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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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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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现在不生属下的气了么?圣天凌问,蹲下身体往他的小手上呵出一口气,然后使劲的搓了搓。
叔叔为了救我差点死在大坏蛋的手里,你不知道我可担心啦。至少现在是平安的,所以小王子变得格外听话,他怕自己的任性导致身旁无一人可以保护他。“那么你想回长安么?”圣天凌语调突然变得很凝重。
当然,可我并不想做你口中的王,我想去看望父王和母后。小王子松开了圣天凌的手,缓缓的向前行去,每每谈及父王 母后他都倍感失落。圣护卫总以他很小为由,一直娇纵着他,直到有一天亲眼望见他长大,如一个真正指点江山的王。
我答应你,王,待到我们征集了天下拥护你的臣民,便杀回长安。圣护卫坚定的说,那个信念在心底根深蒂固,穷一生之力助小王子成长,耗一生心血让小王子登基即位,担当天下的大任。
风雪又远远的飘来,先是稀稀疏疏的,接着便是漫天的大雪封了山脉,抬头处望见耸入云霄的一块匾上书着‘寒晓天池’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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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着拨着算盘的纤手忽然顿了下来,心像是被什么猛然抽了一下似的,夜已经悄然来临,四围是静悄悄的声音,樊城已不知冷落至何处地步,这条原本偏幽的小道上似乎几日未见人的身影。
云在前方的战场上怎么样了呢?泓颖自问道,灵魂出窍似的想着有关的事,他的温暖以及给她的欢愉,像那夜月的缠绵以至于难舍难分,如挺身而出时的惊讶。
宁多正收拾着桌椅准备打烊,涣涣在一旁擦着桌子,很认真很努力,宁多回头一丝浅笑挂在嘴角。
很浪吧,涣涣?宁多端出一盘热水,涣涣将手放进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涣涣不准备回去了么?在这里跟着一起吃苦。宁多问道,仿佛于心不忍似的,她娇柔的身体或许不适应这样的粗活。
当然,宁多不怕我自然没什么担心的。其实她是担心的,怕青楼的妈妈找到这来,早晚会带她离开,那牢狱一样的生活她早就厌烦,不回也罢。
一道人影跨了进来,带着这个冬的寒意,他低沉的问,谁是这的老板娘?
泓颖忙迎了上去,说,这位军爷,你是住店还是吃饭?再晚一步酒馆就准备打烊啦。
但望见他严肃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故作镇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程亦锋伸出手摊开,然后一枚明晃晃的玉坠出现在她的掌心,他问:“这枚玉坠你认识吧?”
泓颖拿在手中看了看,着急的问道,云呢,他怎么没回来?
“他。。。。。。。。再不能回这啦。”程亦锋愣了半响才说,他亦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乱糟糟的,或许沉重的,或许空空的。
“那他。。。。。。。去了哪?”泓颖担心的问,宁多和涣涣亦停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
他是个英雄,我们会记住他的。
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她要见他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抱着最后的幻想问,他现在在哪?
乱军践踏我们没能找出他的尸首。程亦锋不愿继续停留于此,他受不住着压抑的气氛,快步冲进了暮色里,披风在晚风里高高扬起。泓颖的心开始坠落,从峰顶朝谷底降落,泪水不听使唤的涟涟落下,她想故事没这么快结束。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舞云还活在这个尘世里,就在她的身边像从未离开从未走远一般。




 chapter《5》28

像一首沉沦的歌,感觉到天昏地暗,所有的光同时没了色彩,所有的声音听起都那么刺耳,所有的故事都不算经典。翻新的酒馆,柜台上的酒坛,老算盘,陈旧的账本,桌椅都整齐的收拾整齐,泓颖的身体便直直的瘫坐到地面。
宁多在一旁呆呆的望着她,不言语,心跟着一块沉落;涣涣贴在他的身边眼神弥漫了一层薄雾,像打翻的五味瓶各般味道杂陈。夜已经深了,可有的人就是不愿睡去,有的人仍努力睁着眼期盼。外面静悄悄的不像夏日,可以听见鸟虫的鸣唱,仿佛水流经死胡同落地无声。
云,他不会有事的,你们说是不是?泓颖紧握着玉坠喃喃道,眼睛望向他们俩。
“老板娘。。。。。。。。”该怎么说好呢,涣涣开口又喑哑,喉咙处像有东西哽咽着发不出声,是不是该告诉你他已经死去,这个已不争的事实。曾经站在风口浪尖亦无所惧,届时精神支柱已崩塌。
绝提的江河往往最难把握,沉溺得太深已无法全身而退,眼见着它荒塌,眼见着它沦陷,眼见着它化为乌有。“老板娘,我们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涣涣蹲在一边,泓颖的眼里雾气散开而满世界皆是模糊不清的,她宁愿这是糊涂的。
我知道云在身边没有走远,我有强烈的预感,你们要相信我的。泓颖慌乱起来,她拼命的对他们说和他们讲,舞云已离开的事实她暂不能承受。
老板娘,我们愿意相信你。涣涣的手紧紧握住她,两颗女人的心一样温柔,相互依靠彼此取暖。
“云他没有离开,他没有。。。。。。…。”泓颖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尽管先前如何的伪装,如何的坚强,哭泣声飘远在酒馆外的空气冻结,成为一季的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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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离开了落下山庄,所有的子弟一一离开了那,然后整座山庄空洞似一座坟墓,梧桐叶掉光的时候,大雪封山的时候,落下山庄就仿佛死去一般直到即日的冬阳升起,它才从噩梦里苏醒过来。
朱宇去了凌云寺,何厉帆曾从那里争霸了武林,武林中无论辈分皆败于他手,从此他便在江湖上翻云覆雨。尽管凌云寺没了南宫凌云的掌管,可寺院依旧烟笼雾锁,庭院里是青葱的松柏,石板被清扫得一尘不染,前来祈福的在大佛跟前三叩五拜。
凌云寺新继任的主持为他削发,一缕一缕长长的发掉落在身旁,他闭着眼过往的重重姻缘孽果,犯下的错如何逃也不过,直待天瞳打碎了他包裹的伪装。
落霞冥在他入寺前再三劝说,他诚恳的望着朱宇,师父,真决定削发为僧么?
