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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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猎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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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相册带过来了。
住在家里的那个女学生海月见过,是很文静的人,而且也没有乱动她房间里的东西。她只是担心,父母在帮忙整理房间的时候,会发现这本相册,追问起她和允言之间的关系,再把自己答应嫁给司空经秋的真正原因扯出来。
只是,嫁到司空家这么久,她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这个相册。因为,她害怕看到记录着两人地的照片,会让她不顾一切地跑去找允言。
这不可以、她也绝对不能这么自私,司空经秋不仅是他们家的贵人,也是允言的救命恩人。
海月的指尖划过已经有些脱膜的相册,顿住,深深地吸了口气,翻开。
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僵了一下,仿佛被细菌染到一样,重重地把相册盖上。
一张过塑的照片带着一片干掉的玫瑰花瓣,从相册中滑出来,掉落在地板上。
照片里,笑得无比灿烂的杜允言仿佛随时会跃然而出,青春的气息似乎要从胶纸上洋溢出来一般。他的身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玫瑰色大海,夕阳一半的身体躲在天与海的交界处,随时都会从海平线落下去……
海月记得这张照片,那是她刚刚认识允言不久,被邀请去参加允言系上的聚会时拍的,还有粘在相片上已经干枯得几乎看不出原样的花瓣……




、你在做什么?

这个花瓣,是当时有一个学长准备向另一个女生表白,又怕被拒绝,偷偷躲在沙滩的一角,在那里数用花瓣占卜自己会不会被拒绝时留下的。
允言当时还笑说那个学长好娘娘腔,喜欢就直接表白啊,拿一朵花在那里念“告白会成功”“告白不会成功”有什么意思?
海月却觉得男生一点也不娘,反而有点可爱呢,像这种逮着一样东西就拿来测试命运的行为,通常是比较单纯的人才做的事情……
当时,海月冲动地去喜欢了那位学长。
大概是数花瓣的事被发现有点糗,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学长就面红耳赤地跑掉了,连散落在沙滩上的花瓣都忘记捡。
整洁的沙滩突兀地多了一小堆花瓣,实在有点不美观,海月便将它们捡起来装进袋子放到包包里头,准备回去的时候找个垃圾筒丢掉。
哪知后来玩得太高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等想起来把花瓣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它们已经成了干花,海月将干掉的花瓣一部分放进小袋子放到衣橱里当芳香剂……
而这片花瓣……
海月捻起粘在照片上头早已干掉的玫瑰花瓣。
因为这片花瓣的形状实在有些奇特,就把它夹在相册里了,当时允言还笑她像城市环保者一样,没事就喜欢到处捡垃圾……
海月心头一梗,眼眶又一次被雾气模糊。
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门把扭动的声音,海月僵了一下,慌张的把照片和花瓣塞进相册里,藏到行李袋下边,飞快地抹抹眼眶转过去。
是司空经秋!
海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司、司空少爷,你醒了?”
司空经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眸光扫过地上的相册,和来不及藏好的照片,脸色倏然阴沉下来,半眯的瞳眸射出冷冷的光芒,“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不、不行……

海月神经一颤,下意识地挪动了下身体,遮住行李袋,“只、只是在整理一些东西……”
“整理东西?”司空经秋嘲讽地撇撇嘴,向前一步,缓缓地在海月面前蹲下来,在她惊惧的目光当中,伸手欲抽中压在行李袋下面的相册。
海月反射性地伸手按住,声音颤抖得几乎拼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你……你……这……这是……”
司空经秋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收手的打算,薄唇吐出来的声音比眸光更冷,“这是什么?”
“这只是……”海月脸上的血色尽失,嘴唇更是白得不成样子,“只是……以前跟同学一起拍的照片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司空经秋低哼一声,不容抗拒地拉开她紧紧按着相册的手,将那本有些脱膜却保持得十分整洁的相册抽出来,轻扯嘴角微笑,然而那抹笑却没有抵达眼底,“既然只是跟同学们一起拍的照片,给我看看又有何妨?”
“不、不行——”海月扑上前去,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司空经秋已经翻开了相册。
司空经秋一手挡住海月,一面在地板上坐下来,将翻了几页的相册放在膝盖上,继续往下看。每多翻一页,他的眸光就趋冷一分。
虽然没说什么,司空经秋全身上都散发着吓人的骇光,海月僵直在那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司空经秋终于合上了相册。
海月屏着呼吸,惊慌地望着他,心因为心虚而“砰砰砰”激烈地跳动着。
司空经秋徐徐地抬起头,冷静地看着海月,两颗瞳仁紧缩得似随时能够将人刺得满身是伤的锥子,“这就是你说的跟同学‘们’一起拍的照片?”
他特地加重了“们”这个字,让海月的心猛地一抖,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开来。
她当着司空经秋的面骗了他!相册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允言。




