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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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养成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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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低下的,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叫了声“爹爹”。
宫行文看着他们有些好气有些好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们接近弟弟妹妹,你们怎么就不听?”
五个小孩的头又低了三分。
“知书,”宫行文对着最大的男孩道,“你做大哥的怎么也由着弟妹胡来?”
宫知书一张小脸微微有些红,他对新添的弟弟妹妹也是有些好奇的。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吓坏孩子了。”言氏柔柔的声音传来,五个小孩立马有种得救的感觉,齐刷刷抬起头对着言氏就是甜甜五嗓子,“娘亲!”
言氏走上前摸摸他们的脑袋,笑道:“去玩吧。”
五个小孩立马窜出院子,宫行文有些无奈道:“你啊,总是这么惯着他们。”
言氏笑着挽上宫行文的手,另一手推开门,“我看老爷才是最惯着他们的人。”
进了屋,宫行文低头俯视床上的两个小家伙,笑道:“这俩孩子下个月初五就要满月了。”
言氏微微侧首,温婉一笑道:“老爷可真是偏爱他们,那几个孩子的满月你可没这么放在心上。”
宫行文大笑了几声将方晓奴抱出来,仔细瞧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眸中笑意增了三分。忽然,方晓奴的小腿蹬了一下,宫行文立即稀奇道:“可是做梦了,别说,这一下还蛮有劲儿的。”
言氏在一旁掩唇笑道:“老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梦?”正说着,方晓奴眼皮轻颤,慢慢睁开眼,心说还让不让人睡啊,一个一个都这么不道德。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首付合同被风吹走了,她撒腿就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却被人吵醒,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异常暴躁。她睁大了眼,想看清楚罪魁祸首是谁——她的视线逐渐聚焦在了一张儒雅俊雅的脸上,英挺的剑眉下微微上挑的凤眸似乎含着一丝笑意,鼻梁挺直,微扬的嘴角处浅浅的一道法令纹,平添了几分男性魅力——这就是我这个身体的……呃,爹爹?
方晓奴眨眨眼,从生下来到现在她都处于嗜睡阶段,宫行文每次来看她时也是匆匆来匆匆走,可以说这是父女倆的第一次见面,当然刚出生时宫行文是抱过她的,只不过那时的记忆有些不甚清楚。呃,感觉还不错,想着,她挪动了一□子找了更舒服的姿势——双手抓着她老爹绣着云纹的衣襟,将小脑袋搁在温暖厚实的胸膛上,打了个哈欠继续同周公约会。上一世的她没有被老爸抱过的记忆,倒不是说她老爸不爱她,就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他老爸黑天白日的在外面工作想给她好的生活,只可惜……甩了甩脑袋,甩掉不愉快的记忆,方晓奴嗅着好闻的熏香味陷入沉睡中,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见方晓奴又沉沉睡去,宫行文连忙把她放到小床中盖上一块小薄衾,看了她几眼后和言氏一同出屋。
……
满月礼在古代尤其是大户人家是颇受重视的,宫家龙凤胎的满月礼由于一家之主宫行文的亲自过问而受到了各方的关注。宫行文亲自过问此事的缘由大家并不过多关注,在有心人的眼里这仅仅是一个机缘,一个攀上宫行文以求仕途的机缘。于是六月初五那天,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记录礼单的下人于是换了又换。
宫家长子宫知书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跟前跟后地招呼客人,不少同僚与宫行文寒暄时直夸他谦
逊懂事,宫行文看着待人接物有条不紊的宫知书笑道:“这孩子也到了该入太学的年纪了。”
几位大臣连忙道:“大公子日后定是状元之材。”
宫行文笑了笑,却没什么实际意思,官场上瞬息万变他可不愿赔一个好儿子进去……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会过多干涉,若那孩子真有入仕的心思也就随他去。
待宾客都已入座之后,满月礼便正式开始。
古代满月礼的仪式流程颇为繁琐,共分为告上、告祖、迎子、佩璋、命名、指认、认定、祈福、贺成、答谢几部分。
冗长冗长的告文由礼官念完后,宫行文净完手接过礼官递上的三炷香向祖先牌位三拜行礼,而后言氏与乳娘抱着两个孩子缓缓走出,众宾客肃立迎接。
一个小厮端着一个红绸盘子上前,其上躺着两枚墨玉玉佩。宫行文拿出其中的一枚墨玉玉佩,上面繁琐的花纹恰似一只展翅的凤凰,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带到方晓奴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沉睡中方晓奴不安地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眨眨眼,然后将视线移向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握,心说这么大块玉佩得多少钱?
