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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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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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杀红眼的聂毅,从没有这样疯狂的感觉,当那些温热的鲜血泼洒在脸上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切水果一般,一刀又一刀下去,一个又一个人倒下,然后马踏过去,变成一滩又一滩再也无法阻挡他的肉泥,这样的快感甚至连做皇帝都无法比拟。

此时此刻,他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凶狠的让人从灵魂深处害怕。

可一场战争,并不能只靠一个人的力量,丧失理智的聂毅只顾着杀人,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战况,他的兵马虽各个骁勇善战,但毕竟这一整天已经经历了两场战斗,这会儿体力早就已经透支到了极限,速度和身手更是大不如从前。

而三个诸侯的兵马,若在平时根本就没办法跟皇朝的战士抗衡,但这会儿仗着人数优势,竟并没有处于下风。

势均力敌的双方,展开这样一场鏖战,其实对谁来说都讨不到好处,但聂毅毕竟是以一敌百的绝顶高手,最终抓住机会斩了为首的那个诸侯,结束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滴血的天子剑在地上划出痕迹,聂毅将那诸侯的人头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地上,顺手抹掉了脸上的血痕,这时他抬起头,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已经成了一片尸横满地的“血海”,所剩无多的那些叛军,没了首领,立刻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再也没有了斗志,而他的兵也死伤惨重,一眼望去竟没有几个是能站起来的了。

“……陛下!”这时一个将士哭着跪在聂毅跟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聂毅站起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朕打赢了胜仗,你却在这里哭哭啼啼是何意?故意触朕的霉头吗?”

“不……不是……属下不敢,只是……”那将士早就将聂毅方才那副杀人恶魔一般的样子深深的烙入了脑海,这会儿见他脸色阴沉,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可脸上的泪水却一直不停的往下落,“陛下……我们的兵死了……全死了……剩下除去重伤在身的,连千人都不到了……”

这是一个震撼的数字,五千精兵最后厮杀到连一千都不到,可想而知这一天是多么的惨烈。

可聂毅听了这话,连神色都没变,甚至眼睛里都没流露出半点伤心的情绪,“他们是都死了,但我们也赢了,既然开战死伤就不可避免,重要的是结果,现在这天下守住了,不管死了多少人都是为国捐躯,他们死是应该的,能为朕而死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完这段,那将士完全愣住了,一张脸毫无血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拼死拼活的拥护君主,抛头颅洒热血的挽救江山,最后却只换来皇上这样一句风凉话?

他目瞪口呆,半响之后,只感觉心里涌上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寒意,憋的一张脸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聂毅就觉得一阵心烦,摆摆手道,“行了,念在你护驾有功的份上,朕不计较你的冲撞之罪,派人把这些尸体打扫干净,除了那两个为首的逆贼,其他人通通拉出去斩了,不必留一个活口。”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无法忍受房间里的脏污和臭虫一样,如此随意的就要处理掉这些尸体,可这些尸体之中不仅有那些犯上作乱的叛贼,还有刚刚为他浴血奋战过的士兵,而他此刻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那种神态简直就像在看一堆不得不忍受的脏老鼠。

在场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一众士兵听到这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寒,当王氏一族的刺刀和诸侯叛贼的武器挥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害怕,却在胜利之后听到自己追随的君主竟把他们看的如此一钱不值,而感到深深的恐惧。

可亲眼目睹了聂毅方才杀人的模样,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再多说什么,全都垂着头无比恭顺的跪在地上,生怕这条好不容易保住的贱命最后葬送在自己主子手中。

浓重的夜色如同无边的黑色绒布,遮挡了一切光明,刺骨的寒风刮过,无数如鬼影般摇动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混着血腥气的夜色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像是完全闻不到空气中杀戮的味道般,慢慢向这边走来。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顺着声音抬起头,连聂毅都疑惑的蹙起了眉头,这时只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完全不像走在血泊之中,倒像是在花园中漫无目的的散步。

