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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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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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宋裴此次醉酒虽是没爬屋顶,但到底不是个省心的。最后,宋裴一路又说又唱,只喊要给花解语介绍花楼姑娘,听得逐云耳根微红。

这样带他们两人跳回了宋府。等把宋裴送回宋府,两人已然累得脱了力。好在,宋府派了马车又把他二人送回傅颜府邸之上。

回到傅颜府邸之时,花解语抬头才发现现下已是月朗星稀,想来时辰已晚。

他们二人回府,慢悠悠地走在各自回居之路上,眼见就到晨间花架之处时,逐云加快几步行止花解语面前停驻,双手合什行了礼:“今日之劫,多谢公主相助。”

说完也不待花解语回答,行了一礼就自顾离去了。

花解语看着远走逐云,一时竟未反应他所说之话,待回过神来。却才发现,逐云道谢竟是称她公主。花解语又被惊到,难道傅颜竟是将她身份已然告诉逐云所知?

花解语想不通,只是今夜也不想再想,经过了白日里生死一线之间,现下花解语也只想好好躺下,睡上片刻。

花解语带着无限困惑回了所居小院,一番洗濑之后,自是燃香入寝,进入安眠之中。

夜深,花解语此夜睡得极沉,自是不知她睡下之后,一道白衣墨发的身影这样立于她的纱账之前,脸上神色复杂之极,却始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佛诞之事后,梁国就派来使者,为佛诞之事送上赔礼及歉意。梁国众目睽睽之下秦土行凶,虽是最后全身而退,只是当处并不只梁国一国之众,众国皆派议佛之士,如今梁国之事自然天下目睹,堵不住悠悠众口。

梁皇到底是位能屈能伸之辈,眼见此间之事无法抵赖,自己家国又不是鼎盛之期,于是派了使臣就向秦帝赔礼道歉来。

秦帝此时心中当然极其愉悦,生为一方霸主怎么可能没有臣服天下之心,眼见梁国如此伏低做小,秦帝龙颜大悦之下,危言恐吓一番之后,就摆了个大度的姿态接了梁国之礼,算是认同他们歉意。

一时之间,秦帝仁善,宽厚仁慈之名飘遍了整个九州。

逐云在佛诞后第三日后就随主持回了国寺,走前言道回寺处理好相关事宜,就再次下山来继续历练。

花解语始终未问逐云何处知她身份,不过心中却无故信任逐云,不知为何花解语就觉逐云不会出卖于她,于是逐云也离开了傅府邸。一时傅颜府邸又只剩下花解语一人客居于此。

而傅颜自佛诞之日后,竟是再也不见人影,甚至有时让花解语觉得傅颜府邸只剩她一人之感。

不过,此时花解语还不及感伤此事,因为此时的花解语正与宋裴四处寻找开设洒楼地点。为了赚银购居,花解语思索良久,终觉得还是开设一家酒楼为好。

花解语自是觉得俗语曰:“民为食为天”,那想来酒楼即使不赚也不会亏本才是。当然,花解语向来自诩为尊重合作共事之君子。于是,她有些念头后自是向宋裴询问了一番意见。可那厮笑的是一脸灿烂,却半点意见不提,只是摇头道她作主就行。

花解语没想到,宋裴居然如此信任于她,一时顿感责任重大。于是,见天就见花解语与宋裴一起满街四处游荡寻找开店之所,每日不过酉时也绝不归府。

这日,花解语依旧迟归,天已黑透才被宋裴将将送回傅府邸,宋裴先下了马车,然后才伸手接了花解语下车,两人才在马车之旁站定,准备寒喧告辞一番就各自归家。就见一辆藏青色马车缓缓行来。

花解语见此情景微微一愣,到是一旁的宋裴摇扇笑道:“竟是傅兄归府了。”说着就摇扇上前行去。

那马车在府邸前停稳,小厮打起门帘,就见傅颜行出马车,依旧一身白衣,笑得温润。

明明傅颜一身看起来清净整齐,精神瞿烁。可花解语不知何故,就觉得傅颜此时身上透上一股长途跋涉后的疲倦。

花解语并未跟着宋裴一起上前,只是立于远处看他与宋裴之间寒喧谈天。

此前一直未见,花解语还未见觉得有何难过,而此时突然见到傅颜,花解语就有稚童般的委屈之感。

花解语自觉不应有这般情绪,可是心之所向,向来不由自己。想来,当花解语第一次求助于傅颜之时,就应是对傅颜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之感,而此时却并不知晓。

傅颜与宋裴很快聊完。于是,二人一起向花解语行来。花解语恍惚间似听到傅颜邀请宋裴府中一叙,宋裴似有事一般就与他们告辞,上了马车回宋府去了,临去前告辞时,似意味不明地看了花解语一眼。但终是何话都未说,就此离去了……