原本以为她会大哭的宫行文笑了笑,拿出另一枚龙纹玉佩带到了宫知义的脖子上,同样地宫知义也被冰醒了,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嘴一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过好在乳娘及时采取安抚行动才制止了一场“浩劫”。
下一步便是赐名,就在宫行文准备宣布之时,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穿越人群自远方传来,众人连忙跪下迎接。
被乳娘抱着的方晓奴眨眨眼,就看见眼前出现一双明黄色镶银边的靴子,再往上移……仍旧明晃晃,在这个时代唯一能穿明黄服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天子!再眨眨眼,心说她可是见到活的皇帝了,而且还是颇受争议的永乐帝。
那位活的永乐帝手上还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一身白色锦袍,齐眉勒着镶玉抹额,一双琉璃般的黑眸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方晓奴。
“不知皇上与皇太孙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宫行文行礼道。
朱棣颔首示意众人起身,笑道:“朕也是一时兴起,诸位不必拘谨。”而后他牵着小男孩的手在主座落座,那小男孩左右看了看挣脱了朱棣的手,一路小跑到抱着方晓奴的乳娘跟前
,惦着脚尖指着方晓奴道:“玉娃娃!”
乳娘低□子让小太孙方便看,谁知那小太子却一把抱起方晓奴,顿时,方晓奴整个身子都腾空了,她挥舞着小手咿呀直叫,乳娘见了连忙上前,还没等她近身,就听那小太孙“哎呦”一声放开了方晓奴,再一看乳娘立马白了脸,原来一旁的宫知义张口咬在了太子的胳膊上。
“小祖宗,您快放开殿下!”乳娘赶紧把宫知义抱开,皇太孙也一脸郁闷地由一个太监领回皇帝身边。宫行文连忙行礼道:“犬子无知,还请皇上莫计较。”
朱棣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朕打断的宴席,对了,到哪步了?”
“正准备赐名。”
皇帝笑笑,“既然来了,朕也不能空手而归,德义,笔墨伺候。”
“臣谢皇上!”
“这俩孩子的名是?”德义将润好的笔递给皇帝,皇帝问道。
“犬子名为知义,小女名沁儿。”
“宫知义、宫沁儿……好名字!”说着,皇帝提笔一挥而就。
捧着皇帝御笔亲提的两个名字,宫行文带领众人叩谢皇恩。
这场连天子都惊动的满月宴就此落幕,方晓奴的三大理想——攒钱、买房、改名即完成了三分之一,从此记得方晓奴这个人曾经存在的只有她自己……



、抓周抓周,不着调

暖暖的阳光洒进屋内,穿着银线绣花大红肚兜的宫沁儿翻了个身,一脚蹬了出去,就听——“哇——”一声,身侧传来响亮的哭声,揉揉眼,宫沁儿伸了伸胖胖的胳膊腿看了一眼身侧“梨花带雨”抽噎的胖小子,心说又是美好的一天。
“吱呀”一声,雕花松木门被打开,心宽体胖的乳娘陈婶笑眯眯走进来,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崽儿,笑呵呵道:“我的小祖宗们,起床了!”
鼻头哭得红彤彤的宫知义被陈婶抱起来,笑道:“义少爷,可是沁小姐欺负你了?”
宫沁儿挥舞着胖胖的拳头以示抗议,明明是这个臭小子爱哭,稍微一碰他就哇哇大哭,最无奈的是这个动不动就上演“琼瑶戏”的小破孩跟自己是孪生兄妹,就因为自己当初那临门一脚将自己生生踹成了宫家老幺。其实,在她还是方晓奴是也曾幻想能够有一个哥哥,一个可以在她被欺负时保护她,一个可以在同学间炫耀的哥哥,不过……看了一眼在陈婶怀中断断续续抽噎的宫知义,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幻想破灭”。
正在宫沁儿自怨自艾时,房门再次打开,她抬头看见来人后立即伸出手要抱抱,最后如愿以偿地被抱在一个温暖宽广的怀中。
看着怀中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刚下朝连官服都没换的宫行文微微勾了勾唇,轻轻伸手戳了戳宫沁儿软乎乎的小脸,宫沁儿微瞠了一双眸子,心说他的美人爹爹笑起来真是好看。
就在此时,陈婶怀中的宫知义睁大了一双与宫沁儿七分相似的眸子冲着宫行文依依呀呀叫着,宫行文轻笑了几声后从陈婶怀中接过宫知义,一边一个抱着,宫知义抓着宫行文的衣襟伸手扒拉着宫行文头上戴的展翅漆纱幞头咯咯直笑。
言氏进来后看见的便是宫知义几乎整个人趴在宫行文的肩头去拨弄官帽上的两翅,好笑地走上前把宫知义抱下来,“老爷,您再这么宠可要把他们宠坏了。”
宫行文似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我们宫家还是养得起他们的。”
言氏笑笑着摇摇头,真不知道一向性子清冷夫君的为何偏偏对这两个孩子这么上心,难道真像玄妙大师说的,这两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宫家来度劫难的?当初知道自己有身孕后,她便去盛龙寺祈福,正巧碰上云游归来的玄妙大师,大师当时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天赐双子,度劫度难。这件事她一直没跟夫君提起过,如今看来,玄妙大师的话未尝不是一种预见,她现在只希望整个宫家能够
平安,大富大贵什么的不过是幻象终会有一天破灭。
