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前后目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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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前后目击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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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黑糊糊的一片村子仿佛是个没有人居住的空村,又象是一个死气沉沉、庞大的坟墓。为何听不到村里的狗叫声呢?经过一阵低声的研究后,美军同南越士兵分两路继续向村内摸去。
突然,从村里响起了机枪声,寂静的夜幕被打破了。子弹从我们的头上带着尖厉刺耳的声音飞过。此时,运上校的部队开始朝阻止我们的方向发起了密集的火力攻势,从两个角度一齐向对面射击。就在这时,村外的左方也响起了激烈的机枪声,我知道一定是村外部署的部队在向冲击村子的越共开了火,以阻止他们的突围。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渐渐地收紧了包围圈,然后冲进路口,占领了这个小村子。
枪声停下了,四周又变得安静起来,村里除了一片蛙鸣声,没有一个人影。我们注意到,每户村民家的窗子上都没有灯光射出,显得非常异常。
就在谢文运少校下令把村民们赶出来时,月光下三个士兵带着一个身穿宽大黑布衣裤的男人向我们走来。
这个人名叫定,据他讲,他知道那伙越共是与本村一个叫银的年轻寡妇联系,并说刚才抵抗的越共大约还有七个人没有逃出去,估计是藏在村里的什么地方。
由那个告密的男人领路,我们很快便来到良的家。没等士兵敲门,从棚屋里走出一个瘦小的男人,穿着半长不短的裤子,看上去是一条睡裤。他自称是银相好的,可我们都怀疑他就是一个越共分子。
这时,一群约300人的村民已经被集中到村外的空地上,谢文运少校在向惊魂未定的人们讲话,要求他们讲出没来得及逃出的越共所藏之处。在人群四周燃起了几十个火把,由于火光映照,人们的面部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巡逻士兵的手电筒光柱在村民里晃动着,照在每一个可疑的黑暗的角落,并不时传来枪击声。
那个叫银的女越共分子与她的“相好的”正被分别隔开,紧张的审问着。银看上去大约有35岁左右的样子,然而据她自己讲只有31岁。我借着煤气灯耀眼光线,判断着她是怎样的一个越共分子。
耀眼的煤气灯发出咝咝的响声。审讯由谢文运少校的一个副手来进行。经过整夜行军,我一坐下来,便感到了疲惫。在审训问话间歇的时候,屋里便异常寂静,只有偶尔从外面传来的吆喝声和几声枪响。
这是一间典型的越南村民的棚屋,家具极其简陋,多都是由竹子和木板做成,床上铺着草席,而蚊帐似乎有几年的时间没有清洗过了。从眼神可以看出,银并不是一个容易就范的越共分子。然而,她那生硬的目光里仍然尚存着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仅从审讯的情况来看,银显然是在想尽办法与我们兜圈子。截止此时,已经三十多分钟了,她还是矢口否认知道未逃出村子的越共分子所藏之处。另外,设在邻近村民家里的其他两个审讯点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谢文运少校的副手下令银从凳子上站起来,接着又命令三个士兵上前很快地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她似乎并不怎么加以反抗,只是仇恨地注视着我们。而当她看到我时,那仇恨的目光中又增添了几分厌恶之情。此刻,当银赤身裸体地站在相距我们只有三英尺左右的地上时,她那一直仇恨而厌恶的目光转眼之间奇怪地消失了。她低下了头,一个士兵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下方拽去,使得她的脸不得不转向我们。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看着一个体态丰腴的成年妇女赤身裸体地站在我们面前,能够产生什么感想呢?
