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 第1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再次摔了一盏茶之后,林媛颓然瘫软在椅子上:“不……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在乾元八年初的时候就病愈醒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谋算,在暗中窥探后宫局势,亦不会放过刚成为皇帝新宠的我。以她暗中的势力,能知道这个秘密不足为奇,只是这一次,这一次……”

“这一次若没有人帮她,她也是不敢动手的。”初雪在侧道:“娘娘,除夕之夜宫女阿凉大胆试探娘娘,可惜试探不成反丢了性命。我们虽然能够因此肯定是静妃要对娘娘动手,但却不知她的谋算计划,最关键的是,蒙古王元烈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她一定有贵人相助,这才有胆子与能耐来利用蒙古王算计娘娘。”

“是,你说的不错。”林媛攥着自己的袖摆:“我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明日,列国使臣为长宁帝姬下嫁一事添妆,咱们借此机会出席庆贺。”

“娘娘!皇上说了不准您出宫……”

“我不会惹怒皇上的。”林媛吸一口气:“明日我自有安排。”

***

长宁下嫁一事被拓跋弘大张旗鼓地宣扬开来,并引了列国使臣一同庆贺,这不单是给长宁脸面,亦是为秦国造势。秦国每每朝拜,不是选在太后或皇帝的寿辰,就是选在除夕这样的大节庆,如此更将朝拜一事渲染地极尽奢华煊赫。

元月初九,右丞相如期携家眷进宫,先是拜见了帝后,再拜长宁。拓跋弘此时却是在建章宫宴请群臣,邀了使臣们入席。这些使臣们在秦国至少要停留月余,期间拓跋弘按着祖制,日日笙歌筵席,这才是朝拜的仪制。这样奢侈的做法不知要耗多少财力,按说如今交战本不该这般的,只是拓跋弘认为如今境况,更应该宴请各国,以此为契机拉拢他们,一同对抗匈奴。

而拓跋弘的做法已经渐有成效。建章宫中众人纷纷恭贺拓跋弘要嫁第一位女儿,大月国使臣就道:“婚嫁的喜事最是热闹了,我大月国第三皇女刚满十七岁,若是秦国陛下有意……”

拓跋弘一时惊喜,他只不过请人家吃了几顿饭而已,人家就要把皇女送过来和亲了!以往大月国对秦国并不热络,如今他稍稍示好就换来联姻,多半是因着他前年铲除乱党坐稳了皇位,人家才起了结交之心。

遂哪里有不愿意的,拓跋弘思量片刻道:“朕的堂弟,皇族中诚亲王的世子还没有娶正妃。”

大月使者一听这话也是又惊又喜,按着国主的吩咐,皇女是要献给秦国皇帝为嫔妃的,但秦帝如今已三十有三,后宫充盈不说,那位宠冠后宫的昭媛娘娘可是艳名远播,天下皆知的。除夕夜宴时他远远地瞧了昭媛娘娘一眼,实在惊为天人。大月是小国,皇女进宫封位定不会超过昭媛的,如此一来她哪里能争得过昭媛娘娘以及后宫的众多佳丽呢?

但若是赐予亲王世子做正妃……至少日后是个体面的王妃,又是正室,可比进宫后折腾几年就赔进性命去要好。只有皇女身为秦国的亲王妃活着一日,大月和秦国才算姻亲紧密。

遂连忙跪地谢恩。

“高丽王赠秦国长宁帝姬紫水晶一座,东海珊瑚一座。”在大月使臣退下后,高丽一位文臣又上前叩头。他的身后有几名孔武的宦官抬上了两尊宝物,一尊足足三尺高的血红纯色珊瑚,一尊半尺高的紫水晶原石。

“如此宝物足见高丽王的诚意,本宫在此替长宁谢过了。”正当高丽众臣跪地向拓跋弘恭祝时,萧皇后领静妃、赵昭仪一众从前门步入,笑盈盈给拓跋弘行礼。

萧皇后小腹已是明显隆起,面上盖着厚重的脂粉,因她举止中自有端方高贵的仪态,又不怒自威,今日盛装打扮着倒看不出病重的模样,只是脚步虚浮肤色黯淡让人觉着她身体弱罢了。

