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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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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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把头低的都快埋到膝盖里了,完全不敢看主子的眼睛,“千、千真万确,属下有罪,没能把洛大小姐带回来,请王爷责罚。”

“你也知道自己有罪,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被她几句话就糊弄回来,笨死你算了。”

聂暻看他一眼,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潭似的眼睛简直要把人冻伤,影卫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坏了,每次王爷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都证明他的心情已经糟糕到极致。

影卫赶紧“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因为王爷您特意叮嘱过绝对不能伤害王妃,属下也不敢来硬的,更何况如果以后王妃嫁入咱们靖王府,知道曾经对她动过粗的就是属下,那属下哪里还有命在啊……您是主子,王妃以后不也是主子么……主子的话属下哪里敢不听,所以只好灰溜溜的回来复命了。”

影卫左一个“王妃”又一个“主子”的,听得旁边的老管家都忍不住抚额,这马屁拍的也太露骨了,可是聂暻貌似很吃这一套,脸色奇迹般缓和了许多,甚至听到那句“以后王妃嫁入咱们靖王府”的时候,嘴角还翘了一下。

他嗤笑一声,瞥他一眼,“你小子倒是叫的顺口,行了,退下吧,这些马屁以后留着给王妃说去。”

等管家和影卫全都退下去之后,聂暻靠在软枕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能感受到骆心安熨烫的体温。

耳边回响起她拒绝自己的理由,什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还在大火中受了惊吓,也真亏她说得出口。

方才她踹那男人老二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有一点害怕?

这种理直气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就骆心安能用的这么炉火纯青,想到这里,聂暻在心里嗤笑一声,既然山不就我,那我便去就山,盛情邀请你都不来,那本王就亲自登门,就不信这一次你还能逃得掉。

***

迷迷糊糊睡了一两个时辰,天终于亮了。

骆心安把自己整个卷在被子里面,探出一只眼睛往外瞅了瞅,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尚早还能睡一会儿回笼觉。

她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虽然她只是在这青云观呆了一天,却感觉比一整年的时间还要漫长,就仅仅是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她又是遇渣男,又是遇色胚,晚上还得跟洛家那几个毒妇斗智斗勇,又要自保还得反击,简直每分每秒都活在刀尖上。

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十几个通告,经常睡不够三四个小时,虽然那时也很辛苦,但耗费的只是体力,不像现在既要耗费体力,又要保证脑袋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连个休眠和死机的机会都不给她。

如今想来,过去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

骆心安大叹一口气,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恨不得就这样一觉睡死,没准就能直接穿回现代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宝珍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道观里的小道长来请您去进早餐了。”

“唔……这才几点啊,我再睡一会儿,跟他说这顿我不吃了。”骆心安连眼睛都没睁开,哈气连连的开口。

宝珍抿嘴一笑,拿着块湿毛巾过来帮骆心安擦脸,“这可不行,小姐您忘了,今天我们就要回府了,若是一点东西都不吃,一赶就是大半天的路,这身子怎么受得了。”

“……今早就回府?”骆心安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终于舍得把被子掀开,“你说我们今天回府?”

宝珍偷笑,拿着镜子给她梳头,“是的,小姐你没听错,我们可算是离开这破地方了,一会儿老太太和几位小姐都会去前殿一起进餐,等到了家奴婢给您弄个火盆,赶快去一去这一身的晦气。”

这时,在外面收拾包裹的宝珠催促道,“宝珍,给小姐梳妆好了没啊?小道长又过来催了,说前殿那边已经去满人了。”

“这才什么时辰,怎么都去这么早?”宝珍急得跺了跺脚,手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小姐,咱们也得快一点,千万别迟了。”

宝珍手脚向来麻利,等骆心安梳妆好走出厢房的时候,引路的道长也刚到,正巧这时候,负责各房物品规整的嬷嬷来了,带着宝珍和宝珠一起去马车上放随行的东西,只留骆心安一人先去前殿给老太太请安。

这时引路的道长走过来,对骆心安欠身行礼,“给施主问安,请失主随我这边来。”