银的头发垂在光溜溜的肩上,两手交叉在腹前挡住了一片长得浓密的阴毛。我注意到她的两腿夹得紧紧的,只有处女才会这样,而她想必是由于紧张、害怕或是同时面对几个男人而感到异常羞怯。审问仍在继续,但是语调却缓下来,并且加入许多非常猥亵的问话。
村边,谢文运少校一直在劝说村民。这时,他在两个士兵的保护下向我走来。他告诉我,村子到处都已经布置了岗哨和巡逻队,越共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
我们来到另一座村民的低矮的棚房里,那些棚屋仿佛都是一个样子的:潮湿、简陋、肮脏,我不免有些急躁,因为腕上的手表告诉我,时间已经是4点37分。我们将要进行撤离,然而在那个村还是一无所获!突然,从邻居的屋子里传出银声嘶力竭的哀嚎,显然,运少校的副手及士兵已经开始对她用刑了。
约半个小时之后,两个越南士兵走出屋来。我们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上,审讯有了结果。
不知道几个士兵在那年轻寡妇的身上施展了什么样的手段,使她终于讲出了我们期待的东西。
很快,四个残留的越共分子都被抓获,由谢文运少校的士兵带到椰子树下,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银也说出了那自称是她“相好的”人其实是一个越共分子,由于她是一个寡妇,所以无论是美国兵还是越共分子都曾经找她交欢。她承认,美国兵的死是在越共的指使下,全村村民一齐动手干的。
运少校命令把儿童挑出来,其他村民在广场上排成扇形。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空,那儿是一片漆黑。
枪声响了,站着的人群很快就变成了躺倒在地的一片尸体,惨叫声顿时划破了夜的寂静。
突然,村外响起火箭炮和密集的枪声,越共的增援部队来到了,藏在村里没有被抓住的几个越共分子利用这个机会向外逃窜,被我们的士兵击中,倒在路上。
越共的增援部队大约有几百人,他们用火箭炮向村里轰击,并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我们的兵力人数显然弱于敌人,我立即命令发出求援电报。我估计,直升飞机很快就会赶到这里,驱散越共对我们猛烈的攻击。谢文运少校和士兵们竭力抵抗着进攻村子的越共。
就在我们的处境极端危险的时候,天边响起了直升飞机的马达声。我抓过无线电报务员的话筒,指挥直升飞机的快速作战部队向包围我们的越共进行扫射。不久,越共部队开始向村边的灌木丛退去。两架香蕉式直升飞机降落下来,我命令飞机上的士兵留下增援我们,然后把村里的儿童装上飞机,送到安全地带。
直升飞机起飞之后,谢文运少校指着赤身裸体,被反捆着双手的银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处理?”我望着那个厚颜无耻的荡妇,很想亲自杀死她。这个女人,为了金钱、肉欲什么都干得出。今天她可以帮助我们杀越共,明天又会刺激越共来杀我们,而且她已经帮助过一名越共分子,并把他隐藏在自己的家里。
但是我不愿意让美国士兵报复她。把一个女人的衣服剥光,对她们施加摧残和蹂躏,再把她们杀死,这是越共分子一直用以歪曲宣传的,而且很能使人迷惑的手段,因为人们对这种女人的肉体(不管这个女人是平民还是杀人犯)施加暴力的行为极为反感。
“我们已经无需把她带回去了。”我说,“可以命令士兵就地把她处理掉。”
谢文运少校露出了微笑。他很愿意担任这种任务,而且根本不用犹豫就能想出各种不同的方式使发出命令的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满足他自己的报复欲望。
越共游击队的溃逃使运少校有更多的时间,他从正在尸体堆中挑选未死村民的士兵中叫过五个人来,让他们在空地上轮流强奸那个女人;后来,几乎所有的美国士兵和越南士兵都参加了强奸,直到银陷入昏迷。
天渐渐亮了,我们身上都沾满了露水,军装也潮湿不堪,士兵们脱下衣服,找了一些干柴烘烤,等待援救我们的直升飞机返回。处于昏迷状态的银被放到火堆旁。等她苏醒过来,运少校强迫她跪到火堆旁,回答士兵们提出的每一个极其猥亵下流的问题。
火光映红了银赤裸的身子,不时有士兵走过去在她身上施加一些令她发出呻吟的手段,每当这个时候,士兵们就会发出大声的哄笑。我发现她的乳头和阴部都肿起来,眼皮和脸颊发青,有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不久,士兵们用匕首半戳进银背部的皮肉,强逼她讲是如何与越共分子发生性行为的。士兵们带着残忍的兴趣折磨着她。听了她的故事后,几名越南士兵从村民的尸体堆中拖过两具男人的尸体,将他们的阴茎连同睾丸一起割下来,把一支阴茎塞入她的下身,另一支塞入她的口中,然后命令她围着火堆奔跑。
后来,她疲惫地摔倒了,头磕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士兵们把她翻过来,开始往她脸上和身上小便。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空又传来直升飞机轰轰的声音。
士兵们停止了对银的折磨,用绳子反捆她的双臂,登上直升飞机前,士兵把绳子系到直升飞机的起落架上。接着,银被吊到了空中,她惊恐万状地大声哀嚎,恳求士兵们不要将她弄死;然而士兵们还是拉动了绳子的活结,银尖叫着从五百公尺高的空中摔了下去。
那个时期,人们对于杀人这样的事情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并且常常使用尽可能残忍的方式将敌人杀死。实际上,这种变态的心理在战争进行中是十分常见的,其潜伏的因素就是对自己可能被敌人杀害的恐惧和异常烦燥的发泄情绪。此时,人们罪恶的本性暴露出来,然后就向冲破堤岸的洪水,一发不可抑制。