列国使者见几位盛装艳服的嫔妃进殿,又见打头一人身着明黄色绣鸾凤锦袍,发髻上戴紫金九尾凤头冠,身姿雍容贵气天成,知道这便是大秦的皇后了,不由都转向她跪下叩首。高丽使臣咂舌道:“除夕夜宴时并未见到皇后,还以为右侧这位娘娘就是大秦的皇后了!今日一见皇后,才知大秦皇后凤命天成,非我等俗人可瞻仰。”

因着是为长宁婚嫁添妆,拓跋弘本是安排了赵昭仪和静妃几人作为长宁的长辈女眷,进建章宫赴宴的,却不料到皇后会亲自前来。他连忙起身亲手扶了皇后就座,一壁低低斥责道:“你病成这样,还出来做什么!”

“朝拜这等大事,臣妾不露面实在不像话。”萧后并无多言,端然坐下与各国臣子点头示意。拓跋弘无奈就任她坐着了,抬头瞥了眼那位说话的使臣:“那日除夕,皇后抱病遂不能列席,怎地你还认错了人?”

使臣也不慌张,拱手道:“臣不敢,只是那日看陛下身旁一位娘娘衣饰极盛,容貌不俗,还以为是皇后!今日见到了真正的皇后,方知凤凰真容,这位右侧的娘娘与皇后实有云泥之别。”

他口中所言的“右侧的娘娘”,却正是静妃。这人也是颇为大胆,在他国朝拜时竟言语无忌,静妃被他讥讽地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死死咬着唇才不曾发作出来。却不料此时的拓跋弘不悦瞥她一眼,似随意道:“静妃那日装扮地太华丽了些,难怪人家认错了。”

皇帝说得散漫,静妃可不会蠢到听不懂。她慌得连忙跪下了,不住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是因筵席太过盛大才装束华贵的,并非有意逾越皇后娘娘!臣妾万死也不敢冒犯皇后娘娘啊……”

“够了,你且起来。”拓跋弘淡淡道:“你无心之失,朕不会怪罪。希望你谨记今日的话,永远都不要冒犯了皇后才好。”

静妃连声称是,慌张地爬起来瑟瑟站在一旁。

萧皇后端坐首席,唇角含笑不屑于插言。右丞相萧臻的夫人、一品诰命甄氏起身对她敬酒,西夏使臣献上了一盒产自天山部落、用一座城池才交换而来的贵重胭脂赠给皇后,萧皇后一一谢过,却是懒得理会静妃。

大月使臣眼睁睁目睹大秦的后宫之争,只觉着脊背发凉,再一次庆幸皇女没有嫁给秦国的皇帝。

谈笑间,皇后作为长宁的嫡母,在女眷中按例是第一个添妆的。她从身后宫女托盘中拿过一只香囊,放于中央添妆的金盆中道:“这墨玉麒麟珮,还是先帝曾经的赏赐。长宁是皇上第一位出嫁的女儿,这玉佩,就交于她来传承。”

萧皇后素日里和赵昭仪母女处得很生疏,既不结仇,也不结交。今日她竟拿出先皇宝物添妆,赵昭仪连忙跪地代长宁谢恩。之后静妃等高位娘娘都添了头面首饰、丝绸布匹、香料胭脂之类,几位国夫人也将手上镯子手钏丢入了金盆里,最终轮到了西梁王妃陈氏。

陈氏将头埋得死死的,从袖中摸出一件珍珠璎珞手钏,遣宫女送进盆里。

“梁王妃怎地不太高兴啊。”杨奇之妻、荣国公夫人斜睨着一双眼,讥笑道:“看王妃面色青白黯淡,莫不是您不愿意祝福长宁殿下?”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杨奇与西梁王便是一向不对付,二人多有争执。杨奇自恃三朝元老,官拜太傅,西梁王又自恃兵强马壮在云州当土皇帝,谁也不让谁。拓跋弘看着荣国公夫人那张刻薄的面孔就觉得头疼,只好出面打圆场:“梁王妃今日抱病出席,本就不适,自然不能如尔等一般谈笑风生了。只是王妃对长宁的心意亦是周到的,梁王妃,你说呢?”

