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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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千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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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门牙也会掉。”
说着话,折桂服侍蒋白擦干身子,穿了衣裳,又把蒋白挂着的玉牌摘下擦了一遍,这才挂回蒋白脖子上,因笑道:“自打福王殿下跟你换了这个玉牌,这两年可是平安,连头痛脑热的,也减少了呢!福王殿下真是福星。”
“真是这玉牌的功劳?”蒋白举起玉牌瞧了瞧,笑嘻嘻道:“我总觉得,是我自己的功劳。因为我天天练武,身子越来越壮健,这才少了头痛脑热的,不关这玉牌的事。赶明儿,我把自己那玉牌换回来,如若也好好的,你们就会信了我的话。”
待蒋白收拾停当,却有宫女进来恭身笑道:“太后娘娘请白少爷过去紫光殿用餐。”
看好这一对
紫光殿是冷泉宫最大的殿室之一,除了正殿,还有东边和西边各一座配殿。现下东边配殿住了顾正充,西边配殿住了顾元维,尚太后自己住在正殿中。蒋白到紫光殿正殿时,见宴席还没开,众人散坐在殿中说话。殿门口正挤果汁的宫女见她来了,忙先行捧上一杯冰镇的果汁,她这里接了,喝了半杯,一时先过去见了尚太后等人,这才去挤在莫若慧身边坐了。
莫若慧见蒋白额角微湿,知道她并没有坐软轿过来,却是跑来的,忙掏出手帕子给她擦了擦额角,又悄声道:“太阳虽落山了,这地下还全是热气,你跑来跑去的,要是着了暑气,可怎么是好?”
“慧姐姐,那几个抬着软桥的婆子,空着软桥走着也直滴汗,我要坐上她们抬的软桥,只怕她们身上就要‘下雨’了。况且,我住的白玉殿离紫光殿最近,自己走来也没什么。就是待会回去还得再洗个澡。”
这边有空位不坐,偏去挤在女娃堆中,一点不收敛。沈天桐淡淡看一眼蒋白,见她和莫若慧咬耳朵,一时别转了头,不再朝那边看过去。
顾秋波见得蒋白对着莫若慧笑靥如花,心下不是滋味,哼,咱们一处练武这些年,不见你对我这么笑?对着女娃你就笑成这样!
顾元维坐在尚太后身边,眼睛扫过蒋白,见她神采飞扬,眼睛亮晶晶的,一时也微笑起来。
倒是尚太后,却和尚婕打了一个眼风,看吧,就你家蒋白这性子,除了配我家元维,配谁家都不合适,你自己考虑着罢!
沈夫人这会的注意力却只放在沈天樱身上。沈天樱捧着一本诗集正向顾正充请教,顾正充极有耐心的解说着。反是宋晴儿和乔潆诧异的瞧了一眼沈天樱,外间说你是才女,信手就能写出诗来,怎么一本诗集也读不通?她们互视一眼,各自抿嘴一笑,哦哦,原来有人想做太子妃呀!
咱堂堂太子,学的是策论,是治国之道,这会倒成了解说诗集的先生?你们这帮小子,平素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会见这么一个姑娘缠着我解诗,全避得远远的,岂有此理?顾正充解说了一会,抬头见蒋白在那边和莫若慧说着什么,一边开怀大笑,不由扬声道:“白哥儿过来!”
“太子殿下叫我过去呢,慧姐姐一起过去!”蒋白正和莫若慧说到开心处,一时起身扯了莫若慧的袖子。众目睽睽之下,莫若慧只得站起来,随蒋白一起走到顾正充跟前坐下。
“白哥儿,你先前作的那两首诗且不论,听得近来作诗还得了先生夸奖,这诗道自然难不倒你。樱姑娘读不通这本诗集,我解说了两首,倒有些累了,你帮着解说罢!”白哥儿啊白哥儿,你平素最爱钻女娃堆,这会让你给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解诗,想必你乐开了怀,求之不得罢?也不用太感谢我,一处练武,称了几年师兄弟,有美女,我会留给你的。顾正充笑吟吟伸手去取茶,随手又拿多一杯,递在蒋白手里道:“先喝杯茶润润喉咙,再慢慢的解说。”
沈天樱硬着头皮来让顾正充解诗集,心下本来不自在,不想顾正充解了两首,忽然扬手叫过蒋白,又说了这么一番话,一时涨红了小脸,只觉又羞又愤,待得蒋白眨着眼看着自己,不由瞪了蒋白一眼,哼一声道:“你懂什么诗道?”
