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娘子好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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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娘子好嚣张-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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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像是闺阁中的妇人,内敛暗沉。师姐,你变了好多。”

望着淡轻轻好笑的模样,七月微微一笑,离开了子宣殿阁。苏上馥没有来送她出宫,只派了小福子与几个宫人送她去陆家,自然赏赐的金银珠宝如此的恩典是少不了跟着她出宫送进陆家的。马车上,七月从包袱里拿出了苏上馥那日送她的秘籍,身修内息,源源不绝。望她的内力真的会有所恢复吧。

她,变了?

她依旧祈望江湖逍遥的日子,仗剑江湖,救死扶伤,可是,她的手杀的人也多了,心也冷了。

她是变了。

“月姑娘,到了。”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七月心中一惊,外头响起小福子的声音,“见过陆员外。”

外头热闹不已,鞭炮声不觉于耳。陆家因太子爷的关系对于七月可谓尊爱有佳,迎着七月入门的便是陆家的老爷夫人,与其小女。

陆家夫人见到七月便是热拢得拉着她的手,亲切唤她:“月儿,娘亲的月儿。”话便一箩筐一箩筐的跟七月絮叨的说起来。而七月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细细将陆宅里的人物打量。

“你今日便住在这处,你的嫁衣一切用度,宫里已然派人送来,全搁在你的院了了。明日一早,便有宫中姑姑前来为你上衣。娘与你爹不知你还缺些什么,唯有赠你家传玉佩一块。只要是陆家米号之人,得见此玉便如得见你爹,唯你命侍从。”

“这!”七月惊诧,“这礼太大了。陆夫人。”

陆家夫人闻言,脸色大变,“月儿,你见外了。”四下看去,所幸旁边无人。

七月知错,便默了声。

陆家夫人拉起她的手,“孩子,你虽非我陆家之人。只是你从此出去,便代表着陆家的尊荣。你便是陆家,陆家便是你。太子爷多番关照,我们二人一定会多相援手你的。月儿,宫闱深谋,你千万担心。”

七月心中动容,虽然他们二人收她为女,只因太子爷的势力,与利益勾结,但能如此真心坦言,总归是好的。

“娘……月儿知道。”七月笑,第一次唤人家娘亲。

陆家夫人喜上眉梢,得此太子妃女儿,是她之荣幸。因听太子所言,七月自小无父无母,对人伦亲理颇为生疏,如今肯叫她一声娘亲,她自喜不胜收,“来,娘带你看看陆府。”便携着七月的手,亲昵的话言,带她参观了解陆家宅院。

此刻,皇宫子宣殿阁内,小福子已经回来复命。

“陆夫妇可善待七月?”

“是的,爷。陆家老爷夫人不敢慢待月姑娘。”小福子想起陆家老人的热情劲便是笑颜逐开。

宛心立与太子身侧,本与太子在话说些什么,见小福子进来便收住口。如今,又开口:“爷,五皇子殿下此刻正在皇上的两仪殿面圣,且派小福子前去打探一下否?”

“爷?”小福子闻言,紧张万分。

苏上馥望了小福子一眼,又回望宛心,目光最后落在殿外的花上,“由他去吧。明日便是我大喜之日,皇宫如今喜气洋洋,父皇顾及颜面,不管出了何事,终归要等到大婚之后的。”

他沉吟片刻,忽然出声:“人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三皇子殿下那边没有问题。”

“老五呢?”

“白三少那边明日便会得手。”

“若是事发呢?”

宛心心惊,目光惊骇的看着苏上馥,他从不打没把握的战,今儿这么反常。

“奴才想月儿姑娘知道怎么办。”小福子的脸色顿时阴霾。

苏上馥神色悠然的点了点头,“宛心,明日大宴之上,你要守着七月。”她知道如何做,她为了保全其余三人,便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谋算,也学会如何保全他。

殿内,从未有过的宁静,静彻凉的冷寂。

这夜,皇宫热闹非常,烟花锣鼓震动天庭。翌日,天空已落下一个明媚晴朗的天气。陆府一大早便迎来了皇宫里派来的嬷嬷。

而,宛心带着苏上馥的口谕也来了,无非是一些勒令七月入府后不可争风吃醋的话,还有些赏赐。

“娘娘,今日光彩照人。”宛心夸赞,入门那刻,被她的悠扬风姿所倾心,料不到七月在装扮下如此美丽,甚至可用云色倾心来媲美。

“宛姑姑可要前去葛府宣读太子口谕。”七月接旨后,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让宫里嬷嬷为其描眉。

“太子爷已派翠儿前去,奴婢便是陪着娘娘入宫的。”宛心走到梳妆台前接下嬷嬷的描笔,仔细为七月描画,口里叹道:“娘娘风姿卓越,必然惊艳六宫,往后与太子爷互敬相守,必然流成佳话。奴婢在此,恭贺娘娘。”

说罢,她搁下描笔,便向七月跪下,磕头。

七月连忙起身,扶住她,她却没有顺势起来,而是抬头道:“娘娘,这是奴婢应当磕的。让奴婢磕完吧。”

七月见她如此坚定,“也罢。”便站直身,收她如此大礼。

“你们都下去,在外等候。”七月吩咐完,把宛心扶了起来。

“姑姑,我有一事想问你。”这件事在七月心中已萦绕良久。

宛心颔首:“娘娘请问。”

七月坐到椅上,抬头望住宛心仿佛永远一层不变的沉容,“宛姑姑,不知宫中哪位妃嫔心系太子殿下?”