第五章 朝拜(5)

“是,臣妇身子不适,让皇上和杨夫人见笑了。”陈氏连忙顺着台阶下。如今长宁殿下得了好姻缘,受天下各国祝福,而自家的长子此时还卧病在床……念及此处,亲手给长宁添妆送她嫁于旁人的陈氏心里就如撕裂一般痛,如果世子有个好身子,也就能够迎娶帝姬做夫人了。然而事实却是,世子即将不久于人世,且天下根本没有好女孩儿肯嫁给他。

今日添妆,她既伤心又觉得坐立不安。为了世子能留个后,她不惜欺君,最后却被戳穿了真相。虽然皇帝大度不计较了,但她在皇帝面前坐着仍觉面颊上火烧一般的羞愧难忍。

她无心理会荣国公夫人的冷嘲热讽,兀自掩饰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挣扎。

“慧昭媛赠长宁帝姬黄玉头面一套!”突然间,有内监尖细的高呼声传入大殿,随即帷幔再一次被撩开,初雪手捧一明黄色礼匣缓步入内,跪地朝帝后叩头。

拓跋弘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他目光冰冷,打量在初雪身上:“不是说六皇子病着,你家娘娘日夜都要照顾,怎还有心思来列席添妆礼!”

初雪沉默不言,萧皇后抬手吩咐宫人拿了她的礼匣放入金盆内,又与皇帝笑道:“慧昭媛有心了,听闻长宁那孩子最喜欢的就是黄玉,这一套头面即便不贵重,也定合了长宁的心思。”

萧后一提醒,皇帝才想起这是在列国使臣面前,不能把后宫阴私抖搂出来,冷冷瞥了初雪一眼不再言语。

然而此时,突地有人嗤笑出声。

那笑声嗡嗡地透着阴霾,众人都面露奇异地看向他,那是一位坐与元烈身侧的年轻臣子,身材不似蒙古人一般健硕,倒是与元烈一样瘦削,还生着一副白净的面孔。此人瞧着身量也是个翩然公子了,只可惜面上满是狰狞的刺青,一眼看去就知他性格乖戾。

“听闻慧昭媛是秦国陛下最宠爱的皇妃。”他莫名地笑着,言语无忌:“臣还听闻,慧昭媛心狠手辣,除夕之夜竟打死一位宫女,草菅人命呢!她今日竟还特意来添妆,臣劝告大秦的陛下还是不要收这样的礼物了,以免妨碍了皇女的婚事!”

此话一出全场人的面色都变了。更令拓跋弘怒不可遏的是,此人身旁的蒙古汗王正面不改色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出言斥责臣子的放肆。

拓跋弘勉强压制着道:“这位使臣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胡言乱语!慧昭媛贤淑堪为嫔妃表率,那日的宫女之死只是意外溺水而已,不知为何会与朕的昭媛扯上干系!”说罢抬眼死死盯着殿门处的帷幔。她的贴身宫女初雪亲手捧盘给长宁添妆,她本人应就在帘幕之后,等待入席吧!

拓跋弘对林媛是既爱又恨,他明明嘱咐她不要在元烈面前露面,不想她竟然自个儿凑上来了!

帘幕掀开的一瞬,拓跋弘面色铁青。

然而下一瞬,他的神色由盛怒转为惊愕。一位盛装女子缓步入殿,虽华服加身让人不容小觑,却面庞稚嫩,身量亦娇小瘦弱。

她微笑行至殿前,俯身对拓跋弘行礼道:“儿臣来晚了,还请父皇恕罪。”

“扇玉!”拓跋弘微微蹙眉:“你怎地来了!”

