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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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养成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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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些不对劲,她缓缓放下举着的手,但那算盘仍是紧紧地抱在怀中,心说这可是我日后的生财工具,坚决不能丢。
“臭老五,我没有看错吧,幺妹手上拿的是算盘?”睁着一双琉璃大眼满脸惊讶的宫娴儿对着身旁的宫知礼小声道。
几乎是一模一样表情的宫知礼点点头,“我看也像算盘。”
“什么叫像,那就是好不好?”挑高了一双柳眉的宫梅儿抬手一个爆栗敲在了宫知礼圆圆的脑袋上,宫知礼期期艾艾叫了一声后躲在了始终带着浅浅笑意的宫钰儿身后。
这时五个人中从太学请假回来观礼的宫知文低喝道:“都别吵了。”要说这五个人中最像宫行文的非宫知文莫属,不过十岁的年纪却已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雅之姿,不过每当他面对弟妹时仍不免会有些情绪激动。
尴尬的沉默不断蔓延中,一旁的言氏脸色已有些苍白,她看了看宫知文手上的东西再看看宫沁儿手上的东西,柔弱的身子微微一晃,这两个祖宗怎么抓了这么两个要命的东西?
宫行文此时却是一笑道:“抓的好,不愧是我宫行文的儿女。”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喜该不该贺,宫行文走上前将他们抱在怀中,看着两个小人儿手中抓着的东西,嘴角微微一挑,“看来宫家的历史要被改写了。”
……
宫家龙凤胎的抓周礼隔日便成了上至王孙贵州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津津乐道的事情,当然这些讨论都是暗地里进行,谁也不敢摆在台面上议论。
——唉,听说了吗,宫家的龙凤胎一个抓了木剑,一个抓了算盘。
——听说了,要说宫家也是书香世家,怎么就……
——唉,小少爷抓了木剑倒也好,日后或许还是个儒将,你说这小小姐怎么就抓了算盘,难道真要从商不成?我估摸着宫大人这两天肯定脸色不好。
与众人的猜测恰恰相反,宫行文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今儿个一下了朝他就直奔俩小孩的住处,而此时,宫沁儿正怀里抱着那个木算盘睡的正香。
尽量不发出声响地走进,宫行文看着熟睡中的宫沁儿,眼底一丝丝笑意在扩散。在一旁浅眠的言氏听到了声响,睁开了眼,柔声道:“老爷。”
宫行文走上前坐在床边,笑道:“吵醒夫人了?”
言氏摇摇头,“本来也没睡沉,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宫行文轻笑了几声道:“你不知道,朝中跟我交好的几个大臣都拐着弯儿安慰我,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期扬之事也不可尽信什么的,我嫌他们烦便早早离开了。”
言氏脸
色微微一变,犹豫道:“老爷,真的不在意这俩孩子抓的什么吗?”
轻轻将言氏揽至怀,宫行文看着那两个孩子的一双黑眸温柔如水,“我倒觉得这俩孩子抓的好呢,书香世家什么的只是听着好听,随别人怎么说,这俩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爹爹……”宫沁儿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白嫩嫩的小身子裹着红色的肚兜,比宫知义先开口说话的她除了“爹爹”这个词是两个字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单音字。
好笑地看着宫沁儿一脚踹上了躺在她身边的宫知义,宫行文笑道:“这孩子睡觉这么不老实?”
“可不是,”言氏轻柔地替宫知义挪了位置,“沁儿睡觉总是动手动脚,有时都把义儿踹醒了,老爷也知道义儿爱哭,一哭起来谁也没办法,不过说来奇怪,只要沁儿拍拍义儿,义儿立马就不哭了。”
“兄妹连心么。”宫行文笑笑道,“宫里赏了些上好的绢丝,正好给你和孩子们都添些夏衣。”
言氏笑着应了,轻轻靠在宫行文怀里,看着两个睡的安稳的孩子,心中盈满了柔情。



、竹马登场,乌龙鸟

作者有话要说:粉嫩嫩滴小男猪出场,大家随便TX之……
1921号天天双更,早十点和晚八点,不见不散哦
“一抓成名”的宫家双生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的成长着——
宫沁儿极其爱笑,几乎是逢人便笑,一双大大的剪水双瞳完成两弯月牙,殷红的小嘴微微嘟着,小模样十分讨喜,拒不完全统计,其笑容的通杀范围上至八十岁下至刚出生的婴儿。
而容貌与她八分相似的宫知义却总是面无表情,一双比宫沁儿略显细长的黑眸总是波澜不兴,只有在面对宫沁儿时方有一丝外露的情感。
一周半的时候,宫沁儿便开始下地乱跑了,虽然还有些跌跌撞撞,但她却乐此不疲地重复跑——摔倒——爬起继续跑的过程,而宫知义却相反,虽然也能走两步但他却硬要乳娘抱着一步都不走;
两岁的时候,宫沁儿已然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而宫知义却是鲜少开口,每每开口都能将人冷的半死;
两岁半的时候,宫沁儿开始学习珠算,一双胖乎乎的手在算盘上几乎是“弹指如飞”,硬是八个算盘当琴弹,至于准确率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而此时的宫知义则跟着宫行文习字,临摹的却是张旭的狂草;
三岁的时候,宫沁儿上过树爬过墙,掏过鸟蛋捉过鱼,宫知义却是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着,然后在宫沁儿被发现时一起受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人的性格是背道而驰却总能黏在一起,让人每每看了都叹为观止,正因为性格的差异使得不知其缘由的人每每都将两人弄混,于是发生在俩小孩三岁过后的一件乌龙事件让宫沁儿记住了一个人,而且一记便是一辈子……
那一日,刚过三岁的宫沁儿穿着藕色绣花衣衫跑着跑着“扑通”一声被衣摆绊倒了,摔了个五体投地,在她眼前恰好出现一双黑绢银线云纹长靴,视线慢慢上移,藏青色的衣摆绣着同样的云纹,再往上移……唔,脖子酸了。
“呦,这娃娃长得跟小金童似的,莫非就是宫老弟新添的小子?”小身子猛然腾空,宫沁儿微微睁大了一双眸子盯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一张脸,有些嫌恶地撇开视线,心说这哪里来的野人?
