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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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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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了片刻,安然颤颤起身,双腿还在发软,却还是决意得快快离开这里。贺均平将她扶起,皱眉:“我送你回去。”

安然摇头:“我缓一缓便能自己走了。”

贺均平眸色顿冷,看着她如此模样只觉痛心,本该是他的妻,却入了别家门,还怀了孩子。他和安然的过往,已变得如此可笑:“那你先出去吧,我会拷问她,问清到底是何人。”

安然又谢了他,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扶墙缓神。一会便听见有人唤自己,抬头看去,愣了愣。宋祁疾步上前,也不管身后还跟着侍卫便拥住她,动作轻而快,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让她倚靠,因压着嗓音的紧张,声音便有些沉了:“没事,我在这,可有哪里受伤没?”

听见这话,安然双泪垂落……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喜欢他。不管她做了什么,在他眼里,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半分指责。即便真是她鲁莽做错了事,先得到的,也是关心。

安然泪眼看他,笑的酸涩:“我没事。”

外头那声音轻柔落入贺均平耳中,听的心蓦地一抽。下意识便跨步而出,和宋祁打了个照面。

余光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宋祁抬头看去,便怔住了。

谁在里面都好,为何……偏是贺均平?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不是吊胃口呀,本来是想写一章的,但是没时间,待会再放一章吧,我尽快。

第102章杀机四伏误会难解

杀机四伏误会难解

宋祁让人去向皇后说安然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也得回复,便搀着她离开。上了马车;安然在这里不便和他说,毕竟未得证实是否真是皇后要对她下毒手;只怕跟随车边的下人听见。倚在宋祁身上,一手捂住肚子;浑浑噩噩的睡着。

宋祁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满腹的问题,围绕的中心却唯有一点——为何会跟贺均平待在一间屋里。

宫宴结束后;他就在外等安然;可其他命妇都出来了,却独独不见安然。好一会才见赵氏出来;与他说有个宫女说是皇后身边的,将安然唤走了。可是皇后净手回来,说根本不曾召见过她。顿觉不对,急匆匆回宫去寻她。循迹过去,却见她慌神走出,随即世子就出来了。

回到家中,安然先去泡了个兰花浴。干花在热水中一点一点的晕开,花香慢慢飘入鼻中,方才的恐惧也慢慢散了。

平复了心情,才起身。

回到房里,不见下人,宋祁还没换官服,也没有在看书,轻步上前,问道:“待会还要出去?”

宋祁回过神看她,待她坐定,默了许久,声音极沉:“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抵过世子在你心中的地位?”

安然愣神:“宋哥哥,你不愿听我解释吗?”

宋祁吸了一气,强压心头翻涌:“好,你解释,为何你会和世子一起出现在那里?身边还没有其他人跟着。”

安然怔松:“你不信我……你在质问我?”

宋祁实在没有办法面对她,见她无恙,默了默:“你好好休息吧。”

安然心头蓦地疼痛。等她回过神来,宋祁已经走了。出去寻他,下人却答他已经出门。

宋祁又进了宫,去问那假冒皇后之名的宫女来历。知晓皇上授命贺均平彻查,已带去天牢,心里更是堵得慌。这种感觉曾出现过一次,那年他看着安然收到王府小厮送还的蓝色香囊,看着她哭晕时。

赵氏来问了安然情况,又让大夫开了安胎药,让她放宽了心,已经在查了。只是心照不宣都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皇后为了洗脱嫌疑,等宫女将安然唤走,她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宫女不开口,那也拿皇后没办法,这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夜里早早睡下,安然还在想着宋祁今天说的话。她果然该早早告诉她,而不是慢悠悠的沐浴安神。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回来,心里分明是有疙瘩。等的心神不宁,外头门就敲响了,她立刻起身,声音却是春桃“少夫人,少爷让木子来报,说今晚有事,不回来了”。安然失神应了一声,一夜无眠。

翌日起来,赵氏见她神色不安,以为是惊吓未过,安慰了一番。

这一日宋祁都没回来,到了晚上,春桃又进来报“少爷说今晚晚归,会睡在偏房,让夫人早睡”。安然默了默,揉了揉额头,让她退下。

晨起,安然跟赵氏说想去散散心,走着便到了云祥客栈。

刚过完小年,街道更添了过年的气氛。安然站在客栈二楼,往东面看了看,又上了一层,这才看清。

春桃往那看去,不正是兵部的位置,见她似要久站,忍不住说道:“少夫人,您和少爷吵架了?”

安然微闭了眼,缓了会神才看她:“很明显?”