“慧母妃要照看六皇子抽不开身,儿臣替她来送东西呀。”扇玉俏声笑着:“且儿臣的妹妹定亲,儿臣身为长姊,自然该过来看看!”

拓跋弘的面色逐渐缓和,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先去就座吧。”

席间并没有空位。宫人加了一把椅子,不知该放在哪里,扇玉指着蒙古王对面的席位道:“方才那位蒙古的臣子说话十分有趣。本宫就要坐在他的对面!”

座次什么的,拓跋弘当真懒得理会。宫人稍稍迟疑按着扇玉的话将椅子安置好,扇玉迈步入席就座,抬眼对上一众蒙古的臣子,大胆嬉笑道:“方才你说,慧母妃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慧昭媛品性如何,还不是听从大秦的陛下一家之言?”不料对方竟张口反唇相讥。扇玉冷笑一声,欲以帝姬身份压制蒙古众臣,然那个放肆的臣子却不欲久留,起身与蒙古王告退了就起身往殿门走去。

“你……”不光是扇玉气结,一旁左丞相都面露微怒。元烈却浅笑着,散漫地瞥一眼拓跋弘:“秦国陛下,我们蒙古人一向性格直爽,没有那起子九曲八弯的黑心肠。听闻秦国陛下最为大度,胸怀海纳百川,应该不会因这些小事而怪罪我们吧?”

“汗王所言甚是。”拓跋弘竟是不动怒:“想来,汗王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朕希望汗王能记住今日的话,日后也不要因着‘小事’伤了两国情谊啊。”

元烈闻言却是面色微变,随即眯了目,挑眉道:“陛下真是说笑了,我们两国世代交好,怎可能会有伤了和睦的一日呢。”

拓跋弘爽朗大笑起来,举杯与列国使臣们欢饮。

筵席散后拓跋弘与皇后一同送使臣们出宫,待众人都纷纷告退离去,他满面疲惫地依靠在龙榻上。萧皇后伸手挥退了静妃一众,扶着肚子上前道:“皇上,臣妾卧病多日不曾理事了,然而今日一见到蒙古王,却是深感此人太过危险。他出其不意出现在秦国的宫廷中,一定居心叵测,皇上要早些提防。”

“他一向都不会有什么好居心!”不提还罢,一提拓跋弘就忍不住发怒。他抓起金盆中蒙古王添妆的一块翡翠原石在地上摔得粉碎,恨声道:“元烈不单觊觎大秦的国土,更是对慧昭媛贼心不死!如今匈奴与大秦交战,他选在这种时候出访秦国,趁火打劫之心昭然若揭!”

萧月宜俯身坐在了皇帝身侧,抬手吩咐宫人收拾地面上的狼藉,一壁低低道:“皇上已经送了一位帝姬去蒙古了,他却仍不知足,此人不除必成大祸。”

“你也主张……”拓跋弘惊异地看了皇后一眼,手起刀落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萧皇后轻轻点头:“臣妾以为,宁可杀了他破坏两国盟约,也不能任由他在我国攫取利益、损毁大秦国本。臣妾父亲这些天都会住在前朝,随时恭候皇上传召。东厂暗卫虎符在皇上手中,西厂则在臣妾手中,臣妾已命他们埋伏在长信宫与建章宫连通的密道里。只是皇上,元烈胆敢进入秦国皇宫以身犯险,必是有些准备的。他不过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输了就会丧命,赢了却也会获益巨大。只是不知他真正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一个慧昭媛么……”

“哪里会只有媛儿!”拓跋弘冷笑:“他的心太大了。”

***

“你是说,不单是蒙古王性情乖戾,就连他身旁的那些臣子们都个个无礼至极?”玉照宫里,林媛瞪大了眼睛问扇玉。

“林娘娘您是没亲眼看见。”扇玉对于这次代替林媛去建章宫中赴宴的事儿感觉十分恼火,她虽然在庵子里过了九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她流的可是拓跋家的血,如今又成了正经帝姬,怎能忍受那些外邦臣子的无礼。她愤恨地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