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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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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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儿活着时未能捞到半分好处,死了倒活腾了全家族,却是怎地一桩笑话。
裁冰陪着子霏在王府住的这几日,常能听到那些来往的宾客碎嘴八卦。基本将索绮儿那复杂的家族给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总结一句,典型的勾心斗角追名逐利的大富之家。
同时,他们也知道为什么不是索家嫡女嫁来。索绮儿是王爷做四皇子时,亲自选的一门亲事。至于梓祯为何选她,就不好定论了。但对当年刚及笄的索绮儿来说,那是多么大的幸运。便是当侍妾,也慕煞了旁人。依她那柔顺温婉的性子,就是入府后并不得宠,亦未得任何关爱,说白了仅是暖床的工具,也甘之如饴。
只可惜,唯一一次怀孕却临近滑了胎。终于荣获侧妃封号,位比四品大元,却病痨缠身,从此不起。
“公主,听说索大人还想把他那刚满十二的小女儿送来王府给王爷做侍妾。”一个小丫头乐吱吱地将打听来的消息,报给子霏听,希望博得主子欢心。
“哦……”
“不过,王爷直接回绝了。说是府中刚刚举丧,不论婚嫁之事。”她不知主子心事,继续碎个不停。
“嗯……”
“而索夫人却提到您的事。被王爷骂了一顿,撵出府去了。呵呵!她们怎么能跟公主您比呢?您可是皇上赐的婚,连聘礼都是按正一品公主的规格来下的。瞧王爷给您置的院子,不知有多宠您呢!”
“……”
小婢以为主子惊喜无语,说得更是口沫横飞。当裁冰进屋时,正听到她大赏王爷的无匹风彩和无敌战绩,瞧子霏毫无表情的小脸,就知道坏了事,立即将小丫头撵了出去,喝令再不准踏进菲园半步。
这一撵,何是不准进菲园,怕是连王府也再难踏进一步了。
权势,原来是如此好用的。难怪那些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弃妻送子,也不愿罢手。
“公主,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甜汤,您尝尝。我加了桂子,很香。”
这几天,她是搅尽了脑汁,也没能提起子霏多点食欲。想回宫,暂时远离这死了人的地方,偏偏她又不愿意。
晶瞳微动,却伸手接过了碗,“谢谢你,裁冰。”
勺了一口喝下,竟有了一丝笑容,直道好喝,在裁冰有些惊奇时,一碗甜汤被消灭干净。
“还有吗?”
“还有还有,一大盅呢!”
裁冰又盛了一碗,递上去,子霏意犹未尽地喝着。这让她不禁寻思起,难道真是刚才那小丫的话,触动了子霏的什么心事,让她想通想透了。这么看来,那丫头也不用被撵出府了。
嗯,既然如此,那她还是给彭将军说一声罢。
“裁冰,我的画架能让他们从宫里送来么?”喝完汤,子霏问。
裁冰的心怦怦狂跳着,眼底不抑不住的兴奋。
“能,当然能。您要,我让人待会儿就送来。”
“那到没关系。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早歇着,明天我给你绘相,可好?”
“好,当然好。只要你开心,我们怎么都好了。”
子霏淡然的面容忽地一动,伸臂抱住了裁冰,俯在她怀里,轻轻叹了一声。
“裁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公主,大难之后,必有大福。你应放宽心,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
她闭上眼,心却越来越沉。
裁冰呵,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没有看到这些日子,府里明着来了那么多追悼宾客,但有几个是为着索绮儿而来。她西夏子霏只是这场权利斗争的一件牺牲品罢了!这样的“后福”,她不屑苟且为之。
谨麒王府,也绝非她偏安之所。
那个绝顶聪明的男人,怎么会放一个被众人诟病的女人在身边?
“裁冰,我不想园子里太吵。无关的人,都撤了吧!咱们即在王府里,自不用这层层警卫了。”
“好。您先歇着,我这就去吩咐。”
裁冰离开了,带着欣慰和安心。
子霏看着那放下的翠色帘幔,转头看向窗外丛簇热闹的紫鸳花,悄悄在心底补了一句:对不起,裁冰。
每二天一早,裁冰抱着彭奇之连夜从宫中送来的画架墨宝,敲响了寝门。
半天也未有应声,她想可能是昨晚喝了药粥,睡得香沉。万师傅也叮嘱过,子霏的身子需要多休息,少心事,常开怀,才养得回来。
于是,她回头忙着备膳。子霏喜欢重口味,如今身子不易多食,仍可配置一些造造胃口。
一群奴才婢女跟在身后,裁冰又敲响了房门。
“公主,您醒了么?该用早膳了。”
待了半晌,无人应门。
怕膳食药粥凉了过性儿,裁冰直接推门进了屋。
婢女们将一层层翠幔勾揽起,一室的蔚光映得满室宛如仙府璧洞,内寝中仍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圆顶床幔上坠着亮晶晶的泪形水晶,被盈盈灯烛泽出棱棱光彩,刹是炫目,也奢糜得令人心惊。
王府的老婢都知道,这屋子算是府中最耗费匠心的处所。
“公主,您又懒床?”
