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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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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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横竖与你们不相干。” 

詹少庭不理二人,俩丫鬟拦不住,拿眼偷看少夫人沈绾贞。

绾贞却无拦阻之意,看着下人搬东西,说就句:“书房冷,被褥铺厚实点,还有二爷的衣物也都一并拿过去吧,二爷进来换衣衫来回走不便。”

屋里人都惊愕,连詹少庭心生好奇瞅了她一眼。

绾贞面色平静,对红笺和巧慧道:“你二人跟二爷过书房去,爷夜里用功读书,跟前端茶递水有妥当的人,我也放心。”

二人一过来,听说二爷要搬出去,不由失落,一听少夫人吩咐跟过去侍候爷,离了上房,又能陪在二爷身边,焉有不高兴的。

二人是夫人跟前的,对二房的事知道一清二楚,得宠的英姨娘送去城外农庄,爷跟前无人,正好施展。

齐齐拜了少夫人,信誓旦旦少夫人放心,一定侍候好爷,得主母首肯,二人跃跃欲试。

走了不近的路,绾贞有点累,也懒怠看搬东西这热闹,走去东次间,歪在榻上,绣菊和巧珊终究是她娘家带来的,心疼姑娘,帮她脱了绣鞋捶腿。

过了盏茶功夫,闹哄哄的,总算安静了。

“少夫人,早膳送来了。”绾贞早起吩咐早膳晚点开,请安后用。

小丫头在堂屋摆了早膳就下去了,红笺和巧慧却不敢就走,留下侍候少夫人,实则心早就飞到二爷身边。

“你们侍候二爷去吧,我这不用上来了。”绾贞话一出口,二人正巴不得一声,躬身告退。

屋里就留下绾贞带来的两个丫鬟。

巧珊一边侍候姑娘用膳,边埋怨道:“主子怎么把那两个都派去姑爷身旁,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存着想勾搭姑爷的心。”

绾贞淡淡一笑,“这二人是婆母赏的,总要顾及婆母脸面,高看一眼,二爷心思不在这,这二人多半碰一鼻子灰,讨不到好。”

绣菊明白过来,“姑娘不用出手,既显出姑娘大度,又让二爷对二人厌烦,何乐不为?”

“正是这话。”

这正说着,王嬷嬷得了夫人命走来,绾贞知道她是有头脸的,忙吩咐秀菊看茶。

王嬷嬷也不敢坐,恭敬地道:“老奴奉夫人命,把红笺和芷慧的卖身契给少夫人送来,都是死契,赎身不得。”

绾贞暗自佩服詹夫人会做事,让儿媳心里舒服,往儿媳屋里塞人,也让儿媳说不出不是,就起身接了,道:“谢谢婆母。”

命绣菊好生收好。

这回有好戏看了,对二通房的表现她拭目以待,三个讨人厌的都打发了,今晚自己好生补个觉。


、25 认清楚形势

詹少庭让下人把自己东西搬去书房,原想着沈绾贞若阻拦,硬下心肠,当众给她没脸,省得她异日纠缠,沈绾贞的表现却让他大出意外,丈夫新婚二日,就搬出不与之同房,这是明着打她的脸,任那个女人都要着急,或是苦苦哀求或是找婆婆诉苦,沈绾贞却似没事人似的,竟躲了,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让他脸上无光,羞辱她不成,自己反倒无趣,觉得讪讪的,就是下人丫鬟得沈绾贞的话,也不敢出声,都脖子一缩,能躲就躲了,也不跟过书房,就是他两个贴身丫鬟犹豫着,不得不跟过去,心神不宁,怕主母因此怪罪。

詹少庭如不是有红笺和芷慧俩通房献殷勤,面上更不好看,竟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詹少庭临出门,朝里间瞅一眼,沈绾贞也没出来,里间帘子撂下。

心里有点小小失落,大概沈绾贞没扯着他衣袖哭天抹泪惊动阖府地央求他,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他讨厌她的,没有她先嫌弃他的理。