宛心骇然睁大双眼盯住七月,见她泰然以对,她慢慢敛下眼来,“娘娘何不直接问太子殿下。”

“问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他既然不想与我说起,必然有他的想法。而我既然已经了解,必然要弄清楚。太子终有一日登基为帝。若到时候因此事谣言纷起,我那时母仪天下也好有应对的法子。”七月道,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也不过是心中好奇,甚至微有不悦。

宛心作揖,脸色越发的阴沉,“禀娘娘,”她走近七月耳侧说了一句:“尘妃。”

七月抬首,笑对:“果然是她。宫中妃嫔也只有她与太子有些瓜葛。”

“娘娘?”不想七月什么都猜到了,宛心有些微惊。初见时的茅庐丫头,不想如今心计颇深。

“宛姑姑,你伺候在太子爷身边的时日最长,往后有些事情还需要你提点的。”七月打开苏上馥赐的锦盒不想濮阳黑钻龙佩竟然在里头,她压下心中好奇,从锦盒里拿出一个通透碧玉手镯,站起身,拉过宛心的手戴了进去。

宛心意要推辞:“娘娘,奴婢万不敢受……。”

七月连忙拦道:“你受得起,伺候太子爷贴心进心,也只有你。”宛心与太子之间的游龙戏凤之时,听太子那日缠绵之时的口风就能听出一二。只是,以后再不是从前了,这点宛心得知自各身份。

宛心连忙作揖谢礼,“奴婢承娘娘恩德,必然不敢忘怀。以后只一心伺候好娘娘与太子爷。”

“起。”七月娇声道,随即笑着说:“为我盖上纱巾可好?”

“是。”宛心毕恭毕敬,面上的神情越发阴了几分。

七月笑得越发灿烂,把锦盒中的龙佩系在腰上,而自己脖劲里已然戴着凤佩。苏上馥待她之心,还属三分真心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礼炮响彻,唢呐鸣奏,一派热闹非凡之景。八人大轿,司仪,礼乐上千,保卫御林军人从千,如此依仗,七月面上风光无限,更是陆家风光无限。

坐上娇,七月却吓了好一条,偌大的娇内,他竟然坐在里头,一身素服。

“爷,你怎么在这?”

苏上馥一手揭掉她的嫁纱巾,“你眼不见便知道是我?”

七月恬笑,便不答。

苏上馥揽她在身边坐下,马车立时起程,他道:“不放心你,便来看看。”

“怎么不放心?”七月不解。

“月儿,”苏上馥的目光却将她上下打量,“今儿如此漂亮,我怎能不护送你入宫。”他的目光触及七月腰间的龙佩,便匆匆收回。

七月亦发现他的目光,只是不好道明。

“臣妾之美艳自是太子殿下一人所有。你如今身在此处,宫内是何人在招呼。太子今日大婚,若不出现在婚场,如何能受得了百官议论,太子爷请回吧。”七月劝道。

苏上馥闻言颇为欣慰:“你啊,本太子从来是不喜约束,做事不按常理,与你一同入宫便可。”

“今时不同往日。”七月立劝。

苏上馥望着她的目光越发沉静,他道:“你如此为我,我心震撼。月儿,这一世我都会对你好。”

“谢太子。”七月说罢,便推搡他出去。

马车停下,太子爷下车。众人见太子爷出现,忙跪首。又是一通虚礼之后,马队再次起程。

七月掀帘望向他站定的地方,手中握着龙佩,眉宇高蹙,隐隐不安。她是否已然被算计了?不然,他为何亲自出府来确认她身上上否佩带着濮阳黑钻龙佩。她是否应该以策万全把龙佩摘了、扔了。

七月为自己盖上嫁纱,目光掩在纱帘下,越发冰寒。
162。四,江山不易改第一六三章 牛犊之计
看似热闹欢喜的场面却危机四伏,先不论入宫前那段大道稀有人烟,两旁草丛却瑟瑟作声的诡异现象,就说大摆宴席的龙涎广场,明里暗里悱恻的目光交相落到七月身上便觉万分骇人。

身边宛心忽然靠近了几分,“娘娘,切莫紧张。”

紧张?七月心底嗤笑,她可并非紧张,而是害怕。谁晓得这些内里歹毒面上温和的一群群扎堆在一起算计些什么。

七月轻轻拍了拍宛心的手,表示无事,毕竟新娘在行礼之前不得言语,更何况现在走在龙涎广场花毯铺落的大道上,广场上的所有目光几乎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断不可露出一丝瑕疵破绽。

待七月一脚跨上碧玉台阶,号角突然响彻整个宫廷。惊得七月整个人贴向宛心,得宛心牢牢扶住,便宽慰道:“娘娘请小心下一台阶。”

