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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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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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中李渼正在气急败坏地向许贵妃抱怨:“我等着当太子呢,就这么灭了,这算什么嘛。我看那个许重生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我们办事!他在耍我们!”

若是宣宗之子全部烧死,那么太子之位还会落到别人头上吗?这样一来,宣宗就算不想不愿意也必须立他为太子。

若是运气足够好,连宣宗一起烧死,那就连立储也不必,直接登基就好。

朝内朝外,许家的势力不是空穴来风,有宫中的神策军作为呼应,一定可以成事。

不知为何这些天来将军刘义不在朝中,这正是天大的良机,若不趁机成事,将来必会后悔。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许贵妃和李渼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时候,含元殿的内侍林秀报告说:“对不起,娘娘,殿下,皇上并不在宫中,他白天出去了。”

“什么,他出宫了?”那岂不是烧不死他?李渼正在抱怨,突然又见天降甘霖,顿时气得又将许重生狠骂一顿。

许贵妃只好挥手令林秀离开,再来安慰他:“孩儿别生气,许重生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他不会害你的,害你对他没有好处。”

“舅舅,谁稀罕他这个舅舅。”李渼嗤之以鼻地讽刺道:“一个野种,也配当我舅舅。”

“小点声!”虽然殿中只有母子二人,许贵妃仍是很担心隔墙有耳。

天大的秘密就这样捅破了,此刻,隐身在殿中宝钏悄悄出来,又去看李馨。

李馨因为怀有身孕被宣宗留住宫中调养身体,和母亲吴惠妃同在馨兰殿。

这场火灾,犹如照妖镜般照出了许多人的“原形”。

同样是亲人,身处馨兰殿的她们却是不离不弃。

“母妃,刚刚那么大的火突然就停了。”李馨感叹着神奇,也感谢佛祖保佑:“突然天降甘霖,必是天佑大唐。”

“我只担心皇上的安危。这场火来得太奇怪了。”吴惠妃很紧张地想起了传闻:“女儿,很多事不是你想像得这么简单,天佑大唐,是大唐的福气,可是捉不住祸首便永无宁日。”

“母妃也在怀疑那个国师吗,孩儿也是,可是,我们要小心说话。”许重生和李渼大闹金銮殿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身处后宫都有所耳闻,可见其热烈程度。

许重生和李渼显然都不好惹,私下的议论绝不能传出去。

“陛下并无失德失政之处,好好的怎么可能天火降临。”事故发生时的每个细节,吴惠妃都看在眼中,因此更加怀疑:“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没错,说不定就是国师所为,二哥一心想当太子,难道是他们加害父皇?糟了,这场火会不会是他们放的?”李馨想得更多。

“放心吧,我看见含元殿的方向火势已灭,皇上不会有事。”事到如今,不可坐以待毙。吴惠妃的神色庄重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目满含忧思:“不管这场火因何而起,都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必须主动出手,帮助皇上。”

“是啊。”这场天火便是极好的警示,李馨也觉得迫在眉睫,很生气:“父皇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刘将军却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害怕了吗,就算他独力难挡,难道加上苏龙和李云贵也不能对抗许家吗。”

“我想皇上必有安排,我已派人去往含元殿打探消息,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别这么着急,小心肚里的孩子。”吴惠妃忙安慰着她。

很快,内侍回禀,宣宗并不在宫中。

李馨和吴惠妃先是一喜,突然又一忧:“那他去了哪儿?陛下现在何处?”

内侍茫然地摇头,隐身的宝钏想起家中,见状速速离开了。

王允府上竟比皇宫还要热闹,宣宗一心想要回宫,为了安抚,苏龙和魏虎为他赶往宫中哨探,李云贵留在家中照顾,经过多番劝解才使宣宗安静下来。

这时候,大家突然又发现宝钏不见了。

老夫人急得满身是汗,在院中转来转去,却见她从后面走了出来,见到众人有些讶然:“我不过临时‘离开’一下,你们怎么了?”

原来是人有三急。误解的老夫人这才放心地责怪道:“宝钏,不管去哪里。应该让小莲跟着你,不然我们多么担心。皇上在此,不可造次,知道么。”

“知道。”宝钏进屋向宣宗行礼,跪拜时突然想起玄济住持所说的偈语,有些神思恍惚。

“你怎么了。”李云贵陪在她的身边,立刻贴心地关怀。

“我没事。”宝钏想起“新帝就在身边”这句话,不知不觉多看了他几眼。

“宝钏。”李云贵轻轻抵住了她的肩,暗示回神。

宝钏端正身体跪好,直到宣宗唤她起来,方才接话道:“臣女谢恩,多谢陛下。”

今夜宣宗驾临可谓吉事,若非如此不可能躲过这场天灾,府中上下无不欢欣,只有宣宗仍放不开宫中的妃妾儿女,低着头,不停地想。

他尚不知那些人的反应有多么的可悲和讽刺,见此情状,宝钏只有多生感叹。

由于王允和李云贵等人的一再挽留,宣宗到此时还没有返回皇宫。夜已深沉,龙体不可有损,内侍忍不住近前探问:“陛下,是否今夜宿在王相府中,明晨再回?”