男人自尊好歹从那两个仰视他的通房处找补回来点,可这俩人毕竟无法和沈绾贞相比,只不过是两个奴婢罢了。

吃过早膳二房人等在杜嬷嬷等带领下,拜见新主母。

仆妇丫鬟共二十几人,除了两个侍候詹少庭的大丫鬟,下剩二等丫鬟,粗使婆子。

规规矩矩站好,杜家的上前一步,束手弓腰,“请少夫人训话。’

绾贞端着茶盏,纤长的指尖拈着茶盏盖子,茶水蒸腾热气让她细巧的五官看似朦朦胧胧的。

她不开口说话,下人们大气不敢出,新主母的性情不知道,屋里静静的,空气里凝聚着紧张。

就在气氛有点压抑,绾贞开口了,“你们都是伯府老人,规矩我不用说,都清楚,我是赏罚分明,愿意当这个差事就好好干,不愿意我也不为难,回了夫人放出去,若有不守规矩的,不管她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一律按家法论处。”

众人忙齐齐道:“奴婢愿侍候主子。”

绾贞心里盘算,这些人中定有英姨娘的人,听说英姨娘手段了得,得二爷的宠,定有势力小人巴结讨好,是以丑话说在前面,让她们知道谁是真正主子。

芍药和秋霜识相地交出钱柜的钥匙,和二房账目,秋霜交出账目时,特意小声说了句:“奴婢才接了半年。”

“那原来账目是谁管的?”绾贞故意问了句。

秋霜期期艾艾,像是不敢说出口,“有话快说。”绾贞有点不耐烦。

“英姨娘管的。”秋霜快速小声说了句,吓得低头不敢抬起来。

“先头的主母难道不管账吗?”绾贞不想回避,越是躲说明你怕,下人们最会看眼色,她若胆怯,硬气不起来,詹少庭又不给她撑腰,她很难在二房立住脚。

“先头主母病着,二爷交代由英姨娘管账。”秋霜蚊细声儿道。

‘啪’地一声,众人吓一激灵,原来是绾贞把杯子大力墩在桌案上,用力大了,杯盖震得清脆响动。

“掌嘴。”

一听掌嘴,秋霜吓得‘咕咚’跪下,慌乱道:“少夫人,奴婢没说错,却是爷吩咐英姨娘管的。”

二房下人吓傻了,秋霜是二爷的贴身丫鬟,没主母,平素她最大,无人敢惹,新主母要掌嘴,也没人敢上前真掌她的嘴。

绾贞出嫁,由于沈家不在京城,带的人少,吴氏就赔了她两房家人,和两个贴身丫鬟。

陪房谢婆子可不管她是谁,只听主子吩咐,上前左右开打,打了十几下,屋子里极静,就听噼啪清脆响声。

绾贞看打得差不多了,打太重了,扫了詹二爷的脸面,就出声,“好了。”

谢婆子才住了手,绾贞不急不缓端起茶盅,茶水方才洒了,只剩下半盅,杜家的有眼力见,忙端起茶壶,续上茶水。

绾贞呷了口茶水,方才缓缓地道:“知道为什么打你?”

秋霜含着眼泪,却不敢掉下来,委屈摇摇头,“奴婢不知。”她自打进府,就是二爷也没动她一手指头,新来主母,不得二爷待见,却出手打她,委屈什么似的,又不敢当面哭,怕惹怒新主母。

绾贞轻轻重复了句:“英姨娘,我怎么都不知道府中还有个英姨娘。”

众人恍然明白,英姨娘早就不是什么姨娘了,秋霜口口声声英姨娘,出言莽撞。

秋霜也懊悔自己说话没过脑子。

下人见新主母头天就打了爷贴身丫鬟,把二爷不理,知道不是好惹的,心里寻思,以后不敢只听二爷不听少夫人的,看来二房还是少夫人说了算,少夫人如今有夫人做主,又是正经主子,那英姨娘算什么,经过这事后,人心转向,对绾贞恭敬起来。

绾贞杀鸡儆猴,初奏效。

“你们各忙各的吧,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下去吧!”她不想人事大动,人心慌慌的,让外人听了,像是她多事不好相与。

其他人自此小心谨慎,可秋霜当着众人没脸,越想越窝火,特意去书房二爷跟前端茶递水,意在二爷看到,果然,开始,詹少庭没理会,过一会看她好像不对劲,问:“你脸怎么了?”

