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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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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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暗自画个小人,戳着,以表愤怒。

日子一直过着,严妍偶尔会向我汇报她的第XX次告白成功与否。

每到这时我总是拍拍她的肩膀挖苦她:“严妍童鞋,我可是等着你当那个最可爱的小三呢。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呢?你叫我情何以堪呢。”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用鄙视而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有的时候惹毛了她,她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有多想发泄。

不信的话,我掀开袖子给你看。你将会看见各种大小的纪念勋章,上面清晰的告诉你严妍牙齿的成长历程。

付良生跟我相处的很好,在我看来他是个无比好的男朋友。

他会毫无怨言的陪着我逛街,即使我只是看着,一直看着却不买什么。

陪我一起去奶茶店里喝奶茶,即使他讨厌太甜的食物。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买药,在我无聊的时候任由我的小性子做一些自毁形象的事情。

可一样的,即使他也把自己放到很低的位置,我依旧再没有那种对爱人的感觉。

也许是我要求的太高了,只是奢望而已。暗骂自己的贪得无厌。

有一天,我正听着GAGA姐无限动感和喜感的音乐和林兮面对面的坐在奶茶店里的时候,林兮那厮惊为天人的跟我说了一句。“莫昕,我想重新跟你在一起。”

我愣愣的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分钟,表面上安之若泰的在他的眼前挥挥手,然后对他说:“你开玩笑的吧?!”

连我自己都注意到话语里的颤抖和不确定。

“我是认真的。”他极其坚定的跟我说着,我在耳机中轰鸣着的GAGA姐的音乐中站起身来,我相信我的脸上一定带着冷笑,否则林兮不会以那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脸靠近他那张帅气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林大少爷,你要玩的话找别人去吧。小人我玩不起,我的感情就这么多。我没办法像一个洋娃娃似的,你说丢就丢,你让我回来我就要屁颠屁颠感激的跑回来。我做不到。”

他显得比我还平静,用那双我无法抗拒的总是带着温柔深情的琥珀色眼眸看着我,也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没必要拿一个我甩过的女人玩。”

他的脸上还带着上次打架的伤口,它们已经渐渐退却,我却还是准确的找到它们。

他也许没料到,这句话深深的刺进了我的胸口。像是刺进一只明黄色的柠檬一样,辛辣酸涩的留下痛苦的汁水。

我怒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不分青红皂白朝着他吼:“既然我TM都被你甩了,我TM一文不值你又重新追我干嘛?”

我拿起背包,快步的向门外走去。终究有一天,这种恶俗的小言情节还是降临在了我身上。

我反省着,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TM的像是不命运多舛的电视剧。

里面反复播放的全他大爷的是狗血。

可偏偏我是个没有鉴赏品味的人,所以此刻才会不可救药的流下眼泪。

精致的橱窗倒影我的面容,穿着羽绒服背着书包的我学生气浓重,可是眼泪硬生生的让我变成了个傻瓜。

分明知道林兮离我远了,可是我还是不能自拔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更何况,我还有个付良生。

我用指尖抹掉眼泪,重新回到宿舍里。

暗无天日的学习。

可有些事情还是让人坐立难安,更何况这两个人跟我或者彼此之间都太熟悉。纸包不住火,付良生也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争吵了起来,这是交往之后的第一次吵架,为了一个想跟我复合的前男友。

吵架的时候吵得水火不容的,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我说他,无理取闹,跟我在一起却不相信我。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

我说,好啊,我是个□,那我们分了吧。

他说,分了就分了吧,谁怕谁啊。

世界上这种事情多常见,分明知道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争吵起来的,可是最终还是会因为这种所谓的性格不合而分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大多数人的离婚协议上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它。而我们因为这个原因分手也显得无可厚非吧。

回到宿舍的时候,严妍看到我的样子,走上前嘘寒问暖。

结果人家一通电话就把她召唤走,我坐在床上骂她的见色忘友。

打开电脑,在Microsoft Word上双击两下,打开编辑正催稿的长篇小说,却忽然忘了原先写了什么。

温习前面的剧情就让自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手压在键盘上,原以为自己能写的昏天暗地的。

