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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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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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生。恬淑媛与臣妾一同被关在慎刑司,臣妾痛恨恬淑媛,则是因为臣妾觉着她与刘贵姬一事有着莫大的牵连,很可能是她为了脱困才陷害臣妾。”

“臣妾先是被投毒,随后又被陷害。臣妾深以为,两件事恐有牵连,恬淑媛怕也参与其中。”

拓跋弘听着这离奇而可怕的故事,心中百味杂陈。他静默许久,最终将手放在了林媛的后颈安慰道:“媛儿,你不要这样想。这孩子最终流产,咱们……没有办法亲眼看到他究竟是不是怪胎。不管怎么样,在朕心里,他都是一个已经失去的、让朕心疼的孩子,一个好孩子。”

林媛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将头埋在皇帝胸前,不断地揪着衣襟:“皇上,他本就是个好好的孩子!是恶人害他如此啊……”

拓跋弘先是疼惜林媛,心痛那个流掉的孩子,随后就开始暴怒起来。林媛所言“怪胎”,比小产还令皇帝愤怒,那作恶之人何其狠毒,用了连梁守昌都不能辨识出来的奇毒,用最残忍的方式夺去一个胎儿的性命,又伤了林媛的身子。

他开始亲自插手这件事。而且他也察觉到,林媛小产与一月之前的刘贵姬小产必有牵连。

林媛中的毒太离奇,他无从下手,最后兜兜转转竟是又回到了刘贵姬身上。

首先,是那些指证林媛用五石散来害刘贵姬的宫人们倒了大霉,他们统统被送进慎刑司严刑拷打。刘贵姬出事的时候,林媛已经有孕,若是使用五石散,害人的同时也会害己。

三日之前因风寒而病倒的皇后上官璃倒是走运,虽然当初是她做主将林媛扔到慎刑司里去的,但她这几日都闭门不出,拓跋弘也就没生她的气。

林媛小产之后不宜挪动,就大喇喇地在建章宫里躺了五日。后来有朝臣上表弹劾,她才不得不搬回玉照宫里。与此同时,皇太后下旨将她册封为慧妃,以安抚她丧子之痛。

就算是加封之喜也没能让林媛开心起来。皇帝怜惜她,日日过来陪她哄她,她则在皇帝面前以泪洗面,诉说自己不单失了一个孩子,日后也再不能生育。

若是从前出了这种事,林媛是绝不会日日在皇帝面前拉着脸做怨妇的,她深知这种做法不讨男人喜欢。但这一次她太心虚,布下弥天大谎来欺君,还有梁守昌这个医术高超的可怕人物每日过来给她诊脉——她日日都胆战心惊,生怕真相被人窥探,假孕这般大罪就算念在琪琪的份上留她一命,日后也是个冷宫苟活的命运。

吴御医对这事儿也吓得半死,他深知自己在行医上头根本不能和梁守昌相提并论,自己捣鼓的那点伎俩在人家跟前就是班门弄斧。

好在林媛血崩是真,中毒也是真,梁守昌始终不曾发现什么。

第七十九章 五石散

拓跋弘与她一同用晚膳,哄着她喝下一大碗苦药汁子,而后才摸黑回建章宫,准备通宵奋战处理这一日堆积的折子。林媛瞧着皇帝走远,又看着梁御医几个退下,低声吩咐初雪关了门窗后从被褥下头摸出一袋子纸包,快速地将里头的细白粉末倒进嘴里。

初雪脸色惨白,端了一碗冷水服侍她一口吞下,颤颤地道:“娘娘,这五石散……用量是不是太大了啊?若是成瘾了,那可怎么好啊……”

林媛灌下几大口水,喘了口气恨恨道:“咱们没有别的办法!鬼知道那是什么邪乎的毒药,梁御医和吴御医都诊不出来!除了五石散,别的东西都压不住这毒,我可不想像宸皇后一样病死……混账!等我查出来,定要将韦宓庄碎尸万段!”

林媛“小产”后皇帝就再不曾怀疑她与刘贵姬一事有牵扯了,至于在她宫中搜出的五石散,也不了了之。的确,她是被冤枉的,她不曾用五石散来害过刘贵姬,她和这件事根本一点干系都没有。

但那五石散——也不是宫人传言的是她用来博宠之类。

事实上,是林媛自己每日服食大量的五石散。

在一月之前,吴御医发觉林媛中毒,但无法诊断是什么毒。那是一种恶寒之物,对女人的伤害非常大。吴御医拿不出解决办法,却隐隐发觉这种毒,与宸皇后所用的嘉兰胭脂中掺杂的东西有些相似。

吴御医也说了,那盒胭脂,可以确定是掺了东西的,就是查不出掺了什么。他花了好几个日夜的功夫,将林媛的血与胭脂里化出来的水进行比对,两者之间一定有牵连。吴御医没办法查出更多,林媛则果断推测这是同一种毒。

