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方生方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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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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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帝很是诧异,区区在下,居然知晓遣神剑的秘密?〃叶薰一不紧不慢的,继续封著剑痕,他深深知道,只要封死剑痕,也就封死了息魂的曜帝-
  刺、挑、碾、挪,勾、挫、切、磨,八字真诀,已然得意-
  。。。。。。
  〃如果你是叶朝凤的後人,也就不意外了-〃上官瀛邪须臾之後,便想起了,如果天山派有一位前任裳长老,那麽再多一位前任焰後,也不为过-
  作为息魂历代帝王传承之剑,遣神的秘密,也只有帝後,才能知悉-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凑巧-〃叶薰一有些哀伤的,〃娘亲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那麽,一切都是天意了-〃上官瀛邪蓦的眼神一凛,像是瞬间大彻般的,剑势开始大开大盍,丝毫不同於刚才的小心谨慎-
  叶薰一但觉剑痕全然变幻,和娘亲曾经教导自己的截然不同,却又没有任何踪迹可寻,简而言之,是杀气,是随时可能致人於死地的杀气,单纯的,驱使著遣神,抑或那,才是遣神的精髓-
  所以上官瀛邪会在这种貌似下风的时候,依旧如此轻松惬意,似乎不把任何波澜,放在眼中一般,尊贵之色,王者不惊,因为真正的遣神,已然和他的杀气,融为一体了-
  剑势疾时如风,缓时如梦-
  剑痕锐时如刃,钝时如圆-
  剑是剑,人是人,剑人比翼,所向睥睨-
  剑非剑,人非人,剑人合一,纵横无敌-
  分明写意,分明晦涩,但是每一剑,都充斥著某种叠变的激流,竟然比这天山最烈的风,都要冰寒-
  上官瀛邪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剑术上的可以勉强称得上是对手的人了,所以,他已然卸了大半的杀意-
  偶尔分神,望著那边的绛红,某种安心,渐渐笃定-
  叶薰一却已然浑身湿透,在这数九寒天,依旧汗如浆下的,他觉得自己手中的剑,忽然重愈千钧,他忽然有种自己已然被看穿的感觉-
  每一剑,每一剑都似隔靴搔痒一般的无奈,於是,他知道,自己输了-
  在第二百三十七招的时候,认输了-
  〃你不想杀我-〃他漠视著放在自己颈间的遣神,用一种坦然的口吻-
  〃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什麽,总是做一些傻事-〃上官瀛邪没有动,他也知道,此刻天山派来的追兵中,也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火,铃,还有随後赶来的开阳,都不是易於之辈-
  〃如果真的可以找个理由,那麽,情非得已罢了-〃叶薰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怎麽会,违背他的苒苒的命令呐-
  〃既然有情,何非得已?〃上官瀛邪深深得望著他,抑或说,透过他,望著那抹绛红-
  〃。。。。。。不想杀我,就放了我吧-〃叶薰一也是一个怪人-
  〃在我离开天山之前,都不想见到你了-〃上官瀛邪左手狠厉的砸向他得大椎穴,那是截脉术,足以封住他得内力十二时辰-
  〃未必。。。。。。〃叶薰一踉跄了几步,然後,跑远,黑衣很快隐没在山林夜色之间-
  上官瀛邪挥手,示意开阳,火,铃四处探察,然後他,径自来到聂徵狐跟前,随他蹲下,〃徵。。。。。。〃
  〃不要理我,我现在很想杀人-〃聂徵狐极轻的,从那隐约肩骨上,挑出一片碎片,然後,声音低哑的,濒临成魔-
  上官瀛邪於是什麽也没有说,径自起身,斟酌须臾,〃开阳,来而不往,非礼也-〃
