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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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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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临走之时,他走到骆心安身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端着盘糕点说,“心安小主,这是您昨儿吩咐御膳房特意准备的桂花糕,小的给您带来了,您趁热吃。”

骆心安接过盘子,顺手给了他一袋赏银,“多谢公公了,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小太监乐呵呵的点头,恭维了两句伸出了手,在两只手触碰的一刹那,骆心安的手心被塞了一张一条。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打开,上面是聂暻熟悉的字迹,“半个时辰之后,东门”。系在状号。

看完之后,她立刻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了,看着纸条一点点的变成灰烬,她给了宝珠和宝珍一个眼神,两个丫头一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红了眼眶。

宝珠向来小孩子脾气,这会儿已经压抑不住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骆心安的手,无声的喊了一声,“小姐……”

两个字出口,她的眼泪都砸了下来,骆心安心里一酸,摸了摸她的头,耳语一般低声说,“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不过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很快就会再见面,你怎么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

宝珠摇了摇,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也知道小姐和王爷都是谨慎精明之人,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绝不会采取行动,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但这毕竟是偷偷溜出皇宫,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也不敢说出口,生怕自己乌鸦嘴,旁边的宝珍到底是镇定聪慧的性子,她向来对骆心安的命令说一不二,虽然这会儿也有一肚子的舍不得,但仍然上前一步冷静的对宝珠说,“这会儿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等小姐走了之后,我们也紧随其后,有什么话到了靖王府再说也不迟,现在先送小姐离开是最重要的。”

骆心安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对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故意抬高声音说,“这桂花糕果然还是御膳房的薛公公做的好吃,早就想着跟他学这一手了,不知公公之前可否帮我给薛公公代为转达过此意?”

说着她冲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是个精明人,这会儿跟着抬高声音,笑呵呵的说,“小主交代的事情,奴才哪里敢耽搁,昨儿就给薛公公说过了,公公听了心里高兴着呢,恨不得将一身的手艺都教给您,只不过您到底是金枝玉叶的,这厨房污秽之地,实在不是您这样身份的人应该去,公公说了,小主哪天若是宫里不忙,可以遣个丫头将这手艺学来,到时候小主不就可以日日都吃到了么。”

果然是聂暻手下的人,做事当真是滴水不露,骆心安闻言挑眉一笑,“那敢情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也省得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

“宝珍,你一会儿便随公公一起去趟御膳房,无比将这做桂花糕的手艺学来,回来我可还要向你偷师呢。”

骆心安从没跟宝珍商量过今晚的整个计划,可宝珍却一点就透,直接朗声应下,“是小姐,我做事您就放心吧。”

说完这话,骆心安冲里间扬了扬下巴,宝珍立刻会意跟了上去。

没多一会儿,骆心安就完全换了一身装扮,穿着宝珍的宫服,梳着宫女的发髻,从里间走了出来,她与宝珍本就身形相符,这会儿交换了衣服,再稍微改变一下走路方式,如果不是仔细看脸,根本就分辨不出谁是谁。

“小主,那您先慢慢吃着,我先带宝珍姑娘去御膳房了。”

小太监是时候开了口,骆心安拎起桌子上的食盒回过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此刻连一向坚强的宝珍都红了眼眶,而旁边的宝珠若不是怕打草惊蛇,这会儿已经要放声大哭。

“照顾好自己,这宫能出就出,若是遇上危险也别怕,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两个丫头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攥着她的手,“小姐,万事小心。”

骆心安抱了抱他们,压下眼底的酸涩,提着食盒转身跟着小太监走出了敛华宫。

此时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四周华灯初上,但仍然光线昏沉,她一直低着头,在小太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敛华宫里的侍卫宫女早就习惯了这经常来送饭的小太监,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怀疑的目光往他身上放过,甚至有时还有人来打招呼,都没有发现旁边跟着的宫女正是他们敛华宫的主子骆心安。

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出了敛华宫,弯弯绕绕,走过数不清的回廊,绕到一条光线幽暗的小路上,推开一扇漆黑的屋子大门,聂暻正坐在里面等她。

骆心安看到他之后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迎上去,“今天不是祭天吗,晚上还有晚宴,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慢着点,小心肚子,告诉你别没事儿跑来跑去的,你就是不听。”聂暻赶紧搂住快步上前的骆心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嘟哝了几句之后才笑着开口,“是祭天不假,可又不是我祭天,再说晚宴哪有你重要。”