秋霜就势跪下,捂脸哭。

芍药在旁,替她说道,“少夫人掌了嘴。”

“少夫人才刚进府,你又为何得罪少夫人?”詹少庭奇道。

“奴婢就提了两次英姨娘,少夫人说那里来的英姨娘,就打了奴婢。”

詹少庭一听,不由火起,难道连英娘都不许提,她知不知道若不是父母亲拦着,只怕今日主母之位早就是英娘的了。

想到这,‘嗖’站起身,走了两步,顿住,自己搬出来,她置之不理,现在自己又主动找她理论,磨不过脸,硬生生收住步子,走回。

对秋霜道:“你不用在这侍候,回去把脸敷敷,日后你不用过上房,就在书房侍候,省得她看你碍眼。”

秋霜看爷一怒之下,往外走,以为要找主母为自己讨回公道,一看爷又回来,说这番话,知道二爷找少夫人大概没有底气,也失望,自怨自艾,自己倒霉,撞在风口上,从此就在书房侍候二爷,不去上房。

二房下人等着好戏看,等了一天,二爷那也没什么动静,就都乖乖听话,在绾贞面前恭恭敬敬不敢在有别的想头。


、26 争宠打头阵

下晌,绾贞正寻思明日回门,备些什么礼物,詹夫人就派丫鬟来说回门东西准备好了,明儿早些回去。

吴府毕竟是詹夫人娘家,詹夫人额外上心,不能让人挑出理,因此备的礼物丰厚。

晚些时,东西就送过来了,绾贞一看,东西不少,堆了一堂屋地,和吴氏出手就是不一样,不怪乎是堂堂伯府。

就吩咐巧珊,“你去书房看二爷在不在,知会一声,明早回门的事,就说母亲让告诉他,早点走。”

绾贞打着詹夫人的旗号,怕詹少庭不去,丢脸在伯府里丢脸,不能把脸丢到吴府,这詹少庭显然是个生性人,她只好拿出婆母压他。

派巧珊去为她机灵,不至惹出什么事,自己打了他的丫鬟,他肚子里正憋着邪火,不敢找自己理论,万一找她的丫鬟出气,不能不防。

不大工夫,巧珊回转,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姑娘,奴婢去找二爷,红姑娘和慧姑娘也在,还有二爷的丫鬟芍药,把爷围在当中,那一个献勤,奴婢看着二爷不像是享齐人之福,倒像是遭罪,二爷脸皱巴巴的,也没空搭理奴婢,奴婢说夫人的话,二爷也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明早让少夫人别磨蹭。”

巧珊说了一篓筐的话,中间没有停顿,一气下来,绾贞跟着大大喘口气。

“你去告诉二门上的人,让小厮早早备车,辰时出门。”

巧珊来这二日,伯府的地方大半都熟了,门上的人也知道她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对她很客气。

闲来无事,绾贞翻检下嫁妆,她还没细看过。

二房中下人得她吩咐,轻易不进内室,身旁侍候只有她的两个贴身丫鬟。

绾贞掩门,拉开桩匣子,里面放着嫁妆单子,她拿起来,逐一细看,一座庄子,京城郊,二间铺子,好像不是京城好地段,庄子是沈家原来家业,是沈老太爷在京城时置办的,一直闲置,二间铺子是吴氏现买的,为脸面好看,对伯府有个交代。