“樱姑娘,白哥儿纵使不懂诗道,但你手中这本诗集,她却一定读得通,不用央太子殿下解说的。”莫若慧见沈天樱明显迁怒蒋白,不由皱眉,你自己下不来台,可也不能把气撒在白哥儿身上呀?不是说沈家文官,哥儿姐儿最有教养的么?就教养成这样了?还不如咱们武官家的姐儿呢!
顾正充听得莫若慧的话,看了她一眼,暗暗点头,这个慧姑娘确是慧心。倒是这个号称秀外慧中的樱姑娘,有些藏不住。沈家既然是文官,你又是才女,怎会连一本诗集也读不通?是个人都看出你是借此靠近我,我既然让白哥儿来解说,你就该借机打住。谁知你非但不打住,还当着我的面说白哥儿不懂诗道。须知道,白哥儿可是我师弟,两相比较,我自然护着他的。姑娘啊姑娘,你不甚聪明呢!
沈天樱话一出口,却醒觉自己失态,当着顾正充的面,她又不想和莫若慧争论,一时站了起来,委屈的道:“太子殿下要是烦了我,就直说罢!何必叫白少爷和慧姑娘过来看我笑话?这本诗集我自然是读得通的,不过见太子殿下坐着,怕太子殿下闷,想着过来说说话解解闷,偏生找不到话题,这才拿了诗集说事。太子殿下既然不喜我过来说话,何必敷衍我?”说着眼眶全红了,合了诗集,低头走开。
顾正充见沈天樱楚楚可怜的走了,一时愕然,转头问蒋白道:“我是不是过份了?”
“太子殿下有没有过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说半句话,但是已经得罪樱姑娘了。”蒋白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埋怨顾正充道:“人家姑娘让你解一下诗,你就好好卖弄一下,干么弄得人家姑娘不开心?还连带的恼上我。”
顾正充见蒋白埋怨,不由摆摆手道:“好啦,好啦,姑娘家就爱这么弯弯绕绕的,你又不是姑娘,别学她们这般。”
“白哥儿,我过去那边陪老夫人说话!”莫若慧坐在顾正充跟前,有些不自在,这会站起来向蒋白说了一声,又向顾正充福了一福,便款款走了。
顾正充见莫若慧身段窈窕,走起路来分外好看,不由瞧了一眼,转头跟蒋白道:“白哥儿,这位慧姑娘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么,怎么说走就走?”
“你刚刚得罪她了!”蒋白严肃起小脸,“你以那么不屑的口气说什么姑娘家都弯弯绕绕,她也是姑娘家之一,听着不爽,就走了。”
“哦,有个性,不错!”顾正充随口夸了一句。
蒋白听得顾正充的话,一时转头瞧了他一眼。嗯,太子殿下十五岁了,还没纳妃,慧姐姐十三岁了,还没许人。太子殿下稳重,慧姐姐端庄。挺不错一对哦!而且,太子殿下好像有些注意慧姐姐呢!嘻嘻,待我跟祖母禀报一声,让祖母去操心这件事。
蒋白这里转动小心思,宴席开始了,内侍领了人一一入座。
宴毕,尚太后留了尚婕和沈夫人等人闲话,其它人陆续告辞。莫若慧因有些头痛,却提早走了。蒋白和蒋玄蒋青出了殿门,因不见了候在外面的折桂,一时奇怪,问旁边的宫女道:“姐姐,你看见我那个丫头没有?”
