一句好评的女子寥若晨星,而今她竞获了如此高的赞美,真是大受鼓舞,只要把握住今夜,这辈子也便完满了,飘飘然的辩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那手止不住的抖,原来松松散散的抹胸带子,三番两次都没能解开。

而先前表现出亟不可待的赫连翊,在她只剩通透惑人的亵衣勉强蔽体,摊开身子,摆好任君多采撷的姿势,却不见接下来的动作,莫非是被她迷呆了?定了定心神,一咬牙,硬生生扯断系带,抹胸滑落,展现傲人曲线,更将双腿分开些,可还是不见赫连翊合身扑上来。

偷将左眼皮掀开条缝,一见之下,顿将一双眼瞪得滚圆,那赫连翊竟双手提着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舞裙两肩,抻展开来就着宫灯认真的看。

难不成,那所谓的梦寐以求,竟是套裙服,什么状况?

这套裙服通体素白,看似平淡无奇,只是上了身,才发现竟能被它衬得犹如九天仙子般出尘脱俗,虽说造价不菲,可她这脱。光了的美人,竟比不上件衣裳,何其残酷伤自尊?再者,没听说赫连翊还有收集女人衣裳的爱好啊!

没等她将五味杂陈到底,瞧见赫连翊居然捧着那套舞裙往殿外走去,来不及多想,一跃而起,双手死死拽住赫连翊花纹繁密的袖摆,引他回头看她,她瑟缩了下,颤声道:“陛下别走”

赫连翊轻拧眉峰,淡淡道:“放手。”

她抖得愈发厉害,却仍不畏死活的紧拽他袖摆,楚楚可怜的:“陛下就这样出去,上头会因奴婢没服侍好陛下,处决了奴婢的。”

赫连翊毫不怜香惜玉,口气更是森冷了几分:“孤再说一次,放手。”

她触怒了他,再不识趣,后果会很严重,终于缓缓松手,这样的机会,怕是再难遇到,此生,终难完满……

如此活色生香瘫倒在地,赫连翊竟不多看一眼,快步迈出角殿,不单是这从云霄跌进尘埃的舞姬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便是深谙世事的探子也没能搞清楚,不过还是恪尽职守的将这厢的变故第一时间呈报到凌云宫,而那时狐丘正跪在地上听姒黛发飙:“狐丘,你是跟天借的胆子,仗着本宫宠爱,居然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舍得要你这条狗命?”

狐丘却跪爬上前,出手沿姒黛光滑的小腿极富挑逗性的一寸寸向大腿攀爬,巧舌如簧道:“小人为了王后,早将生死托在身外,只要能让王后快乐了,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惜,不过此一件,王后当真是冤枉小人,小人会这样做,不过是替王后探探陛下,只是结果远比小人预想中的还要严重,陛下竟是连问也不问一句,王后便听小人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原本的兴师问罪,只因这三言两语便偏题万里,即便清楚狐丘包藏祸心,可他总能准确无误的掐上她软肋,叫她无暇分顾,心口阵阵抽痛,一时无言以对。

探子求见,狐丘见姒黛心不在焉,不扰她,径自出去,听一前一后两个探子报称:赫连翊并未收下那名依着他喜好特备的舞姬,只是从她身上扒下那套雪蚕丝的舞裙,拎着它出了角殿,又从大殿上搬了一大子坛酒,往挽棠苑去了。

听罢,狐丘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个叫探子倍觉森然的笑容,半晌,才压低声音吩咐道:“再探,带上小莺。”见那两个探子面露难色,狐丘慢条斯理的补了句:“事成之后,加官进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两探子挟着侯在凌云宫外的小鸾潜入挽棠苑。

那时奴儿正睡得酣畅,赫连翊也没叫她,直接动手,剥掉她中衣又来扒抹胸。

奴儿被翻腾得睡不下去,迷迷瞪瞪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瞧见有人跪坐在她身侧床沿上,定睛再看,除了赫连翊那厮外,还能是谁?

而他此刻正一手搭在自己襟扣上,另一手却是握着她的抹胸,目光胶着她空无一缕的胸前,见她睁开眼,绽开笑容:“醒了?”

