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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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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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在他面前不愿意再逞强,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闷声说,“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真的来了,而我却不能在你身边,我觉得……很慌……”

聂暻没再说话,只是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犹如一道闪电般几个跃起离开眼下的是非之地,直接去了敛华宫。

这会儿所有要杀骆心安的人已经将这里搜查过一遍,心里也早就打定主意骆心安这会儿一定躲在哪个隐蔽角落,不会再回来着是非之地,所以这里一时竟然成了宫里最安全的地方。

整个敛华宫这会儿已经一片混乱,东西被扬的到处都是,但幸好这里足够安静,没有外面的厮杀声音,骆心安的心也跟着稍微安定了几分,但始终不肯放开拉着聂暻的手。

聂暻难得见到她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低声说,“如果早知道这场宫变会让你变得这么粘人,我肯定不会等到现在,一定会早点动手。”

闻言骆心安抬起头来,目光闪烁的看着他问道,“阿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没必要再瞒着我什么了,你告诉我实话,你所谓的‘动手’到底指什么?”以央引亡。

她紧紧抓住聂暻的手,像是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哑声说,“我知道王国邦今天会对聂毅下手,还猜到了太后会趁机在宫中夺权,甚至连各地诸后会趁虚而入都预料到了,可是我就是看不透你要做什么,这一整天我一直待在聂毅身边,我亲眼见识了他的手段,你没感觉他现在已经疯了么?他现在手里有兵马有虎符,镇压王国邦和那些诸侯乱臣是早晚的事情,可你能拿什么跟他斗?我这一整天都在害怕,我真的怕一转眼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骆心安的目光像滚烫的沸水一般,直接浇到了他的心窝,聂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开口,“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跟在聂毅身边简直就是个活靶子,之前在青云观看到王国邦那帮畜生那样侮辱你,我真的恨不得直接把他们撕成碎片,幸好你这个傻瓜安然无恙,否则今天我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什么意思?”骆心安被他的话说蒙了,感觉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又如同看得见摸不着的烟雾,让人摸不着头绪。

这时聂暻笑了笑,指着窗外的一片紫樱花,目光幽深的说,“记不记得你之前问我这些紫樱花的作用?现在你弄明白了么?”

骆心安先是不明所以的点头,接着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你只是说紫樱的功效因人而异,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害处,对聂毅却有百害而无一利,但究竟是怎么个因人而异,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听完这话聂暻自嘲的笑了笑,半响之后才沉声开口,“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心安,你试没试过只为一个人活着的感觉?当你一无所有,甚至还死过一次的时候,这个人就会成为你的唯一,你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除了她以外再也不会有别人,所以你不愿意把自己哪怕一丁点缺点暴露在她面前,因为你想一直是她心里那副完美的样子,而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说到这里,他嘴角自嘲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可是我怕终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你看到的聂暻应该是悠然自得,无心朝政的闲散王爷,可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我了,从聂毅强逼着你嫁给他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放过他,我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一一抢回来。”

“他和他那个母后,先害死了我的母妃,又亲手杀了父王,在漠北‘害死’我还不够,甚至连你都没放过,杀他一百次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知道这些紫樱花为什么只对他一个人有用吗?”

聂暻伸手,抓住空中飘飞的一瓣紫色花瓣,目光冰冷的轻声开口,“这紫樱花其实还有一个别名叫龙延杀,这种花本身没有任何毒性,甚至还能入药滋养身体,但惟独不能碰上龙延这味药,历代君王和下一代储君都要长期服用一种可使人百毒不侵的宫廷秘药,而这秘药之中最主要的成分正是龙延。”

听完这话,骆心安长大了嘴巴,半响之后才低声开口,“所以……紫樱碰上龙延到底会怎么样?”

“如果碰上龙延,紫樱的药效会直接逆转,由补药变成毒药,而这种毒药有强烈的致幻成分,如果一个人意志刚强,心中朗朗乾坤,没有杂念,那么中毒之后最严重的反应不过就是头痛欲裂,而一个心术不正,本来就心理阴暗的人,中了这毒就会产生心魔,逐渐被心魔所惑,变得比以前更加阴邪恐怖,轻者暴躁易怒性情大变,重者人性泯灭,嗜杀成性。”

说完这话,聂暻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狭长的墨色眼眸里涌起滔天的巨浪,这会儿把所有和盘托出,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现在知道了,这紫樱花就是我特意为聂毅准备的‘大礼’,从我栽下这些花苗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头,现在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对我彻底失望了?”