“白哥儿是不是找你那个丫头?”乔成在后边凑上来道:“我适才出来透气,见你那个丫头往浴池那边走去,或许是天热,她过去浴池洗一洗也未定。”
那边的浴池没什么人去,折桂怎么会跑那边去?蒋白回头见蒋玄和蒋青正陪着顾元维说话,待要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过去瞧瞧,一时又想起折桂毕竟是丫头,若是这会真个脱了鞋往池边洗洗脚什么的,让蒋玄蒋青等人看见也不好。只得自己往浴池那边跑去。好在天还没全黑,又兼冷泉宫到处挂了灯,倒是瞧的清楚。
顾秋波坐在高处,举个望远筒看着远处,见得蒋白在视野里出现,忙朝下作手势,笑道:“来了,白哥儿过来了!”
见得顾秋波的手势,宋建也回应了手势,表示准备好了,只等绊蒋白入水池,让他露出原形来。
因将军府诸人百般小心,蒋白这两年极少生病,比先时壮健了不少。待得今年春天来了月事,几个月时间,身子更是抽高了不少,胸前虽还平平的,但细腰一束,纵是着了男装,看着也觉得她亭亭玉立。顾秋波望远筒定格在蒋白身上,有些失神,见蒋白样子焦急,似乎担心折桂,不由自语道:“会的丫头果然得宠。”
沈天桐脱了鞋坐在池边,用脚尖点着池水,有些心不在焉。他嘴里虽怀疑蒋白是女娃,心里其实没有怀疑。他只是看不惯蒋白整天腻着女娃,这会听得顾秋波要绊蒋白入水,让蒋白露出什么原形,他倒没有觉得这一推,就会把蒋白从男娃变成女娃。但是这么一推,蒋白必定会狼狈万分。一想到蒋白待会浑身水淋淋的狼狈样子,不知怎么的,他就有些期待。
孟小富从密卫升为侍卫长,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是没高兴多久,他就发现了,侍卫长其实压力比密卫还大。原因是他以前当密卫时,干的活儿就是偷听别人说话,现在不用偷听了,他还习惯性竖了耳朵到处听,于是这一听,就听出许多小秘密来。比如这会儿蜀王爷和沈府少爷要设绊子让将军府少爷落水,他就听得清清楚楚。蜀王等人啊,他可不敢得罪,自然不敢去提示蒋白。但是蒋白若出了事,他也躲不了责任。这当下犹豫半晌,终是跑回紫光殿找顾元维。
蒋白赶到浴池边时,见得沈天桐等人围在池边,似乎指着池里说着什么,一时大急,莫不成是折桂跌进池里了?这里的浴池池水全都一米深以上,要是不会游泳的,跌进去可不妙。
“折桂!”蒋白喊了一声,一边往前冲,堪堪冲到池边,却见沈天桐等人猛的让开身子,她这里又一脚绊在什么东西上,一下收势不及,直直就栽进池水中。
   可怜的红豆
   天际最后一抹淡灰色渐渐转黑,星光微洒,冷泉宫挂着的宫灯照在通往浴池的石子路上,另具一番美态。顾元维无心欣赏美景,只快速蹿向浴池的方向,还没到池边,就见到蒋白一个倒葱栽进池水中,水花四溅,一声喊叫在水底下荡了上来。
沈天桐等人见蒋白栽进池水中,各各暗自欢呼一声,嘴里却假装惊叫道:“白哥儿,小心!”待见得蒋白在清澈的池水中一个优美的翻滚,探出头来,双手攀住池边扶手稳定身子,一甩头,一头长发散开,星眸樱唇,水珠滚在他脸上,在宫灯照耀下闪闪生辉,仿似误落人间的小精灵,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蒋白一露头,顾元维一个起落,已到了池边,手一伸,把身上唯一穿着的外衫脱了下来,脚步不停,借着前冲的势头把右手拿着的外衫罩在蒋白身上,左手同时一伸,搭在蒋白手臂上,一提,把蒋白连着外衫抱到怀里。
沈天桐和顾秋波等人只觉眼前一花,蒋白从池水中就到了顾元维怀抱中,还没回过神,猛地里两根竹竿扫过,围在池边的一众人全被竹竿扫进池水中。待他们从池水中狼狈的探出头,早不见了顾元维和蒋白,却见蒋玄和蒋青一人拿一根竹竿,黑着脸站在池边,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