那人看着宫沁儿的小模样便觉得十分有趣,一手提起来放在自己肩上,低头道:“大白,你瞧你叔父家的娃儿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宫沁儿这时才注意到还有人在,她自“野人”的肩上向下看,只看见了一个乌黑的脑瓜顶,这时,乌黑的脑瓜顶微微转了方向,宫沁儿一双圆咕隆的眸子恰好对上了一双微微上吊的
黑眸,接着便是一声稚嫩的童声,“丑娃娃!”
什么?宫沁儿立即毛了,心说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啪——”一声,男孩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男孩不服气地瞪了宫沁儿一眼后调转了小脑袋,宫沁儿趴在“野人”肩上“咯咯”笑了起来,男孩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道:“笑什么,丑娃娃!”
“臭小子——”眼看着一巴掌又要落下,男孩微微侧头想要躲过去,却听一道清冽的声音含笑道:“林兄,许久不见,脾气还是没变?”
宫沁儿看着来人立即伸出胳膊挥舞道:“爹爹,要抱抱!”
走上前接过几乎是扑上来的宫沁儿,宫行文宠溺道:“你怎么可以爬到林伯父肩上?”
男孩则是一脸哑然地看着宫行文,心说这世上当真有这么俊美的男子?剑眉凤眸,琼鼻薄唇,样貌俊朗之间有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袭云纹月白织锦长袍,腰间束一根镶玉白绸带,堪堪勾勒出消瘦却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真有谪仙之姿。
宫行文看着男孩,凤眸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荡起浅浅的笑意,“这可是白儿,都长这么大了?”
男孩微赧了双颊,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好听,就像夫子说的,佩玉鸣响之声沁人心脾。
宫沁儿看着男孩的神态却微微眯了眼,心说你个臭小子竟敢觊觎我的美人爹爹,想着她扯了扯宫行文的几缕青丝,软糯的声音乍然响起,“爹爹,沁儿饿了!”
宫行文笑着拍了拍宫沁儿的脑袋,“小弟摆了一桌酒席为林兄接风,林兄且移步前厅。”
坐在宫行文怀中的宫沁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一旁的男孩,殷红的小嘴嚼啊嚼,努力消化宫行文喂她的吃食,而另一旁言氏抱着宫知义,在言氏身旁依次坐着宫知文、宫梅儿、宫钰儿、宫娴儿、宫知礼,除宫知文和宫梅儿外,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负责布菜的丫鬟。
说起这林氏父子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别看林发长得五大三粗,却是商业奇才,祖籍山西的他从一个街头小贩硬是奋斗到了如今皇商的地位,其名下的财产不说富可敌国,敌半个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被宫沁儿虎视眈眈盯着地便是他的长子林白,如今不过□岁的年纪,比宫梅儿小一岁,比宫钰儿大一岁。
林发看看宫沁儿又看看
宫知义,大笑道:“我说宫老弟,这对龙凤胎可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比我家大白、小中好忒多了。”
几声轻笑响起,林白涨红了脸,他爹大字不识一个,所以给他们兄弟起的名也是透着一股铜臭,但他爹却是沾沾自喜,说他们兄弟俩的名字是有寓意的,什么寓意,不就跟他自个儿的名字连起来是马吊里的“中白发”,他名白,他弟弟则是中,为了这个名字他无数次被人耻笑,无数次抗争,无数次败在了他老爹的铁拳之下。
恰与林白对坐的宫钰儿此时微微一笑道:“林哥哥莫生气,他们不是有心的。”
林白微红着脸看着宫钰儿,脸红的程度更上一层楼,心说这才是真正的玉女,不,是仙女一般。从小跟老爹走南闯北的林白头一次见到所谓的大家闺秀,再加上宫钰儿完美地继承了爹娘的美貌,年纪虽小却已出落得秀美可人,也难怪林大少失了一颗少男心。
而这一切都被宫沁儿看在眼里,她微微眯着眼神情不善地盯着林白,你个臭小子竟然连我二姐也觊觎,真是色胆包天!
