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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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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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母做了一桌菜,和准儿媳边吃边唠家常。
饭后,出门溜达,买了一堆摆着看的东西。
睡前,看照片,从师父大人刚出生,再大一点和任泽打架,接收公司,最后一张是他前几年去国外拍的。
“我家这儿子啊,就是死心眼。”任母指着十岁左右的任轻,道:“小时候他跟他爷爷一起学武术,老爷子在羌镇颐养天年,在他十一岁那年……走了……”
荏苒犹记得,师父大人十一岁,她六岁,遇到他的那一年。
“他回来后就一直往羌镇跑,我们那会儿还奇怪呢,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任母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笑意。
“……”
总觉得这话一语双关了。
荏苒无意中问任母,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顺其自然,她有时候都以为是做梦。
任母告诉她:“以前带他去海边,他说,‘以后会带儿媳妇过来看海’。”
荏苒没明白。
“我们在海边有两套别墅,一套是小泽买的,一套是我们度假用的,就是上次你们经过的那套。”
荏苒的眼睛瞪大了,那个时候,任轻就……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任母握着荏苒的手说:“第一次看到他对女孩子这么上心,十几年的心思,他全花在你身上,我们再怎么不同意,他都不会改变,更何况,我们都很满意。”
“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什么,以后好好过日子。”任母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
荏苒抱走了影集,将它珍藏起来。
师父大人完胜归来,荏苒摆了“庆功宴”。
烛光,红酒,美人。
好吧,她很低俗,想不出什么好的创意,她甚至都想直接买束玫瑰花以表心意了。
风尘仆仆的师父大人脱了外套,过去索吻。
“唔唔!”她挣扎,礼物在桌上啊!
“阿苒,我们结婚。”他俯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这算是求婚?荏苒脑子有点糊涂等想明白了,这婚……不得不结。
……
窗外下雪了,荏苒看着窗帘间的雪白,伸手,却触碰不到什么。
被子里,另一个躯体动了下,将她的手抓回来,“很冷。”
“嗯。”她缩到他怀里,困得要死。
一只手滑过她腰间的肌肤,她一颤,“不能……”
“不能什么?”他欺压而上。
被纠缠了一晚,她无力抵抗。被扛到床上时,她就再也无法主导这场战争。
“阿苒……”胜利者正在享受他的战利品。
“嗯……”她的眼角滑落出泪,没有缘由。
他去吻,牵引她的手,让她越发羞涩难当,柔软与炙热相碰,他几乎溃不成军。
灰白的天空飘着雪花,她洗了澡,睡得熟。
手机响了半天,任轻现在才去接,另一只手在扣衬衫上的纽扣。
“哥,你死在温柔乡里了?!”任泽的咆哮轰炸出来。
为了不吵到荏苒,他走到阳台,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忘了拂去。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燥。”任轻心情好,责备的话都是温温的。
任泽听出了什么,“嫂子呢?”
任轻眯眼,“你想说什么?”
那边嗨了起来:“嘿嘿,你们年后结婚吧。”
“这个不用你管。”
“娄放那个疯子消失三天了,你跟他熟,能联系上他吗?跟他说一声,我给他一个星期去玩失踪,一个星期以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任泽以抓狂的嘶吼结束通话。
任轻按了按眉心,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一吻,抬手为她掖被子,无声地离开房间。
荏雪今天过来,难得的,第一次来,“荏苒呢?”她没看见人。
“在睡。”任轻友好待客,更何况,这是荏苒的姐姐。
“还在睡?”荏雪挑眉,冰雪聪明的姑娘明白了什么,“你们要办喜事了?”