不同的是,那胭脂里的毒用量极少,少到几乎不可能被察觉,而林媛体内寒毒量大,发病也非常急。

吴御医曾求梁院判帮忙,梁院判也是个聪明人,帮着吴御医查了那盒胭脂,却没有把这事儿报给上头。幸亏他没报,否则他早就被韦静妃灭了口。

只可惜梁守昌是人不是神,对胭脂同样束手无策。

林媛没法子了,她没心思去查自己在严密防备之下是怎么被人投毒了,吴御医已经断言,她体内寒毒量大,又没有解药,这么下去她活不过半年。这之后她就开始日日吃药膳,灌下一碗一碗的人参汤和益母汤,然而如此也没办法抵抗体内寒毒。

甚至她的身子已经被寒毒损伤彻底,日后再也不能有孕。这个消息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但此时林媛也没太在意,她有琪琪一个就满足了,而且因着这毒,她或许连命都保不住,哪里有心思去考虑将来。

最后没法子了,吴御医从古籍里头翻出一个偏方。

五石散这个方法提出来的时候,吴御医还连声摇头,说这太危险了。倒是林媛胆大,说就算五石散不是好东西也得认了。

这种法子和现代注射吗啡挽救重伤员一个道理。五石散百害无一利,用来纵情声色会伤身,如刘小仪一样吃上瘾的,最终会变成疯子。林媛刚开始是吃一小茶匙,果然寒毒有所遏制,但这远远不够。最后她把用量加到了每日五茶匙。

这样大量不要命的吃法,很快出现强烈的副作用。

林媛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脾气越来越大。

被牵扯上刘贵姬一案后,她心中愤懑,五石散药效发作,她不受控制地残忍处死了好几个慎刑司宫女。宿敌楚华裳和她关在一块儿,她每日看到楚华裳那张脸,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冒,她遂折磨楚华裳来泄愤。

那些宫女当然不是端上寒凉的食物图谋不轨,林媛只是在皇帝跟前编了个眶,为自己的心狠手辣找个理由。慎刑司里是个安全的地方,并没有人想要害林媛。

为了从刘贵姬一案中脱身,又恰好她中毒需要清毒,她遂与吴御医定下假孕一计——因寒毒流产,这种说法真假掺半,寒毒是真流产是假,正好可以蒙骗梁御医。而她当时的血崩也是货真价实,为了解毒,她服食“红铅”催经,放血清毒,果然血崩之象被众御医认为是小产症状。

“红铅”本就能造成类似小产的脉象,尤其时间久了,御医就很难诊断出“小产”的真假。五石散则是个“雁过不留痕”的东西,服用之后的六个时辰之内诊脉可以诊出来,过了这六个时辰,梁守昌也看不出她服用过五石散。这也是当初刘小仪能够顺利进宫的原因——秀女进宫时是要有一套严苛的审查的,身子有毛病的自然不能伺候皇帝。刘小仪是个五石散上瘾者,只在初选那几日没有服食,就蒙过了御医。

所以,林媛这事儿只要操纵得当,就没有破绽。

她流了很多血,也昏迷了两日,吴御医都吓得不轻,说她差点真把命赔上了。为了一个假孕,她还不至于拼上命。然而为了清毒,她什么都得干。

左右都是死,她不想再增大五石散的用量,放血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危险了些。

或许是她太过刚强,两日昏睡之后,吴御医欣喜地告诉她,放血很有效,她从今日起可以减少五石散的用量。

林媛有一种生死浩劫的感觉,吴御医所言,虽然没有解毒药剂,但每日服用五石散和虫草、山参一类热性药物,还是有可能对抗寒毒的。

至少这次放了血之后,林媛能续上个三五年的寿命。

皇帝那边也在竭力救治她,他下旨令梁守昌日日过来看诊,又在民间贴皇榜。

乾武十二年十月十三,恬淑媛楚氏因牵扯刘贵姬小产,押往刑部主审。

林媛脱身之后楚华裳就倒了大霉。林媛“小产”,皇帝痛惜不已,她便趁机在皇帝跟前吹枕边风,往楚华裳身上泼脏水,甚至将自己小产一事说成是与刘贵姬小产有牵连、与楚华裳有牵连。

皇帝正在气头上,不顾楚华裳是功臣之女,将她扔进了刑部大牢。也不能怪皇帝心狠,楚华裳身上的脏水太多了,皇帝都不得不真的认为她就是害死刘贵姬的真凶,甚至同样是谋害林媛的人。而且她数年之前害死任贵人母子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作为她品行不端、性情狠辣的佐证。

林媛曾怀疑过,自己中毒与刘氏丧子这两件事有牵扯。她为了解毒竭尽全力,自然想要从刘贵姬一事入手找到出路。但结果令人失望。她暗中查证,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随后她觉得自己进入了思维定式。她开始将这两件事完全分开。