春桃怯怯点头:“是啊……少爷……平时不这样的,待您一直很好。”

安然笑意略苦,是她倏忽了宋祁的感受,她和顺王妃见面他都有些不悦,更何况还是跟贺均平。她叹了一气:“如果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是爷近日忙于公务吧。”

春桃忙应声,这点她懂的,又问道:“可您来这也看不到少爷呀……”

“嗯……”

春桃更是不懂,一连三日都陪她在这。

赵氏察觉到了不对,可她不说,又见不到宋祁,宋成峰更不会问儿子这事,一家气氛也微显低沉。

贺均平让人暗中保护安然,连续几日都说她在云祥客栈,却不知缘故。这日早早出门,在药铺里拦到了她,道明身份,春桃听见是世子,一想少夫人的嫂子不就是郡主,忙欠身问安。

贺均平说道:“安然回来后我便一直不得空去拜访,上回在皇宫匆匆一见,因她受了惊吓,不知现在如何了。”

春桃心下困惑即便他与李家是亲家,但直呼闺名似乎也失礼了些,碍于他的身份,答道:“少夫人如今安好,谢世子关心。”

贺均平又问道:“可这几日屡见她去云祥客栈,莫非那儿的菜色十分不错?我倒是要找她推荐几道好菜。”

春桃笑道:“这倒不是……”默了默才道,“少夫人并未说,只是……从那儿,刚好可以瞧见兵部。”

贺均平怔了片刻,忽然想起以前,他去边城后,清妍写信说过,安然一有闲暇就去望君楼。只因望君楼是当初他离开皇城所走的主道,如今却是变成了宋祁,因为这里是通往兵部的必经之路,在那客栈,还能看见兵部。

果真是……再无可能。

春桃拿了药回来,交给其他婢女熬,进了屋里,安然已经起来,便知她又是一夜没睡,服侍她起身:“太太让奴婢抓了些安神药回来,待会吃过饭就熬了喝。”

安然顿了顿:“母亲她察觉到了?”

春桃为难道:“少爷早出晚归,想不知道也难吧……”

安然想想也是,揉了揉额头,几晚没睡好,头都有些疼了。

宋祁从兵部出来,并不是太晚,只是怕回去见到安然房里的灯还没熄,便如昨日寻了个面摊坐下,要了碗阳春面。

他不是在怪安然,只是不知要怎么面对她。一看到她,就想起贺均平。洗了杯子偏身倒水,回身去拿筷子,竟真的看见贺均平,不由一顿。

贺均平面上紧绷,更显得面部线条明显,显得凌厉冷峻。宋祁顿了顿,才道:“世子有何贵干?”

“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罢了。”贺均平紧盯着他,缓声,“我如今仍喜欢安然。”

宋祁拿筷子的手势骤停,有听他说道:“只是如今她喜欢的,不再是我,你心里大可不必再介意。那日我和她在皇宫相见,你可知为何?”

宋祁终于是正眼看他:“为何?”

“因为有人告诉她,皇后约她一见。我当时去找她确实是想见她,只因我还放不下。结果寻踪到了那,却听见呼救声,如果我去晚了一步,她已经死在刺客刀下。并非她特意来见我,相反,气力还没恢复,她就走了,却在门口见到了你。我本不想出来致你误解,只是……不甘心罢了。”贺均平说这些话,思量了整整一日。

他可以不说,让他们继续如此。可不知为何,听见安然去客栈连等了几日,不舍……心里不舍得她如此……

宋祁愣神,这么说,只是巧合罢了?难怪安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撑伏在外头。

贺均平又道:“那宫女我已经查明,是皇后身边的人。”他看了宋祁一眼,“安然没有错,即便你不愿听别的男子夸赞她,可我仍要说,安然是个好姑娘,世上……再寻不到比她更好的姑娘。我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对她放手……若我当初从马上摔死,或许她便会记住我一世,我也不用看着她嫁作他人妇,而你也不会如此对她。她这几日都在云祥客栈那,一等就是半日,只因在那里,刚好能看见兵部。”

宋祁再也坐不住,起身要回去,贺均平再开口,却是满强的遗憾:“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信她。”

宋祁默了默;“谢谢。”

步子还未迈开,又听他说道:“我已经让母妃去求娶林太傅之女……安然说过,若是心仪的男子娶妻亦或纳妾,她便不会再与那人有瓜葛……况且我能感觉得出,她如今喜欢的,已不再是我。你若负她,才是对她最大不公。”

说罢,不再多说一句,宋祁敬佩他的坦荡,这些话他可以瞒一辈子,一世不说,也无人知晓。

等宋祁走了,贺均平只觉浑身筋骨都被抽离,头痛欲裂,再无力气多说。等小二过来问他要吃些什么,最后沉沉说了一字:“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第103章再无猜忌李家子嗣