宋裴离去那一眼,让花解语回过神来,转身就想进府回院休息,只花解语没想到,一旁傅颜却突然拉住她手,花解语回身看着莫名牵她手的傅颜,也无问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傅颜被花解语一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有些慌乱将花解语之手放开。

“随我来。”傅颜匆匆自花解语身旁而过,行色之急也非傅颜之此番作派。花解语无言想了一想,于是随在傅颜之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之内,马车缓缓驶离府邸,花解语看着窗外之景,却并未问傅颜此番意欲何为。

这是花解语第五次乘了傅颜的马车,前两次傅颜都是一派悠闲、凡事成竹于胸的一派隐士高人之样。此番,傅颜却未摆出之前两次那可掌尽天下之事的棋局,只是不知从何处暗格中拿出一叠点心,那点心一经拿出就让花解语眼前一亮。

这看起来与母妃所做的月芸糕极像,花解语自被罚出宫,就再没用过母妃所做之食。平时不提则罢,现下看起来自是想念之极。不过几日不见傅颜怎会想起带此点心与她?

傅颜看着花解语眼馋之极,却并不上去,并眼中还露出些许戒备,一时竟觉得心中有些闷。

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在意。毕竟这些天他自觉已理清心中所想,如此更不会再让情绪左右自己。

傅颜告诉自己,眼前这位公主只是太过特殊,她有他所未知之密,而且可以为他所用。所以,他自是应该对她好上一些。想到此,傅颜就笑得更加温润如玉,替她斟了一杯茶后,将点心碟子往清寺身前推了一推,笑道:“这是五皇子托我给你带来的,应是你母妃挂念你了。”

“是……五皇兄?”

花解语一下子就有些激动,如若是五皇兄,那应是母妃挂念她了才是。

毕竟五皇兄自是应下照顾母妃之责,想来也跟母妃通过气。花解语一想到此,就觉得有些急不可耐,急急伸手就拿起那碟点心,抱在怀中,拾起一块一咬。

一股芸豆与桂花混合香气在口中散开,这是出自母妃之手,花解语突然就眼珠有些酸涩,眼泪就这样触不及防落了下来。

“唉……”

一声清叹响起,一方雪白的丝帕出现在花解语面前。

花解语正沉醉于自间思绪之中,突见一方雪白丝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慌忙间自是想也不想就此接住,然后往面上一抹。

这一抹让花解语回过神,心中闪着不可思议,看着这方属于傅颜的丝帕,想起现在还在她处的另一方丝帕。“腾”的一下,花解语只觉脸突然发热发烫起来。

丝帕自古皆有喻相思之意,而她居然没脑似的接了一次又一次,花解语想到此,就恨不能现下就将马车辟个洞口,让她钻了进去才好。

如此这般,一时之间到让花解语忘了思念母妃的感伤,只是满面通红,紧捏那方丝帕,连点心都忘了再吃。

傅颜一直在细细打量着花解语,见花解语突然满面通红,手中紧捏着那方丝帕,傻傻发愣连点心也不吃,就知这小妮大约又是想歪了。想到此,傅颜不知怎地突然心情就有些愉悦,他伸手在花解语面前晃晃,温声道:“你还好吧?”

“嗯?好好……好,我自是很好。”

清法被傅颜晃醒,有些手忙脚乱,却偏偏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似怕傅颜不信般,还认真加了一句:“我真的很好。”

“嗯,我自是信你。”傅颜也级认真的回了花解语一句。而后嘴角就有些忍俊不禁勾了起来,嘴角越勾越大,似想要大笑一般。

此时花解语欲盖弥彰的模样,在傅颜眼中自觉甚是可爱之极。遂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指了指花解语怀中点心:“介意我尝一点吗?”

花解语看着捧在怀中的点心,突然就觉额角流汗。她忙将点心放在小几之上,推向傅颜,一叠声道:“随便吃。”

一说完,花解语就低了头。

此时满面通红,面上温度只升不减。

花解语只觉现下好丢人,如若可行她毕会马上找一处无人之地,大哭一场才好。想想刚则,她居然一直抱着那盘点心,一副想要吃独食的模样。这种丢脸的行径,已经严重违背了花解语两世以来所学之礼仪。

第108章 意外之喜

花解语自觉没法面对将将所行之事,更无法面对傅颜。于是不着痕迹般将身背过去,望向车窗之外,似在看景一般,并心中暗下决心,誓绝不回头再看傅颜一眼。

傅颜将花解语小动作看在眼中,一时不觉莞尔,不过也未戳穿,只是心情甚好的拾起一块糕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一块点心很快吃完,傅颜拍拍手上糕屑,看着花解语满身别扭的模样,不由心中失笑。思量半晌收起予以她相谈之言,纵容地让她别扭地看向窗外,自己则捧书浅读起来。

花解语一直观着窗外之景,发现马车似一直在京都街井中走着。马车行车之速一直不快不慢,东绕西转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马车终是缓缓停了下来。

傅颜放下手中书卷,亲自打了帘,示意花解语随他下车。花解语脸上热度减下不少,虽是还觉有些尴尬,可到底还是起身随着傅颜下了车。

落地后,花解语这才发现此时他们身在京都一处很是繁荣之地。现下已是戌时,离宵禁之时不过一个时辰。可这里却是商客云集,热闹非凡。

傅颜领着花解语缓步行在这片街区之中。不时有些新奇的民间手艺让花解语失了神,傅颜伴着花解语走了一会,就道:“此街如何?”