、不、不行……

面对这样的情形,海月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抿了抿唇,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
司空经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挑了下眉,仿佛在听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海月却能感觉出来,冷静只是表相,司空经秋现在很生气。
海月诚惶诚恐地解释着,“你、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在缅怀那段已经不可能的感情……我只是……只是……”
“只是?”司空经秋终于出声,然而他的脸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瞳眸虽然已经恢复了原样,不再那么锐刺,却也让海月更加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海月咬了一下唇,“只是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然后正式地对过去,做一个告别。”
“正式?”司空经秋瞪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声音仿佛从极寒之地传来,“宋海月,你嫁到司空家多久了?”
海月全身一震,“四、四个多月……”
“需要我提醒你,结婚之前,你承诺过什么吗?”司空经秋的声音更冷了一分。
“我会……”海月闭了下眼睛,用力地咬着唇,丝毫没有察觉唇瓣已被咬破,血丝缓缓地渗出来同,“我会把允言完全忘记……”
司空经秋刺眼万分地看着她唇瓣的血丝,嗤笑,“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啊……”
“我没有忘记!”海月用力的抓着司空经秋的手,想证明什么似急切的说明,“我没有忘记!真的!”
“你没有忘记?”司空经秋冰寒地凝望着她,久久之后,慢慢地举起手中的相册,“既然你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那么宋海月,你告诉我,这又是什么?”



、不、不行……

海月害怕得全身颤栗,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司空经秋说不定会对允言不利……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把司空经秋想得这么卑鄙的,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并没有估过伤害自己的事……但是司空经秋异常的沉默实在是太让她感到恐惧了。
海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我整理这些,只是要把属于允言的东西还给他而已……”
“是吗?”司空经秋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一点儿也不相信海月所说的话。
“真的!这是真的!”海月用力地点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要和允言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司空经秋转动深邃的黑眸,带着怀疑扫了她两眼,然后缓缓地举高手中的相册,一字一句清晰道,“所以,这个相册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海月点头,“是……”
司空经秋没有错过她话里的迟疑,讥笑一声,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残忍,“所以,不管我怎么处置这个相册,你都不会有意见?”
“……是。”海月狠命地咬牙,强忍着把相册抢回来的冲动,点头。
“很好。”司空经秋满意一笑,霍然起身,拉起海月,直接把人拉出来,带到书桌旁边,然后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这个相册,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海月点头。
“很好。”司空经秋怪笑着,粗鲁的将相册丢在书桌上,然后打开抽屉,抓了一把剪刀出来。
他要做什么?难道是……
海月看着那把剪刀,心空空地跳了几下,一股莫名的恐慌倏然涌上来。
司空经秋满意地看着她惴惴不安的表情,将剪刀放到海月的手中,口气轻淡描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细小不过的事情,“既然它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不行……