第六十六章再无猜忌李家子嗣

酉时刚过了一半,宋家灯火早已点起;下人陆续摆上晚食。

等宋成峰坐下;赵氏才领着子女和安然入座。等了一会没见他起筷;众人也没动。赵氏拧眉唤他:“老爷。”

宋成峰这才起箸:“待会用食后,安然你留下来。”

安然应了声,隐约也猜到要说什么。吃了几口,又觉饱腹,这几日她也想了很多;如果宋祁再不见她,她夜里便去偏房等,事情总要说个清楚。让长辈察觉担忧也不好;可没想到没等她行动;先要被问缘由了。

吃过饭,除了赵氏和安然留下,其他妾侍子女都出去了,也无下人,一时大堂无声,肃穆十分。

安然如坐针毡,只怕……是要教训她没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了吧。

宋成峰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四丫头,说起来,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当初你们李家落难,我们并没出手帮扶,但你进门后,我们也不曾薄待你。晨风更是待你不同,你可知那日小年,圣上宴请群臣,晨风说了何话?”

安然摇头:“儿媳不知。”

宋成峰说道:“那日圣上褒奖了几位大人,晨风也是其一。问及他要何赏赐时,金银财宝,良田美人,皆可如愿。我儿答之‘俸禄丰厚,日子殷实不忧。美人乱心,惟愿此生只守一人,共育儿女’。”

安然愣神,赵氏倒不知这事,诧异道:“那岂非是向圣上道明,今生只娶妻一人?”

宋成峰点头,声音微沉:“此话一出,满堂无声。连圣上也是朗笑三声,说道,‘多年前朕曾说,无人能配得上李家四姑娘,如今,那人已在眼前’,随即允了他,再未谈赏赐美人之事。我本不想将这事告诉你,毕竟男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这些,到底不妥。可这几日我倒是明白,若是不说个清楚,日后难保圣上会赐他姻缘,可那日一说,就再无可能。”

安然鼻尖微酸,想必是那日提醒了他,能防得住宋家长辈强施压力,却不能挡了皇族给的姑娘,因此才趁着小年宫宴,说了这事儿。

宋成峰叹了一气:“当初晨风回来与我们说,只娶妻,不纳妾,我们虽然同意了,但想的不过是怕他再固执几年,等你嫁了别人家,教他固执一世,因此点了头。可心里想的是你做了宋家人,即便日后他要纳妾,难不成你还能跑不成。可如今看来,他当真是紧要你的。虽然不知那日你们发生了何事,闹的这般僵,可你做妻子的,到底还是该多上些心,夫妻间的退让,不过是变了个方向的体谅。”

安然轻点了头,泪差点涌到眼眶:“安然明白,让爹娘担心了,是儿媳的不是。”

赵氏怕她觉得受了什么委屈,毕竟外人都不知他们为何如此,指不定就是自家儿子错了?当初阿如还让她好好照顾安然,她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别闹出什么误会才好,忍不住插话道:“我们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们毕竟还年轻,许多人情世故还不懂,今晚说的话,也不过是引路罢了,莫放在心里。”

安然心中暖意盎然,起身朝他们行了礼,姿势恭敬,一丝不苟:“爹娘也是为了我们好,安然明白。”

宋成峰和赵氏相觑一眼,满是宽慰,便让她回房歇着去。

宋祁从外头赶回来,小厮便跟他说今晚吃了饭后,老爷夫人留了安然说话,却不知是说了什么,只是出来后,眼眸通红,怕是挨了训斥。心头更是懊悔,疾步去了院里,便见春桃端碗要进去,顿足问道:“这是什么?”

春桃答道:“回少爷,是端给少夫人吃的安神药。”

宋祁心里一个咯噔:“安神?”

桃看了他一眼,见他盯来,怕是不问清楚缘由自己也脱不了身,悄声:“嗯,自从从宫里回来,少夫人就一直睡的不安。一晚要问好几次少爷可回来了没,等知道您在偏房睡下了,才能入睡。而且这今日一直去云祥客栈,那儿也冷得慌。”

宋祁眉头拧的更甚,安然真是……笨丫头。他伸手将药端过:“下去吧。”

春桃两耳竖了竖,面露喜色,这是要和好了?等宋祁进去,她便将其他下人也商量着唤远了。

跨步进去,安然以为是春桃,琢磨着也是这个点喝药了。正在给婴儿衫的袖子绣花的她没有抬头:“把药放在桌上吧。”

宋祁看着坐在床上,以被覆至小腹的安然,那般宁静淡然,眉眼处却隐约有愁色,连圆润的面颊也微瘦了些。

不见答声,安然手势一顿,抬头看去,便看见宋祁站在那,不由一愣。

气氛登时默然,还是宋祁先反应过来,拿了药过去:“先喝药吧。”

只是片刻,安然便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急于解释一件事,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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