裁冰打着趣,上前揽起罩帏,俯下身子,端看那被下的拱影,心头突地一凉。
轻轻拍了拍,又唤了几声仍是无人应,一掀被子,被下竟然是一团衣物裹成的人形,睡在这里的主子早已不见人影。
“公主?”
一声大叫,惊得菲园一团混乱,混乱很快漫延了整个王府。
好好的人,毫无征昭地消失了。瞧样子似是主子故意潜逃,但又不排除是被人劫掠走而动的手脚。
偏偏这时间赶了早,大主子早朝,彭奇之自然随行。
事情报到老管家那里,当急得一干人冷汗直冒,分拔了两批人,一拔在府内搜,一拔在外寻。
期间,有小婢于墙角捡到遗落的饰物,确定人已出府,还有一堆杂乱的脚印,似是被人劫持所留。于是,大批人马全出了府。
梓祯在接到信报后,急急赶回了王府。
一群婢仆跪了满大堂,垂首噤语,不敢稍动。
数百号的人居然都看不好一个柔弱小女子,竟然让人无声无息地将人劫了去。若让人知晓了出去,还不遗笑谨麒王府堂堂皇宫禁军都统之门,连个女人也保不住么?!
梓祯轻轻扫了一干人等,薄唇紧抿,目光落在了管家和裁冰身上。
“几时发现人不在的?”
“辰时一刻。”裁冰答。
“都寻了哪些地方?”
“整个后院都搜过,还有前堂……”管家一一细数着。
侍卫补充,“我们分拔了两队人马,一队在府里,一队在府外。后来,一个宫婢发现公主的随身饰物落在墙角。”
一只珍珠发钗递了上去。
梓祯捻起发钗,上面仍有新泥一点。
侍卫又道,“墙角处,我们发现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和断枝碎叶,估计公主是被人劫持,所以属下将府内搜索的人全派出去搜人”
“是哪个宫婢发现饰物的?”梓祯打断侍卫的话,扫向那一片噤若寒蝉的婢女。
裁冰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身后的婢女。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站出供认。
“不是说,宫婢发现的吗?人呢?”他又问了一声,声音略略高扬。
管家深觉有异,向一群婢女喝道,“谁发现的,快站出来!”
半晌,仍是无一人出列。
“这里,没有那个发现珠钗的人吗?”
婢女们全垂着头,在梓祯问了最后一声时,一个粉衣婢女颤微微地爬了出来,抖着声说道,“奴婢该死。那钗子,是另一个婢女发现后交给我的,我……”因发现线索,心里高兴着估计能因此得个赏什么的,便急着将东西交给了侍卫长。“但那婢女……”
“你没看那女子是何模样?”
婢女抖缩着摇了摇头,心却一分分沉了下去。当时急着邀功,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层。
梓祯将珠钗放进了袖底,对侍卫道,“从你放人出去寻人,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侍卫面色一乱,“是。”
月眸穿过众人,落在灿亮如织的堂外,淡淡地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西夏子霏,我真是小瞧你了。”

、画心2

画心2
皇都东郊
与皇亲贵戚聚居的西城区相比,东郊属于典型的平民区。没有华丽的雕楼玉宇,只有灰墙黑瓦,低屋矮舍,窄小的青石小街,弯弯曲曲,纵横交错。
入暮时分,街上的小摊贩已陆续收拾回家。玩童拉着风筝,在巷子里上蹿下跳。
漾漾的落日如一颗浸在水中的蛋黄般,淹没在桔红淡紫水波也似的晚霞中,灰墙黑瓦也被渡上一层亮亮的金桔色,柳絮一荡,别有一番田囿风情。
“林大夫,麻烦称二两参须。”
“哟,二虎,又来称参须。你家贵客身子还没好?”
身材粗壮,皮肤黝黑的朴实汉子搔搔头,憨憨地笑了,“不是。小嫂子身子已经好了。她叫我再称一些,炖只大肥鸡,一起补补身子。”
“啧啧,你家这嫂子可真好心肠,只可惜了。”
“哪里!待城里戒严一解,她就能回娘家。娘家是大户,怎么也不会让她吃苦。”
林大夫双眸一亮,山羊胡抖了抖,“你媳妇不也死了一年多了,怎么你娘不想法子把人给留下。你们这一对,不是顶相配么?”一个寡妇,一个鳏夫。最重要的是寡妇虽出生大户,却是个残面货,就是再嫁也不定好找人家。
二虎黑脸一热,打了几句浑语,赶紧拿了参须闪人。这林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
二虎挑着豆腐担子,行经城门时,顺道找了守门的童年伙伴打听。
“公主还没找到?”二虎顺口问了一句。
立即挑起伙伴的劳搔,“是呀!也不知到底是还在城里,还是被人劫走了。这都半个月了,我看真在城里也早寻着了。可那毕竟是谨麒亲王的未婚妻啊,而且又是乌孜国的公主。王爷这一下令,我们……”
待伙伴发作完,二虎才问着何日能解禁。正说着,一骑飞奔而来,令旨一下,正是解禁召书。同时,子霏公主的画像又换了一幅更形象的。
“嘿嘿,真给你小子碰上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好,明日我就送嫂子回家。回来,咱哥儿俩好好喝一盅。”
“好呐,我等着。”
二虎忙回了家,面上虽乐着,心底却有些依依不舍。
回到家里,浓浓的香味已填满斗室,他一振精神,推开了门。
从厨房里走出一条窈条身影,虽是一身粗布衣衫,残破的面容也几乎被遮掩住,但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说不出的优雅迷人,一看便知是受了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二虎,回来啦!饭都做好了,参须买了么?”
