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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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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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也朝她看来,禾晏只好硬着头皮从边上过去站在了顾辞身后。
他略侧脸,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禾晏铁青着脸不说话,将手中握了很久的瓶子丢在他身侧转身便走。
顾辞低头看去,那小小瓷瓶无辜地滚至他的腿边,他的心口似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
旁边席位上容世钧的笑声传来:“看来禾晏生气了,顾大人不会扫兴离席吧?”
顾辞伸手将瓷瓶拿起来,握在掌心里,瓶身上还留着她的温度。
他抿唇笑道:“今日王爷替本相接风洗尘,本相怎会扫兴。”袖长手指收紧,他将瓷瓶纳入怀中,似乎不舍她的温度随风散去。
…………
禾晏怕回去容礼他们还在吃饭,于是在街上转悠了两圈才回去。
她一回定王府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原本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睡意,没想到现下到了晚上却一点睡意都没了。
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禾晏撑起头看一眼,闻得谢琅道:“秦公子,大人叫你去伺候就寝。”
鬼才去伺候他。
她不应。
谢琅敲门声更狠了:“秦公子,开门,再不开,可别怪我把门砸了。”
禾晏干脆将头蒙住,闷声闷气道:“你砸吧,反正不是我家的!”
谢琅一阵胸闷,看来她是真不打算开门了。
他干脆从窗户翻入,一把将床上的人拎起来就往外走。
禾晏挣扎道:“干什么,你流。氓!”
谢琅睨她道:“你一件衣服都没少,我怎么流。氓你了?”
“混蛋!”
她继续骂,谢琅皱眉,自动闭上耳朵将她丢进顾辞的房内。
身后房门很快关上,禾晏爬起来转身要出去,忽而觉得顾辞这房里饭菜飘香。她本年地回头瞧去,只见屋内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还都是她喜欢的!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辞坐在桌边含笑看她道:“听侯爷说你晚上没吃东西,过来坐吧。”
禾晏有骨气地道:“别以为一桌饭菜就能把我收买了!”
可双脚到底不听使唤,果然走了过去,屁股更是犯贱地坐下了。
顾辞抿唇一笑,附身将筷子递给她道:“用不着收买你,吃吧。”
禾晏忍不住吃了一口,再吃一口,终于停不下来了。她见顾辞一直笑着看着自己,有些尴尬道:“今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桌子菜,我受得!”
他笑而不答,其实没告诉她,谢琅身上也带着药。他只是没想到她这样记着他,还巴巴地去醉香楼给他送药。
他将她爱吃的菜梗夹到她碗里,看她吃得欢畅,蹙眉道:“怎净爱吃这些,菜叶不好吗?”
她哼哼道:“虫子爱吃菜叶,我才不和虫子吃一样的东西!”
他不禁莞尔。
禾晏吃一会,忍不住嘲讽他道:“今晚去得很值吧?”
他点头:“值。”
禾晏狠狠将嘴里的菜梗咬碎:“那你还舍得回来?”
他笑:“舍得。”
禾晏看他一脸笑意,免不了想起醉香楼的姑娘,脱口道:“禽。兽!”
顾辞终是笑不出来了,又是淫。贼又是禽。兽,这秦禾晏成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吃了。”她放下筷子,其实是吃饱了想溜。
顾辞一把抓住她,用力将她拉过去,咬牙道:“既然你看本相又是淫。贼又是禽。兽,本相是不是得做点事好配得上淫。贼。禽。兽才好?比如这样!”
他的手臂一紧,将她锁在怀里。
“再比如这样!”
他附身含住她的嘴唇。
她的脸红得厉害,拼命将他推开,力气不如他,她干脆咬住了他的唇。他终是吃痛松开她,怒瞪着她。
禾晏缩了缩脖子,竟脱口道:“干……干什么,我嘴上油。”
嘴、上、油!!
禾晏自己都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子,这叫什么话?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墨色眸中满是笑意,认真地吻住她,浅笑道:“本相不怕油。”
她的脑子似乎空白了一片,直到他有力的舌头侵入她的领域,她才猛地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他,窘迫怒道:“你……你别想抱完她们来抱我!”
他愣了下,随即失笑道:“我可没抱她们,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
“那是你心里乐意才没推开她们!”
“我得给定王面子。”
“鬼才稀罕你的面子!”禾晏激动地往后退一步,却绊倒了什么东西,她吃惊低头,竟然见是一箱子的珠宝!
她弯腰拽了一条珍珠项链在手,拉长了声音道:“哦——你又贪污!我要告诉皇上去!”
他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她,一脸严肃道:“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第一百零四章 谋嫁天下(24)
   更新时间:20141030 8:13:13 本章字数:9082

“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禾晏惊了惊,却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珍珠项链又握得紧了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你贪赃枉法,我就不放!”
他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浅笑出声来,行至她面前道:“不放?你该不会想当聘礼拿走吧?”
