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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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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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不要毁了天儿。”
一句话,让他无从反驳。
借着天儿给寒月写的绝交信,他以此为借口离开了申家,自此开始了流浪生涯——
天大地大,何处是归途?
其实,为僧又能如何?心魔始终不去,连自欺都欺不过,更何况是欺人?
命运弄人,为何让他们在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身份相遇?为什么?
吾生君未生,
君生吾已老,
恨不同时生,
日日与君好。
被温暖的橘黄色光晕笼罩的寝房里,两个男人细声细语的轮流哄着啜泣不断的女人。
“小天天,大夫说了,生气伤身,更伤胎,要放宽心,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坐在床沿上,司寇殇小心的摩挲着怀着他孩子的小腹,柔情款款,眉梢眼角皆是幸福之色。
莫子谦嫉妒的眼红,可他明白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董易说过,这孩子随时会要了母体的命,可若滑了胎,母体却会更加危险。为今之计,只有好生休养着,不得令她太过动气,最好是令她心情舒畅,事事顺着她的心,她的意。倘若有不甚,恐怕——
打了个寒颤。
若真有那日的到来,他不敢想象他会变的怎样的疯狂。
慌忙裹住她垂下的小手,摩挲着,温暖她的冰凉,六卜鼠崽,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该后悔该伤心的人是他,而你何须为了这样劣质的男人在这暗自神伤?天涯何处无芳草,周围这么多选择,你为何就死心眼,一个劲的钻死胡同,而不能转个方向看看?指不定,这一转身,就是柳暗花明呢?”
听不进他们劝慰的话,又哭又闹,打青司寇殇邪美的脸庞,抓烂莫子谦白皙的手背,掉枕头,扔棉被,嘶声力竭的让他们滚,爷已经很惨了,用不着他们来看爷的笑话。
捂着乌青的颧骨处,司寇殇望着床上情绪极不稳定的女人,心里焦灼,这么下去,不仅胎儿不保,恐怕连母休也会元气大伤。咬咬牙,将旁边同样不安的莫子谦拉过一旁,小声商量:“要不,将那个老男人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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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三十九章 回家
俊唇挽出讽意:“若你希望他们旧情复燃,尽管去找。”
哭闹的女声和撕裂床单的声音不时传来,听的司寇殇心里一跳:“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知道怕了?早去干什么了!”
骤然对上莫子谦凌厉的目光,声音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把揪住司寇殇半敞的领子,手背上青筋隐隐:“你染指我的小鼠崽已经罪无可恕,更罪该万死的是,你竟令她怀孕!若是小鼠崽有个三长两短,我莫子谦哪怕是穷极一生,也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的小鼠崽?”掐住莫子谦的颈子,眸底血色演绎妖娆似火:“姓莫的,不要开口闭口的说她是你的,会让人贻笑大方的知道吗?试问,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
骨节握的咯嘣作响,厉吼一声,愤怒的扬拳砸向了司寇殇的腹部:“这就要问你了!趁虚而入,霸占人妻,卑鄙龌龊一词你司寇殇当之无愧!这笔帐我迟早会找你算个清楚!”
猛烈的一拳砸的司寇殇连后退数步,撞倒了梨花木镂空屏风,挂在屏风上的衣衫锦缎凌乱的散落,满地狼藉。
站直身子,忽略隐隐作痛的腹部,看着怒不可遏的莫子谦,反倒笑了起来,不过却笑出了几多讥讽:“趁虚而入?那也得有人给个虚,我才能钻个空子不是?”
“你找死!”怒火中烧,扬拳再次挥来,可这次却被司寇殇半途截了住。
手劲狠猛的握住莫子谦那同样刚猛的拳头,细眸阴冷的盯着他,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恼羞成怒了?姓莫的,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什么拥有的资格?她惶恐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她中了媚毒浑身火烧般灼痛的时候你又哪?被人毁了容颜奄奄一息的时候,试问你又在哪?你说她是你的,可笑的是,在她无助的哭泣时,在等人救等的几近绝望的时候,你却是温香软玉的快活销魂!说她是你的,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一字的收尾,莫子谦踉跄了一大步,脊背重重靠上了精致的紫檀木茶桌,哐声震响,茶桌上的杯盏不稳的滚落桌边,落地碎裂成片。
夜风萧索,随着半掩的门扉溜进,抖落一室静垂帷慢,沙沙拂动,为秋末演绎别样的悲歌。
眸光震痛,眸底的悲凉比这夜半的凉风更凄上几许,本如黑曜石明亮俊朗的眸子不复愤怒的火焰,如蒙了尘的星辰急速黯淡下来,与眸底缓缓流泻的哀凉交错相融,在这凉意透骨的秋夜里,仿佛能变凉人的一生。
句句如刺,准确无误的刺进他的心门,绞痛噬骨,窒息的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不可否认,司寇殇所说的都是事实,一切都怪不得别人,是他的错,是他拒绝了小鼠崽的求救,是他狠心推开她苦苦求助的手,是他害的她容颜尽毁,是他害的她受尽凌辱,受尽折磨,更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他,是他,都是他!!