如此猥琐的一幕,吓得她一阵心惊肉跳,立刻清醒过来,幸好她的心脏有够强壮,不然这么三番两次的被他半夜惊醒,很有可能会生出心脏病的。

奴儿醒过神,抬脚就朝他踹去,经验丰富的赫连翊轻易闪避开,合身扑上来压制住她,和她大眼瞪小眼老半天,咬牙切齿道:“女人,再敢踢孤一次,孤剁了你脚丫子。”

话落,奴儿果真又尝试的踢向他的腿,赫连翊额头青筋蹦了蹦,缓气再缓气后,无可奈何道:“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也没什么特别,孤不感兴趣,起来,孤今晚上不快乐,给孤解忧。”

不感兴趣,还将一双眼瞪得滚圆?他总是这样说,她没一次信他,看他那身整齐的衣服,再看被他压在身下,身无寸缕的自己,信他,除非她真是傻子,沉浸在义愤填膺中,忽听他又开口,赤。裸。裸的威胁:“再用这种白痴眼神瞪着孤,孤就剜了你眼珠子下酒。”

死变态,大不了闭眼不看他,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她将闭上眼没多久,他竟安分的起身,叫她心头一热,伸手便去扯卷在一边的锦被,却没扯到,而原以为良心发现的赫连翊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孤确定过了,你大姨妈今晚没来。”

第四十六章夫唱妇随

半夜三更,被他这番猥琐行径惊醒,已令她的小心肝跳得失序,更添上如此劲爆的一句,真是平地一声雷,炸得她魂不附体,由头发梢一路寒到脚趾尖,颤了几颤,复又返了热,从脚趾尖蹿回头发梢。

想那荷叶鸡下锅前,大致也便这样几步,经沸水经冰水,脱了羽衣再反复,她此番的感觉也差不离,没准到了末尾,真被赫连翊那厮料理一番,佐酒下肚……那实在是不敢想象的恐怖。

下意识的逃避,却在挣扎坐起身后被赫连翊逼退到床里角,先前也曾不止一次被他钳制,只要她够用力,总能推开他,可今次竟没能成功,尽管她在惊恐中爆发出力道比之寻常男子还要大上一些。

温润的手指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带着些许酒气的湿热气息附着他柔软的嗓音,撩拨她敏感的耳,他道:“睁开眼,看着孤。”

她看他,他要剜她眼珠子;她闭了眼,他又让她睁眼看他,何所谓伴君如伴虎?此番可是叫她切身感受过了,如此刚愎自用,反复无常,到底是让她看他还是不看他啊?

又听他道:“孤的女人,使些欲拒还迎的小手段,倒是有几分情趣,不过你脑子蠢,那些技巧于你而言,是有些难度,孤恩准你慢慢学,可你总该听过眉目传情罢?”

简言之:你这蠢女人别鄙视孤,不会取悦孤,至少也要含情脉脉的看着孤……

奴儿很想回他:呸!

她不看他,他便威逼恐吓她,说什么有眼无珠不如挖掉,直至她不胜其烦,复又睁眼对上他,他绽开得意洋洋的笑容,竟令她心头狠狠的抽了一抽。

爱上一个人的理由,未必就是郎才女貌,天生绝配这样的冠冕堂皇,更多的时候,简单到莫名其妙,譬如患难之时搭了把手;郁郁之时说句软语;更或许只是一场回眸一抹笑……

防不胜防,终究心动,如赫连翊这般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乱世枭雄,竟对她展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如此全不设防的相待,怎不动人?

而面对身无寸缕,无力防备的她,赫连翊出她意料的再无逾越,反手从身后抓出一套洁白的裙服送到她眼前:“虽然你长得难看,不过孤不嫌弃你,孤的眼光一向很好,这套舞裙极是雅致,穿它在身,定能遮遮你的丑。”

他越要这样说,她越是不会穿,她不配合,他索性自己动手,摁着她强行套衣服,掐掐胳膊捏捏大腿在所难免,可穿到后来,指尖竟掠过她乳。尖不下七八回,令她想以君子之心看他也不能,方才明白先前他说那番话的刻意全因了解她喜欢逆着他行事,什么劳他大驾替她穿衣,分明就是趁机揩油!

穿戴整齐,他随手扯掉她的发带,以手代梳,理顺她的青丝,拉她站起身,就着溶溶月色欣赏。

从他第一眼看见这身舞裙,就在想象穿在奴儿身上会是怎样的景致,果真没叫他失望,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完美,难得的心满意足,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耳畔呢喃:“奴儿,给孤跳支舞,孤想看你穿这身舞裙,跳那日黎山上的舞。”

那日黎山上,她用弩弓射伤了他的贵臀,今夜赫连翊如此反常,她焉敢忤逆。

他不给她穿鞋,直接将她抱到院子里,放她在石桌上,要她站在桌面上跳舞给他看。

奴儿按住随风飘曳的舞裙,目瞪口呆的看着老神在在坐在石墩上自斟自饮的赫连翊,这纯白的舞裙是层层轻纱叠加,内里空无一物,经风一吹,便要泻出一角春光,他又坐在石桌边,矮上她许多,若她舞转起来,裙下风光定要被他收入眼底,这个死变态……