聘……聘礼?
亏他想得出来!
禾晏的双手一阵颤抖,项链一下从指缝间滑落。顾辞眼疾手快接住,蹙眉道:“可都是稀罕之物,给本相悠着点。铄”
他重新将项链丢进箱子里,回眸道:“要什么随你挑。”
“我不要!”禾晏果断地摇头。
他都说是什么“老婆本”,什么“聘礼”,她哪里敢要?
不过顾辞还真是给他就要,似乎从不知回绝。
禾晏有些尴尬地搓着手看他,迟疑了下才问:“大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他抬脚一勾,利索地将箱子盖盖上,笑一笑道:“娶媳妇儿。”
禾晏鄙夷道:“哪位姑娘值这么多钱,需要这么多聘礼?”
他拂袍在桌边坐下,挑眉凝视她道:“我顾辞的夫人必定值这么多聘礼,难道你没听说过便宜没好货吗?”
禾晏身上一阵恶寒,突然又想起她刚入宫时他便告诉她,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看来这顾辞还真是疯了,娶亲还明码标价!
反正吃也吃饱了,她转身便要走。
“去哪里?”身后男子的声音清淡。
她头也不回道:“回房睡觉去。”
他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吃了顿饭就把自个的身份给忘了?”
禾晏的步子一滞,蓦然想起容礼的话,果然她在顾辞面前就是个丫环!
极不情愿去给他打了水来,他自顾坐在桌边也不动。
禾晏不免问:“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有,帮本相洗脸。”他略抬了抬俊颜,狭长凤目染笑。
禾晏一阵愕然,从前在相府虽也是她伺候他的起居,可也从没对她提过此等要求!他今天不是喝醉了大约就是疯了。
禾晏不上前,咬牙道:“大人不是有手吗?”
他“唔”一声道:“今儿魏王世子跟本相说在沧州的日子你想过去伺候他,本相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今晚再观察你一晚,倘若你果真不愿伺候本相了,那就依了你吧。”
容世钧那个混蛋!
不过依顾辞的样子说不定真会整她!
禾晏深吸了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她上前挤干了帕子胡乱往他脸上擦几把,他微微往后仰,不快道:“太重。”
她隐忍着怒又擦几下。
他睁开一只眼:“太轻。”
禾晏咬紧牙关,这若在经常,她还有皇上撑腰的时候顾辞敢这样欺负她?
好不容易帮他脸洗了,手也擦了,他突然又皱眉,想了想才似做了决定:“不如还是泡个澡吧,今晚奔波半日真是累了。”
禾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早说要泡澡的话那还要她擦什么手洗什么脸!
下人们很快便搬来了木桶热水,禾晏抱着他的衣裳局促地隔着屏风站着,直到听他下水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又怕他叫她进去伺候他洗澡,禾晏思来想去忙扯开了话题:“大人今日去看粮仓,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隔着屏风,顾辞的声音传来:“这次守卫粮仓的侍卫并未在之前就被灭口,全被买通了,事后才被毒死。据说发现走水当晚,尸体还是热的。”
禾晏震惊道:“那你觉得和青州的案子是同一批人做的吗?”
顾辞抿了抿唇:“说不好。”
“粮食被运去了哪里也是没有线索?”
“出城便断了。”
“那还怎么查?”禾晏本年地转过头去,透过屏风瞧见男子的身影,她吃一惊,忙又回头。
里头之人却久久没有再回答。
禾晏忍不住叫他一声:“大人?”
仍是没有回应。
禾晏连着又叫几声未听他答应,她心中紧张,忙抱着衣裳转过屏风去。
内室水汽氤氲,他靠在木桶边上竟是累得睡着了。
禾晏松了口气打算出去喊谢琅进来,却不想转身的瞬间,余光似乎瞥见他一下子滑入水桶沉下去的样子。
禾晏吓得不轻,本能地丢下了手中的衣服便冲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身子。顾辞整个人往水里一浸,立马就惊醒了,他本能地抓住木桶边沿“哗”的一声站了起来。
热水泼了禾晏一身,她一时间愣住了,就这样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身体……
多年习武令他的身体看起来精壮有力,晶亮水珠顺着男子胸膛滑落下去,禾晏的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去……
“看够了没有?”顾辞的声音一沉。
禾晏的脑门仿佛被谁拍了一下,她忙捂住自己的双眼,突然大叫:“流。氓——”
…………
于是第二日禾晏出门就听到王府的下人们已将昨夜的事编成了好多版本。
一说是顾辞深夜诱骗禾晏去他房里好图谋不轨,又说顾辞欲强行同禾晏洗鸳鸯浴的,更有说顾辞对床弟之事有特殊爱好……比如,越反抗他越喜欢……
可最让禾晏不解的是,即便这样,那些侍女们竟然都还真先恐后地要帮顾辞准备洗澡水,都想让变态的顾辞给带回房里一次。
“丞相大人这般玉树临风,即便做妾我也愿意!”
