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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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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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个傻子带进坑里了,头一次,朱氏发现跟太傻的人打交道,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杀民充敌?难道他想杀民冒功?”朱氏惊呼一声,再次引导阿卓靠近‘真相’。

阿卓抚掌,大声道:“对对对,就是杀民冒功。乌撒天高皇帝远,齐家又在京城有人,真相如何,还不是齐谨之一个人说了算?”

“好啊,好个齐谨之,你堂兄杀了我表哥,掠走了我阿姊,如今你又使出毒计,险些害了姑奶奶我,”

阿卓自觉找到了真相,登时怒从心起,腾地一声站起来,恨恨的说:“此仇不报,我、我展阿卓以后就跟你的姓!”

山妹子太纯良了,脾气坏一些,骂人的词汇却少得可怜,连放个狠话也放得这般有喜感。

阿卓三两步窜到朱氏近前,“阿娜依,上次你说的那个计划是怎么来着?你再跟我说一下,这回,我绝不会心慈手软了。”

朱氏咬了咬唇,明明恨不得想阿卓立刻动手,却还一脸为难的说:“这不好吧,上次我看你生气,想逗你开心,就随口说了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齐谨之已经悄悄潜回了县衙,可衙门里还有许多无辜的人,若是、唉,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朱氏满口慈悲,若是身后再打上金光,估计都能送到庙里cos菩萨了。

“什么无辜?昨夜伤亡的百姓就不无辜?还有我,哦,对了,还有阿姑他们,哪个又跟那‘黑心贼’有仇?可不一样遭了难?”

阿卓一把抓住朱氏的手,迭声问道:“阿娜依,你就告诉我吧,你放心,这事我会带人去办,哪怕失败了,也绝连累不到你身上。”

朱氏苦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推辞,岂不成了胆小鬼?阿卓,在汉人眼里,我也是夷人,乡亲们无辜被害,我也难过啊。罢了,齐谨之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能怪咱们做十五。”

朱氏身子前倾,凑到阿卓耳边,小声低语了起来。

阿卓蹲在朱氏跟前,听一句点一下头,听完整个计划后,小脸都亮了,“到底是阿娜依,论智谋,十个男人捆起来都比不上你。好,一切就按你的法子来。”

朱氏强忍狂喜,故作关切的又劝了一回:“阿卓,此事关系不小,你还是再多想想吧。毕竟,你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整个展家呢。”

言下之意,你若出了事,水西展家也脱不了干系。

阿卓却豪气的一拍胸脯,“放心吧,这点子小事,我做主就好。我阿爹最疼我,知道我被人欺负了,肯定会生气。没准儿我阿爹报复起来,比我做得还要厉害呢!”

就知道会这样,朱氏早就摸清了阿卓的脾气,所以才能一步步的算计成功。

“……”,朱氏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我劝不住你,只嘱咐一句话,万事小心!”

阿卓毫不在意的点了下头,正想站起来‘行动’,忽的停了下来,“哎呀,不好,我怎么忘了这事!我手底下的人昨夜都走散了,这会儿都没回来啊。我一个人,可、可怎么动手?”

朱氏也愣住了,刚才她光顾着忽悠阿卓了,根本就没想这一茬。

阿卓急得脸色都变了,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抓住朱氏的手:“阿娜依,要不,你先借给我二十个人?”

朱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想不出具体是哪里。

她犹豫了,人,她有,但这人不能随便借啊。万一败了,自家不就暴露了?

否则,朱氏也不会费心巴力的把展阿卓扯进来,还一味撺掇她去动手。

阿卓赶忙保证,“阿娜依,你放心,我也只是暂借,如果天黑之前,我的人能回来,我还是带着他们去。可若是回不来,或是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就只能先用你的人了。”

朱氏还在犹豫。

阿卓再次拍着胸脯,“哎呀,阿娜依,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这事儿成了还是败了,都由我承担,和你马家、朱家没有半点关系。实在不行,你给我找一些面生的人?”

朱氏眸光一闪,唔,这个可以有,安南王起事,提前派了三百人分批进入乌撒,可以让他们跟着阿卓去。

ps:捉虫!

第043章 好戏要开锣

“开门,我们要见知县。”

“对,快点儿开门啊,我们家的人不能白死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官家的人也不能不讲理。”

“你们不开门,我们、我们可要闯进去啦!”

无数个巴掌如雨点般砸在大门上,只捶得门板碰碰作响,两扇厚厚的大门更是不停的晃动着。

“喊什么喊,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县尊大人下乡剿匪去了,过几日才能回来。有什么冤情,待县尊回来再说!”