任轻微笑,“希望能赏脸来。”
“一定,不过伴娘你找月月吧,我这把年纪不去丢人现眼。”荏雪直截了当地说。
任轻只是喝了口红茶,笑容不改。
荏苒下来的时候,荏雪正要走,玄关处,荏雪挥挥手说:“祝你幸福,再见。”她开门关门,走得潇洒。
“她来干什么的?”荏苒没睡醒的模样。
任轻笑着回答:“送祝福的。”
“哦。”她没多想,过去做餐桌上,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喝点粥。”他将碗推到她手心里。
荏苒脑袋往下磕,却没有“咚”的一下,额头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
“吃完再睡。”他揉她的脑袋。
荏苒不满,“又不是猪。”
他好笑,“猪也很可爱啊。”而且很好骗。
喝了粥,她恢复了些体力,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任轻去书房处理事情。
后来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身上盖了条毛毯,屋子里有暖气,并不是很冷。
茶几上摆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有张便签纸:
我出去一下,记得吃饭。
她打开纸袋,里面竟然是请柬,每一张,都有行云流水的字迹。
这个人,她真的好爱好爱。
随后的事情有些混乱,荏苒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过年,带师父大人回肖家,年初两家人见面,敲定了订婚时间。
登记,白雪纷飞的天。
拍婚纱照,拍了一个星期,中式西式,美不胜收。
二月十四,订婚,那天风和日丽。
三月三,结婚,人声鼎沸,他们交换戒指,让所有人见证。
新婚后,他们去了新西兰。带回来一只长不大的比熊犬,叫“棉花糖”,为它的毛色,也为纪念它是被一包棉花糖“买”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约莫正文差不多结束了……吧。

☆、棉花糖记

荏苒找了份工作,就是画游戏的人物设定,在家画。
任家两兄弟异口同声让她在家……养好棉花糖。
棉花糖一直适应不了新家,总是躲在床底下一声不响。有一次荏苒找了它半天,最后被师父大人从床底下拖出来,关在阳台上反省。
荏苒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至于为何收养棉花糖,完全是因为师父大人喜欢小动物,说是什么看到它就想到某人。
一人一狗在家的时候,一个画画一个钻床底,和睦相处。
师父大人回来,荏苒搁了笔,出去迎接。
“棉棉呢?”这是棉花糖的原名,它要适应新名字还需要时间。
“床底下吧。”荏苒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没辙。
“有点耐心。”任轻笑语,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二楼的门被撞开,那团白色东西是飞奔过来的,几乎是跳下楼梯,在任轻脚边打转。
狗腿!荏苒走开。
温柔地摸了摸狗狗,任轻看着黑豆似的眼,说:“要听话。”
棉花糖舔舔他的手,欢脱地围着任轻跳。
“乖。”他揉乱它的毛,走过去洗手。
荏苒啧啧称赞:“训犬师,要吃水果吗?”
“我觉得它比较喜欢你。”任轻从后面搂住她。
什么眼神?荏苒瞥了眼蹦哒过来的棉花糖,它抬着前爪卖萌,眼神一冷,卖萌的变成了卖可怜的,耷拉着脑袋回二楼钻床底。
“看。”任轻笑出了声。
荏苒撇嘴,她真的不喜欢软绵绵的一团东西靠过来对着人狂舔。
“你不喜欢它……总喜欢我吧。”任轻咬住她的耳垂,撕咬,舔舐,亲吻。
“嗯……”荏苒抑制不住,想逃。
任轻不让她逃脱,诱敌深入,他喜欢将兵法用于她的身上。最终,开疆拓土。
“啊!”她痛得惊叫。
循循善诱,意乱情迷的,究竟是谁?
棉花糖喜欢叼东西,比如任轻的拖鞋,比如荏苒的手套。
“师父,我戒指你拿了吗?”荏苒不常带结婚戒指,但不会把它乱放。
结婚大半年了,她一直叫他师父,这个称呼,不需要更正,这是新婚夜时,师父大人亲口说的。
“找不到了?”任轻走过去。
荏苒皱起眉头,然后脚边蹲了一团棉花白的东西,暖烘烘的。
一看,棉花白的棉花糖正咬住她的戒指在献媚。
那顿午饭,荏苒将它关在了大门外。
饭后一小时,任轻在厨房洗碗,门外安安静静的。
任轻说:“阿苒,我记得上次妈过来,是不是拿了你的戒指?”
荏苒脸色一变,似乎婆婆说戒指很漂亮,走的时候没有放回去……她放下遥控器出去。
任轻洗着碗,面带笑容。
门外,棉花糖蹲在台阶上,没有吃午饭,它有点蔫巴巴的。
荏苒也蹲下来,双臂环住它的脖子,她说:“对不起啊。”
狗狗蹭蹭她的脖子,呜咽着叫出声,好似在诉说自己说了多大的委屈。
过了会儿,任轻出来,将爱人与爱犬领回去。
棉花糖正式成了他们家的一员。
荏苒偶尔会带棉花糖去溜达了,它很乖,不会乱跑,只是贴着荏苒走。
有青年过来,赞美荏苒的狗,转而赞美荏苒的人,棉花糖忠心耿耿,护主,于是叫得震天响地,把人吓跑了。
荏苒笑摸它的脑袋,“谁教你的呀,这么好。”
棉花糖舔舔她的手指,荏苒欢喜地说:“护花使者二号,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棉花糖欢脱地蹦跳起来。
“……”
荏苒有时觉得,这狗成精了。
有朋友送荏苒礼物,棉花糖有了一座小房子,狗屋很漂亮,它经常在温馨的小窝里藏骨头,不过都被主人清理掉。
任轻在院子里给棉花糖洗澡,荏苒在边上看,“为什么不让我洗?”她也很想给棉花糖搓得满身泡泡。
师父大人笑了,“因为我不舍得。”他点了点棉花糖的鼻子,狗狗打了个喷嚏,“它是公的。”
“……”
荏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冬天,棉花糖洗干净了会往床上跳,趴在荏苒身旁摇尾巴。
这时候任轻会将它抱走,温柔地……丢出去。
“……”这人真的不是人面兽心吗?