冥,为师抚养你了将近二十年,下面的路全靠你自己走下去。朱宇微微叹息,是劫难他永远躲不过,剩下的时光他决定留在凌云寺潜心修为。
锻筑龙魂本就掀起了王朝的灾难,而为制衡龙魂又打造了冰魄刀,这场战争真正开始上演,他想看着它们沉淀,像一片落叶般落定在秋的最深处,很深的深处。这场战争不是为他而起,却因他而起。他想筑造神兵利刃分裂天下却是他最大的败笔,他发誓此生绝不再筑兵刃。
师父,冥是您一手带大的,冥要守在您的身边。冥眼睛雪亮,他是最得朱宇喜欢的子弟之一,有着练武的禀赋唯一的缺陷便是比较木讷,而大师兄柳浩天虽聪明,却有着浮躁的性格,其他子弟各有所短。
为师不愿耽搁你的前程,你离去吧。朱宇决心要赶他走,可冥始终不肯,最终朱宇执拗不过,冥因留下而欢喜了许久,他开心的是能够保护师父,他从前保护自己一样。而朱宇亦是开心的,至少偌大的落下山庄能有人愿意留下,他亦可以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冥。
那个夜晚,冥双手合十立在朱宇的门外,朱宇点着蜡烛书写着什么,一道人影凌云寺的屋檐上飞翔,从一个房顶飞至另外一个房顶,幻影一晃而过足见他飞翔的速度,身怀绝技不可估摸。夜很高亦很轻,在暮色笼罩的凌云寺里,所有的僧人都已入睡。冥的耳力不差,察觉到有人飞速在凌云寺移动。
从窗户探进去,见师父正专心致志书写不忍打搅。
后来朱宇吹了烛火躺下睡去,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里,冥向房里在望了望一切正常。一道人影静悄悄的降落,很快在房间蹑手蹑脚翻找起来,他一定是急着找什么东西吧。
谁?忽然房中所有烛火亮起,他侧头迅速将罩起黑色的面罩,一个腾空翻破门而出。
原来师父早有提防,冥暗自庆幸,身形急转一张劈出空气里结出一只巨大的掌形,正中他的背部。“你是谁?”冥厉声叱问道。
冥,抓住他,他盗走了我书写的铸剑秘笈。朱宇吩咐道,冥应允全力出击,一来一往中他被摘下了面罩,冥退后大惊道:“大师兄,是你。”
柳浩天?朱宇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料到会是他得意的门生,他竟会叛变师门。
轰的一声炸响,一团白色的烟雾散开,柳浩天携带着朱宇书写的铸剑秘笈遁得无影无踪,冥扇着眼前迷人眼的烟雾,不断的咳嗽着。“师父,是大师兄。”冥交代道,他的手乱舞着扇着眼前渐渐淡下去的白烟。
然后便见朱宇的目光变得浑浊起来,他一生都在错误里抉择出错误,重复着,直到最后的因果因他而误。
《龙魂》第一部完




 楔子

一座山脉秀丽的风景,如画中挥洒的笔墨般令人惊叹,太阳的光辉落在枝叶上,投射在地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光点,随着轻柔的或猛烈的风满地摇摇晃晃,摇晃的不只是那些碎碎屑屑的光斑,带着他们勃勃的野心。一些野兽窜开,发出敌意的吼叫,或许它们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欢乐的家园,一些虫唱着山野的歌谣,断断续续的烦扰让人无意继续听下去。
野草在脚下滋生疯长,他们穿梭在古木参天的林子寻找着死亡的通道,那些关于代代流传的故事,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话,早早的刻印在心扉的底处,上面书写着对它们的恐惧。
整个古林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幽静而安谧的环境不经意间透露出人类对于自然地敬畏,而永远承载着我们繁荣或颠覆的命运,懂得如何征服桀骜不驯的自然,知道贪婪的攫取搜刮的无知人类终将倒在那片自己洒下的血泊里。自然知晓馈赠抑或报复我们的以卵击石的愚昧。
他当属这对江湖人士中最强的杀手,一双空拳一圈飞针盘缠在腰际,他年龄长于所有人便有资格对他们呼之则来呼之则去,他的无理取闹他的倔强注定了命运里的悲剧,黑色发丝里夹带银丝,眉头的纹一条一条清晰罗列,记录着年轮碾过的痕,记录着岁月的风霜磨刻的纹,年岁却掩饰不住他的老当益壮,眼神犀利明亮洞悉一切。