七月亦不出声,心想若此时没有嫁纱巾遮挡,只怕面上早是丑态百出,成了文武大臣的笑柄。人人以为她身份低微,恨不得找到她的把柄贻笑大方。她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随着她跨上高台,号角连续彻响了八声,声声震耳。如此仪派表明皇家对于太子迎妃的慎重,亦表示他们绝不会轻看她的身份,毕竟往后就是太子妃了,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跨到凤位坐镇后宫之主。

“今,我苏福国太子迎娶太子妃陆氏之日,特祈上苍爱怜苏福江山,雨露恩泽,延绵不绝,子嗣兴繁!……”还未行夫妻之礼,皇帝便说了一大串,多数是礼部所拟的诏书。

七月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她正好奇,身侧宛心道:“娘娘,是兰主子。”

葛之兰?七月笑,总是妾不如妻的。

紧接着便是行礼,而这礼,苏上馥却只与七月行的,而妾只是立在一旁观望,表伺候之意。行完礼后,七月与葛之兰便送回了子宣殿阁。此后之事,皆是前朝恭贺之词。

回到子宣殿阁本可以歇息的七月,进房后又被宛心等宫女拔了一身的衣裳,“这……这是做什么?”除了苏上馥,还未有人见她的裸、色。

见七月骇然的护住自己,躲在被内,不肯出来。宛心好笑,上前作揖后道:“娘娘,您要赶紧换身衣裳,前去龙涎广场,陪着太子殿下一同迎接百官拜贺啊。”

“怎么这么麻烦?”七月有些不耐烦,繁文缛节都整整一日,更是胆战心惊了一日。本以为可以好生歇息,再则在人多混杂的时候前去找寻莫海堂落千阳二人好生商量,或许这晚是他们逃出宫去的最佳时机啊。一切计划的实施都已经让淡轻轻去准备,怎么……。

“娘娘,这是荣宠,预示您锦绣的未来。旁人想要这样的荣宠,都不能得。娘娘快些过来,让奴婢们伺候更衣。”宛心嬉笑着上前扯开了被子,拉上发楞中的七月。

几人以极快的速度为七月换上了一套暗黄色的宫装,极眉眼漂亮。虽说只有帝王才可用明黄色,但相较之下太子的地位已然是十分尊贵的,用暗黄色便不惹人非议。宛心将七月上下打量,见妆容完好,仪态万千,便抿了抿唇,笑:“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缎子倒十分映娘娘的脸色,如此美丽大方,怎能不叫那些子没嘴没皮之人禁声!”

七月勉强一笑,随即便被宛心几人重新塞进马车。车轮滚滚,一直朝着龙涎广场而去。七月的心竟莫名剧烈的跳动着,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会是莫海堂落千阳淡轻轻三人行动失败落网了吧?

“姑姑,今儿怎么不见轻轻?”七月撩开车帘问马车旁小跑的宛心。

“身子不爽快,被误了娘娘的大喜事,就留她在别院休息了。太子爷已派人去请太医来瞧过,只是风寒,过几日便好。娘娘今日大喜,可无须为此忧心。太子爷爱屋及屋,一定会照顾好淡姑娘的。”宛心恭敬回禀,却连头都未抬起。

七月搁下帘子,“这样便好。”声音被帘子掩了一半去,尾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苏上馥把淡轻轻藏起来了!

不失片刻,马车便到了龙涎广场,七月被宛心扶下马车,有五、六个宫婢护送进了宴席厅。她走到苏上馥身侧,向高位皇帝皇后请安,与各宫妃嫔示意后,与太子作揖,而后入坐。

“怎么这么晚?我以为你借机逃了呢。”苏上馥嬉笑着在她耳边软语说,在旁人眼中他们该是如何恩爱的比翼鸳鸯。只是话听在七月耳中如此冰寒刺骨,眼角一阵抽搐,“爷!”咬牙切齿的轻叫了声,终归所有话融化在他回视而来略带警告全然柔情的双眼里。

“太子妃。”高位皇帝苏开睿大声一唤。

七月连忙起身作揖,“在!”

“听太子说你自小与家中失散,几经周转才寻回父爹娘亲,身世何其可怜。朕念你少幼离家,特准陆氏夫妇常来宫中走动,已慰你思亲之情。”

“谢父皇。”七月连忙谢恩,出位在殿中跪下磕头。

她再抬头时,目光与苏开睿相接,只觉得此人英明神武正气凛然,却怎么生出这一个个妖孽来。

“太子妃?”苏上馥轻唤她回神,却换来她狠狠一睨。七月终归起身,入坐。广场之上,陆氏夫妇起身跪地连磕三个头谢了恩典。

七月冷冷将这一幕看到眼底,难怪昨夜院外那么多家丁把守,还是怕她跑了的,原以为是陆夫人心疼她,怕节外生枝,惹来有心之人的窥见。

如此想来,这陆家老儿老妇亦非真情之人。

坐上几位兄弟,包括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甚至极少露面的二皇子皆一一前来敬酒,只是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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