“啊?”

傅颜此话问没头没脑,花解语也自是不知他话中所意。傅颜悠悠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不是欲开酒楼吗?此街之地如何?”

“自是很好!”

花解语兴奋地回到,甚至都忘了傅颜是如何得知此事。

花解语自决定开酒楼之日起,就完全处于一种孤军奋战之态。宋裴那厮虽是每日陪着她四处寻店,却从不提任何意见。租金高低不问,地段好坏不管……一副爷信任你,大爷只负责付银子的模样,常常让花解语觉得哭笑不已。

如今傅颜居然主动给她提供开店地址,是以此时傅颜在花解语心中形象瞬时高大不少,自是遗忘了傅颜为何会知此事……

“此街生意都以酒楼、茶间为主,想来开在此处,也可借势于其他酒楼。”花解语兴奋的盘算,想了想,又苦脸叹道:“只是……也不知此处是否还有空店才是。”

傅颜眼瞧着花解语变幻多彩的脸色,也不答话,只是领着花解语来到一处街中无人经营之铺面前,此时四处灯光通明,此处到是显出几分萧瑟。傅颜停下这栋阁楼之下,回身问道:“如何?”

“啊?”

花解语一时未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有些兴奋:“你是说用此处开酒楼吗?”

“嗯。”

“自是好。”花解语愉悦地围着那阁楼四处转了转,找了这些天,这是花解语自认最适合开家酒楼的店铺,不过想到还未见到此楼主人,花解语兴致又减了几分:“也不知此楼主人是否愿意出租?”

“愿意。”

“啊?”花解语望着傅颜。

“我说他愿意。”傅颜肯定重复到。

“你为何知道,你又不是那……你……”花解语还未说完,就指着傅颜,结结巴巴道:“你不会就是这家店铺之主吧?”

“……”

傅颜浅笑,却不答话。

花解语不知当日夜晚是如何回府的,她只知她似在傅颜的诱哄之下签下什么契约。等花解语回过神来,回到所居小院中一看,这才发现她居然应了傅颜要求,加入此次开酒楼的计划之中。

花解语本就想背着傅颜自创一番产业,现下如此自是悔恨不已。只是见到契约之上,自己签下易染之名,心中窃喜之余。于是,当了十六载大秦朝公主典范的花解语,毕生第一次想要反悔耍赖了。

但显然花解语反悔耍赖段数绝对不及某人,故有幸见识了一回傅颜奸佞的终极尺度。

花解语自觉已找到契约破绽,自是要求傅颜解约。

她很是理直气壮的找上了傅颜,指着契约签字处向他提出,契约作废的意见。只是显然花解语还是太过天真,傅颜多智近妖之人,怎会犯如此明显错误。

果然,在花解语义正严辞的说完后,傅颜很是体贴地替花解语斟了一杯茶。而后向花解语展示一番他手中存档契约,花解语喝着茶不经意一瞄。

“咳咳……咳。”竟被茶水呛住了。

花解语现下都不敢相信,当时她是正常状态做下的此事。她想她当时一定有突发疯疾一类,才会做出签上真名,并盖上皇族公主宝鉴的举动。

否则她怎会将自己的公主宝鉴盖在那份契约之上呢?更可恨的是,花解语被茶水呛着起不了身,傅颜还体贴地替她顺了顺气。而后在花解语一番杀气十足的目光之中,依旧笑得温润如玉,有条不紊地收起了那份契约,并微笑告诉她,如若她不执行此契约,他只好将此上呈秦帝请他主持公道了云云。

不管花解语再是如何不情愿,傅颜依旧入股到了酒楼之中。据契约规定,傅颜提供店铺、宋裴提供所需银两,而易染也就是花解语负责经营。等盈利之后,他们三人均分利润。

一时之间,本是积极无比的花解语,现下很想撂开此事,只是想着傅颜手中所份契约,花解语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索性现下还有宋裴每日陪着四处奔波,而傅颜到也未拿手中契约真正要胁过她。于是,花解语只好自我安慰,现下只是忍辱负重,而且还有银两分,也算是苦中作乐。

日子在花解语苦闷而忙碌的状态中渐渐划过,就在花解语酒楼做好一切筹备,正要开业之际。秦国朝堂却再次爆出大事。

原来,上次海州贪腐案由五皇子上奏有新线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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