匣子里头面首饰归拢一下,有三五样拿得出手,其他平常,不值什么钱,嫁妆微薄,仅相当中等人家嫁女,恐怕还不如殷实的中等人家嫁妆丰厚。

六开紫檀大衣柜里挂着衣裳倒是不少,春夏秋冬,每季八套,都是上好的宫织料子,床上被褥也是八团锦金线绣花卉、百子的。各色齐全,高高一骡子,面上光鲜,这些东西却当不了银子使。

詹府过礼几十台吴氏都留下,借着她出嫁,嫡母狠赚了一笔。

绾贞阖上匣子,想着过两日,去看看那二间铺子和庄子,明知道不会有意外惊喜,可虱子腿肉也是肉,手里没个抓头,没底气,发虚。

是夜,绾贞一个人躺在镂雕红木描金螺钿大床,一个人打滚睡,伸腿歪身,无有拘束,舒服极了。

却说红笺和巧慧俩通房,为争宠把詹少庭闹得头大,晚膳时,三人都抢着侍候二爷,詹少庭直倒胃口,对红笺和巧慧道:“你二人下去用饭,我这里芍药一人侍候就行,吃过晚膳也不用上来侍候了,累一天,歇着吧!”

二人极不情愿,二爷下了逐客令,不好硬赖着不走,临出门,瞅一眼芍药,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二人到下处用饭,俩人也不坐桌子上,一人捧了一碗饭上面盖着菜,一个东来一个西,坐在矮杌子上独自吃。

红笺年纪长巧慧一岁,吃了几口,砸吧一下,先开口,“你我二人一齐侍候爷,时间长了不但得不了二爷的宠,还惹他厌烦,我有个主意,妹妹想不想听?”

巧慧也是灵透的,早看出二爷厌烦之色,忙道:“姐姐有好主意,快说。”

“你我一人一天侍候二爷,既不会吵到二爷,又公平。”红笺想出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甚好,那我二人谁先上去。”显然俩人都有心先冲上去,先入为主,先侍候的人占便宜,得宠爱多,就是仙桃尝第二口不似第一口鲜美。

“我有个主意,我二人抓阄,姐姐看如何?”巧慧眼珠一转,想出自己认为不错的主意。

“如此甚好,公平。”

二人放下碗筷,饭也顾不上吃,做了两个纸团,一个有字一个没字,找了个空匣子放进去。

“妹妹先抓。”红笺这回推让。

巧慧手伸进盒子里,在里面两个纸团间犹豫半天,才下决心取出其中一个,红笺也凑过来看,打开,空白无字,巧慧顿时泄气。

红笺没有悬念地伸手抓起另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句话,“芙蓉帐暖度春宵”。

红笺喜上眉梢,说了句;“妹妹承让了。”兴头头回屋打扮。

巧慧有点失落,暗怨命苦,让红笺小蹄子先占了窝。

詹少庭睡书房里间一软塌,不很舒服,只好将就了,免了芍药上夜,命她回自己屋歇。

睡至深夜,口渴,迷糊睁眼,冷丁他唬了一跳,一张白脸盯着他,借着一线光亮,辨认清楚是红笺。

詹少庭不由有气,没好气地道:“不睡觉,你在这干甚?”

“我怕爷夜里口渴,没人侍候。”红笺娇滴滴声。

詹少庭这一吓,那还有什么情趣,冷声道:“你睡去吧,我不渴。”咽了口吐沫。

“二爷,夜里天寒,让奴婢给您捂脚。”说着,红笺就挨挤上来,本来榻上地方不宽,詹少庭往里躲无可躲。红笺穿得极单薄,两人皮肉挨到一处,其实要个把丫鬟不算什么,他也没把这事看得有多重,体面人家少爷成人房中都放两个人,通人事,只是詹少庭睡得迷迷瞪瞪,吓了一跳,那还存男女之私的心。

红笺双手勾住他脖颈,贴上去,柔软的鼓囊囊的奶。子在他身上来回蹭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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