骆心安愣了一下,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明所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失望?”

“我为了报仇,亲手把聂毅变成了一个杀人魔头,让他承担天下的暴虐,屠杀了这么多的人,最后再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坐享其成,说到底我与聂毅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我也一样嗜杀成性,滥杀无辜,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心安,你喜欢的那个聂暻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又不瞎怎么会当你已经死了?”

骆心安忍不住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聂暻看到她的表情心都凉了半截,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她厉声喝斥道,“你给我站好!谁允许你动的!”

“心安……”

“你别叫我的名字!我相公没你这么一根筋的脑子!”

骆心安气的狠狠瞪他一眼,恨不得直接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你觉得我是那么悲天悯人圣母心的人吗?聂暻,我实话告诉你,我骆心安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什么烂好心的菩萨心肠,想夺天下,不流血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我都没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自己?”

这一段话骆心安说的很快,聂暻虽然没听懂什么叫“圣母心”,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愣在当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难道不觉得聂毅杀的那些人都是因我而起吗?夺天下死人很正常,可我这么做已经不是一个仁君所为。”

骆心安嗤笑,“对,没错,聂毅是中了紫樱的毒才变成现在的杀人疯子,可你不也说了,如果一个人本心不坏,那他中毒再深也不会做出害人之事,聂毅变成这样根本就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心里就是个嗜血的变态,怎么可能做出如今的事情?说到底,是紫樱提早把他心里最阴暗的一面揭露了出来,就算没有紫樱,有朝一日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与你何干?”

说到这里,骆心安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又拍了他几下,“你这家伙到底把我想的有多纯良,跟你实话说了吧,你越坏老子越喜欢,更何况你这家伙重情重义比谁都仁厚,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一句话竟把许久不曾脸红的聂暻说了个大红脸,他咳嗽了几声,耳朵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红晕,“……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一遍遍重复也不嫌害臊。”

嘿哟,说这家伙胖他还喘气来了?这会儿不是刚才拉着她的手一脸紧张的时候了?

骆心安笑着瞪他一眼,冲他招招手,在他低头的时候张嘴狠狠咬了他嘴唇一下,“所以看在你这么傻我都对你不离不弃的份上,靖王爷您是不是该告诉我今天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了?”

聂暻伸出舌头舔了舔被骆心安咬疼的地方,目光瞬间沉了几分,用一种恨不得把骆心安当场扒光的眼神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目光,拉起她的手说,“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278章 “靖王爷还活着?!”

太阳西沉,天边最后一点亮色也被阴霾所吞噬。

如血的残阳混着暮霭沉沉的萧瑟冷风,在浩大的皇城里穿梭,发出犹如悲鸣般的呼啸声。

皇城外,大批兵马囤积于此,一眼望去浩浩荡荡。带着骇人的气势,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破城而入。

而皇城之上,只剩下零下的几十个将士死守着城门,可他们此事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与城下那些气势满满的叛贼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

看到这一幕,城下三个异姓诸侯忍不住放声大笑,“聂毅,你心狠手辣,冷心狗肺,以为夺走我们的封地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旁边一个诸侯顺势哈哈大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狗皇帝你只觉得王国邦是心腹大患,是不是从来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今天你和王国邦给我们演了一场好戏,现在鸣收兵。也该到我们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你的大势已去,只剩这么点兵那什么跟我们抗衡?识相的现在就打开城门主动投降,兴许我们还会留你一具全尸,否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几人叫骂了一番,城门始终紧闭,一旁的诸侯直接不耐烦的开口,“大哥,你还跟他们费什么话,我们直接杀进去取聂毅的狗命!”

一声令下。战擂擂,上千兵马势如破竹般冲着城门就杀了过来,守在城楼上的士兵极力抵抗,却还是顷刻间就葬送了性命。

“咚——咚——咚——!”