“可你是摄政亲王啊,晚上不到场算怎么回事?万一有人注意到你,没准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我跟着影卫走就行,你干嘛非得亲自跑这一趟。”

骆心安皱了皱眉头,一想到这种可能赶忙冲旁边的影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快些带王爷回去,千万别让别人察觉到什么,到时候我出不了宫倒是小事,再让你被扣上个阴乱后宫的帽子,那可就是麻烦了。”

聂暻看到她心急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来,“你这副样子可真像跟着情郎一起私奔的黄花大闺女,哎,看不出你对我还这么郎情妾意啊。”

骆心安被他难得贱兮兮的口气逗笑了,“这可不就是私奔么,如果不是私奔你说咱俩这大晚上的是在干嘛?”

“错,私奔是用来形容不被父母承认且关系不清白的男女,可你都嫁到靖王府这么久了,想反悔也晚了,这会儿出宫,只能说是随夫君同行,怎么能算是私奔?更何况,父王已经默许你离开,我们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凑?了,你还怕什么?”

本是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一场“逃亡”,换到聂暻嘴里却成了名正言顺的离开,听他那口气简直比自己一个人出宫还理直气壮。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抚了抚额,心里紧绷的情绪也跟着缓解了很多,“那晚宴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你相公身体不好,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今天在外面风吹日晒了一天,突然昏倒或者体力不支发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聂暻轻飘飘的开口,那样子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骆心安忍不住揶揄他几句,“哟,听某人这意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被人家当成不孕不育的病痨鬼好像还很得意嘛。”

这话让聂暻一下子眯起了眼睛,手上一使劲,骆心安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他顺手暧昧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凑上来贴着耳朵说,“别人怎么想本王管不了,但我是不是不孕不育你还不知道吗,嗯?”

旁边的影卫看到这一幕赶忙抬头望天,一副“我是空气你们都看不见我”的模样,这让骆心安直接涨成了大红脸,尴尬的咳嗽几声推开聂暻说,“时间这么紧张,那个……先,先说正经事儿,今晚我们要怎么离开?”

提到这件事,聂暻敛起了笑容,正色道,“今晚整个皇宫都在庆贺祭天大典,所以主要兵力全都集中在了西北两个方向,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南门,那里有人接应。”

“南门?不是说东门吗?”骆心安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聂暻淡笑一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发现你有了咱儿子之后真是越来越笨了,我说是东门你就信啊,送饭那小太监虽然是我的人,但他到底会不会被其他人收买还说不定,所以只能用障眼法。”

骆心安撇了撇嘴,心想她就算是变傻了也是这家伙给害的,每天给她大鱼大肉的喂,还不允许她运动,这跟养猪有什么分别,习惯都像猪了,脑袋自然也就锈住了。

“可是南门不一直都是重兵把守的关键要地么,就算今天的兵力都在西北两方,也不代表南门这边就容易过关啊。”

聂暻闻言勾起嘴角,目光微微眯起说,“所以我说那里有人接应,今天南门的守门将领当年我救过他一命,他看到我的马车就不会随意阻拦,而且再不济还有这么多影卫在暗处,总比走那三个门遇上重兵把守要容易得多。”

这话一出口,骆心安刚认同的点了点头,正想开口的时候,屋外突然想起了“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聂暻的眸子陡然危险的眯了起来,骆心安心头一紧,周围的影卫霎时间“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谁?”

第186章 施以援手AA步步相胁

“谁?”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屋里的人却全都屏住了呼吸。

在这种非常时刻若是突然遇上搜查的侍卫可就麻烦了!

屋内所有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十几个影卫纷纷提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目光锋利的盯着门口,为首的一个询问版转过头看着聂暻。像是只要他一声号令,不管门外是谁都会立刻将其灭口一样。

而聂暻目光幽深的盯着大门看了片刻,摆了摆手作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此时门外没有一丁点动静。就像刚才的敲门声只是他们的一场错觉,可聂暻知道外面的人肯定还没走。

“去开门。”

聂暻说出口的三个字让所有影卫都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王爷……这门外是敌是友,一共有多少人,会不会是已经发现王妃失踪都未可知,怎么能开门?”