哪怕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若是看到眼前这血流成河,尸首满地的情形,也都会大吃一惊,毛骨悚然,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可这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身白衣从血色中走来,宛如一道刺目的光灼伤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夜色太暗,等他走进,所有人才看清他的脸,然后一瞬间就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为……这实在是个丑陋不堪的男人,一张脸扭曲成一个怪异的样子,脸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盖住了一半的眼睛,在这种血腥场合遇上这样一个“怪人”,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装上了恶鬼。

聂毅看清他的脸之后,眉头瞬间紧缩。

这是阿丑?他记得这个奴才,之前他不止一次在敛华宫看到他,因为他这丑陋的长相,他更是对他印象深刻。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毅紧紧的盯着他,本以为是骆心安派他来找自己,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而这时阿丑已经径直走到了他跟前,两个人只差不到十步,而他却完全没有跪下来行礼的意思。

聂毅心里那股暴虐还没褪去,正是嗜杀成性的时候,这会儿见到这样一个上来找死的人,当即心里起了杀意,“你究竟是何人?”

这话一出,已经表明他已经认定他绝非阿丑那么简单,阿丑闻言笑了笑,一张丑脸更加扭曲了几分,但目光却如远山青黛,疏离而不折风骨。

“难得我一介花奴,皇上还会过问,我当你从来没想过问我这个问题呢。”

这话说的颇耐人寻味,聂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将阿丑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冷笑一声,“现在问这个花也不算晚,但不管你是谁,见到朕竟不知下跪行礼,真是好大的胆子。”

“只不过是来闲聊几句,若是下跪我怕陛下您受不起这份大礼。”以丸向血。

阿丑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神情依然慵懒闲适,但瞳孔中已经一片冰冷,“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祖宗,但唯独不能昧着良心跪皇上您。”

“你放肆!”

聂毅阴厉的眯起眼睛,阿丑淡漠的双眸让他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这让他下意识的心头一惊,后背竟涌上一层寒意,这种感觉让他瞬间恼羞成怒,他堂堂君王,怎么会忌惮一个如此低贱的花奴!?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你究竟是谁?”

聂毅长剑一挥,天子剑锋直指阿丑,可阿丑连脸色都没变,不仅没有畏惧,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我不过区区一个花奴,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哪怕随便挥挥手指头,都有大批的人愿意帮您宰了我,可您这会儿为何亲自动手了?是您害怕了,还是……已经猜出了我是谁?”

聂毅的脑袋嗡嗡作响,阿丑那双墨色的眼睛,就像两汪深潭一般,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已经波涛汹涌,这样的眼神他越看越熟悉,即便对上阿丑那张丑陋的脸,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心里的杀意陡然升起,双眸瞬间一片赤红,他二话没说,甚至都没让旁人动手,直接挥剑直接冲着阿丑的心窝刺了过来。

他的动作太快了,宛如一阵狂风,根本来不及看清动作,人已经到了阿丑面前,他的身手放眼整个大晟几乎已经无人可敌,所以这会儿想要杀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下一秒这个丑奴才就会血溅当场的时候,只看他身形一晃,竟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的避开了那一剑,连一根头发都没蹭到,直接跃到了旁边的竹叶上面,轻盈流动,如同一抹看得见摸不着的风,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手吓到了,聂毅的功夫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但这个花奴竟然会比他还快,如果说聂毅的剑用的几近完美,那这人就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人即是剑。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脑海中全都充斥着一个声音,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所有人都懵了的时候,一众朝臣竟不知何突然涌了进来,他们像是得了什么通知,竟不约而同的一起到了这里,结果看到眼前尸横遍地的一幕,险些直接吓昏过去好几个。

而在惊恐过后,在场所有士兵和文武百官也看到了正在对峙的聂毅和阿丑。

这时聂毅看到突然涌进来的一众朝臣,眸子阴厉的眯起来,回过头对上阿丑那双幽深的墨色眼睛,心中陡然一跳,指着那些朝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来这也是你耍的花样了?朕真是小看了你,以前怎么就把你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花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谁派你潜入宫中的。”

阿丑将淡漠的视线扫过来,勾起嘴角笑了笑,“皇上您急什么,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这好戏也算是真正开场了。”

说完这话,他从竹叶上跃下来,白色衣袂翻飞,犹如谪仙一般站在极其刺目的血泊之中,抬手撕掉了脸上那层伪装。

一刹那间,看清他脸的所有人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死一般的寂静后,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因为他们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让人刻骨铭心的脸。

“……靖、靖王爷!”