然后,她深刻认识到了师父大人的“兽”。第二天起不了床,棉花糖得到允许趴在床下等主人起床。
荏苒揉腰爬起来,棉花糖叼着拖鞋眼神发亮地等她带自己出去溜达。
“今天不能带你出去了。”
此话一出,它呜呜叫唤。
“要恨就恨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她挑拨离间。
棉花糖冲出去,楼下传来它的叫声。
荏苒还没挪下床,师父大人就端着吃的上来了。
“有力气了吗?”他温柔地笑。
“棉花糖呢?”她感觉不好。
“在吃饭。”他放下托盘向她走去。
荏苒往后缩,任轻手臂一伸,连人带被抓住,压在怀里,狠狠欺负。
“别别!我……唔唔唔!”
她后来明白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就是细碎的番外了……

☆、陈年窘事

那是订婚以后发生的一件事,荏苒觉得挺窘的。
艾莉亚漂洋过海过来祝福她,两人去了酒吧,艾莉亚似乎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
荏苒陪她喝,两人醉醺醺出酒吧,最最丢人的是,两人都把包包扔在路边了。
艾莉亚走路如同企鹅,摇摆不定,她说:“他都不爱我了,我不活了!”她说的是法语,再说那个时间,没几个人在大街上晃。
荏苒尚且清醒,只是脑子也不是很灵活了。
“Ranny,我要去跳楼!”艾莉亚指着远处的一座高楼大厦道。
“不好。”她摇摇头。
“那我自己去!”艾莉亚提着长长的裙摆踩着高跟鞋走去。
“等我。”荏苒尽量让自己走得稳当。
艾莉亚甩开荏苒抓住她手臂的手:“放开放开,你不是也很讨厌男人嘛,为什么嫁人了呢?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呜呜呜……”接下来就是荏苒也听不懂的深奥语言,翻译过来基本上就是骂娘的。
荏苒想到自己在法国那几年,确实伤痕累累。
“那……我陪你走走。”
她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座高高的大厦下,抬头看大厦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
至于如何躲开大楼门卫监控还有打开天台的门,荏苒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似乎当着艾莉亚的面大展拳脚一番。
艾莉亚穿着吊带,外套被她甩进了江里,这女人疯狂起来简直就是暴风雨。
“我冷!”她搓手臂跺脚。
这回荏苒的酒劲上来,头脑一热,她脱了流苏踝靴,赤脚站上天台栏杆的台阶,俯瞰下面的三千繁华,她张开双臂深呼吸。
“Ranny,你在做什么?”艾莉亚傻傻地问。
荏苒的眼角被风刮出泪,她道:“好想哭。”
“因为什么?”
“因为……被抛弃过。”
她的记忆似乎混乱了,明明是自己底气十足地将人甩了的。
“哦……”艾莉亚看着她下面的表演。
荏苒穿着格子短裙白衬衫,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笑得天真无邪,“嘿,我想,人类原来是有翅膀的。”所以当风吹拂过身体,她会有飞翔的冲动。
“你要飞?”被冻醒了一半的艾莉亚睁大了眼。
荏苒抬头,繁星点缀的夜空,“飞翔,能忘记痛苦。”那段记忆,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过去。
艾莉亚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又发现这么惊为天人的表演没人看很可惜,想打电话找观众,谁知她手机在包里,于是从钱包里摸出了名片,用公共电话一张张打。
几个外国友人知道她醉了,笑笑挂了电话,还有一些只当她是疯子,掐线神速,到了倒数第三张,接通,对方急吼吼地赶过来。
就差到警察局贴寻人启示的师父大人冲上天台,看到的是坐在栏杆上的荏苒,吓得魂飞魄散。
“阿苒!”风声中带着他的呼唤。
荏苒回头,迷茫地问:“你……是谁?”
任轻知道这时候不能刺激她,只说:“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语气轻柔,似风似水。
“我……家?”她玩转音调,璀璨的笑容比下方的灯火还要耀眼。
“阿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走近一步,她毫无察觉。
“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女朋友义无反顾地甩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很想追过去,却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喜欢了她十几年,但等待的时间,他度日如年。”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冰冷的,无论是身还是心,只知道,那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然后,他开始疼爱这个孩子,宠她,自己成长的同时看着她成长,她的喜怒哀乐直接影响到他的生活,他一直在等待、守护,世界如果是一件礼物,他愿意双手奉上,换她一个转身,一个笑容,那便是他的全部。”
荏苒脸上滑落炽热的液体,她忘了擦去,只是将冻僵的腿收回来,他已在她身后。
将她抱在怀中,发丝间的酒香让他也跟着沉醉。他轻声道:“阿苒,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合上眼。
艾莉亚被任轻差使任泽送回去了,可怜的小弟,总是被大哥奴役着。
这件事后,荏苒喝酒再也没醉过,醉了也只是沉沉睡去,发酒疯什么更不可能,因为总要有个原因,醉酒才会有意义,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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