从表面上看,那些杀人实施者充满邪恶的乐趣折磨、残割着那些被俘的猎物,甚至违反人伦地把他们以各种方式处死;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就不难发现,那些疯狂的杀人多是遵守伦理的普通人。是社会的法律约束了人类本性的残杀欲,一旦约束他们的东西消失了,那么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变成杀人者。或者被他人杀死。而战争正是发泄这种残杀欲的最好场所。
如果说在和平的环境里杀死一个人的杀人犯的话,那么在战争中杀死几十个人就会被誉为英勇的人物;假如有能力杀死一千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们将成为统帅大量军队,并且是具备相当实力和威严的将军。
每一个战争期间的士兵都希望多杀人。如果平民在战争中站立到敌人的立场上,那么也会毫无疑问地被他们所杀,这样,才可能从肉体上永远消灭敌对势力。
在战争中杀人的士兵遭到了普遍的憎恨,尤其是杀害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士兵更使人产生厌恶之感;但是那个士兵的同僚却会原谅他。在越战扫荡中,没有一个美国军官指责或惩罚一个无端杀人的越南士兵,相反,当平民中混入了越共分子时,美国军人甚至参与了许多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行动,他们甚至同越南士兵一起对无辜的,或者稍有敌对情绪的妇女进行了野蛮蹂躏。
 1967年10月上旬,罗勃特·格耐勒上尉率领了二百名新西兰士兵组成的特种部队,配合第四军区沿前江(湄公河下游)进行扫荡时袭击了一个越共出没的、名叫“鹅平”的村落,将老人、儿童杀死之后,将被捉到的四十七名年轻妇女带到江边,施以强暴之后,赶到船上带走,并在到达丐舨之前,将她们全部杀死。
 1968年越历春节前夕,在平定省的省会平定市发生了枪杀美藉教师的严重事件。于是,美国士兵将二十多名涉嫌的男女学生带到归仁海军基地的MSF/299号驱逐舰上进行为期六天的拷问。审问之后,美国士兵命令十名被捕的男学生在甲板上与其她十一名女学生进行性行为表演。当遭到拒绝的时候,五名男学生和两名女学生被杀死;另外一名男学生被装入一条麻袋投入海中。其余幸免的学生被关在底舱里,每天遭受各种非人的折磨,直到MSF/299号驱逐舰进驻中部基地岘港时,所有的学生都被以残酷的方式杀死。
所有屠杀行为已经使人们的神经变得异常麻木,尤其是在中部的广南、承天、嘉莱和昆嵩等省进行的残酷战斗中,使死亡人数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1971年2月过后,我来到了老挝南部位于巴色东北面十四公里的蒙西泰——老联合基地,担任反游击战略顾问。当时所有的训练工作几乎都是在战地进行的。所以,我经常跟随老挝特种部队与越共支持的“老挝战线党”(pathet lao)军队作战。
贡席上尉是一个懂得越语的人。他出生在老挝中部一个叫作“那比”的山区小镇,从1965年他就参加了忠于富马亲马的部队。贡席上尉的性格不像一般老挝人那样平和宽厚,在与“老挝战线党”作战中,他率领由五十四名特种部队士兵组织的突击队,是一支很坚固的力量,曾经消灭了一个营的“老挝战线党”部队。
在雨季到来之前,老挝特种部队为了配合美国空军的行动,决定对北越的川圹地区进行空渗透,因为王宝中校五个营的军队在那里遇到了“老挝战线党”部队的重重包围,情况十分危急。3月4日下行3时,我和贡席上尉带领着五十名身穿斑纹伪装服的特种部队突击队乘坐三架HUIA式直升飞机向川圹出发了。
到达指示降落地点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的时分,直升飞机发现了地面出现的降落示记,便开始了降落。这是与王宝中校事先约定的军事行动的一部分。我们将从川圹向北越过查尔平原,进入富科尔山区,然后切断越共的供给线“胡志明小道”。但是,这个计划被泄露了出去,我们下了直升飞机之后并没有见到援助的部队出现。贡席上尉告诉我情况可能发生了变化。“我们最好尽快返回巴色。”他的神色非常紧张,一面布置突击队员对四面进行搜索,一面低声对我说。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站在我面前的一名突击队员就倒下了,随之四面响起了枪声,子弹飞蝗似地向我们打来。我们匍伏在草丛里,开始向四面的树林扫射,同时向直升飞机撤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挝战线党”的B40反坦克炮击中了三架HUIA式直升飞机中的两架,另外一架急忙起飞,在飞机刚刚离开地面之际,一名身穿白色衣裤,围着方格头巾的女游击队员冲出芭蕉林,用一枝美制的AP15冲锋枪,向直升飞机猛烈扫射。
对于那个女游击队员突如其来的英勇举动,突击队员们都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没有想到向她射击。直到她端着冲锋枪向我们冲过来的时候,突击队员才同时向她开火了。
她被几十支“斯科尔”便携式自动枪打得跳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下,身上至少中了几十发子弹。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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