可是刚记下寥寥数言就又被backspace键全部红牌出局。光标往复几次,却还是停留在最初的位置。

一下子懊恼自己的一事无成。然而继续焦头烂额的去想接下来的情节。

我觉得写字的灵感都是逼出来的。

一篇长篇写出来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灵感那种东西跟流星似的一瞬即逝。

谁握得住它?到最后,还不是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写出来的。

又是一天,从白天到黑夜,从聚散到离合。

键盘敲击的声音安慰着自己,起码我还不算是一无所有。

九点半的时候严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我看着她称赞道,时间赶得不错。

确实,十点查寝,她在这个时间回来正正好好,无可厚非。

她面色酡红,显然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却一脸肃然的看着我说:“莫昕,良子后悔了。你真的要和他分手吗?”

听到这个名字被她说出来,手一滑按下了空格键,慌乱中错字满篇。

我不转头看她,用backspace键一个一个delete掉打错的中国汉字。

我强迫自己像平时和她说话一样安之若素的说:“分了就是分了啊。”

可谁知道,她竟冷笑一声,音调诡异的对我说:“可林兮不也分了吗。”

我停下不断敲击着键盘的手指,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已经因为妒恨而扭曲的面庞。我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所以,我与他冷暖自知,没有重新来过。”

她冷嘲热讽的对我说:那最好。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却反问她:“那你此刻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质问我呢?是你自命不凡什么事情都要管,还是你认为我贪得无厌而你不能坐视不理。抑或只是以我刚分手的男友的爱慕者的身份为他忿忿不平,还是心怀妒恨,暗骂我不知廉耻。既然你想提醒我,那么我也提醒你。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自是诚心待你。可若你处处与我相对,说些不可理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与你针锋相对。你还是先想好你的立场吧。”

我重新面对电脑,不在意她那张仿若别人刚刚把她从梦境中拽出来的无地自容的脸。

却在内心暗自忏悔,原来我交的全是这些意气用事与我没有半点信任的朋友。

做人做坐到我这个地步,我是否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待人处世。

起码我还没有把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的良好品质。

夜晚十点,严妍默不作声的在黑暗中爬上我的床。我似是嫌恶的向里面靠了靠。

谁料她竟然抱着我小声的哀求着,说,她只不过是太喜欢付良生而已,所以她才会嫉妒我。所以她才会无法抑制的为付良生抱不平。即使他只把她当朋友,即使他对她的努力视而不见。即使她只是最卑微的单恋而已。

她在黑暗中掀开耳旁的头发。虽然此刻寝室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我依然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耳朵上耀武扬威闪烁着光芒的银色耳钉。

她的语言因为激动而颠三倒四,可是却不妨碍我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原来,她这十三个耳洞是在第一次和付良生表白之后去扎的。那时的她心如刀绞,开始质疑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是不是只是无用功。

扎耳洞的女人问她怎么要扎这么多的耳洞,她说因为单恋一个人没结果。

女人跟她说,一次不行就试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再去做第三次,一直做到自己不再喜欢那个人的那天。

她问那个女人,如果只是白努力成为泡影呢?

那就不让自己后悔。

严妍说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句话,她怕自己以后会后悔自己不去表白,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会让自己失去最后一点机会。

如果坚持下去,她可能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如果就这么放手那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有些颤抖的声音在问:“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我感觉到她在黑暗中留下的眼泪却还大幅度的点头,对我说着
“我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的力量,因为在我眼前在一瞬间天地失色,整个宇宙暗淡无光,我所看到的,只是面前这个为爱情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的女人。

我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感觉到自己的羞愧。

随后,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严妍说:“我喜欢林兮,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显然没有太多的震惊,这在我很久以后问她的时候,她也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一句,谁看不出来你丫的就是喜欢林兮啊。

她看着我,眼睛如星星般闪亮,在恍惚中我听到她温柔的问我:“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就不怕他再伤害你一次?”

我绽放一个笑容,不管是否有人可以看见,轻声低语,像是对自己作出承诺。“是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想一想,自己还真是纯情,文艺到不可思议。

世间哪有那么多漂亮美满如童话一般的举世无双的爱情故事?