“夫人?”宫行文看着微微出神的言氏轻唤道,“夫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言氏柔柔一笑道,“老爷还是先去把朝服换了。”
……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见证两个软趴趴的奶娃娃从爬行到直立的进化过程。这一年间宫家也发生了不少事,身为长子的宫知书正式进入太学学习,与其一同学习的还有皇太孙朱瞻基,当然按照礼法皇太孙是无须进入太学而应由专门的太傅来教授课业,当今圣上之所以让朱瞻基进入太学无非是想让他培养自己的羽翼为日后接掌大权做准备,而此时的宫知书与朱瞻基不过十来岁而已。
五月初五,恰是艳阳天,这一天的宫家热闹非凡,无他,宫家龙凤胎的“期扬”将于今日举行。“期扬”,即后世所称的“抓周儿”,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
一张铺着红绸的大案摆在大院中间,上面零零散散摆了许多东西,有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被乳娘抱出来的宫沁儿看着眼前的阵势,立即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抓周”,她对抓周的最初印象便是红楼梦中宝玉抓周,没想到如今她要亲身体验这种传统,她可得好好想想,可别一失手成千古恨。
今日观礼的不过是些宫家的亲戚并没有外人,众人围坐在大案一周饶有兴致地看着大案上摆放的东西,不禁开始讨论宫家其他子嗣的所抓的“期扬”之物。身为长子嫡孙的宫知文当时抓的是一方官印,二丫头宫梅儿则抓了一个剑穗,三丫头宫钰儿抓的是一枚凤钗,四丫头宫娴儿抓的则是琴弦,至于次子宫知礼抓的则是一杆狼毫笔。而今日的龙凤胎会抓怎样的物件则成了众人猜测的对象。
首先被放在大案上的是宫知义,一身大红云锦小袄的他坐在桌子上似乎有些茫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乳娘急坏了连忙上去哄他,但小家伙就是不买账一个劲儿的哭,宫行文微微皱了眉似是不悦,宫沁儿被乳娘抱在怀中突然朝着宫行文伸出双手,小嘴一张一合,“爹、爹爹……”
宫行文一愣看着几乎要脱离乳娘怀抱的宫沁儿,伸手接过她,一双黑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哑然。
为了“挽救”他的胞兄,宫沁儿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一次开口,“爹……爹,
要……”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大案,宫沁儿费力道:“要……哥……”
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已被欣喜取代,宫行文抱着宫沁儿将她置于大案上,爱怜地看着她爬到宫知义身边伸出胖胖的小手替他抹了一把脸,心中升起淡淡柔情,这孩子果真与众不同。
被宫沁儿胡乱抹了一把脸的宫知义果然不再哭,他坐在那儿看着宫沁儿“咯咯”直傻笑,宫沁儿实在看不过去了,随手从身边拿了个东西塞到他手里,宫知义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玩了起来。宫沁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虽然这个小子有些傻又爱哭,但他却是与自己这个身体血脉相连的人,那一份心底的羁绊是无法割舍的……想到这儿,宫沁儿发觉这个时候不是感伤的时候,于是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一对东西上,她该拿什么呢?想着,她顺着桌子爬了起来——
毛笔?不要,她可不想当个整天伤春悲秋的才女。
琴?也不要了,想想就手疼。
这是什么?拿起一串珠子,宫沁儿眯着眼看了看,就听身后一阵抽气声,仔细一看——天,谁这么缺德,放一串佛珠在这儿,这要是抓住了岂不是要出家?想着,她赶忙把佛珠扔一边,心说我上辈子还没对这花花世界厌烦呢,现在更不可能!
坐在正中央,宫沁儿开始思索自己该拿什么,突然一个物件吸引了她的目光,于是众人就看见她以非婴儿的爬行速度
飞快向那东西爬去,那是一个黑色的方形木质东西,木质的竹签上串着淡棕的色泽手感一流的珠子,拿起这件东西,宫沁儿整个人都兴奋了,她终于找到了她的人生目标了,自从穿过来后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里什么没有没有只有白纸黑字的首、付、合、同。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什么?是房到手了,人却没了!上一世的遗憾她这次一定要弥补,所以她要做商人,而且要做房地产商!
扬着手中的东西,宫沁儿信誓旦旦地咿呀道。
众人看着她手中的算盘,怎么说呢,表情都有些奇怪,似乎仅仅是皮肉在抽动,唯独宫行文的脸上隐隐有些笑意。宫沁儿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缓缓放下举着的手,但那算盘仍是紧紧地抱在怀中,心说这可是我日后的生财工具,坚决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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