十几人合抱这么粗的木桩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城门。沉重古老的城门即便已经承载了上百年守卫宫廷的使命,这会儿也终于抵挡不住,一点一点的裂开,最后只听“砰”一声巨响,城门失守,数不清的叛贼提着刀枪驭马而来。

大批人马杀入皇宫,本以为可以直接势如破竹攻入皇上寝宫,谁想到一进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骇住了。

只见皇宫大殿跟前无数身披黑色战甲的兵马对面而立,各个严阵以待,气势非凡,很显然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而在这数不清的兵马最前方,赫然是身披金色铠甲,手执天子剑的聂毅。

聂毅竟御驾亲征了!?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震惊了。三个诸侯更是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以为经过与王国邦那一场恶战,聂毅早就已经无兵可用,这会儿知道他们已经攻破城门,恐怕早就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逃命去了,可谁想到他不仅完好无损的立在他们面前,甚至身后还有这么多的兵马。

放眼望去,绝对不下上千人,此刻如果立即开战,饶是他们兵强马壮,恐怕也一时难以有什么胜算。

“三位侯爷,真是好雅兴,不在自己的府邸好好呆着,还有工夫跑到朕的地方撒野,看来是朕之前推醒的均地令待你们太客气了。”

聂毅立在寒风中,一身金色铠甲熠熠生辉,宛如真龙天子降临。但他的脸上却一片阴冷,那双赤红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让自己手中的天子剑舔舔血。

聂毅的气势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三个诸侯心里不禁一紧,但听到他说的这话,又不禁怒火中烧,“聂毅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你竟然还不为自己的错误忏悔!”

“错误?朕何错之有需要忏悔?”聂毅一挑眉毛,像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般讥讽的笑了起来,“如果说均地令是个错误的话,那错的也是朕当时没有直接砍了你们这些叛贼的脑袋!”

“错虽是错了,但幸好发现的并不晚,朕今日就用你们三个逆贼的血来祭朕这把天子剑!”话音刚落,他猛然抽中腰间佩剑,凌厉的寒光在如血的残阳映照下,带着凛冽的杀气。

为首的诸侯见此一时沉默了下来,牵着缰绳心里一瞬间有了些许犹豫。

聂毅是个极其阴毒狡猾的人,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镇定日若,如果他留有后招,他们现在就这样轻易攻过去,会不会直接中了他的埋伏?

一看他犹豫了,旁边两个诸侯坐不住了,“大哥,他这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刚刚跟王国邦经历了一场恶战,他的兵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他现在都亲自出征了,就证明眼下皇宫之中他真的已经无兵可用,除了御驾亲征振奋士气以外已经别无他法,咱们还犹豫什么啊!?”

“是啊大哥,就算他真有什么后招,也不能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搬到救兵,所以我们只要速战速决,直接摘了他的脑袋,就算是援军到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所谓再而衰三而竭,不趁着一作气,直接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难道真的要等到他的援军赶过来么?!”

最后一句话说动了为首的诸侯,他死死地攥住了手中的长枪,“你说得对,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今天我们就跟他拼了,哪怕最后是鱼死网破,他聂毅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一句话落地,他长枪直指聂毅,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上,谁先砍下这狗皇帝的首级,直接加官进爵、重重有赏!”

这话让他手下所有人全都沸腾起来,抄着武器嘶吼着冲着聂毅就杀了过来,聂毅如血的眸子一眯,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不自量力!”

“宰了这帮狗贼,用他们的血给死去将士祭旗!杀——!”

天子剑一挥,聂毅大喝一声,驾马最先冲了上去,狮子骢疾行如风,狂风卷起了他的头发,露出他那一双疯狂暴虐的赤红眼珠,还有嘴角那一抹快意的笑容。

迎面两个人攻过来,他弯身一躲,天子剑直接捅穿了两个人的肚子,用力一剖,鲜血混着肠子和五脏六腑飞溅出来,聂毅心底那股杀人的欲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点燃,所经之处尸横遍野,不留一个活口,这种杀伐的快意让他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双方兵马厮杀在一起,鲜血、尸体、无数悲鸣和尖叫……回荡在皇城波谲云诡的上空,这时天空最后一抹光线也被黑暗吞噬,夜色笼罩大地,仿佛这漫长的一天在此刻才真正的开始……

彻底杀红眼的聂毅,从没有这样疯狂的感觉,当那些温热的鲜血泼洒在脸上的时候,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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