将莫子谦几近疯狂的自责看在眼里,妖娆的眸光轻挑,甩开莫子谦的无力垂下的拳头,微勾的惑人唇线描尽了胜利之态。
不经意转动眸光,空无一物的床榻迅速僵凝了他唇角扬起的笑意!
“人呢?人呢!”
匆匆环顾一周,没有佳人身影的房屋令他心绪大乱,急乱吼道:“人呢?小天天人呢?!”
从无边自责中猝然回魂,焦灼环顾,表情如同司寇殇一样急乱:“小鼠崽呢?小鼠崽哪去了?”
“二位不用担心,你们要找的人平安无事。”冷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踏着凉风,猎猎黑袍翻飞,面若寒霜的司徒绝缓步而入。
莫子谦举步迎了上去:“司徒,小鼠崽她人在哪?”
冷眉轻别,转眸看着面前这堕入情网,泥足深陷的昔日好友,深邃寒眸飞逝过莫名的惋惜。
“子谦,她走了……”
“走了?!”异口同声:“去哪了?”
眸光淡淡一扫:“回家。”
家?抛下他,扶带他的孩儿回那个没有他的家?细眸如寒丝铁刃,一丝一缕舞尽妖娆的凌厉。舌尖轻舔殷红的唇瓣,毒辣的狠绝缭绕唇角抿起的弧度之所以要回家,那是因为那里有你牵杜的人,小天天,你在牵挂谁呢?你爹?你娘?抑或是还抱有着缥缈的希冀,等待着那个老男人的回头?
莫子谦面上的表情没有司寇殇那么多复杂的变换。
对司徒绝歉意的抱拳,道声后会有期,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匆匆而去。小鼠崽,等我……
直到那晃动的门扉归于沉寂,司寇殇也未曾从门扉出收回眸光,面色虽如那门扉般归于沉寂,可隐匿在袖口处那手背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
目光从那隐隐发颤的袖口处挪开,侧跨一步,挡住司寇殇的视线。
“三殿下,有没有兴趣谈笔买卖?”
情绪收敛,恢复慵懒姿态:“本殿下又不是什么生意人,谈什么买卖?”绕开司徒绝举步欲走,一只臂膀却突然横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眉梢一挑,唇瓣勾的邪肆:“王爷何意?”
“三殿下韬光养晦,想必也是到了创出鞘,锋芒显露的时候吧?”
不冷不热的语调却令司寇殇心一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眯眸细看,隐隐几缕精光乍现:“似乎王爷对我南陵的国事很感兴趣?”
棱角分明的冷面深邃异常,拉张椅子随意坐下,司徒绝轻叩着扶手,眸光微垂:“一招祸起萧墙,一计栽赃嫁祸,再来一谋火上浇油,南陵乱,浑水摸鱼是好处一,党派之争拼个你死我活,坐山观斗虎是好处二,待他们三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是好处三。这三个好处还是初步估计,究竟这好处能上升到什么层次,恐怕无可估量。三殿下,好谋略,好计策,好手段,他日扶摇直上一跃九天恐怕不在话下。”
手一挥,半掩的门扉轰声阖死。拉张椅子在他旁侧坐下,兀自斟杯茶不急不缓的轻啜:“明人不说暗话,王爷,你究竟想怎样?”
“所谓英雄识英雄,看来本王与三殿下一见如故也并非全无道理。”轻蘸茶水,在干净的桌面缓而有力的勾划,力道千钧,隐有指点江山之势。
收回眸光,看了手里的白玉杯半晌,突地嗤声一笑:“恕本殿下无能无力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本殿下自己的屋子还没打扫的干净呢,何来空闲功夫来帮王爷你打扫?”
不紧不慢的收回勾划于桌上的手,司徒绝依旧没有表情:“有些事情是可以同步进行的,可以令双方受益的事,三殿下为何百般推脱?”
“是本殿下才疏学浅,怕不但帮不了王爷,反而还会坏了事。”
“三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虽然那三计是那女人所出,但试问世间良才,能胜得过那女人奸诈狡猾的恐怕不出几个口更何况,三殿下平日只是自敛锋芒罢了,否则,萨达尔也不会那么准时出兵不是?”
手里的杯盏边缘隐约出现了裂痕。
低笑着望向司徒绝:“王爷果真心思缜密,只是本殿下不太想和王爷合作呢,呵,王爷你说该如何是好?”
看向司寇殇,冷眸深沉:“事成之后,本王允诺,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一
啪——!拍案而起,细眸阴冷:“属于本殿下的东西,本殿下迟早会夺回来,用不着假手于外人!”
仿佛料定了他会这么说,司徒绝也不急,持壶慢悠悠的斟茶:“的确,以殿下你的能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殿下有没有想过,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抑或三十年?大兴,申家,莫家,两家足可以撑起大半片天,你能耐他们何?就如今日,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追出去,殿下你呢,你能吗?”