刘虎听外头的人骂得不像话,一时没忍住,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只是外头的声响太大了,刘虎的声音虽大,却还是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砸门声和叫骂声中。

不过距离门口比较近的那些人,还是将刘虎的话听了进去。

静默片刻,便换了一套说辞,继续砸门——

“县尊不在,不是还有主簿吗?让姓孟的出来!”

“对对,反正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开门,快点开门!”

咚咚咚~

砸门声竟是比方才还要大了几分,门板摇晃的愈发厉害。

刘虎拿袖子抹了把汗,有些担心的问,“他们不会真的闯进来吧?”

其实他更想问,这门结不结实啊。要知道,这破县衙年久失修,他们跟着大爷刚来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了这里一副破败的模样。

这门板,能挡住外头那群已经失控的百姓吗?

展蒙最是机灵,“刘头儿放心,咱们整个乌撒县衙,就这两扇门最结识。想当年梁王。哦不,是梁逆为祸乌撒的时候,硬是从后衙打进来的,大半个衙门都被糟蹋得不像样子,唯有这大门依然完好无损。”

仿佛在印证展蒙的话一般,刘虎发现,两扇黑漆斑驳的大门被砸得咣咣响。连门闩也跟着摇晃。但门轴、门框什么的却都非常牢稳,看样子应该能挡得住外头的那群人。

当然,如果外头的百姓们弄来了撞车。那就另当别论了。

“……开门,快开门!”

“……”

渐渐的,砸门的气势已经弱了下来,而外头的叫嚷声也渐渐的小了许多。

展蒙竖着耳朵听了听。似是听到了什么,暗暗舒了口气。

别看他刚才说得那般笃定。心里也是怕的。

而且吧,今天他和段猫没有‘请假’,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齐与马,他站在了齐谨之这一边。

所以。他自是不想看到县衙出事。

“刘头儿,外头好像没有那么闹腾了。”

展蒙低声道:“小的恍惚听到有人说,天儿太热了。家里还有伤患,实在撑不住。暂时先回家,等县尊回城了,他们再来!”

刘虎看了眼展蒙,见他眼神有些飘忽,便知道他的这番话是经过了‘删减’,估计外头人的原话并不怎么和谐。

“你可听清楚了?”刘虎傻大憨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旋即道:“退了就好,退了就好啊。哎呀,对了,来个人,把梯子搬过来,悄悄爬到墙头上去看看。”

展蒙点头表示自己看得真真儿的,一边给段猫递了个眼色。

段猫会意,一溜烟儿跑去后面的院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扛着个竹梯回来,将竹梯往墙上一搭,段猫也没用旁人,自己跐溜跐溜的爬了上去。

刘虎仰着脸,手搭凉棚,“怎么样了?”

段猫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飞快的爬下梯子,低声道:“刘头儿,阿蒙听的没错,外头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还有几十个人围着衙门口,不过他们也都累得够呛,这会儿正伸着舌头喘粗气儿呢。”

刘虎长长吐了口气,“那就还,事情总算过去了。”

展蒙却没有这么乐观,从昨夜火把节出事,到今日众人围堵县衙,整件事里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展蒙在底层混迹了这么多年,年少时还曾经跟着父亲去过益州、水西,颇长了些见识。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件事定是马家的首尾,为得就是逼齐谨之走人。如果操作的好了,或许还能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齐家和马家对上了,与展蒙这个小小的衙役没有丁点儿关系。

然而马家心也太狠了,居然借着火把节生事,将城内两三万的无辜百姓都牵连了进来。

这其中便有展蒙和段猫的家人。

展蒙向来油滑,却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马家的刀子挥了过来,虽然不是冲着他们展家、段家来的,可刀锋却险些伤到了家人的性命。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哪!

展蒙猜透了其中的关节,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反复分析了一遍,最后终于决定:“投齐谨之去!”马家,太张狂了,实在不是‘常盛’的样子。

段猫早就习惯事事听展蒙的,这回也不例外,半夜里兄弟两个一合计,次日清晨,便似没事人一样,照常前来点卯。

刘虎见了他们,果然露出了欢喜的表情,蒲扇一样的大巴掌用力的拍着两人的肩膀,“好好,以后就都是自家兄弟了。”

这是接纳他们的意思啊。

展蒙投靠了齐谨之,自然要全心为新东家考虑。

思忖片刻,展蒙低声对刘虎道:“刘头儿,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外头的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这会儿散了,并不是他们放弃了,估计后头还有别的安排。”

刘虎立起眉毛,原就粗犷的五官顿时变得有些凶狠,咬牙道:“孟主簿也是这么说的,呸,一群黑心烂肺的鼠辈。要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站出来跟咱打一架,如今却像个老鼠一样,只会背地里算计,真真该死!”