“买了。”
他愣愣地应了一声,忙掏出包参须的白布包递给女子。
女子虽是残面,却有一双玉葱似的白嫩小手,丝毫不似常做家事的人。虽已残面,却有一双漂亮迷人的大眼,灿灿地望着他时,他总是不自禁地手心出汗。
他很明白自己是有些动心,这半月相处不多不少,但他已经被她身上散发的那种独特的气质迷惑着。只可惜,他是一粗人,自认即是如此情况,仍高攀不起。
“二虎,还愣着做什么,吃饭啦!”
还有,女子有一副温柔甜美的嗓子,若能天天被这样唤着,也是一种幸福吧!
二虎的母亲端出熬好的鸡汤,看着儿子的表情,早就了然于心。吃完饭后,女子早早歇下后,母子俩悄悄在屋中谈心。
“娘知道,你有意。不过……这女子眼神太狐媚,还是早些送走的好。”
当初收留她,也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凭她多年的阅历,她知道这其中必不简单。但因二虎为人实在憨直,家底板不牢,自媳妇病死后也没钱讨门新妇传宗接代,所以她这做娘才铤而走险做了这笔生意。
“娘您怎么这么说。爱姑娘她也不容易,我们……”
“傻孩子,你懂什么。明日紧快把她送走,免得生出大事来。”
“娘……”口气中都是不舍。
老妇立即板起脸,“你不信娘的话,尽早会吃大麻烦。就这么着了,除非你真想去了娘的老命一条。否则,就不要再给我胡思乱想。去去去,睡觉去。”
灯灭,寂无人声。
墙的另一边,子霏叹口气,抚抚脸上的蜜料,和生动的疤伤,这都是南巡回来后,她一直偷偷试制好的。确定无异后,迅速将包袱收拾好,再将之前南巡时一直在积累的银票收拾在衣服的夹层里。
当初使计从王府逃脱,东躲西藏才摸到这东边的平民区。将珍珠项链折了当掉,换了一些银两,投宿到这一户来。看中的便是他们孤儿寡母,往来稀少,家居又偏僻。最重要的是他们图利。
之前在王府,她偶然见到东方修等几位武将面容严肃地来找梓祯,似是北方军情有异。加上那小婢女啐嘴,让她了解到最近至皇城来贩货的异族人增多,便知道战事将起,敌我两方均会派出间者往来两方国都,查探情报。在此等情况下,她突然失踪,似是被劫的情状,必会让他们将眼光转移到间者身上。
毕竟,湘南国的军权,明面上一半在太子党手上,暗地里大部份仍握在梓祯手里。
劫持谨麒王爷的未婚妻,对于敌国来说极具利用价值。
只要他没有发出婢女说辞的问题,必不会封锁城门太久,而将注意力转至城外寻人。
目前看来,他定是没有发现罢!
明日,终于可以离开了。
临走时,她偷留了一封信给晓桐,让她代转给梓炀。
她的目的地,就是郴州。
这些日子多亏了她“毁容”而处,又以身子不适为由,足不出户,让二虎打探出城的消息。
唉,难道她真是天生祸水,都这副模样了,那二虎居然还有那等心思。
幸好明日就离开,真怕夜长梦多。
梓炀……会来找她么……
一大清早,二虎便拿着子霏的银子,买了辆马车,雇到一个熟悉老实的车夫。
收拾好一切细软时,已经午时。
二虎娘怕儿子临时心舍不下,便要跟着一块送人出城。
子霏没有异议,心想有二虎娘在,二虎也不会老舍不得而节外生枝。这样子出城,更容易掩人耳目。
临出门,子霏又偷偷给二虎娘塞了几颗珍珠。
“这……这可怎么好使,我们已经收了你那么多的东西。”
“大娘,朵儿这些日子叨扰太多,这是应该的。您见识多,也知道奴家身份不易让人识着。这算是我给自己出的一点安心费。就此一别,大娘便是从来未曾见过奴家。快给二虎哥讨门新媳妇,也算我的一点心意。”她又用回自己前世的名字,临行前把话挑明,为自己好,更为这母子俩好。
二虎娘果然是识世面的人,立即笑着点头,连声应好。
今天天气大好,午时出门,城门口人少,且又在换班时段,搜查的人正疲乏警戒性会降低,更容易过关。
都说春眠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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