靖王爷竟然还活着!?

第279章 冤有头债有主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完全失去了反应,感觉自己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在此时此刻看到早就应该躺在皇陵里长眠的靖王爷?!

聂毅在看到聂暻那张脸的一瞬间,一张脸霎时间毫无血色。瞳孔像被锐器刺伤一般骤然紧缩,接着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停留在一个扭曲又惊恐的表情上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涌上来,若不是他死死地用天子剑支撑着自己,他差一点就被聂暻的出现生生的逼退好几步,一刹那间,心里控制不住掀起狂风暴雨。

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当初他是亲眼看到聂暻已经烧焦的尸体,甚至连骆心安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他都亲自检查一番,绝对不可能出一点差错,为什么聂暻还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巨大的惊骇席卷全身,他剧烈的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汹涌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才阴冷一笑,“好弟弟,原来你一直都没死。”

聂暻毫不退缩的对上他阴森的目光,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托皇兄的洪福,您还活的好好的,臣弟怎么舍得死。”

聂毅目光一凛,脸上的笑容更甚,但目光却愈发的冰冷。“难得朕派了这么多人几天几夜搜寻你的下落,结果却浪费了朕的一番好心,你若是还活着,就该早点回京跟为兄汇报一声。也省得为兄为你日日哀思。”

他笑,聂暻也笑,而且比他笑的更气定神闲,“过了这么多年,皇兄还是像以前那么爱说笑,我若早点泄露了行踪,被皇兄你给发现了,今日哪儿还有命站在这里看这场好戏。”

话音刚落,满场皆惊,这话几乎已经直接挑明了当初聂暻真正的“死因”绝对跟皇上脱不开关系,一时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司女圾。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靖王爷是在漠北之战中不幸遇难,战死沙场,可如今看来事情却远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按靖王的意思,难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可当时连尸首都找了回来,甚至所有去漠北参战的将士都可以证明,靖王爷的确已经战死沙场,如今怎么会完好无损的活着,难道这些还能造假不成?

就在所有人都惊骇不已的时候,聂毅却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六弟,就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你身为主帅侥幸活下来,却拿别的将士的尸首来冒充自己,让朕和天下所有人都以为你早就战死沙场的时候,却悄无声息改头换面的潜入宫中,究竟是何居心?”

“朕敬你忠烈之举,不计前嫌。赐你后世美名,而你如今却颠倒黑白,污蔑朕戕害自己的兄弟,在这里大放厥词,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其心可诛,你我心中有数。”

闻言聂暻并没动气,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皇兄这话我喜欢,究竟谁才是那个其心可诛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皇兄所谓真如你说的那般坦荡,当时就不会如此匆忙的还没找到尸首,就要急着为我发丧出殡,皇兄你是真的那么盼着我早点死,还是……企图用发丧来掩盖什么?”

说着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文武朝臣,“诸位大人想必都记得当时的情况吧,皇上是不是在援军一回来就马上盖棺定论我已经战死沙场,是不是就凭一具烧的面无全非的尸体就认定那人是我,是不是刚加封了我所谓的后世美名,然后立刻就遣散了整个靖王府?”

几句话问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这时没人敢说话,但不代表他们心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聂暻说的正是当时的事实,一丝不差,当初靖王的尸首还没找到皇上就要给他发丧的举动,就引起朝中很多大人的质疑,可那时新皇刚刚登基,朝中又被漠北一役牵扯了太多精力,自然也没有人再仔细忖度当时靖王的“死”是不是太过蹊跷了。

在场人不说话,但发白的脸色和质疑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旁边的聂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死死地攥住了手里的天子剑。

聂暻见此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眉毛一挑,问旁边一个老臣道,“王大人,如果换做是您,知道自己的孙子被人给欺负了,就立刻出门找那人算账,可您刚出门,您孙子就立刻说您被那人给弄死了,然后随便找个尸首塞进棺材里,披麻戴孝装模作样的为您风光大葬,之后再顺理成章的吞掉您的全部家产和部下,您还觉得您这位孙子把您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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