  〃曜帝。。。。。。〃开阳愚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擎羊,地劫-〃上官瀛邪凌厉一眼,已然让开阳退却数步,惶恐万分,〃你们去把天山派所有的火弹给我找出来,天亮之时,也让我们一饱眼福-〃
  算是,以牙还牙-
  〃是,曜帝-〃擎羊和地劫不知道什麽时候,匆匆赶来,身形一转,正待领命而去,开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曜帝三思,此举过於血腥,而且立即於天山派为首的武林正道为敌,实为不智-〃开阳硬著头上前,想要阻止,但是内心惴惴,他心中,何尝没有异念-
  〃我又没有取人性命-〃上官瀛邪冷酷的,瞥了开阳一眼,〃我不过,是觉得,那薄峰殿,太过碍眼了,如果毁了,那些心存反叛的人,也许,会收敛一些-〃
  〃属下不敢-〃开阳惶惶侧身,让了去路,擎羊和地劫早已跃跃欲试,纵身离去-
  。。。。。。
  一旁的聂徵狐蓦的拔出深入郡之斓心脉十穴的银冻刺,望著他已然处理好的伤口,和依旧昏厥却渐渐安详的容颜,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敢和他抢命,黑白无常,是不是,不想活了-
  起身的时候,对周遭遍地尸体熟视无睹的,径自,看见了上官瀛邪温润的笑-
  天空有一抹淡淡的白,已然破晓,肃杀的氛围,在这天山的萧冷中,异样诡谲,枯枝簌簌,残雪仆仆,歪斜的山路沁著芜杂的冻土-
  然後,那抹笑容,却渐渐,入了眼-
  〃我们走吧-〃上官瀛邪声音有些疲倦的喑哑,一夜之间经历了那麽多,纵是几番调养,他,也禁不起如此挥霍-
  火和铃自是敏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马车,然後坐在前面车驾的位置,彼此警惕-
  〃准备带我回家了?〃聂徵狐邪魅一眼,已是撩拨,浑然戾气未褪,更增了几分决绝-
  〃你不已是我息魂的专属大夫了麽?那麽,一起,回去过年吧-〃上官瀛邪轻轻的,用指腹抹去他颊侧的一点血污-
  〃三年-〃聂徵狐说,三年,我为你息魂的大夫-
  〃三年-〃上官瀛邪说,三年,我为你侍寝-
  很难想象,同样武林颠峰的两个人,会许诺这样令人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誓言,但是,誓言,就是誓言,纵是誓言,也有期限-
  三年,而已-
  不是,三生-
  然後聂徵狐小心翼翼的,将依旧昏迷的郡之斓抱上马车,上面自有软榻木枕,然後上官瀛邪关上车门,任凭自己的胸膛,被霸占-
  〃驾!〃火猛地挥动缰绳,两匹汗血宝马,嘶鸣扬啼,霎时飞奔而去-
  绝尘,绝情-
  。。。。。。
  那一天的清晨,格外的晴朗,祈苒一服侍著再度昏迷的娘亲郡香凝躺好,然後,阴霾的,笑了,天虐宫麽?殇绮之璧麽?凤翥十珠麽?他已然设下天罗地网,任谁,也无法挣脱!
  〃来人,传令下去,立即搜山,把聂徵狐那群武林邪魔给我一网打尽!〃
  〃是,掌门!〃红笺粉泪痴迷的退下-
  。。。。。。
  〃禀告掌门,我们的火弹失窃了-〃
  然後,是一阵撼天动地的轰鸣,整座薄峰殿,颓然倾斜,然後坍塌成为一片瓦砾-
  。。。。。。
  〃禀告掌门!薄峰殿。。。。。。被炸了!〃
  然後,在一辆远离天山的马车上,谁的吻,簪上了谁的发丝-
  。。。。。。
  腊月廿一,晨,天山派主殿遭火弹之劫,殿堂尽毁,死三十七门人-
  腊月廿一,午时,天山派掌门之母,久缠病榻,群医无策,亡故-
  腊月廿一,是为天山之祭,武林正道震撼,各门各派纷纷来人慰问,同时商讨,一起征伐寻魔医种种事宜-
  毁殿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武林三大贵公子之首的祈苒一,在征讨檄文上,这样写著-
  黑白颠倒,乾坤无色
  。。。。。。
  腊月廿三,子夜时分,上官瀛邪轻轻啄了一下身边那微翕的唇-
  〃徵,我们到了-〃
  。。。。。。
  《章二*比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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