“好吧。”宣宗很感动于府中上下的忠心与爱护,决定不再闹别扭添麻烦。

苏龙和魏虎还没有回来,因此李云贵便主动站了出来:“陛下,让微臣为您站岗吧,您好好安寝。”

“如此,多谢爱卿。”想来魏虎苏龙定将平安的消息传回了皇宫,宣宗终于放了心。

仅仅是这样当然还不够,宝钏多思多想,随后居然悄悄跟入为宣宗安排的寝室。

“宝钏?”宣宗已准备就寝,内侍立在窗口。身佩护身符的李云贵站在床头见到隐身的她,很是惊诧。

宝钏摇头暗示他别说话,然后拉起他的手,一并站在床边。

她有预感,今夜绝不会平平安安。

果然,熄了烛火才不过片刻,突然有人一招蝴蝶翻飞跃进来,扬手就是一剑。

“啊!”窗边,宣宗的内侍惨叫着倒下了。

来者是个黑衣蒙面人,一柄快剑如风卷残云,直扑床上。

“快闪开!”宝钏居然伸手一拉拽过了李云贵。

“宝钏你……”怎可置天子安危于不顾,李云贵吓坏了。

蒙面人的剑便准确无误扎中了被子,连同里面的人。一剑不够,便再来第二剑,第三剑。可是,这几剑都没有血。

怎会如此?蒙面人惊诧地停住了,就在这时,李云贵突然出手,一掌便打中了前心。

“留活口!”必是李渼派来的人,抓住他正是上好的谋反证据,宝钏疾呼。

李云贵稍有迟疑,那人便跳窗跑了,不一会儿院中传来乒乓声。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会停顿造成失误,宝钏觉得好可惜。

“陛下到哪里去了。”事已至此,李云贵当然明白是宝钏施法保护了宣宗,然而仍不肯放心地问:“陛下安危要紧,我不能在这儿动手。”

“他不在这儿,他在隔壁,这是我用障眼法骗你的。”宝钏只好说了实话。

若要引蛇出洞,便要将自己人一同欺骗。李云贵这才反应过来,不无嗔怪地怨道:“宝钏,怎么你连我也不信了。”

“算了,还是先出去看看刺客吧。”在房中说话的这些时候,外面已没有了动静,想必已经擒拿住了。

可是到了院中,才知道有多么可惜。

刺客被拿住了,可是已经咬舌自尽。翻查过身体,也没有可以辨认的印迹。

如此一来,难道李渼居然毫无过失地躲过去了。宝钏不甘心地推了推李云贵,李云贵戴上手套,仔细又辨验过尸体,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人的耳后有一道十字印,伤痕很浅也很旧了,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现在只能指望宣宗来辨一辨了。谁知,宣宗一见到这个印记,很快便激动起来:“这是宫中的花匠,怎么他会武功?”

这句话说得不够完整,这名花匠不仅是宫中的,恰恰是李渼宫中,而且已经很多年,这道伤疤是李渼小时候拿他当马骑不小心弄上去的。

不起眼的花匠,居然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还在这么巧合的夜里前来行刺,这说明了什么?

宣宗浑身颤抖起来,对李渼和许贵妃的挂念突然间变成了愤怒,不知不觉就将他们的心思揣测无误:“朕明白了,这场火没有烧死朕,可是有人等不及了,他想当皇帝,他想杀朕!可笑的是,朕这么在乎他们,他们却要朕的性命!传旨,朕要即刻废了李渼!”

 48身有红豆

太冲动了;若是就此传扬出去麻烦更大。宝钏急忙扯了扯李云贵的袖子;李云贵也正好默契地唤了出来:“皇上;不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在外,哪怕是圣旨也更像指手划脚。

当下,宣宗始终势弱;别说想废了李渼;他自己能不能平安都成问题。

幸好没有遭到毒手,但已是进退两难。

是在这儿苟|且偷安,还是回宫提心吊胆?李渼既然敢这么做,想必已决心孤注一掷;不怕死;也不怕拼命。

宣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被亲生骨□到这一步,还不如去死呢。

他只能捂着脑袋,不一会儿就有湿湿的泪水从指缝中冒出来。

“皇上,您随微臣来吧。”君辱臣死,李云贵小心地靠近,带宣宗回房密谈。

锁上门,那些真心话才敢说。

宝钏也隐身进来了,靠在李云贵耳边小声商量了一会儿。

李云贵思量片刻,将这些转述予宣宗。

“皇上,如今花匠已死,雍王殿下必可矢口否认,于陛下不利。唯今之计,您先不要回宫。微臣以为大姐夫和二姐夫他们很快回来,不如到时候一起连同兵马护送皇上,以确保陛下的安全。”