酒足饭饱之后,林发财摆手让人抬了两个箱子进来,“这箱是老弟嘱咐的东西,这箱就算是我给小侄小侄女的见面礼。”
箱盖打开,第一个箱子里是一整箱的布匹,各色花式应有尽有,林大财走到箱子前指着布匹,脆生生道:“这是玲珑坊的云锦,这是云袖坊软烟罗,这是绿萝坊的散花绫,这是沁花坊的素绸……”
林白一口气道出了所有布匹的出处,宫行文笑道:“林兄有个好儿子。”
林发嘿嘿一笑,“不过就是记性好些罢了。”
林白说的口干舌燥,一盏白玉茶盅恰巧出现在他眼前,看着宫娴儿嫩白小手托着的茶盅,林白更加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茶盅,斯斯文文地喝着,宫钰儿则是眉眼弯弯道:“林哥哥真是好记性。”
林白立即觉得自己的心窝似有只小猫在磨爪,痒的厉害。
宫沁儿撇撇嘴,瞪了满脸通红的林白一眼,心说臭小子我二姐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你可别会错意!
此时,第二个箱子打开,宫沁儿盯着箱子里的东西立即傻眼了,金光那个灿啊,灿得她都快睁不开眼了。林发笑呵呵地指着箱子里一堆东西道:“我也不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于是我便叫师傅每一样都打了两份,也算我补给小侄子小侄女的满月礼和周岁礼。”
镯子、玉佩、项圈……箱子里的东西几乎囊括了所有的饰物,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宫行文看着那堆东西有些哭笑不得道:“林兄,他们还这么小,这恐怕受不起。”
林发一摆手道:“宫老弟这可就见外了,我林发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再说他们虽小但总会长大的,这箱子东西总能用得上。”
宫沁儿听着直点头,心说大叔我真是对你另眼相看,这话说得忒爷们!
从箱子里挑出两件东西,林发拿着走到宫沁儿身前,宫沁儿就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指粗的的金项圈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正中央还挂有一个玉牌,宫沁儿低着头努力想看清玉牌上的字,等到她看清时却傻了,这——
几乎一模一样的金项圈也被带到了宫知义脖子上,但小家伙却不买账,双手拽着就想把它扯掉,言氏赶紧拦住,然后对林发歉然一笑道:“林大哥莫怪,义儿不喜带这些东西。”
林发却也不在意又从箱子中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宫知义跟前,“给玉娃娃带着个。”
言氏一看,有些哭笑不得道:“林大哥,你给义儿耳坠作甚么?”
“咦?”林发也有些诧异道,“难道小侄女还没有穿耳洞?”
言氏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宫行文立即道:“林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林发也是一愣,看了看皱着一张小脸的宫沁儿以及撇着嘴扯项圈的宫知义,不可置信道:“难道两个都是男娃娃,不对啊,我明明听说是龙凤胎的,难道我听错了?”
宫行文抚额道:“林兄,这个才是你的小侄女。”
顺着宫行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着他怀里的宫沁儿,林发叫道:“她是女娃娃?”
宫沁儿十分受伤地窝进宫行文的怀里,心底碎碎念:什么嘛,臭大叔,眼神真不好!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那块玉牌上清晰地刻着“金童”两个字……
而之后,林发却带着林白回了山西老家,这一走便是五年。



、认个干爹,有钱赚

宫府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坐着一个身穿湖绿小袄约莫七八岁的娃娃,那娃娃生得粉嫩异常,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支着红扑扑的颊看着对面的人来人往,歪了歪了脑袋嘴里嘟囔道:“对面在干什么?”
“沁儿,你坐在这儿做什么,当心着凉。”一个十多岁容貌清冷的锦衣少年手里牵着另一个娃娃走过来,仔细一看会发现三人眉目之间有颇多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两个小娃娃。
宫沁儿回头看着少年,甜丝丝道:“大哥。”
少年拍了拍宫沁儿的小脑袋,拉着她起身往院子里走去,“爹爹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对面的房屋似乎有人搬过来了。”指了指正大兴土木的对面,宫沁儿道。
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挂匾额的房屋,宫知书弯弯嘴角,“是林伯父他们一家要搬过来,听说林伯父在五年间将所有的生意都转移到了京城,这次估计是准备常住了。”
林伯父?宫沁儿一愣,那岂不是……那个讨厌鬼也会住进来?自从她在三岁见过林家大少后,就把他划为讨厌鬼一列,原因就是他那句“丑娃娃”,但那之后那个野人伯父因为有事要处理便匆匆带着讨厌鬼离开,这一走便是五年,害她都没有机会报当年的“羞辱”之仇,如果他们真搬到了对面,那她岂不是可以……嘿嘿……
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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