“有劳道长。”骆心安笑着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拐进一段抄手游廊。

这道士不过二十出头,身形高大,看起来比青云观其他道士都要健壮一些,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不过却对骆心安十分恭敬。骆心安起初还有心情跟他聊几句,可是走在微微擦亮却仍旧昏暗的天色下,她的瞌睡虫很快又涌了上来。

她实在是太困了,昨晚发生那么多事情,她几乎没睡觉,这会儿既然有人带路她也乐得自在,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在后面跟着。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在她差一点就睡着之前,不小心撞到一根柱子,瞬间把她给疼醒了,睁眼往四周一看,却发现竟然不知道不觉走到了后山。

“道长,不是说去前殿吗,怎么突然来了这后山?”

“前殿在山上,若不走后山这条近路,要爬很多层台阶,我看施主很是疲倦,所以才走了这里。”

道士面色如常的开口,骆心安疑惑的挑了挑眉毛,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还有多远才到?”

“施主莫急,前面就要到了。”

道士笑了笑继续在前面引路,没走几步,前面就出现一排大殿,骆心安这才松了口气,不禁在心里自嘲一句,你特么一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看到个出家人都觉得人家在算计你。

终于到了地方,在推门进去之前,骆心安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最妥帖的标志笑容,这个习惯性动作是她还是演员那会儿就练了无数遍的,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是公司精心计算之后为她度身定制的,因为作为一个天天生活再聚光灯下的明星,所有的细节都会被镜头放大,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怎么笑才会最大的发挥优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老太太和那一群毒妇,她当然要笑着应战。

这时房门打开,她一脚踏了进去,房门又“嘎吱”一声在背后关上了。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但骆心安还是看清了整个大殿,此时这里鸦雀无声,别说是老太太和洛心慈,就算是青云观里最常见的道士都没有一个。

她心头一凛,猛地一回头,可一直跟在身边那个引路的道士却已经不见了。

这时旁边传来轮子压过石板砖的“吱嘎”声响,骆心安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的聂暻。

他向她缓缓而来,清晨的光线顺着窗棂的缝隙投射到大殿里,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也正好勾勒出男人挺拔俊逸的身线,晦明晦暗的光线下,他的刀削斧凿的五官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额前的碎发有几缕垂下来,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慑人。

此刻,他慵懒的靠在那里,手里摩挲着一个扳指,用那双锋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骆心安,低声开口,“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布坑向血。

骆心安愣住了,她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这个男人,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她以为昨天撞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够奇葩的,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设局把她骗到了这里。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的眼睛撞在一起,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的尴尬。

对上男人那双紧紧锁在她身上的黑色眼眸,骆心安只觉得像是被什么蛰伏的危险动物给盯上了,莫名其妙有点心惊肉跳,天知道她当初在洢水河畔遇上女鬼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就是个半身不遂的死瘸子,她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压下心里古怪的感觉,不动声色的扫了聂暻一眼。

瞧瞧这家伙,面皮儿长得这么好看,白白净净跟棵会发光的大白菜似的,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软脚虾,就是全须全尾估计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家伙还是个半身不遂,一会儿他要是准备再耍流氓的话,自己就再踹他一脚,然后立刻撒丫子就跑,让他想追也追不上。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装作很惊讶的一挑眉,率先打破了沉默,“哟,这不是昨天那个瘸腿儿公子么,昨天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却联合一个出家人把我骗到这里来,这种报答方式还真是够‘特别’的。”

聂暻听到“瘸腿儿公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一笑,气定神闲的说,“报答?呵,姑娘别想太多了,我可从未打算报答你。”

既然以后注定要嫁进靖王府,那本王又何须跟自己的王妃客气,夫妻之间相互扶持是应该的,如果王妃认为你扑上来主动索吻就是救本王的方式的话,那王妃若是哪一天有了危险,本王也不介意再用这种方式来救你。

当然这些话聂暻没打算跟骆心安说,只是扫了一眼她的嘴唇,瞳孔里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聂暻的这句话和这个笑容落在骆心安眼睛里却完全变了味,那样子简直就像在说“我就吃了你的东西,就是不给你钱,你能拿我怎么样”一样欠揍。

骆心安目瞪口呆,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拜托,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为此还被你这个色鬼又是亲又是摸了,结果你这叫什么态度,我也不指望你真的给老子多少银子做回报,但至少嘴上得说句好听的客气话吧?