“白哥儿体弱,一向泡不得池水,一泡就会生病,就是这么热的天,也只好关在房内洗温水澡,你们倒好,大晚上把她骗过来推到池水里。你们这是怕她不生病是不是?嫌她太健康了是不是?”蒋玄怒火沸腾,拿竹竿点着顾秋波的脑门道:“我爹爹和叔叔教导你们武功,可不是让你们用来欺负白哥儿的。要是白哥儿有个好歹,凭你是什么王,我也不会放过的。”
“白哥儿一出生就差点保不住,好容易养这么大,咱们将军府谁不是小心翼翼,怕她有个什么事。你们倒好,想欺负就欺负,想把她推水里就推水里。我倒不明白了,白哥儿几时得罪过你们了?怎么你们就这么看不惯她,处处找着机会为难呢?”蒋青也气的拿竹竿点着沈天桐的脑门,差点想戳下去了,只跳着脚道:“再有下次,什么师兄弟的情份,通通作废,到时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待蒋玄和蒋青大骂一通,丢下竹竿走掉时,沈天桐和顾秋波倒有些羞惭,一时闷声不出。反是乔成还在问道:“你们究竟分辨出白哥儿真身没有?是男娃还是女娃?”
“啐!”众人齐齐啐了他一口,又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剐了他一眼。人家才掉水里就被福王殿下捞走了,什么也没瞧见,谈什么分辨男娃女娃。你个没眼力价的。
“今晚这个事,确是我们鲁莽了。本来只是玩闹一下的,没承想惊动了福王殿下,又激怒了玄哥儿和青哥儿。”沈天桐最为尴尬,这会开口道:“设若白哥儿是女娃,这么**的样子被咱们一大帮人瞧见了,以后还怎么许人?设若他只是因体弱泡不得池水,这么一推,把他推出病来,也是极为不妥的。待会还是去瞧瞧白哥儿,赔个不是罢!”
顾秋波也点头道:“咱们说白哥儿搞不好是女娃,不过说着玩玩的,要是心里真的怀疑他是女娃了,哪敢把他推下水?就不怕闹出事故吗?只没料到玄哥儿和青哥儿这么生气。”
不单蒋玄和蒋青生气,顾元维也极为生气,一边抱着蒋白朝前走,一边吼道:“孟小富,你这个侍卫长是怎么当的,就任着这帮免崽子胡闹?”
福王殿下,你嘴里说的兔崽子,哪个不是极有来头?我哪敢得罪?孟小富欲哭无泪,又不敢分辨,只喃喃道:“属下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以后?”顾元维哼了一声道:“你前边清道,有人逛园子的话,叫人避开。今晚这个事,不要说出去。你回头传我的话,叫那帮小子也闭嘴,要是再提起今晚的事,我让他们一个一个尝尝我的手段。”
蒋白一落水,就知道自己被捉弄了,还没想好对策,就被顾元维拿衣裳盖住裹了就走,这会听得顾元维喝斥孟小富,让孟小富前边清道,这才醒过神来。这一醒神就吓了一大跳,哇呀呀,福王殿下精赤着上身抱着自己急跑,这,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可不得了。
“福王殿下,我自己走!”蒋白挣扎了一下想下地。
“我的衣裳可遮不得你全身,你真要自己走?”顾元维挟紧蒋白,见她缩着脚,忙把盖在她身上那件衣裳又向下拉了拉,盖住她大腿。
蒋白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却是浅色衣裳,且这种衣料一经水,又薄又透,一下地走动,只怕春光外泄。现下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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