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宣宗苦恼地摇了摇头。

苏龙的忠心绝对可以信任,但魏虎则不然。说不定他会联同李渼的爪牙一起下毒手。

如此一来,苏龙便回不来了。

没想到这一去竟是自投罗网。李云贵担心地望向宝钏,只盼她成竹在胸。

宝钏微笑着,靠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阵。

李云贵的心因此便放下了,对宣宗道:“陛下不必担忧,微臣愿往宫中一探。”

如果李渼真的脑袋发昏扣留了苏龙,那么,调动刘义的天行军护驾便顺理成章。

宣宗很有默契地想到了这一点,仍是摇头:“爱卿,这样太危险,神策军人数众多,你一个人怎么能降伏的了?况且,虎符还在宫中,没有虎符,你如何调兵遣将?”

“至少有刘将军的一半,可以先吓住他们。”天子所执为另一半,当两片虎符合二为一时,就可以调动兵马,护佑皇城。

“但他不知身在何地。”宣宗幽幽叹息。

将军刘义消失很久了。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上朝,也没有说明去向哪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忠心于大唐的他绝不会谋反。

虽然当下指望不上他,李云贵仍是热血沸腾:“皇上,那也不要紧,刘将军不是荒唐的人,他定会将虎符留给副将珍藏,皇上写一份手谕,微臣自可去取。”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爱卿你要小心。”此时此刻,宣宗莫名地感到唯有眼前的青年才是值得信任的。

他竟比李渼还有许贵妃更值得信任。

望着李云贵的眉眼,宣宗竟有了片刻迟疑,他伸出手来,喃喃自语道:“你近一些,让朕仔细瞧瞧。”

“皇上?”李云贵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为着君臣之礼,仍是近前跪下。

“爱卿。”宣宗抹抹泪眼,头一低,居然望见李云贵颈后的发下有一颗红痣,红豆般大小。

他呆住了,疑惑眼花,揉揉眼还想看得更仔细些。只是,外边突然有人拍门:“三姑爷,不好了,大姑爷和二姑爷都被扣押了!”

来报信的是苏龙的副将,他见机行事,逃了出来,李云贵飞快地起身去拉门:“你再说一遍,是真的?”

“爱卿。”宣宗一下子失去焦点,很着急。

他很想再看一看,摸一摸,那个“红豆”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觉。它有可能是太伤心而造成幻觉,也有可能是天降的大吉。

只要再看一眼就够了,可是李云贵却无暇关心这些,而是再问一遍副将,确定了答案,便即刻对宣宗道:“皇上,果然是这样,您快写手谕吧。”

李渼既然已经动手,想必很快也会想到虎符。

必须趁他还没有得势之前动手,才可能成功。不然瞬息万变,会很危险。

李云贵的决心没有变,变的是宣宗。前一刻他同意了的做法,这一刻却变成了坚决的反对。

“不行,朕要回宫,朕不能让你冒险。”宣宗扔下这句话便要出屋。

“陛下,那可不行。”如今皇宫已是龙潭虎穴,怎么可以明知故犯。

当局者迷,李云贵还没有发现什么,而隐身的宝钏则敏感地觉察到,宣宗的眼神跟刚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更激动了,但是这种激动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不是绝望,而是有着新希望。

显然,新希望在李云贵的身上。

那是什么?莫非……

宝钏想着偈语,惊讶地顿住脚步。

“你怎么了,等我回来。”李云贵本想牵她的手,不得不放下了。

门开着,宣宗已经先跑出去,他只能去追他。

“云贵!”不管去哪儿,都要跟住他。宝钏振奋精神紧紧相随。

与此同时,可怜的西凉也在艰难中迎来了噩耗。

当代战和薛平贵终于从火灾中逃生,隐身在云端上的许重生已完成了所有,“大发慈悲”地挥手,降下了甘霖。

在一片哭嚎声中降下的雨并不是恩赐,而是讽刺。

人们的焦点全部凝聚在代战和薛平贵身上,旁人皆被忽视。下半身动不得的凌霄就是其中一员。

然而,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他,丽娜绝不会。凌霄所做所说的,她都会相信。

“那不是哑公子,快抓住他,他是薛平贵!咳咳!”凌霄费力地爬动着,想要阻止士兵们去搬去抬。

将薛平贵当成恩人的士兵们很小心。

凌霄气得心肝都痛了,他真想跑上去,一把揪住薛平贵的领子,狠狠地劈上几掌取他性命。

可是,凌霄却不能动。他的腿变成了“木头”,在地上碰撞都没有知觉。

这是老天的玩笑,还是真的存在着?

凌霄咬着牙,用力去揪去拉,还是没有知觉。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薛平贵从眼前离开吗。不可以!

凌霄伸出胳膊想拉走过面前的士兵,可是他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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