什么叫“你别想太多”,什么又叫“我从没打算报答你”,说你不要脸你竟然就真的不要脸的承认了!?

第50章 “骆心安,你要对本王负责”

骆心安目瞪口呆,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拜托,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为此还被你这个色鬼又是亲又是摸了。结果你这叫什么态度,我也不指望你真的给老子多少银子做回报,但至少嘴上得说句好听的客气话吧?

什么叫“你别想太多”,什么又叫“我从没打算报答你”,说你不要脸你竟然就真的不要脸的承认了!?

骆心安只觉得一把火从心口直冲脑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既然公子不是请我来表达感恩之情的。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当自己献爱心了,我的家人还在等我,没什么事就先告辞了。”

撂下这话,骆心安转身就走,可当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别费劲了,没我的同意,你出不去这个门。”这时聂暻云淡风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骆心安一看这情形,这人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过不去了,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转身大步走过来,直接站在聂暻跟前,跟他四目相对,嘴唇紧紧地绷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咱俩压根都不认识,而且是我救了你,又不是我欠你的,你现在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聂暻没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还有因为生气而瞪的溜圆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这个笑容在骆心安看来简直有些挑衅的意味了,她深吸一口气,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男人找上自己的可能,又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次直接双手支在聂暻轮椅两边的扶手上。

“这位公子,我以为刚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而且你若是担心我把你昨日被一个女人轻薄之后差点翘辫子的事情说出去,所以现在要杀人灭口的话,那也大可放心,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更没有兴趣把这种丑事说出去,你一个大男人用不用为了这种事情如此小肚鸡肠?”

她突然的靠近让聂暻的心口一跳,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只要往前探一探头就能碰到骆心安的脸。

“炉鼎”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胸腔一阵激烈的狂跳,那种怪病复发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王妃怎么能如此主动,又是主动索吻又是扑上来勾引他,这简直是……不知羞,这让本王如何是好?

聂暻的耳朵迅速泛起一层古怪的红晕,但因为大殿里光线昏暗,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他白玉雕刻一般的脸紧紧绷着,眼睛压根不跟骆心安对视,更显得整个人更加冷若冰霜,难以相处。

“那依姑娘的意思,本……在下被占了便宜,反而要跟你说一声多谢了?”

聂暻差一点就把“本王”两个字说出来,但一想到昨日用靖王爷的身份来压她,都没把人请来,现在他得再委婉一点,不能把王妃吓走,谁让体谅夫人是做相公的基本准则。

骆心安看着他那副冷冰冰的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这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她说了这么多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那是救你,不是占你便宜好么。”

聂暻听了这话挑了挑眉,眼睛转过来又重新锁在骆心安身上,目光变得有些不高兴。

你的确可以救我,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救我,因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炉鼎,但那也是在我们大婚行房之后,不能因为这样你就否认现在轻薄本王的事实。

“在下从未听闻亲吻可以救人,姑娘既然做了就要敢作敢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嘴硬不承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害羞了?”

说完这话聂暻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他的王妃也真是的,亲都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到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骆心安直接炸了,谁特么害羞了,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而且谁要吃你的“免费午餐”啊,你别以为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就有自恋的资本!好吧……虽然长成这个样子的确有点祸国殃民,但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女知识分子,我也是有节操和底线的好么,不是见到个好看的男人就要扑上去啊!

骆心安自打重生到这副身体以来,还没见过这么让她抓狂的人,她一向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除了被人触到无法忍受的逆鳞,大多是情况下都是个温和好说话的脾气,可这些在遇到眼前这个男人之后全都被抛到脑后了,实在是这人的脑回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那叫人工呼吸,不叫亲吻,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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