刘贵姬因五石散小产,她为了解毒又不得不服食五石散。看似是诡异的关联。

但她在慎刑司里与楚华裳相处几日,她能够察觉到,楚华裳真是被冤枉的。

有人用五石散来陷害楚华裳。刘贵姬小产的真正原因,一定不是五石散。

而林媛服食五石散,是她自己的决定,并不是遭人暗害。

所以这两件事,完全不能因着五石散就关联起来。将它们分开的话,还会使事情变得更加清晰。

整个事态扑朔迷离,林媛深知敌手太强大,只是探查的话怕是真没个结果。

她对皇帝进言令楚华裳身陷大难。这样做一是为了早日定下楚华裳的罪,让刘贵姬一事彻底结束,再也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二则是以楚华裳为祭品,通过楚氏被定罪,来窥探宫内众人的反应,以此判断出刘贵姬一事与自己中毒究竟有无关联。

若真有关联,楚华裳受审期间,真凶一定会有所动作。她也会害怕,怕某些事情会从楚华裳身上被套出来。

十一月初二,恬淑仪被从刑部放了回来,随即称病不出。

五日之后,恬淑仪病逝于咸福宫。皇帝念及其父功绩,追封她为妃位葬入皇陵,上尊号勤裕恬妃。

刘贵姬一事终于尘埃落定,再也不曾有人提起了。因为这件事,楚华裳被皇帝暗中赐死,对外则称暴病。

楚华裳病重濒死之时,林媛还躺在玉照宫中卧病,是协理后宫的赵昭仪去了咸福宫探望楚华裳。皇帝下了旨,楚氏病中受不得惊扰,未有建章宫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咸福宫。兼之宫内人人都知楚华裳病得蹊跷,心内畏惧避之不及,除了赵昭仪奉旨去探望她之外竟在也无人去咸福宫了。

赵昭仪在咸福宫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出来。林媛不知她和楚华裳说了什么——既是奉旨去的,定是传皇上的话了。

只是在赵昭仪从咸福宫告辞时,云昭容请命进了咸福宫。

原本皇帝是不准她进去的,但抵不过她撒娇撒痴,最后想着楚氏就要死了,云丹进去看看也无妨。

第八十章 华殇

云丹对皇帝说,楚华裳是她进大秦后宫时的第一个姐妹,二人从前也曾多有误会,如今楚氏病重,她想前去探望了结一分心意。

咸福宫主殿依旧奢华壮美,入夜时分正是灯火通明一片。穿过种满了芍药花的厅堂前院,脚下踏入的是铺着大红猩猩毯、以寿山玉砌成台阶、以黄梨木做成门扇的寝殿。四周宫人垂首肃立,面前双面绣鸳鸯的屏风左右都摆着一人高的南海珊瑚树,多宝格柜上摆着各类价值连城的古玉珍玩,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宫殿主人的高贵尊荣。

然而,撩开珍珠垂帘迈进内室,云丹闻到的只有满心满肺浓郁的苦涩药味,还有如死者一般的腐烂灰败的气息。她小心翼翼地走近那红楠木雕象牙的床榻,刚要开口问安,便听到喑哑尖利的叫声:“皇后?哈……是你吗?”

就似匕首刮在玉石上的声音,难以想象地刺耳,云丹忍住心内恐惧道:“不,你认错了,我不是皇后……你听不清楚么?我是昭容……”

“昭容?”床帐内的人疑惑地问了一句:“昭容是谁……哦,你是云丹,是暹罗的皇女?”

“不,不,你怎么都记不得了,我是吐蕃皇女。”云丹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病入膏肓了,她记忆错乱,眼睛和耳朵显然都受了损伤。云丹听说,皇帝是给她灌了药的,也不知是什么药。

“那真抱歉,我记错了。”楚华裳睁大了眼睛去看来人,然而努力了很久都看不清,她这几日眼前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她又皱起眉头去回忆云丹这个人,半晌道:“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三个人,皇后,昭仪,还有一个昭容。”

皇后是将她送进慎刑司,最终做主将她定罪、赐死的人,昭仪,哦,那人的封号是什么来着?她忘了,好像是姓林的。昭容,她也不怎么记得,但有些模糊的印象,她落得如此田地,和昭容脱不了干系。

对了,父亲!父亲是怎么死的?天哪,她连这个也忘了,只隐约记得是父亲的心腹在父亲死后,进宫给她送了一封密信,其中提及了父亲的死因。总之,父亲并不似皇帝所宣布的那样,是简单的战死。

“昭仪如今已经不是昭仪了,她是慧妃娘娘。”云丹凑近了她,尽量将话说得缓慢清晰:“我今日来是要问问你,你父亲的死……”

父亲……楚华裳的脑子里回荡着这两个字。

想起来了!她今日惨状,虽说是皇后、皇帝下旨毁了她,归根结底却是源于父亲的死!

若父亲没有死,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宠妃!而不是如今这副鬼样子……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已经病重,却猛地扑下床榻抓住了云丹的衣襟:“昭容!我想起来了,你杀了我父亲!就是你……吐蕃,没错,吐蕃的牦牛骑兵!”

云丹当即吓的愣住,好在她自幼习武,双手一扣抬腿一踢,将楚华裳踢到了床前。她喘着粗气:“楚华裳!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去杀你父亲,我跟本不知道夏国的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你父亲明明坐拥三十万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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