更多的都大同小异,是跌宕曲折的,孤注一掷的,心猿意马的,饮鸩止渴的让人悲悲戚戚的世间俗事。

有人说,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想,我是庸者,所以我看到的是满眼风沙。相对无言。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问我身边那个人,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厮竟一脸笑容灿烂的问我什么话啊。于是我连话都不想说了。

谁知,他竟一脸贼笑的揉揉我的头发说我笨蛋。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又在一起。

可即使又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连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半天。

我们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在担心着什么,同时又都想跟对方辩解。

可是每一次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所有的言语就又被重新塞进肚子里,我们等待它们腐烂,消逝抑或随着某种排泄物排出体外。

可惜,它们安如磐石,生活的十分惬意。

而我们两个人呢?

表面上甜甜蜜蜜一副模范情侣的样子,暗地里却彼此猜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这种矛盾一直持续到嘉庆走的前一天。真

是可笑,即使我见过这个女人这么多次面,即使我听叶子辰和林兮这两个男人对她的描述已经够多的了。

但在真正和她见面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感觉油然而生,说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预感却清晰的告诉我,我会喜欢这个女人。

和嘉庆见面的时候正处严冬。一月份的音像店外飘着雪花。

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时候这家店几乎都被搬空了,没有任何的家具。

我们几个却一点也不嫌弃,在地上铺上报纸,摆着从超级市场买回来的啤酒和熟食。

我和嘉庆这两个神经病般的女人,那天一见面刚自我介绍完毕就大笑起来。

看的林兮这小子摸不着头脑。

那天她穿着红格子短裙,女王靴和黑色的小衫,店里的暖气全都没开,她素颜裹着一件长到大腿的灰色毛线衣跟我交谈。

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我愿意坐下来跟她聊超过三十分钟以上。

她不故作矜持,不矫揉造作,摆弄出那副无病呻吟的女生模样。

只是把我们当做她生活的一部分,想聊天的时候与我们说上两句,不想聊天的时候一个人看看这摸摸那,没有避讳我们做任何事情。

她黑色的头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每当我们讲了某一件好玩的事的时候就大笑起来,笑的时候马尾甩动的十分欢喜。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很久以前就变成这副样子,无言以对每一个人。

陌生的人变得更陌生,在熟悉的人面前自以为无所顾忌却争吵起来。

陌生人是这样,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无一例外的。

以为自己对老妈足够的好,她却能把自私和贪婪这样的词都慷慨的往我身上抛。

而我只能看着,然后找个隐匿的地方掉下泪来,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而偏偏自己还是无心的,依旧可以和一些人谈笑风生,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看见阳光的时候惊喜的跳跃,无比矫揉造作。

可事实上呢?

自己的指尖狠狠的擦过嘴唇,看着它红肿,却知道不是有人来爱过我。

有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抱着豆花,它也安静,往往这个时候都不会从我手中挣脱。

感觉到它小小的温暖的躯体,催眠自己,还有个温暖让你拥抱。

是的,我足够幸运了。

有人说我,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自己难过。我觉得你足够顺利的了,父母还健在,自己有钱和房子。身体健康,身边还未操着足以聊以□的朋友。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说你难过?

是啊,这个世界往往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更不幸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所以我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掉下滴眼泪也被人说成是懦弱。

在自己陷入臆想无法自拔的时候,有根浮木把我救了上来。

嘉庆搂着我的肩膀说:“莫昕那,你又跟这小子在一起了吧。听我句话,把他看紧点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劣根本性。”

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审视的笑容看着林兮,而他坐在那里坦然的无可厚非。

在心里说他,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反正带“耻”的四字成语全部问候了林兮一遍。

晚上林兮送嘉庆回家,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

原本林兮说要送嘉庆回去的时候,我是不满的。对,极其不满。

可嘉庆推脱着,不要林兮送的时候,我还装出一副宽容大度,无所谓的神态。其实在心里骂死了自己。

谁让我为了所谓的形象,所谓的面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四个字,咎由自取。

回到寝室里,严妍还与台灯一起奋斗在桌子上,势必要和数学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我走进来,就停止了咬笔的行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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