他又饮下一杯,见她仍旧不动,灼灼视线沿着她被乌金链子衬得愈显白皙小巧的脚踝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她僵硬的面容上,莞尔一笑,在她没看清时,改坐为立,窜上石桌,与她面对面,伸手箍住她的腰,俯下头来贴上她的唇,将满口佳酿尽数度了给她。

她终于回神,本能的想要吐出,却被他凉悠悠的一句:“孤亲口喂的酒,敢吐出来试试。”给惊吓回去,呛出阵阵的咳。

他在那里幸灾乐祸,明明是极好看的笑容,奴儿却从中读出了贼眉鼠眼,咳的间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是猖獗,将箍着她纤腰的手缓缓上移,引得她鸡皮疙瘩一路窜升,可他再行意料之外的举动,竟极尽体贴的,单纯的替她拍背……今晚的赫连翊一再令她措手不及,她当倍加小心。

这一年中的夜色,数此刻最是迷人,深蓝的晴空,悬着一轮圆而大的满月,皎洁月光铺陈开来,似给周遭的锦簇花团染了霜华,入目所及,一派朦胧美景,而这其中最为耀眼的便是立在石桌上,翩然起舞的窈窕身影,想来便是那传说中的月上仙子,也未必能比眼前的她更叫人惊艳。

摸出胡笳,眉目含笑望着她,吹出深藏心底的曲子,那是他的母亲尤其喜欢的一首,而奴儿稍作调整后,竟附和着他的曲子,舞出他渴求已久的步调,令他由愕到痴。

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夫唱妇随,他吹得兴奋,她舞得倾情,再一个高调,她抬起右脚,支撑全身重量的左脚也是踮着的,于石桌中心,倾力旋转,及地青丝与纯白舞裙相映成趣,飘逸飞扬,似欲逐惊鸿,悬于右脚腕上的乌金链子亦现璀璨流光。

赫连翊疑心自己许是醉得深了,竟觉得此刻的奴儿美得惊心动魄,浑然不觉的中断这一曲,站起身来攥住她的右脚腕。

奴儿在这曲莫名中止时便生出警觉,可还是没料到他居然抓她脚腕,且施了拉拽的力道,使得她不由自主向后倾侧,而赫连翊适时绕着圆桌移动身形,将她稳稳接在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轻抚她小巧的脚踝,不等她稳定心神,已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中了**,孤是你唯一的解药。”

第四十七章血色缠绵

受制于人,本能的予以反抗,却因‘**’二字生生煞止动作:妈的,赫连翊他就是头畜生。

面对奴儿无声的控诉,赫连翊笑的十足奸险,云淡风轻的补充道:“孤也中了毒,需你来解。”

奴儿瞠目结舌,她是真被他的无耻行径干败了,却听他貌似磊落道:“明人不做暗事,孤先时度予你的酒乃你王兄‘冶苑’中秘藏,甚是好用,不过仅只一口,恐不够强烈,来,再吃些。”

她拿看小人的眼神睥睨他,他便光明正大的给她灌药,还要与她强词夺理:“奴儿,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这样的事本就天经地义,何况女人的显赫,无碍乎凭夫靠子,假以时日,孤定会成为这九州之上最为强势的男人,只要你够乖顺,便能享尽荣华,且孤承诺,你为孤诞下的第一个子嗣,将是我大晏的储君,日后天下的霸主。或有那么一天,你年老色衰,无法同年轻貌美的女人一较高低,可还有儿子为你顶天撑地,允了孤,你这一生便可完满。”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便是女人整个世界,然此非她所愿,连未来都替她想好,就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可那些不过都是他自以为的罢了,他唯独没想过,她是人,不是个摆件。

奴儿打算据理力争,可不等她有所表示,他已扯开她领口,轻纱滑落,露出半片肩头,他俯下身,那花瓣样的唇落在她如鹤般清俊的锁骨上,乌亮柔顺的碎发纠缠上她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铺衬着她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愈显白皙,修长灵巧的手指为他急切的唇肃清前途,从锁骨到腰腹,绽开‘红花’朵朵,还是滚着‘露珠’的。

孝公秘藏的媚药,效力自不容小觑,内忧外患一时齐发,心神渐至混沌,偶有清风拂面,唤回她一瞬清醒,却抵不过赫连翊这个中高手的恣意挑。逗,终是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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