眼角频频抽起继而吊起阴狠的弧度。
三十年?要他等到老,等到死吗?!
重新落座,仰脖喝尽盏中茶,“要本殿下如何相信你?”
“当然是凭它。”轻微的一声脆响,一枚半透明的玉佩轻落桌上,淡淡的清润光泽朦胧在光影中,看的司寇殇眸光瞬息一紧!
“你怎么会”心
抬手阻断了司寇殇的疑问,将玉托在刚劲的掌心里,深沉的眸光微闪后急速将情绪隐匿:“凭它够不够?”
目光由上到下的打量着司徒绝,妖异的眸光变换不断,沉思良久,方道:“我希望知道它的来历。”
淡淡颔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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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四十章 怨
夜空下,一骑如风,电掣星驰的追逐着前方的一辆马车。
马上男子一袭紫色锦袍肆意飞扬,墨发狂乱,浑然不在意刮在面上的萧萧冷风是何等的生疼,手起鞭落,呼喝着,伴着马蹄踏地的急促声,逐渐与前方奔驰的马车拉近了距离——
“小鼠崽!”车帘偶尔扬起的一角露出一双熟悉的眸子,看的他惊喜的呼唤,忽的腾空而起,身形如梭,踩踏着马背几个纵身起落,踏上从马车厢后板,扬手掀开车帘,飞快钻入车厢。
一把利创冷冷的抵上了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继续挪移。
不善的眼神在子熏身上溜了一因后,即刻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垂首抱膝不语的人儿身上。
车厢内光线极暗,可练武之人的眼力却是极佳。从头到脚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暗松口气,谢天谢地,除了神情有点萎靡外,一切完好。
眸光放软,柔情万状的飘落于那抹玲珑娇小上,“小鼠崽,你让我追得好苦……”
莫子谦的话就如一阵风,在耳边吹过后,完了就完了,无痕无迹,全当它没来过。盯着脚尖,茫茫然继续维持在发呆状态。
对面人儿的漠视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反手劈上子熏的手腕,身形如电,侧闪挪到佳人旁边,猿臂一伸,将软软的娇躯抱了个满怀。
贪婪的嗅着青丝间熟悉的馥郁芬芳,掌心扣着佳人单薄的躯体,时而不时爱恰的摩挲着,满足的喟叹,心内那满满当当的感觉就如脚踏地的充实感,踏实感,拥着她,真仿如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小鼠崽,只有拥着你,我才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我的身心才是融洽合一的。不要离开我,小鼠崽,让我的人生继续完整下去,好不好?”
期待的目光灼的烫人,他真的是将真心托付,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挖下自己的心棒在她眼前,让她看看那颗只为她跳动,只为她而激荡的赤诚之心。情到深处无怨尤,再见她时,即便她身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可他却挫败的发现他依旧狠不下心怨她,恨她,眷一如既往,爱不减当初,满心满地想的就是如何将她留下,永永远远的收归于他爱的羽翼之下。
莫名其妙就惆怅了起来。叱咤商场,官场得意,要权得劝,要势有势,要财有财的男人,堪称完美的这么一个男人,一个众人眼中的强者,在爱情面前,却甘愿充当一个弱者的角色。自己和他何其相似?傲然一生,在那飘渺无望的爱情面前,不也是同样低下了傲然的头?
突然有点可怜他,或者,真正可恰的是自己。
本来欲出口的伤人话就噎了回去。何必呢?同是天涯沦落人,将自己的痛苦再加诸给同病相怜的他,自己就能好受了些不成?
幽幽叹息,索性闭上眸子,任那炙热的胸怀将自己揽紧,在萧瑟的秋末,从他身上汲取若有似无的一丝温暖——
眸光喜悦的震颤。脱了外衣将娇小赢弱的她裹得严实,抱着她紧贴自己的胸膛,砰砰的心跳声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他绵延不绝的爱恋……
申府匾额上,两个烫金大字依旧耀目。
马夫一声呼喝,并驾齐驱的两马骤然扬蹄长嘶,马车稳当的停在了恢宏壮观的申府门前。
“小鼠崽,下车了。”吻吻那轻颤的眉睫,呼吸仿佛都受到柔软心尖的感染,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眉睫动了动,缓缓掀开眸子,映入眸底是潭脉脉含情的深湖。
周身裹得似乎都是他强劲的男子气息,这种被人完全包围的感觉怪异的很,尤其是他的灼热的鼻息若有似无的拂过面颊,熏风欲醉,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推离——
“你……”讶然低呼后贝齿紧紧将下唇咬住,推他的手也僵硬的停止在了原处。
明白她僵硬的原因,火热的掌轻轻覆上胸前,隔着衣料感受着那只小手的僵硬,语音含笑:“手可曾暖和了过来?夜半见你小手凉如冰,心下不忍,擅作主张将它放在暖和处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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