他便是江湖中传说的飞针魂,那些作恶之人剑未出鞘,飞针疾驰精确的扎在各方穴道之上,当谁被他盯上时谁将在自家的门环上发现一枚飞针,无论青铜或纯钢都能入其三分,可见雄浑的力道。但在他除恶的同时背上尘世间的骂名,他懂这个充满各般罪恶的人间,依旧凭着微不足道的力量为人间正道救赎。他不知道会是在哪一天,那个残阳的黄昏倒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下,倒下时也望着夕阳渐渐的,渐渐的在视线里变得模糊朦胧。
他当属他们之中最年幼的侠客,微笑的面容下却藏着另一个邪恶的他,冷酷而残忍。少年的他已经懂得熟稔的操纵与手臂合二为一的钢指,并且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白色的披风展开如同蝙蝠的羽翼,轻如奔驰在森林中的柔风,身飞过风带起树叶一起摇晃,树影摇而身形一瞬即逝。闻说少年时候的处心积虑的蓄谋残忍的将其父杀死,并从此江湖上销声匿迹。他便是后来再出江湖声名鹊起的楚魄,楚魄的再现江湖曾掀起武林一番不小的动荡。年少而不谙世事,恶贯满盈而处心积虑。
在外浪迹漂泊的那些年,没有人知道他如何练就那邪恶的功夫,他的出世注定成为魔,一世为恶万世为恶。他常常选择夜黑风高的圆月里,伸展大羽翼飞翔在静如止水的月辉中,那悠闲的模样恰似蝙蝠,死者通常脖颈会出现五道血迹。你没有选择死是唯一通往天堂的道途,他们听见此句话时便是在去往黄泉的奈何桥头。狠,准,几乎整个江湖无人匹敌,放任大江豪迈与激昂。
唯喜欢之物不取,囊尽天下奇世珍宝,是一生没有止尽的追求,梦寐的夙愿。欧阳听钟也可谓德高望重之辈,贪婪是他天生的本性,若喜欢若眼馋尽管从别人眼皮底下取走。望眼天下没有他不可去的地方唯有你想不到的,纵使整夜不寐依旧让他有机可趁。
曾于千军万马之中悄无声息的取走王妃的头簪,名震整个王朝,倾朝臣子皆建议此人不可留,若他某天稀里糊涂想到取走天子的人头,岂非难事,亦如探囊取物一般到得心应手。一想到被里里外外的战士围堵得水泄不通,亦能潇洒的于浩荡的军队中拿走王妃的头簪,如此聪明绝世的奇人,怎叫人不妨。臣子们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可天子微微的笑,仿若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佝偻着身躯,花白的发丝蓬乱在干枯的头顶。一双眼睛似乎总在不停息的寻觅,像总也寻不尽人世的沧桑。仇永芬历经半百的的岁月,参透其中世间百态,冷暖薄凉。她能从别人的眼神,情绪中嗅出落寞的味道,然后制造出各种隙缝,人与人之间只剩斑驳的火花,刺伤彼此的视眼,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无谓奸诈无谓算尽机关。
嗜杀成性,做尽天下最惨无人道之事,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被玩弄与掌心,享受一种蹂躏的刺激和快感。曾在江湖上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仇永芬,不愧对妖面笑语的称号。她总对着即将丧命在自己拐杖下痴笑,笑容带着邪气和怪异。在那张惨白的脸皮的包裹下,映耀出尘世的沧桑,相互的欺瞒。
她年轻时候一度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泥淖的深渊,愈陷愈深,愈沉沦愈加无法自拔。
他说过他不能在乎三生三世,却愿意一心一意待她一辈子,多么温暖的话语填满心间,她就天真的信以为真也就期盼着他给自己暖暖的爱恋,可她亲眼所见的画面刺疼了心扉,那一刻她如此的绝望仿佛掉进寒冷的冰窟,浑身上下颤抖着却依然麻木。她亲手将锐利的剑锋刺进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白净的长袍,绝美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
你因该为我的心疼付出惨烈的代价。她附在他耳边冷漠绝情的低声告诉他,冰冷的剑锋将你的躯壳和着我死去的心一同埋藏,她的话语说得如此的清淡,仿佛那一刻不是解脱而一次沦陷的转折。
她拿着曾穿过他心脏的冷剑,心灰意冷的去到他的府上,残忍的将其全府上下六十余口男女老少一并杀死,一边厮杀一边痴痴的笑,笑容是如此的冰冷而无助,世间从此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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