展蒙想了想,提醒道:“刘头儿千万别跟那些贼人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自己。有件事,咱们须得小心啊。”

刘虎忍着不耐。“何事?”

展蒙压低了声音。悄声对他说:“前衙暂时没事了,但后衙呢?”

马家最擅长使阴谋诡计,展蒙见惯了他们背地里阴人。对他们的某些手段颇为了解。

刘虎用力捶了下掌心,“嘿,还是你小子机灵,我竟忘了这茬。好好。你和段猫领着四五个弟兄在前头盯着,我、我亲自领人去后门。”

展蒙赶忙应声。表示自己一定会看好大门,绝不让人闯进来。

刘虎简单的安排了一番,然后领着剩下的几个差役急匆匆的去了后衙。

“阿蒙,齐县令真能压制住马家?”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冲突。段猫忽的生出了几分惧意。

右手习惯性的搭在腰间刀把上,展蒙靠着墙坐了下来,声音极低的说:“我恍惚听到有人说。说齐大人早已回府。”

段猫瞪大了眼睛,“啥?”

展蒙有个特长。当然也能称之为天赋异能,就是耳目特别灵敏,那些细微得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准确捕捉。

直觉也非常灵敏。

靠着这个特长,他和段猫才能在衙门里混得如鱼得水,哪怕是两边都不靠的中间派,却也没人能算计。

段猫自然知道好兄弟的本事,所以才会分外相信他的判断。

展蒙翘起唇角,眼睛不经意的扫了眼押签房,“他能避开马家的耳目,无声无息的回到县衙,足见其厉害。再者,齐谨之是什么人,敢一刀砍了马老二的脑袋,敢在衙门口堆人头……这般冷酷刚强、杀伐决断的人,又岂会容忍有人在衙门口生乱?”

段猫呼吸一窒。

展蒙继续说:“可他偏忍了下来,你说,这正常吗?哼,马家使了毒计,齐家未必就没有安排。阿猫,你且等着吧,今天县衙里肯定有‘热闹’。”

还有一点展蒙没说,刘虎是个面粗心不粗的人,可今天却故意做出一副‘傻大憨’的模样,摆明就是在做戏。

展蒙有预感,戏台子就在后衙,只是不知马家和齐家都各自准备了什么‘绝活’!

展蒙和段猫两个嘀咕的当儿,后衙街上闪出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头上裹着黑布,脚上穿着草鞋,身后背着个竹篓,快步的来到了县衙后门。

“什么人?站住!”

刘虎带来的衙役们刚刚从后门出来,迎面便碰到了这妇人,刘虎刹住身子,严声问道。

妇人似是被吓了一跳,低着头、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回了句:“民妇是来给、给厨房的齐大婶送、送东西的。”

刘虎迷惑的走到妇人身边,探头看了看她背后的竹篓,里面放着一个酒坛子,“送东西?昨儿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敢一个人上街?”

妇人细微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男人病了,一家七口人还指望我卖点山货养活。只要天上没下刀子,我、我就得出门……这位差爷,还请您行个方便。”

刘虎拿刀鞘拨开酒坛子上的碗盖,吸了吸鼻子,是上好的米酒。

不过,他并没有轻易放妇人进去,“你能叫出齐大嫂的名字,显然是与她相熟的,若是换做平时,我也就放你进去了。可今儿不行,火把节上放炸药的人还没抓到,前头又有一群乱民闹事,为了家中女眷们的安全,闲杂人等今日一律不许进。”

妇人心里暗暗着急,她没想到刘虎会这么快就赶到后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阿娜依常说,齐家不简单,他们家哪怕是一个奴仆,也不能小觑了。

李虎越是谨慎,越表明,后衙的情况不乐观,虽然没乱,但也绝不容再出乱子。

阿娜依之前还担心齐谨之可能提前回来,或者县衙里做了准备,但现在看刘虎这般,妇人可以断定,事情很顺利,并无意外。

“差爷,我、我,哎呀,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其实府里还等着我的东西呢,您若不信,打发个人去厨房一问便知,”

妇人又似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哦,对了,后门还有个小齐管事,他也认得民妇。”

“小齐管事?”刘虎皱眉,“莫非是齐玉明?”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您可以问问他,民妇真不是坏人,就是想挣两个辛苦钱,府上的贵人们也能尝尝乌撒的野味。”

刘虎招手唤过一个衙役,耳语两句,衙役飞快的跑进后门。

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回了句:“没错,这妇人经常给府里送东西。”

刘虎还是不放心,命那衙役跟着妇人进去,他则领着剩下的人将包括后衙街在内的一片区域都控制起来。

妇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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