“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敌人。若真是来抓人的侍卫,这会儿早就闹得整个皇宫人尽皆知,怎么可能如此小心翼翼,况且就算真的发现了踪迹,这么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立刻找到这里。去开门,我倒要看看这不请自来的人到底是谁。”

聂暻低声说完这话,冲影卫使了个眼色,接着所有人立刻藏身到大门后面,只留其中一个将佩刀背到身后,深吸一口气“嘎吱”一声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不要紧,影卫差一点就将佩刀拔出来,此时门外竟站了几十个身穿锦袍的带刀侍卫,将本就狭窄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大有一副瓮中捉鳖的架势。

影卫强压住心里的震惊。脸上带笑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我正当着值呢,就听到敲门声,诸位兄弟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在他站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屋子里究竟有几个人,可这些侍卫却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推开影卫就往里走,影卫本就心生警惕,这会儿“唰”一下就亮出了刀子。

一刹那间,屋里十几个影卫全都跃了出来,对面的侍卫们也不甘示弱的纷纷亮出了武器,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

“你们让开,我们找靖王殿下。”

“先亮明身份,你们究竟是何人,找靖王殿下有何事,否则今天别想往前踏出半步。”

一时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这时屋里传来清朗的声音,“门外是何人要见本王?”

话音刚落,聂暻就跨步从屋内走了出来,门外的侍卫一看到他才齐齐跪下行礼,“奴才奉主子之命,前参见靖王殿下,”

看到这些人身上的锦袍,聂暻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宫里的官府,而且还是级别和身手都一流的一品侍卫才有的装束,这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你们的主子是谁?他要你们来找本王做什么?”

聂暻阴冷的开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十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接着跪伏在地上恭敬地说,“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护送殿下和王妃出宫。”

他们没有喊骆心安“小主”,也没有喊她“小姐”,而是直呼“王妃”,不过一句简单的称呼改变,背后的含义却完全不同,如果真是老皇帝下的旨意,那意味着他终于承认了骆心安了身份,也默许了她与聂暻之间的关系。

聂暻的眸子陡然眯了一下,对这一句“甜言蜜语”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理所应当那个这样,“本王之前怎么没从父王嘴里听说他会在今晚派兵支援?若你们真是父王身边的护卫,为何本王从没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何人!”

话音刚落,所有影卫的刀剑已经刺到了一众侍卫脖子底下。

“你们最好跟本王说实话,否则就算你们是一品带刀侍卫,也不见得打得过我靖王府的影卫。”

听完这话,为首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和一封密信,“王爷,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陛下派我们护送您与王妃出宫的,早在半个月前,陛下刚刚病倒的时候,就吩咐过我们这件事情,这里是陛下亲手密信和随身玉佩,陛下说您看了之后就会明白。”

聂暻接过东西一看,的确是老皇帝随身携带的那块祥?双纹佩,而那封信也的确是老皇帝的亲笔,若是笔迹可以伪造,但玉佩就带在老皇帝身上,想要拿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信中寥寥几笔,交代了这帮人的身份,原来他们竟是老皇帝最贴身的一队护卫,哪怕这宫里戒备森严层层守卫,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个帝王都会有一支秘密护卫作为自己最后的“防线”,以防身边人对其暗自下黑手。

而眼前这十几个人正是如此,因为要暗中保护,所以即使是一品带刀侍卫,他们也从不在人前出现,所以就算是聂暻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一时间聂暻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老皇帝竟然会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这真的还是那个印象中冷血无情醉心于权力的父王吗?

他以为老皇帝默许他带骆心安出宫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可现在看来事情远不止如此……

“父王他……还说了什么吗?”

几个侍卫沉吟了片刻,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聂暻扫他们一眼,“但说无妨,告诉我父王的原话。”

“陛下说……凡成大事者,就不可有七情六欲,今日靖王殿下要带走的不仅仅是一个骆心安,还是一个会招来无数麻烦的祸害,即便您有翻天的本事,若让太子殿下知道此事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陛下答应了让您带王妃走,就绝不会食言,所以才派奴才们来护送王爷和王妃出宫。”

听到这里,聂暻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住了手指,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哪怕老皇帝对世人一直是九分假,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总还有一分真,只是这种帝王之爱注定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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