“可不是!大人容颜俊美,温柔如风,正是我钦慕的样子!”
禾晏扶额走过,一阵叹息,这个看脸的世界!
“顾大人昨晚把你怎么了?”容世钧好巧不巧出现在禾晏面前,禾晏强烈觉得他是故意在这里堵她。
顾辞也没把她怎么样,这要真说有什么,还是她占了便宜,把顾辞从头到尾看了个精光。
“看你脸红的样子,果真是做了什么。”容世钧不知何时近前,眸华里一片揶揄笑意,“若让你爷爷知道你尚未成亲便做下这些事,一定又是一场好戏。”
禾晏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就是她从前说喜欢两袖清风的话吗,这容世钧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一侧,容礼快步走来,道:“你就别开禾晏的玩笑了。我父皇让你去书房,顾大人已过去了。”
容礼一脸严肃,容世钧见此没有逗留,忙转身便走。
禾晏忍不住拉住容礼的衣袖:“发生了什么事?”
容礼拧着眉心道:“昌王、尧王封地也相继出现粮仓粮草被盗一事。”
“你说什么?”禾晏见他要走,忙跟上他的步子,“又是走水?”
他点头:“不错。我得去我父王书房,你不必跟了。”
禾晏的步子慢下来,各地粮仓接连被盗,什么人竟敢这样明目张胆?
顾辞及至巳时才回房,禾晏透露半开的窗户见他一直埋头奋笔疾书。他眼下人在沧州,要去昌王、尧王封地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能先将情况呈给容祁。
半个时辰后,禾晏才见他打开。房门,将信件交给谢琅。
谢琅离去,禾晏从窗户望进去时似乎瞧见桌上还有另一封信,待她入内却见桌面上只剩几张空白纸张,哪里有什么信件?
“粮草不是金银,存放不了太长时间,谁会要那么多粮草?”禾晏将茶水递给顾辞忍不住问。
眼下有要事,他二人见面倒也没因昨晚的事尴尬。
顾辞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才道:“昨晚我还在想为何已得手了还要放火,眼下却是想明白了。粮仓付之一炬,有可能被盗,有可能监守自盗,那时我便曾怀疑过魏王和徐太守。”
禾晏略微惊讶:“照这么说来,只有定王是绝对清白的?”
四位王爷封地,唯独定王封地的粮仓没有被大火烧尽。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顾辞的俊眉紧蹙,“只是为何接二连三地下手?如此一来大家都有了警觉,他要再下手盗粮便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这件事禾晏也想不通,青州一案发生后其实对其他王爷并没有多大影响,想必定王也是没放在心上才会中计,但日后就不好说了。
连定王也说已下令让集中各地粮草加倍看守,等等!
禾晏的心口一震,在看向顾辞的时候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糟了!”
眼前身影一闪,再看,他已出了房间。
禾晏快步跟上去,倘若那幕后之人是故意的,那么定王能想到的,其他王爷也想得到,粮草一旦聚集,便不必幕后之人一处一处地去偷了!
她的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抖,远远瞧见定王与容世钧从书房出来,顾辞已大步上前道:“王爷请留步!”
他上前附于定王耳畔说了一番,定王突然脸色大变,忙吩咐着容礼带侍卫前去接应王沧州而来的运粮队伍。
容世钧皱眉道:“照前几次来看,不管是谁在打粮草的主意,至少是不敢正面同我们起冲突的,粮草运送途中怎敢动手?”
顾辞却不答,只要定王传信给别的王爷,要他们暂时别运送粮草。
谁知翌日傍晚容礼一身狼狈回来,才进门便跪在地上道:“父王恕罪,我们去的晚了,所有的粮草全都……被烧了!”
“什么?”容世钧震惊地站了起来。
定王猝然回头朝顾辞看去,顾辞的脸色铁青至极,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粮仓被盗,余粮被焚。
民以食为天,动辄,天下大乱。
“二伯,请恕世钧先行告辞,世钧必须回青州去。”
定王点了头,容世钧连夜出了王府离开。
定王的目光再次落在顾辞的身上:“依丞相之见,现下怎么办?”
顾辞一言不发,那幕后之人似乎每一次都快他们一步,他此刻也不知该做什么,只盼着暂停运粮的消息能及时传至另外几位王爷的封地。
一时间,厅内静谧无声。
所有人似都在冥思,亦或是感叹这一次竟被戏耍得这样惨。
禾晏站在顾辞身后,见他忽而抬手,她还以为他是要喝茶,却见他手掌悄然抚上胸口。禾晏心口一震,忙取出了药上前,连着茶杯一起递给他时巧妙将药丸沉入杯中。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她竟也忘了他的药!
顾辞抬眸睨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笑,仰头便将杯中药丸服下。
禾晏松了口气,她说不清为何就是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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