他顿了下,突然提高了音量,出口的命令带着一股凌人的、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那就亲手毁了它们!”
海月猛地抬头,愕然地看着表情阴暗而严厉司空经秋,喉咙烙铁烫过一般,无法说话。
司空经秋挑眉,翻开相册,抽出方才海月看的那张海边的照片,捏在手里,神情冷漠地左右把玩了几下,把照片递到海月面前,说,“就从这张开始吧。”
海月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着,握着剪刀,僵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怎么?舍不得?”司空经秋盯住海月的脸,阴暗的眸光中藏着一抹无法错认的火焰。
海月脸色一片雪白,她缓缓地伸出手去,接过司空经秋手中的照片,脑中空白一片,机械般地举起手,剪刀缓缓地落下。
咔嚓——
随着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晌起,照片裂成了两半,允言的笑容被剪去一半。
海月看着,仿佛有人拿钝器在戳割她的胸口一样,撕心裂肺的痛。
这一剪刀剪掉的,不仅仅是一张照片……
而是和允言的之间所有的回忆……和她的心。
司空经秋冷冷地望着她痛不欲生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翻开相册,将照片一张一张地抽出来,递到海月面前。
海月眼神空茫地接过那一张张代表着过去和回忆的照片,一下又一下地把它们剪成碎片……
心剧烈地痛着,脑中有个声音,不断地喊着“不可以!那是她和允言之间唯一仅存的东西,不能剪掉”,但是手仿佛被下了不准停下的咒一样,却无法停下来。
咔嚓咔嚓——
冰冷的金属声在房间里不间断地响着,桌面的纸条很快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终于,相册里再也抽不出照片来,而海月,也像被瞬间抽掉了灵魂的娃娃一样,身体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不能倒下去!
将剪刀放下,海月伸出手,紧紧地抓着书桌边缘,稳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像被辗过一样嘶哑破碎:“我真的……只是想把东西还给允言而已……”




、不、不行……

司空经秋没有应她,径直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内线,“李管家,上来一趟。”
海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叫李管家,也不想知道。她急切地看着司空经秋,想要让他相信自己的话,“司空少爷——”
“叩叩叩——”
轻而有规律的敲门打断了海月接下来的话。
海月还想说些什么,司空经秋扫了她一眼,制止她,“进来。”
门被打开,李管家笔直地走进来,看到桌上那堆剪得乱七八糟的纸条,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司空经秋瞟桌上的东西一眼,眸光狠厉了下,“先把这个收拾掉,待会儿我‘亲自’过去烧掉它们。”
“是。”李管家虽然疑惑司空经秋突如其来的,却什么也没有问,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条巨大的、白色的布抖开,迅速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退了出去。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海月紧握着双拳深深吐纳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司空少爷……我真的只是……”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司空经秋手中闪着银光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那是——
海月的表情凝住。
允言托夏医生还给自己的戒指怎么会在司空经秋手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很小心地把盒子和放到行李袋里了!
难道司空经秋曾经翻过她的东西?
海月缓缓地抬起眸来,全身僵硬,结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戒指?”
司空经秋眯眼,看着手中的银戒,凉凉地问,“它对你很重要吗?”
海月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戒指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她却不敢说。
海月悄悄地抬眸,看了沉着脸的司空经秋一眼。她怕自己真的说了,会将眼前的情况弄得更弄糟,令允言……受到伤害……




、不、不行……

她的沉默令司空脸色更加晦暗,他冷笑着,当着海月的面,捏着戒指的手缓缓的收紧,边残忍地将银戒捏扁,边阴郁而极冷地说,“不回答?那就是不重要了?既然如此,它怎么样,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吧。”
海月眼睁睁地看着戒指在司空经秋的挤压下失去原样,慢慢地扭曲变形,全身僵硬似犹如一座雕像。
司空经秋淡淡的笑着,声音冷冽而没有温度,“觉得心疼吗?”
“不……不会……”海月咬着牙,忍着胸口的剧痛艰难地开口,“我本来……本来就打算把它丢掉的……”
“原来如此。”司空经秋点头,绕过桌子来到海月面前,黑白分明的利眸上下扫了她几眼后,缓缓地伸出手,贴上她苍白的面颊,慢慢地往下。
海月不敢动弹,直到司空经秋单手勾出她颈间的项链,海月才慌乱地伸手,护住项链,想要阻止他看到坠子。
然而她却慢了一步,司空经秋已经把项链拉了出来。
与男戒指明显是同一个款式的银色女戒指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花。
司空经秋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他掌心中的戒指,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海月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头皮发麻,所有的备注都凝固了似的,全身发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司空经秋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但黝黑的厉眸却慢慢地眯了起来,脸色缓缓地变得冷肃。
必须在司空经秋发火前,说些什么,否则,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
海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那样自然,可是吐出来的话却仍然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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